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林慕然追的我 直到快结婚 我才知道 当年我书里的字条 送错了

B站影视 2025-01-07 01:36 7

摘要:在我们恋爱的第十年,也是小字条传错的第十年,林慕然和错过的白月光重逢了。

《鱼米纸条》

总有人问我普通女孩怎么追到顶级帅哥。

其实是林慕然追的我。

直到快结婚,我才知道,他当年塞进我书里的字条,是为系花而写。

她那时坐在我常坐的位置,借我的书抄笔记。

字条就这样阴差阳错到我手里。

朋友问林慕然为何将错就错。

他说:「她数理满分,脑子相当漂亮,我挺喜欢。」

学业上的欣赏能比得过生理性的喜欢?

在我们恋爱的第十年,也是小字条传错的第十年,林慕然和错过的白月光重逢了。

1

「梁姐,你家里是不是特有钱?」

新来的男实习生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椅上转来转去,以一种戏谑的口吻发问。

我随口答:「你想向我借钱?」

他脚在地面一蹬,带着椅子呲溜滑到我身边。

「听说你老公是投行 IBD 董事,那昨天超市里搂你腰的大帅哥是你家三儿?

「我看他戴的是百达翡丽 5712R,今年最低行情都 62

万多,咱药厂生物统计师的工资可供不起这块表,你也才工作一年多,拿你老公的钱养帅哥啊?品相那么顶,砸八位数不止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女实习生小陆一脚踹开他的椅子。

「SAS 会用了吗?至少先把 python 练熟吧!别又卡在『Hello World』。」

男生翻个白眼,但也没脸面还嘴。

小陆拿着考研真题过来,温声细语:「梁老师,我有道题不会,您有空能给我讲讲吗?」

讲完题,我把桌边的纸袋子给她,里面是三本专业书。

专业书动辄成百上千,小陆是个学生,负担不起,只好用电子版。

前几天偶然看我用纸质最新版,不好意思地问我能否借她读几天。

我没借。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想尝两口我的零食。

可我不想别人将手伸进我的包装袋,也不想将我手里的东西交出去,成天都把「不要」挂在嘴边。

拒绝别人太多太多,尤其是可爱又执着的小朋友,我的心也闷闷不乐。

我妈问过原因后,每天多给我拿五十块零花钱。

再有人想和我分享,我就直接领去小卖部和文具店,买新的送给小伙伴。

这样既不会伤别人的心,也不会让我难受。

至于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小混蛋,再哭再闹我也绝不会给,哪怕是吃剩的残渣。

小陆勤奋好学,人也踏实,我买本新的送她,快递昨下午才到。

「另外两本我觉得你以后可能需要,刚好也买多了,一起拿给你。」

她抱着纸袋,眼眶微红。

「幸好出门前记起来,不然今天又要忘记把书带来,谢谢你帮我家书柜消化杂物。」

「梁姐好偏心啊,只带她教她,还只送她专业书。」男实习生忽地插嘴,故作委屈,「梁姐为什么总针对我,是不是很讨厌我?」

办公室里陡然静默,敲键盘的声音都消失了。

小陆悄悄用口型提醒:「大老板在后边。」

我拔高音量,严肃且不失温和地说:「李迅,我理解你经济困难,也很愿意帮你解决问题,但我确实不能私下借钱给你,请你谅解。

「我建议你向学校和公司申请补贴,尽快发起合理合规的捐助程序,不要再以贷养贷——」

「你他妈少造谣,谁借网贷了!谁借你钱了!」他慌乱否认,不觉骂出脏话。

周围纷纷向他投去玩味的、看热闹的眼光。

大老板严厉发话:「那个叫李迅的同学,十分钟后去一趟人事部。」

2

终于送走瘟神男,我想给林慕然发消息分享喜讯。

可我之前不曾讲过这桩麻烦,这时候贸然提起,还得给他解释前因。

想想还是作罢。

倒不是报喜不报忧,更不是懒得费口舌,纯粹不想反复吸入晦气。

我对着阴沉的天空举起温暖的奶茶,拍照发给他。

【实习生妹妹请我喝奶茶,很开心的一天。】

我以为他在忙,哪知他秒回。

【老婆一直都是很会因材施教的老师,但你带妹妹的时候别过于耐心包容,稍微收敛一点智慧的光芒,不准用冷静的目光盯着她回答问题超过三秒,不可以花心思夸奖她鼓励她,不能探索她擅长的领域帮她建立自信,不然我会吃醋。好吧,我承认我已经有点酸了,其实也还好,主要是怕她爱上你,走我的老路。】

