摘要：周一帆审视楚天阔，目光里有了温暖：自己命运未卜，为他人缜密绸缪！作为个人，我此刻，更佩服阁下了。
作者：毛颖
37-33小茶馆雅间·日·内
周一帆审视楚天阔，目光里有了温暖：自己命运未卜，为他人缜密绸缪！作为个人，我此刻，更佩服阁下了。
李东林：你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
周一帆瞪他：主义相悖，怎可称友！楚天阔：周先生此言不确。不是主义相悖，是主义不同。
周一帆：咬文嚼字，有区别吗？
楚天阔：有！我们都是中国人，可以各执主义。外敌未至，为求真理、谋大道，争他个天翻地覆，或未尝不可！可如今，强敌叩近，国运悬于一线。抱主义、掌国器、握枪杆的儿女，若再不尽弃前嫌、停止内争、携手抗敌，则百姓绝望无助，民族沦丧、家国破碎在即。是时，我等何以对先贤祖宗，何以对亿兆同胞，又以何面目谈主义？又可以在哪里争主义……
周一帆：够了！
楚天阔平静地：是够了。血雨腥风的内斗，够了！该是携起手来的时候了！我们的主张，想必周先生也有所耳闻。我希望，刚刚一番话，在周先生，其实是多余的！
周一帆：多余？（缓缓看定楚天阔）不多余。很领教！
楚天阔缓缓、郑重伸出手：就像李先生说的，我们，本该是朋友……
周一帆缓缓伸手，却不握，而是按下楚天阔的手，按住在桌上，对李东林：那事就那么办。（对楚天阔）道理我懂，坚冰难溶。（按住楚天阔的手起身）别让我再看见你。
楚天阔点头：周先生身边隐患已除，在下切盼……
周一帆：不谈了！（开门出）
37-34雅间外·日·内
周一帆出门，春晓疾闪在一旁，警惕看他。
周一帆没看见一样阔步离去。春晓目光紧跟。
楚天阔出现在她身旁。
春晓低声：这算进展么？
楚天阔低声：目前，只能到这个程度。如果痛痛快快交朋友，他就不是他了。
李东林凑近，擦汗：吓我一身冷汗！
楚天阔：多谢！李东林：他说的可信么？
楚天阔：应该不错。我最后说隐患已除，就是提醒他加快落实！他说不谈了，就等于答应。不过，还是要小心。（对春晓）跟上，注意动态。
37-35圣玛丽医院特别病房·日·内
沈放被护士齐大夫合力扶卧，挂着点滴。
齐大夫：虽说没直接伤到，可是，心肌还是受了强烈震动冲击，不能大意！不然会留后遗症。
沈放：费心了。
齐大夫：小意思。（示意护士离开）
沈放：我托你打的电话……
齐大夫：打过了。那边说，一切平稳，马上派人过来。
沈放松口气：多谢！（缓缓闭眼）
37-36洪九新住处·日·内
陶兰对洪九：周一帆逃脱了。
洪九：那怎么办？
陶兰：找！发动所有人找！
洪九：还发动？
陶兰：清远社没动成，仓木堂无论如何要搞彻底！
（OS）昌叔：够了！
二人齐看门。
阿茂推门，让进昌叔，随即从外面关门。
昌叔凛然欺近：到此为止吧！
陶兰：不行！
昌叔：你那打法，真让我老头子开眼！不知是我瞎了眼，还是……
陶兰：是你瞎了眼！
昌叔怔住。
陶兰：你不仅眼瞎，脑子还糊涂！知道什么叫革命吗？死几个人，你就退缩了？
昌叔：死人要值得！
陶兰：他们死得都很值得！昌叔吼：他们是你杀死的……（说不下去）
陶兰虚眼：阿九，行动！
洪九：哎！（往外）
昌叔阻拦：不可以！一帆他……
陶兰：仓木堂就只有他活着！
昌叔骇然。
陶兰：你觉得，能停下来吗？
昌叔：那也不行！
陶兰推洪九：新地点会合！
