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把扫地机卖到百亿,一位95后站在了AI硬件赛道的起跑线上

B站影视 2025-02-08 06:17 3

摘要:涌现(Emergence),是生成式AI浪潮的一个关键现象:当模型规模扩大至临界点,AI会展现出人类一般的智慧,能理解、学习甚至创造。「涌现」也发生在现实世界——硅基文明一触即发,AI领域的创业者、创造者,正在用他们的智慧与头脑,点亮实现AGI的漫漫征途。在新

涌现(Emergence),是生成式AI浪潮的一个关键现象:当模型规模扩大至临界点,AI会展现出人类一般的智慧,能理解、学习甚至创造。

「涌现」也发生在现实世界——硅基文明一触即发,AI领域的创业者、创造者,正在用他们的智慧与头脑,点亮实现AGI的漫漫征途。

在新旧生产力交替之际,《智能涌现》推出新栏目「涌现36人」,我们将通过与业界关键人物的对话,记录这一阶段的新思考。

把一家公司的GMV做到超百亿元,要花多长时间?

今年27岁的郭人杰,只用了三年做到了这件事。2021年,他在宝洁做管培生11个月后,便加入了刚成立4年的创业公司追觅。

郭人杰是幸运的,但他也具备抓住运气的能力。当时的追觅刚开始转型,从代工转向主攻自有品牌。加入追觅三年后,郭人杰帮助追觅实现国内全年销售额超百亿元,他也成为了消费电子圈里的知名操盘手。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条顺遂的“卷王”之路:15岁上大学,21岁研究生毕业,23岁年薪百万,26岁就已经做到一家知名新消费品牌的中国区执行总裁。

但在2024年12月,郭人杰做出决定:要终结这场少年成名的故事,推倒一切重来。

“我现在27岁,所谓的中国区执行总裁,但这之后呢?29岁要成为谁,31岁要成为谁?但如果我出来创业,今天这个故事就结束了,由自己定义了重新开始。”

《智能涌现》独家获悉,「乐享科技」于近期完成天使轮融资,由IDG资本领投,Monolith、经纬创投、真格基金、红杉种子基金、绿洲资本跟投,融资总金额接近2亿元人民币,投后估值约为6亿元。 本轮融资后,乐享科技将继续投入到第一款产品的研发,以及 团队的搭建及技术 储备。

选择AI硬件这一方向,这源于郭人杰对于自己长处的判断:要去找有一定确定性,已经可以跑出PMF的AI硬件消费品——适合快速从0到1,且可以迅速规模化。

过去一年里,市场对大模型的失意,可能仅仅是一个切面。如果你将目光投射到深圳、杭州这样的制造业重镇,以及大洋彼岸刚刚结束的CES,可能会看到另一番火热景象:机器人、AI眼镜等品类开始了“百家争鸣”的势头,已经有着销售过亿元的品类。而AI玩具、AI观鸟设备、AI拐杖等新颖产品,已经令人目不暇接。

比起尚在迷雾中的大模型和AI应用,硬件是中国玩家们更熟悉的场域和战场。AI硬件创业者们,也普遍有着“超越硅谷,引领世界”的雄心。

这种信心,也来源于过去几年的硬件出海浪潮里,中国制造已经完成了面貌上的“刷新”。

在郭人杰开始新项目之时,我们与他聊了聊。 这个故事关乎一位年轻人如何抓到过时代红利,再放下一切,以一种新的姿态,扎到一个不确定的新浪潮里。

郭人杰的成长经历,无疑是当下创投圈里投资者喜欢的那种——年轻,花过大钱也打过胜仗,够野,也够折腾。他展示的也是一种更生猛的创业风格:谁要干得好,就去超越他。

对第一次创业,他的目标很简单:选一个足够厚实的大雪道,这样“就算偏离了一点,也不会滑出去”,先活着再说。

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的核心能力就是卷。”

《智能涌现》: 2024年,从很多人传言你要出来,到你真正官宣时,其实也只有2个月,创业的念头大概是什么是有的?

