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娘赶集捡到黑棉袄,娘把它送给讨饭老人,20年后他找来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11 18:15 1

摘要:"你说,明明自家都穿不暖,为啥偏偏要送给那讨饭的?"我望着娘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

一件黑棉袄

"你说,明明自家都穿不暖,为啥偏偏要送给那讨饭的?"我望着娘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

那是1983年的严冬,东北的冷能把人骨头都冻透。我叫周长顺,刚满十五岁,在石桥公社初中读书。

我家在小南庄村,一间坐北朝南的土坯房,屋顶是稻草和泥巴糊的,冬天屋里生了炉子也暖和不起来。

爹是村里唯一会开拖拉机的人,靠着这门手艺在公社农机站做活。娘则在生产队干活,赶上忙时一天能挣十个工分。

那年月,家家户户的日子都紧巴巴的,我家更是如此。爹的工资刚够全家五口人糊口,每到月底,娘总要把家里的粮票、布票掰开揉碎地计算。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弟弟周长福的棉裤开了线,棉花直往外钻,妹妹周长美的棉袄袖子短了一大截,露出细瘦的手腕,冻得通红。

腊月二十三,娘去赶集采办年货。我翘首以盼,总想着娘能给我带个油炸糕,或者几块水果糖也行。

天黑了,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娘背着竹篮子回来了,脸冻得通红,手指冻得像萝卜似的僵硬。她从篮子里掏出两斤肉、一袋白面,还有一把瓜子花生,这是我们一年到头难得的"奢侈品"。

"给,长顺,妈给你买了两块奶糖。"娘笑着掏出用报纸包着的糖果,眼角的皱纹堆成一朵花。

我高兴地接过来,可很快就发现娘手里还多了一件东西——一件黑棉袄。

"哪来的棉袄?"我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集上捡的,没人要。"娘轻声道,小心翼翼地抖开那件黑棉袄,"虽旧些,但棉花厚实,补补还能穿。"

黑棉袄看起来确实旧,袖口磨得发白,领子也有些脏,但料子结实,摸上去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是纯棉的。

我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这下冬天不用挨冻了。虽然旧点,可我不在乎,能暖和就成。

谁知第二天清早,我刚从热乎乎的炕上爬起来,就看见娘把那黑棉袄洗干净,晾在屋里的绳子上。太阳出来后,娘把棉袄拿下来,用熨斗细细地熨平,然后包好,放进了篮子里。

"去哪儿?"我好奇地问。

"送给村头那讨饭老人。这天冷,他穿得单薄。"娘系好围裙,语气平静,就像说今天做什么菜一样自然。

我顿时火冒三丈:"凭啥啊?好不容易有件棉袄,送给外人?爹的棉袄都补了三冬,弟弟妹妹衣服小了硌得慌,您倒好心了!"

我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娘没说话,只用那双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坚定和温柔。没等我再说什么,她径直出了门,背影在刺骨的寒风中显得那么单薄。

我气呼呼地坐在炕沿上,嘴里嘟囔着:"什么世道啊,自家人穿不暖和,还惦记着别人。"

可心里却又好奇那老人是谁,为什么能让娘这么大方。放学后,我没回家,而是偷偷跟在娘后面,想看个究竟。

小南庄村的东头有座破庙,那是文革时期被拆了一半的关帝庙,只剩下几面残墙和半个屋顶。村里人都不爱往那儿去,说那地方晦气。

只见那老人蜷缩在庙角落里,用几块破席子搭了个窝,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布褂子,脚上的布鞋开了口,露出冻得通红的脚趾。

老人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像是普通的讨饭人。

娘走过去,把装着黑棉袄的包袱递给他:"李老师,这天冷,您穿这个吧。"

我躲在墙角,一下子愣住了。李老师?这讨饭的竟然是个老师?

老人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娘会认出他,然后双手接过棉袄,低头不语,只有肩膀微微颤抖。

娘没多说什么,从篮子里又掏出一个包袱:"这是家里的咸菜和馒头,不成什么,您将就着吃。"

老人哽咽着说:"崔氏,你这是何必..."