洪九：哎！（往外冲）
昌叔阻挡：站住！
陶兰接手：走！（跟昌叔厮打起来）阿九快走！
洪九疾出。
昌叔：阿九回来！
陶兰：住口！我不想跟你打，别争了！
昌叔：让路！
陶兰：我说了，不想对你下手！不然，不会等到今天！
昌叔：那就来！老头子接着！
两人说着，手下过了十几招，砰然有声，不相上下，四下狼藉。
陶兰恶狠狠地：怕你接不住！昌叔：接不住也要接！
陶兰：好！（发狠招）
昌叔爆喝，发力抵挡。
人影穿梭，眼花缭乱。肢体碰撞声明显加重，惊心动魄。
倏而，一切凝固。
陶兰堵门，斜斜立在歪倒的桌子角上，扶墙喘息。
昌叔扎马在翻倒的沙发扶手上，热汗横流。
陶兰：不打了好么？我打不动了！
昌叔：你让阿九回来！陶兰：办不到！
昌叔：那就接着打！
陶兰：有种打死我！
昌叔：别以为我不会！陶兰：我给你机会，把这话收回去！
昌叔：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
陶兰：这可是你说的！
说话间，陶兰疾坠，脚勾起桌子，蹬向昌叔。昌叔猫腰腾挪，拳击沙发。
陶兰瞬间撕下整张门板，重击一掌推出。
沙发撞桌子，四分五裂。
昌叔扑向陶兰，发现扑来的门板，躲闪不及，挥拳格挡。
啪！一格之下，门板竟裂成两块，一块飞出，另一下坠前顶，硬生生纵向切中昌叔身体。
昌叔闷哼倒退，嘴角涌血。
陶兰扑到，拳脚凌空砸下。昌叔退避，勉强拉架招架。
嘭嘭！昌叔跌倒，臂膀颤抖。
陶兰扑倒昌叔，跪在他胸腹间，一手制住昌叔臂膀，抡拳冲昌叔头脸。
昌叔闭眼，陶兰拳到，毫厘之隙疾停，拳风沉厚。
昌叔：下手吧。
陶兰喘息，恶狠狠瞪昌叔，忽然眼里泛出泪光：好无情的老头子！（拳头变线，猛击昌叔太阳穴）
昌叔喉头一哽，歪头昏死。
一滴眼泪落在他脸上，跟血水掺在一起。
37-37街市·日·外
大队军警疾奔而过，阻滞了轿车。
学生打扮的庞磊追到，冲向轿车。
轿车疾停，庞磊上车。
（OS）白羽：那个排会信物，起了大作用！家里没大碍！
（OS）沈放：仓木堂有没有情况？
（OS）白羽：打了电话，他不在，后来没人接了！
37-38行驶的轿车·日·内
庞磊指军警，对楚天阔：仓木堂出事了！
37-39圣玛丽医院特别病房·日·内
沈放对白羽：派人看看！
白羽：哦……（思索）
沈放：哦什么哦，去呀！这边来了几百排会的人，那边不会消停，也不会是相同招术！他们知道我不在清远社，（指自己的伤）不知道周一帆在哪儿，要端仓木堂，肯定是精兵强将！
白羽：同时？
沈放：你傻了啊！
白羽疾起：那你……
沈放：八成都以为我死了，留下他们几个就行。
白羽：我不放心……
沈放急了：哎呀快去！（要起）
白羽按住：我去我去！（疾起）
沈放：派人打听，相机而行，你不要动！
（OS）白羽：知道！（疾远去的仓促脚步声）
沈放紧张地使劲眨眼，想起身，凝住，躺定，疾喘（OS）：周一帆，你可千万别出事儿！
37-40仓木堂门前·日·外
仓木堂起火，消防车在救。
救护车停在门口，医护人员抬出尸体。
周一帆提连发武器，浑身挂满手雷，恶兽般抢出。
小个子胡子紧跟。
小个子：那帮人说日语，肯定是鬼子！胡子：我听见他们说中国话，说了个地方——
37-41烽火中心站点·黄昏·内
楚天阔：南方中学？
春晓：那个方向上，没有其他能集结的地方。学校早废弃了！
楚天阔：小磊跟住了？
春晓点头。