郭人杰: 大概2024年8月吧,想好了就找俞总(追觅科技CEO)去讲了。

其实我来追觅前和俞总表达过,我想要体验创业这个过程所以想要加入追觅一起干。2024年对我来说,达到了一个里程碑,追觅做到了行业第一,我想做的都实现了,觉得想走向下一步。

《智能涌现》: 有犹豫过吗?这个时间点从追觅出来,追觅都快上市了。

郭人杰: 没有犹豫过。

我心里有两个原因。第一,我要体验创业这个过程,在追觅做的算不错了,那我就该走了。

第二,我要打破那些"15岁上大学,21岁研究生毕业,23岁年薪百万"的既定路径。我要有打破重建的勇气,不然就会一直在这个轨道里面,被裹挟向前。

我现在27岁是中国区执行总裁,之后呢?29岁要成为谁,31岁要成为谁?如果我出来创业,今天这个故事就会结束,由自己定义重新开始了。

现在我就是一个只有九个员工的企业小老板,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炫耀的,就专心把自己要做的事干好。

《智能涌现》: 离职后的这几个月,你都干了什么?

郭人杰: 离职后明确方向,花了一两周时间,然后就开始做这轮融资。

《智能涌现》: 乐享选择了AI硬件这个方向,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

郭人杰: 我选赛道有几个标准: 第一是不做绝对创新 ,我只想在基本被验证的品类里面去做产品升级。那么AI软件,比如大模型、高精尖的机器人,那肯定跟我没有关系,因为这些赛道都都还在技术投入阶段。

第二是一定要做全球市场,国内研发,海外销售。

第三个标准是,希望能跟AI和机器人有一定的结合。这首先是因为我比较年轻,对新技术的理解大概率更快,而且更符合这个消费品的认知。

很简单,如果你只是纯粹技术领先,可能领先三个月就被抄了,但如果跟新技术有一定结合,可能领先五个月才被抄袭,那多出的这两个月对我来讲至关重要。 因为我是靠卷的商业模式,有这两个月,我就可以放大我的护城河。

那基于上面这几条标准,我找了找现在AI硬件领域能跑出PMF(Product Market Fit,产品市场契合度),可以做全球市场的赛道。

《智能涌现》: 听说你要做面向儿童市场产品?

郭人杰: 都想做,但我总觉得小孩是真正的AI native用户。 如果做AI硬件,可以有一个逻辑从儿童的角度入手去想,能有些灵感但最终产品不一定只给儿童。

如果我给你们做硬件,在手机和这个硬件之间选择,你大概率会选手机,什么硬件能比手机好玩?我们现在用豆包聊天,大多还是一种调戏心态,因为我们认为他就是个模型。

所以这就是很好的AI产品用户画像:小朋友们对AI产品有好奇心,还没有手机,所有妈妈的诉求都是都会想把小孩从手机里拽出来,用其他实体设备替代。

《智能涌现》: 儿童产品的容错率还稍微高一点。

郭人杰: 你讲得特别对。如果我给你做硬件,你玩两次就会扔了,还会发小红书怒喷我。但是小孩子玩东西,玩两次就不玩了,爸妈还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面对这样的用户,你都做不出一个AI机器人硬件,你说你能去做成年人市场,我不信。

《智能涌现》: 但硬件也有分不同类型,比如情感陪伴,或者更益智类的,你预想中的产品会什么样?

郭人杰: 可玩性是我第一个比较关注的方面。

我的一个思考是, 现阶段AI硬件产品最核心的壁垒,还是在硬件的交互上,而不是在底层的软件上。 我觉得软件终究会和硬件合为一体。

这有几个比较明确的案例。比如特斯拉的机器人,大家都觉得它改变了世界。但我觉得在软件底层,它和国内的银河、智元、宇树的差别,可能真没那么大。

但特斯拉有一个事做得特别好,就是交互。它更像人类,比如表情、微动作,所以大家会觉得它更高级,天然有更亲切的感受。

《智能涌现》: 如果要让AI硬件表现得更像人,不是也要靠软件吗?

郭人杰: 我觉得第一环应该还是硬件。比如有一个机器人,如果他没有嘴,靠后置一个喇叭发声,这和一个机器人说话的时候会张嘴,对小孩来说感受一定不一样。

硬件的交互还是第一步。要做好交互,在硬件上可能是壁垒也会相对更高。

《智能涌现》: 所以这个行业现在还是硬件驱动的阶段?

郭人杰: 现在AI硬件的软件,大部分都是外接的。我觉得从0到1最重要的事第一是运营,是先活下来,拿到规模和利润,之后我肯定会布局一些壁垒,比如去自研的电机、激光雷达等等,再到最终的模型软件。

《智能涌现》: 你怎么理解壁垒?