"李老师,您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您教我认字,我现在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娘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临走时,那老人抬头望了娘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一笑让我恍惚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

回家的路上,我一肚子疑问,可又不好向娘开口。

晚上,爹回来了,脸被风刮得通红,身上带着一股机油的味道。他脱下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端起饭碗狼吞虎咽:"今天拖拉机坏了,修了一整天,冻得够呛。"

娘不动声色地给爹夹了块肉:"等开春了,给你做件新棉袄。"

爹嘿嘿一笑:"咱家的日子还紧着,孩子们的衣裳要紧。"说着,揉了揉我的头,"长顺大了,明年该上高中了,学费都够呛。"

我看着爹娘,忽然觉得眼眶一热。夜里,我躺在热炕上,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弟弟长福正在院子里打水,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哥,有个老人来找咱娘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进屋。屋里,那个讨饭老人穿着黑棉袄,正和娘说话。见我进来,老人欠了欠身:"这是长顺吧,长高了。"

我诧异地看了娘一眼。娘解释道:"这是李敬贤老师,曾经教过我读书,后来......"她声音低了下去。

李老师笑了笑:"孩子,你娘是我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那时候,村里不让女孩子上学,你外公偷偷送你娘来听课。"

后来我才知道,李敬贤老师是五十年代从城里来的支教老师,在我们村教了十多年书。文革开始后,因为"历史问题"被批斗,后来下放到农场劳动改造。

"改革开放了,我的问题也平反了。"李老师慢慢地说,眼里闪着泪光,"我想回老家去,可路费不够,只好一路讨饭。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老熟人。"

那天,娘留李老师在家吃了饭,还给他凑了些钱路费。饭桌上,李老师滔滔不绝地讲起从前的事情,说娘小时候多么聪明,字写得多么好看。

爹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我媳妇就是有本事,识字写字,算账记工分都是一把好手!"

那一刻,我看见娘的脸红了,像个小姑娘似的。

李老师走后,日子又恢复了平常。我依然每天背着书包去上学,爹继续开他的拖拉机,娘操持着家里的一切。

那件黑棉袄的事渐渐被我淡忘,但娘的举动却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春去秋来,转眼到了1985年,我高中毕业,考上了县城的师范学校。那天,全村人都来祝贺,娘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师范学校学费不高,还有补贴,我终于不用为学费发愁了。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我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各种书籍,那是在村里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毕业后,我回到了家乡的中学教书。1990年,我结婚了,娶了隔壁村的姑娘李小花。小花温柔贤惠,跟娘处得来,没几年就生了个儿子,取名周小明。

日子渐渐好起来,我们盖了新房子,砖瓦结构,冬暖夏凉。爹退了休,在家带孙子,娘也不用下地干活了,每天去村里的小广场跳广场舞,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我教的学生一届又一届,看着他们长大,走向社会,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转眼到了2003年,我的儿子周小明已经十六岁,正准备高考。他学习很好,是县重点高中的尖子生,我和小花都对他寄予厚望。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高考前一周,小明突发高烧,持续不退。县医院检查说是急性肺炎,必须住院治疗。

医生说:"最少要住院两周,高考是赶不上了。"

我心急如焚,四处奔走申请延考,却屡屡碰壁。教育局的人说:"没有这个先例,特殊情况也很难处理。"

小花哭红了眼睛,我也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眼看着高考就要开始,我甚至动了让小明带病考试的念头。

就在我绝望之际,县教育局来了位姓李的老干部。他听说了小明的情况,破例批准了延考申请,允许小明在病情好转后单独考试。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情!等送走教育局的人,我紧紧握住小花的手:"有救了,咱儿子有救了!"

一个星期后,小明的病情好转,顺利完成了考试。成绩出来那天,全家人欣喜若狂——他考上了省重点大学!

为了感谢那位李干部,我专门买了礼物去教育局拜访。秘书告诉我,李干部已经退休多年,只是偶尔回来帮忙,这次也是碰巧遇到。

在秘书的指引下,我找到了李干部的家。那是县城里一栋老旧的单位宿舍,门口种着几盆吊兰和米兰,充满了生活气息。

敲门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开了门。他看上去七十多岁,面容慈祥,穿着一件深色的棉布中山装,干净整洁。

"您好,请问是李敬贤老师吗?"我恭敬地问道。

老人微微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是我。你是......"

"我是周长顺,来感谢您帮我儿子申请延考的事。"

"周长顺?"李老师思索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你是崔氏的儿子?"

我惊讶地点点头:"您还记得我娘?"

"怎么会不记得?"李老师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二十年前,你娘送过我一件黑棉袄啊!"