楚天阔：你也去！挫败袭击者！
春晓：老楚！楚天阔：你是不是怀疑，是否应该帮仓木堂这样的敌人？
春晓：周一帆是争取目标，袭击者很可能跟日特有关，协助他行动的意义，我完全明白。我是怕，会不会是圈套。
楚天阔：那就更要掩护！春晓：是！
37-42洪九秘密住处·黄昏·内
电台、武器、文件……俨然变成指挥所。
小岛领几名日特忙碌。
洪九到门口，瞥见里面，惊得缩回（OS）：什么阵势？（仓惶四顾）（OS）妈的，这是老子的房！（四下检查，消失在一房间里）
入口处，陶兰吉田疾来：把他吸引到南方中学！不要管排会的人！
空房间里，洪九听见，一凛，蹩到门边向外看。视线里，陶兰进入“指挥所”。
洪九机警扫视无人的过道，缓缓靠近虚眼的“指挥所”（OS）：什么叫排会的人不要管啊。老子的人，合算给你们当垫背的！
37-43洪九新住处·夜·内
蜷卧在一片狼藉中的昌叔醒转，吃力起身。
忽然灯亮，昌叔吓一跳。
门口的阿茂也吓一跳：我的天！（发现昌叔）昌叔！（疾近）
37-44洪九秘密住处·夜·内
陶兰把电文和烧焦边角的密码本递给小岛：马上发出！连发三遍！
小岛看电文，念念有词地：烽火呼叫，按命令领导民间进步力量摧毁敌特机关仓木堂，重创清远社。遇到困难，请求支援。速速！（看陶兰）行吗？
陶兰：只要他们回电，哪怕只是询问怎么回事，就构成中共策划行动的证据！
门外角落隐着的洪九听得云里雾里。
小岛：明白！（疾奔电台，捅正准备发报的日特）让开！
陶兰：让他先发——给南京的，命令火速启动刺杀！
偷听的洪九一惊。
守着电台的日特皱眉作难，（日语）：千代君，这里信号不好！
陶兰疾近（日语）：混蛋！
偷听的洪九惊讶万分，碰倒左近扫把。
陶兰箭一般飞出。所有人惊看。
门外，洪九逃向入口，陶兰追到，劈手一掌击倒。
洪九哎哟着翻滚出去，陶兰已到面前，抡腿砸下。
洪九：阿兰！
陶兰凝住：阿九？！（收势，揪起）什么时候来的？
洪九：你……你……
陶兰：听见我说日本话了是吗？
洪九惊恐点头。
陶兰：你家祖宗有规矩，不许跟日本女人好？
洪九：我家祖宗？我……我是孤儿，姓什么都不知道……
陶兰搡开他：你去吧！跟所有人说，你爱的女人，是日本人！
洪九：阿兰。
陶兰：去！我不杀你！你无情，我还有呢！
洪九：我……我没说要告发你啊！
陶兰幽幽看他：日本女人很坏，是不是？
洪九：我……我……
陶兰搂住洪九，退入一空房间，嘭地踹上门。
（OS）洪九：别！别杀我！
（OS）陶兰（疾喘地）：不杀你！
大把日特聚拢门外，瞠目结舌。
（OS）陶兰（日语）：都去工作！
37-45洪九新住处·夜·内
阿茂给昌叔还原脱臼的臂膀。昌叔疼得咧嘴。
阿茂：怎么会这样？
昌叔：造孽啊！
阿茂捧上宗骨牌：昌叔。
昌叔不接：谁给你的还给谁去。
阿茂：放爷让给你，说的死死的。
昌叔凝住：他真这样说？
阿茂：我阿茂，什么时候扯过谎啊？昌叔缓缓接过，老泪纵横：行走江湖一辈子，老了老了，怎么……那个女人说的对！我真是瞎了眼、蒙了心！
37-46洪九秘密住处空房间·夜·内
四白落地，积尘累累。
陶兰紧抱住洪九接吻，但手头格挡洪九激动的乱摸。
猛然，她推开洪九，做出压抑激动的样子，气喘吁吁地：还想要我么？
洪九有些怯，不敢近前，懵懂点头。
陶兰：反正我是打算，跟你一直好着，等完成了大事，就……
洪九：你怎么会是日本人？