郭人杰: 壁垒只取决于时间差。今天你能做,人家三个月后才能做,你就能赚这三个月的高溢价。等人家做上来,你就得找下一个。

我其实不太判断什么是红利,我只判断这个行业里通过高效迭代,能不能打开一个口子,能打开就能干。

红利是机会的子集。判断一件事有机会做之后,你再去找红利,这样才会效率最高。

《智能涌现》: 你对现在的AI硬件的市场,判断是怎么样?

郭人杰: 非常早期,非常初级。前段时间我看到安可创新谈自己的“浅海战略”(试图通过更多细分品类的扩张,晋级为一家更具重量级的公司),挺触动我的。

我觉得我现在要找沙滩战略的产品。沙滩是什么?就是所有人都会上来看一眼。大厂就像海浪一样,上来看一眼就走。

因为他会觉得这个东西太新了,最多就搞个五个人的小团队来研究一下。那空间就会留给小玩家,我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小玩家。

《智能涌现》: 投资人会对这个赛道的上限有疑惑吗?

郭人杰: 我认为这是个长期正确的大雪道。雪道足够大,就意味着我在里面就算有挫折,不至于出局。

你说这个赛道有没有价值,能不能诞生很强的公司,肯定是有潜力的。大家能在这个赛道搞出来PMF,就像在沙滩上捡贝壳,把贝壳串起来一样很有价值。

“我的核心能力就是卷”

《智能涌现》: 很多人会好奇你的职业路径:大学学的能源和金融,然后一头扎到消费品行业,在宝洁做了11个月,马上去了追觅,三年做到中国区总裁,非常“人生赢家”的路径。

郭人杰: 但对我的背景来说,这不是一个典型选择。

我大学最早学的工科,喜欢捣鼓一些实际的东西。第二,读金融研究生的时候,就感觉到我对这些虚拟的数字不感兴趣。我比较在乎的是能够产生实际影响力的事情,是我能自己掌控一件事。综合下来目标就很明确:我想做实业,要创业。

我问了一圈,大家说了解实业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去宝洁。

《智能涌现》: 但你在宝洁待了不到一年就去追觅了,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郭人杰: 我在宝洁只待了一年,主要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轮岗,从市场营销(Marketing)转到销售(Sales),后来又做了一段时间类似产品经理的工作。

我尽量多待不同部门,比如营销、销售这些。对于其他部门,我就通过请人吃饭的方式去了解,研发、采购、IT等等部门各找七八个人吃饭,请教他们在做什么。花了几个月时间,我就搞清楚了一个实业生意是怎么运作的。

《智能涌现》: 你去追觅的时候还很年轻,而且俞浩(追觅科技CEO)一开始就让你带营销团队了,你靠什么打动的他?

郭人杰: 那会大家都很年轻,我才23岁,俞总比我大10岁。面试的最后我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我这么年轻俞总你为什么敢用?"

他当时说了句类似“世界是个草台班子”的话,基本观点是:今天这个世界没有看起来那么复杂,也没有人真的那么厉害。如果年轻人比别人聪明两倍,迭代速度是别人的五倍,那效率就是十倍。

他还说,没上过班不一定是个好事,但也不一定是个坏事。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我们敢于去尝试,不断试错找到对的路,而不是靠经验和逻辑去判断一条对的路。

《智能涌现》: 但是一定时期的资源是有限的。

郭人杰: 资源肯定是不足的,但我们的核心就是让大家敢于认错,认错的成本是很小的。

别人迭代一次,我迭代十次,我们确保自己认错十次的成本,和别人错一次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一定更准确。然后把所有的红利都抓住,你一定能做得更好。

《智能涌现》: 你一般会给新项目多少耐心?

郭人杰: 我们的最小试错单元真的很小,我们可能就给大家一万块、两万块去测试新品。在抖音上,一周就能测出来产品好不好。

大部分情况下,第一秒你其实很容易就知道这事对不对。但很多大公司里的职业经理人,他不能承认自己错了,可能最后得花出去500万,才敢说这个事情做错了。

《智能涌现》: 这是在硬件行业,硬件从设计到制造的周期比软件要长得多。

郭人杰: 这也是一种惯性思维,大家觉得硬件行业测试不了。所以我们会把测试的环节提到更前,比如说在样机阶段就开始预售,一旦觉得数据不好就赶紧换产品。

很多外面的人看到我们拓了很多品类又快速放弃,会觉得我们在乱烧钱,忽略了我们的精细化工作,但这恰恰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智能涌现》: 你在追觅三年做到中国区总裁,你觉得做对了什么?