我一怔,往事如潮水般涌来,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寒冬里,娘把洗干净的黑棉袄送给破庙里讨饭老人的场景。

"原来是您......"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老师邀我进屋,倒了一杯热茶,慢慢讲起了往事。

原来,李敬贤老师在我上初中那年流落到我们村,是因为他想回老家,却在半路上被偷了钱包。身无分文的他,只能一路讨饭前行。

"你娘认出了我,却没戳穿我的身份。那件黑棉袄,温暖了我整个冬天,也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李老师的声音有些哽咽,"回到老家后,我很快就平反了,又回到了教育系统工作。"

"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你娘表示感谢,可惜一直没机会。没想到在教育局看到你儿子的申请表,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的名字。"

我呆立原地,眼眶湿润。想起二十年前我对娘的那些抱怨和不解,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李老师,我娘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激。

李老师拍拍我的肩膀:"你娘是个善良的人,你像她。"

那天晚上,我回到老家,坐在娘的炕头。娘已七十有余,布满皱纹的脸上依然是我熟悉的慈祥。

屋里,老式的收音机播放着戏曲,爹在一旁摇着蒲扇,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这熟悉的场景让我心里一暖。

"娘,您还记得那件黑棉袄吗?"我轻声问道。

娘抬起头,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记得,那是八三年的事了。"

"那个讨饭的老人,是李敬贤老师。"

娘点点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他老了很多,可那双眼睛没变。"

"您当年怎么认出李老师的?"

娘慢慢摇头:"哪能不认得?当年要不是他,咱村的女娃哪有识字的机会?是他偷偷教我们,还给我们出头,跟生产队长说,不让女娃上学是'四旧'。"

娘说起往事,眼里闪着光:"那时候,村里女孩子十来岁就要出嫁,我要不是识了字,能嫁给你爹这么好的人吗?"

爹在一旁呵呵笑道:"你娘当年是村里头一份的俊俏丫头,认得字,算得账,谁不想娶?"

我看着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爹娘,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娘送出的不只是一件黑棉袄,而是一份感恩,一颗永不褪色的善心。

"娘,李老师现在是县教育局的老干部,他帮小明申请了延考。"

娘的眼睛湿润了:"这就是缘分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娘洗干净黑棉袄的情景,鼻子一酸。

如今,这份善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我们家。一件黑棉袄,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连接起两代人的命运。

第二天,我请李老师到家里吃饭。娘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红烧肉、清蒸鱼、小鸡炖蘑菇,还有李老师最爱吃的韭菜盒子。

饭桌上,李老师和爹娘聊起了往事,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被一一唤醒。小明坐在一旁,听得入神。

"小明,你知道吗?你奶奶当年是咱们村第一个能写会算的女娃!"李老师笑着说,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明崇拜地看着奶奶:"奶奶真厉害!"

娘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那都是李老师教得好。"

席间,我提议:"李老师,您退休了,不如搬到我们这边住吧?县城热闹,看病方便。"

李老师摇摇头:"我习惯了自己那个小窝。况且,我还有点积蓄,日子过得去。"

娘插话道:"李老师,要不您搬来跟我们住?咱家房子大,还有空余房间。"

李老师被娘的热情感动了,眼圈有些发红。最终,在全家人的劝说下,他同意每周来我们家小住几天。

从那以后,李老师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教小明下象棋,讲历史故事,有时还辅导他的功课。小明亲切地叫他"太爷爷",两人感情越来越好。

岁月静好,时光荏苒。小明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研究生,成为一名历史学者。每次回家,他都会带着录音笔,记录李老师和爹娘的故事。

"这是历史的活化石,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宝贵的财富。"小明总是这样说。

2013年冬天,李老师安详地离世,走得很平静,就像他生前那样。我们全家为他操办了后事,送他最后一程。

整理李老师的遗物时,我在他的柜子里发现了那件黑棉袄,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被叠得整整齐齐。棉袄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五十年代李老师和他学生们的合影,其中就有年轻的娘,笑得那么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崔氏送我黑棉袄,情义重如山。善良如春风,温暖人间。"

我把照片和黑棉袄带回家,给娘看。娘轻轻抚摸着那件破旧的棉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娘,您别难过。"我轻声安慰。

娘擦擦眼泪:"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李老师这一辈子,活得有尊严,走得有牵挂,这就够了。"

爹在一旁点点头:"是啊,人这辈子,能帮就帮一把,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着爹娘,忽然觉得他们就是我最好的老师。他们没有读过多少书,却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一件黑棉袄,两代人的故事,编织成时代变迁中最温暖的底色。

我想,这就是生活的馈赠——在最寒冷的冬天,总有一件黑棉袄,能带给人温暖和希望。而这温暖,会像接力棒一样,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去,永不停息。

这是我娘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来源:松涛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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