陶兰惨笑：那又怎么？（斜睨洪九）我不是女人么？
洪九不语。
陶兰：还愿意帮我么？
洪九：我能说不愿意么？我……
陶兰：可以不愿意！（疾近，揪住洪九嘘声）悄悄杀死我，走掉，我保证不还手！非要死的话，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洪九抱住她：别说这样的话，说得人心里发疼！
陶兰：还爱我吗？
洪九：这……这往后，人家还不得说我是……
陶兰：人家都不知道。（幽幽看洪九）等到人家都知道的时候，有个日本女人，将是你的光荣。
37-47洪九新住处·夜·内
阿茂搀起昌叔：慢点儿。
昌叔：外面怎么样？
阿茂：仓木堂出了大事，人死光了。
昌叔：什么？！
阿茂：我本想来问九爷，那边的事，跟咱沾不沾……
昌叔：可了不得了！快走！
37-48洪九秘密住处空房间·夜·内
洪九忽然紧搂陶兰：去他妈的！老子敢作敢当！
陶兰嘤咛：阿九……（呜咽，紧抓）
洪九：不能杀我！
陶兰捶他：再强的女人，在她爱的男人面前，都只是……女人……
洪九：帮我做大帮主！帮我发财！
陶兰使劲点头：你也要帮我。
洪九：我还能帮什么？
陶兰挣出，看定洪九：杀周一帆。南方中学。
37-49南方中学门前·夜·外
周围房子不少，但都坍塌，毫无人气。
学校模样的建筑苍凉破败，尘封的门垛边，“私立南方僑民中等學校”横书牌子歪斜坠落，蛛网密集。
字幕：南方中学。
周一帆埋伏在坍塌的校园围墙边缘隐蔽处，机警观察中学大楼门廊攒动的黑影，无声做战斗准备。
（OS）丁兆鹏：除了张韬，跟周一帆最近的那个小胡子，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那一带。一二八时候，那边炸烂了，人都搬走了，唯一还算完整的建筑，就是南方中学。
（OS）白羽：带精干弟兄摸过去，不求歼敌，只要把周一帆保下来就行！哦，这是沈老大的意思……
（OS）周一帆：真打起来，一个人就够了！你们跟着，我还得分神掩护！马上恢复电台，向南京报告！就说我追踪侦察。我要是回不来，按抗日殉国报！
庞磊春晓各带两名地下党潜来，分头往学校包抄。
周一帆察觉他们，皱眉，擎连发枪，缓缓出动，疾潜向学校大楼。
37-50仓木堂门前·夜·外
阿茂跟黄包车到，昌叔坐车上。
仓木堂黑洞洞的，满目疮痍。
昌叔：一帆哪……
阿茂忽然想到什么：昌叔，我琢磨你刚刚说的意思，九爷他……
昌叔：这事跟阿九没关系。（凝住）可是……
阿茂：不是不是。我是说，怎么听着，像是九爷跟放爷闹掰了？
昌叔冷哼：阿放那一枪，就是阿九开的。
阿茂：啊？！坏了！
昌叔：怎么了？
阿茂：我给说漏了。
昌叔：你告诉阿九，阿放没死？
阿茂：他问我，我随口说送医院了，这……
昌叔：嗨！
37-51偏僻小巷·夜·外
巷口，南方中学区域在望。
陶兰洪九带若干排会弟子潜来。
陶兰：什么，沈放送医院了？
洪九：估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陶兰：不可能！那一枪，他必死无疑！如果还送医院，说明……
洪九：肯定完蛋了！陶兰：不对！不对！阿九，马上，带这些弟兄奔医院！
洪九：哪家医院都不知道！
陶兰：肯定是圣玛丽！快去！洪九：那南方中学……
陶兰：我来！快去！
37-52南方中学·夜·内/外