郭人杰: 我从第一天起就认同俞总的逻辑,就是疯狂地卷和迭代,而且疯狂去试错。

《智能涌现》: 有人会不认同吗?

郭人杰: 对于很多工作了多年的人,不是说不认同,是他接受不了。

很多创业公司,他会觉得我这个技术创新、商业模式、抓住红利是核心。

我觉得很多创业公司的卷,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卷,只是迫于压力。但我们从来没有,我觉得卷才是我的核心。 但我们把卷当做一种方法,当做唯一拥有的武器去看待。

《智能涌现》: 卷到什么程度,举个例子?

郭人杰: 比方说同一条的内容,我们一天可能会迭代起码3到5次,但是可能友商就是一次。

我们也会建立起高淘汰、高激励的组织,比如主播运营场控更高的激励,友商10点下播,他们绝对自发地播到更晚。

《智能涌现》: 你在追觅经历过的重要的战役有哪些?

郭人杰: 抖音起盘算一个,我们三个月从0做到了接近3000万。那时其实我不该做抖音的,因为我只负责营销,我那会儿纯粹是因为觉得抖音太重要了,不做可惜了。

《智能涌现》: 当时抖音是个什么状态,为什么这么笃定?

郭人杰: 在传统的天猫、京东等渠道想起盘,可能需要三五年,但抖音是个新市场。所以这个事必须要干。

那时抖音在从白牌往品牌转型,这个其实和追觅所处的阶段是一样的,如果能借上这股势,肯定能起来。

但底层还是相信抖音能起来。我觉得这跟我们年轻有关系。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少会主动想起来要买什么东西,而是看到那个东西感兴趣就买了,我们觉得“货找人”就是未来的购物场景,

我和当时的战友做了个方案,大概算了下现在的行业第一是个什么水平,大概找俞总要了800万预算,承诺三个月干到行业第一。

《智能涌现》: 那个时候心里有底吗?

郭人杰: 没底,但就是这么干。

《智能涌现》: 失败了怎么办?

郭人杰: 怎么办都行,被开除我都能接受。因为我年轻,没什么负担,大不了就走。

我是来学创业的,不会去想这个事我该不该做,而是就要把这个事做好。我就要在这个公司里有疯狂的成长和体验,好的坏的事情都接受,都开心。

《智能涌现》: 最后怎么卷成功的?

郭人杰: 一开始真的没有人,我也不懂。我们后来组织上靠高激励、高淘汰、内卷,找了很多有学习能力的年轻人进来,什么事都自己从0到1学,就这么起来的。

后面大概分了三步,一个是学竞争对手投直播间的信息流,但发现新品牌的直播间根本没人看。

后面开始做内容跳转到直播间。我们是这个行业第一个被倒逼去做内容策略的:先投短视频,用户感兴趣,通过点头像进入直播间。

当时一开始就是模仿爆款内容,因为那是别人验证过的剧本;二是强制要求每个抖音上的tag,我们都必须有相关的视频进去,蹭到所有的热点,自然转化概率才会高。做到这两点,已经完成了从0到10万GMV的起步。

《智能涌现》: 所以总体上还是靠每个节点都做到最好。

郭人杰: 真正爆发的节点,还是通过测试完所有产品的卖点,看哪个卖点或者哪个产品能爆,排列组合一样用产品吸水、吸牛奶、吸猫砂、狗砂、猫粮、狗粮,最后发现洗地机+吸泡面能爆,一条视频做到了一天100万GMV,抖音真正开始指数级给我们分配流量。

网上很多人说我发明了“吸泡面”,我搞不明白怎么吹得神乎其神的。这个事也是团队一起去测出来,不是什么新发明。

《智能涌现》: 站在你的角度,怎么评价业务做得好和不好?

郭人杰: 只做第一,每个岗位的同学,都需要向leader说明,在这个岗位上怎么衡量是否达到行业第一。比如你负责达人,那就看要你的产品,在每个达人那里的占比是不是行业第一;然后我们就看具体的业务数据。

《智能涌现》: “做第一”是你们经常提的一句话,为什么?

郭人杰: “做第一”是最高效的管理工具。如果行业第一卖了10个亿,你决定要做行业第二,那目标到底定多少?9亿?8亿?等讨论出来,可能一个季度就过去了。但是做第一就很简单,我就要干10.1亿。

第二是我们认为,每个业务单点做到第一,整体就是第一。我们从来不去讨论A部门跟B部门怎么组合更好,你就给我做到单点第一,哪怕中间有冗余内耗,我们都不管。

《智能涌现》: 追觅成长起来的这几年,也是国货创新大潮的几年。你们对成为“世界第一”的执念是怎么来的?

郭人杰: 我很认同俞总说的一个点,上一代的世界500强制造业企业,是按研发、供应链和品牌平台来分的。研发在美国,供应链在中国,品牌设计在欧洲。这就是传统制造业的世界格局,苹果、三星都是这样的。

但新一代制造业已经发生了变化,研发已经回到中国了。因为我们有最高质量和最高数量的工程师。电动车、无人机、手机这些新兴产品的研发和制造,都回来了。传统的芯片、医药这些领域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智能涌现》: 我觉得这两年变了,大家对国货自信了很多。

郭人杰: 这个也要趁早找红利。

比如我们刚进B站卖扫地机的时候,也痛苦了一段时间,抖音很难做扫地机,因为导航演示要一分钟,大家基本看不进去这么长的视频。但所有企业都觉得B站用户没钱,不会买几千块的扫地机器人。

但我年轻啊,我是B站五级大会员,我一听这种观点就All in了好吧。就是因为这帮人都这么觉得,我们觉得B站一定有红利。二次元人群可以买3000块钱的手办,凭什么不会买扫地机?现在B站有很多年轻人,都非常热爱中国科技公司,也支持国货。

信息差就大到这种程度,我们后来在B站很快合作了一条长视频,爆了,一条视频卖了3000万GMV。当时ROI动不动1:8、1:9,根本不可想象。

《智能涌现》: 现在你在AI硬件这个行业,如果是这么早期的行业,这套卷的打法还适用吗?

郭人杰: 适用。我觉得现在这个市场在从0到1、1到10的阶段,我就得靠这种打法,在有PMF的阶段,有目标的品类和锚定公司,我就可以快速卷,实现超越。

《智能涌现》: 今年的目标是什么?

郭人杰: 最近可能先花一两个月收敛出产品的方向,做市场验证,期望第一年干出有规模和单月利润的产品。

《智能涌现》: 你觉得自己的长处是什么?

郭人杰: 我觉得公司分两类,第一类是以产品经理为驱动的,他们的核心是把产品打磨好,他们就热爱这个东西,把产品做到最好;

第二类是由商业模式决定的,他们在运营、销售能力、产品策划能力上比较强,能够找准一些机会把它放大。

我肯定属于后者。我很能卷,跟你干的时候,我一定干得过你。

第二是基于现有的产品,我可以找到一些升级创新的点。

我们在追觅做洗地机的时候,洗地机这个品类已经有添可了,我们其实是第二波品牌,但我们把它放到最大。我们有比较强的用户洞察能力,所以就能找到一些市场空白,把它做起来;

第三是因为我年轻,所以对于一些新的东西,新的技术,新的渠道理解会相对更快一些。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以前能抓住一些红利。

《智能涌现》: 你最常被challenge到的问题是什么?

郭人杰: 大家觉得我过得太顺了,会觉得一个年轻人这么顺利一定会踩坑。但其实我在追觅也经历过很多职业上的起落,大家不去讲而已,但我韧性和心态都很好。

《智能涌现》: 你做决策的底层动力是怎么来的?你一直说想创业,想做影响力更大的事情,怎么理解“影响力”这个词?

郭人杰: 我要创造价值,第二是要帮助他人。

我在西安交通大学上的大学。可能很多人很难想象,当时我们和沿海发达城市的同学的信息差是有多么严重,大家学得很扎实,但是快毕业了都不知道大城市的社会运行法则,也不知道去金融、咨询这些行业要实习。

所以我当时就创立了一个职业发展社团,组织了历届各行各业里优秀的学长学姐,回来给大家开讲座,告诉大家投行、咨询、保险这些行业是怎么运转的,以及怎么优化简历,拿到这些工作。

当时做这件事我完全免费做,也完全想不到要商业化、赚钱什么的,就是喜欢带着大家一起,打破信息差,给大家创造价值。

从小到大我经历过一些重大的家庭变故,在很极端的环境里切换过,有不少理由变坏。但当时很多人帮助过我,让我成长成今天这个模样,所以我想要帮助更多人,这个才是人生的价值。

我希望让我的一些观点和想法留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足够的成功我才能有这个资源,钱也好,影响力也罢,才能去帮助更多人。

来源:晚晚的星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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