周一帆潜入中学大楼，闪出日特，他开枪，日特躲避消失。
周一帆追击，后面闪出日特，冲他开枪。
周一帆疾闪，撞入一教室。
日特不追，各自原路返回。
周一帆潜出教室，机警四顾（OS）：妈的，还是中埋伏了！（冲出）
大楼门前，日特见周一帆冲出，齐射。
周一帆还击，抛出手雷。
日特扑倒，手雷爆炸当儿，周一帆跃出大楼。
啪！
围墙处射来子弹，准确击毙门廊处瞄准周一帆的日特。
射击点，地下党冲春晓竖拇指。
楼前匍匐的日特立刻向这边开枪，春晓等翻滚到废墟外侧。
周一帆冲日特开枪。
一黑影幽灵般掠来。
丁兆鹏带队赶到，指挥散开，密切观察。
黑影凌空开枪，周一帆还击。
黑影落地，开枪掩护楼前日特变位，包抄往楼侧身去的周一帆。
春晓指挥同伴扑近，忽然发现丁兆鹏一伙，疾隐。
丁兆鹏指挥手下冲向变位中的日特，开枪。
日特躲避不还击，继续包抄周一帆。
黑影消失，春晓极目追踪不得。
大楼侧身，周一帆隐蔽，后退，碰到反向后退的庞磊，两人同时转身，枪指对方。
庞磊瞬间认出周一帆，低声：是朋友！姓楚！
周一帆大惊，低声：凑什么热闹，快走！
庞磊：你走！
周一帆：不行！
俩人同时对摸过来的日特开枪。
庞磊从周一帆身上摘下两枚手雷，抛向日特，飞速跟周一帆换位，猛推周一帆：那边没有！
手雷轰然爆炸，庞磊冲向日特，双枪齐射。
周一帆惊骇。
庞磊靠墙，双向击发，对周一帆一侧都打飞。
周一帆会意，匆匆冲庞磊点头，隐入楼后身。
庞磊带的两名地下党跃过周一帆，冲过去支援庞磊。
春晓看清庞磊状况，指挥同伴迂回支援。
丁兆鹏纳闷看庞磊，极力辨认，摇头，找不到周一帆，茫然。
日特凶顽，庞磊等一寸寸前移。
春晓等摸到大楼另一侧，突然，楼上射下子弹，阻滞了他们。
春晓还击，急切观察庞磊一侧。
丁兆鹏指挥手下冲楼上日特开枪。
楼上日特不断变位，难以捕捉，丁兆鹏等的子弹尽数射空。
忽然，黑影从围墙废墟中跃出，一枚手雷抛向丁兆鹏等，身形扑向庞磊方向。
丁兆鹏一伙疾隐蔽，手雷炸响。
庞磊一侧，周一帆返回，手枪瞄准日特击发，撂倒一个！
日特发现他，还击。
庞磊开枪吸引日特，冲周一帆放空枪。
周一帆隐身，思磨退路。
黑影掠到，落地瞬间揪起被周一帆撂倒的日特，踹向庞磊，人同时掠向周一帆刚刚在地方。
庞磊躲开日特身体，扑向黑影，反手一枪补给正落地的日特。
周一帆跟黑影照面。举枪。
黑影扬手抛出一把细碎。
周一帆惊退。
庞磊从侧面窜来，扑倒黑影，冲周一帆又放空枪。
黑影反制庞磊。
咔嚓，庞磊臂膀折断，咬牙强忍，断臂手垂下，揪下黑影蒙面布，露出陶兰的脸。
周一帆冲过来。
庞磊死命按住陶兰：走！
春晓另侧绕到。
庞磊两个同伴被日特火力缠住，靠不过来。
春晓冲向周一帆，一把掠到身后：走！
周一帆下决心退。
楼上，日特射来子弹。
春晓周一帆同时还击，相互掩护！
庞磊死缠住陶兰，承受陶兰不停的重击，口鼻鲜血狂喷，喊：撤！
周一帆喊：朋友！（疯狂冲楼上开枪）
丁兆鹏从后面赶到：老周快走！这边！
周一帆惊诧：你？
丁兆鹏：沈老板派来的！快！
周一帆指被陶兰擎起挡子弹的庞磊：救朋友！丁兆鹏：顾不上了！
庞磊叨咕着“朋友”，努力里冲周一帆笑一下。
陶兰重击，庞磊叶子般飘向春晓。
～第37集完～
来源：作家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