快十年了,林慕然在外愈发沉稳干练。

对着我,废话越来越多。

我还没打完「你好像很闲」,他就发来下一条。

【要是我做了错事,老婆肯定会原谅你不懂事的狗狗吧,汪~】

企图以撒娇「萌」混过关,十有八九不是原则性错误。

【当然会原谅你。我现在要进电梯回家,等会儿回复。】

叮的一响,林慕然立体秾丽的面孔有如盛夏夜的烟花,在我猝不及防的视野里热烈绽放。

灰衬衫黑西裤并不是明艳的色彩,却丝毫不减损他笑容的魅力。

电梯门尚未开启彻底,他就迫不及待地侧身进入轿厢,将我紧紧抱进怀里。

我拍拍他的背,示意先出电梯。

他直接将我抱出去,不等进门就心急地在入户玄关抵着我深吻。

我疼得哼了声,他才收起狠劲儿,松开后煞是无辜地眨眨眼。

「你刚才答应会原谅我。」

「行,原谅你咬疼我,那就不原谅你突然回家了。」

林慕然弯腰将脑袋搁在我肩膀,可怜兮兮地说:「好久没出差了,我不适应连续三天都见不着你。」

我有些无奈地笑笑:「可你今早才走,到现在也就十来个小时。」

可以发消息,可以语音或者视频通话,不至于浪费时间精力来回奔波。

但他人都回来了,即便是出于关心,我说这些话也或多或少有责备的意味,于事无补。

忙完工作马不停蹄回家,他不会期待爱人给出扫兴的回应。

我伸手打开门,就着拥抱的姿势将他带进门,带到沙发里,不急不缓地吻。

「下次不可以再中途回家了。」

林慕然晕乎乎地点头。

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厨房洗菜,入户门的密码锁响了。

门轻悄悄打开,小心翼翼地露出林慕然的半张脸。

「Hello 老婆,你重生到昨天晚上了。」

3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心虚,躲在门外暗中观察我。

「尊敬的老婆陛下,我能进门向你索取十分钟的甜蜜拥吻吗?」

「不能。」

熟悉的铃声在门后欢快奏响。

接着,机麻洗麻将的动静从手机听筒里传出。

「妈,缨缨不准我进门。」林慕然打电话给我妈告状,委屈得很,「她最近天天熬夜,水果给她削好了喂进嘴里都懒得嚼两口——」

「妈妈,你别听他胡说。」

谢女士敷衍地嗯嗯嗯,中间夹杂一声潇洒的「六万」,然后才啧啧感叹:「网上那句话咋说来着,我是你们 play

的一环是吧?俩小屁孩儿玩去,我要清一色了,少来搅和我的牌运。」

电话嘟地挂断,林慕然嗖地进来,解下我的围裙套到他身上,钻进厨房忙活晚饭,片刻不停,生怕我骂他一样。

我哑然失笑:「林慕然,这是我们恋爱的第十年,不是第十天。

「习惯一经养成,只会越发根深蒂固。等到第二十年、三十年……第八十年,我还是会像今天这样黏你,你要趁早做好被我缠一辈子的准备。」

他有他的习惯,我亦然。

时常会惊讶,一晃十年过去,我竟还是不能习惯他随时随地都要向我表白的习惯。

我一下将半个橘子塞他嘴里:「水果剥好喂你嘴里了,嚼两口吧!」

林慕然鼓着腮帮子,说不了情话,眼眸亮晶晶地盯着我瞧。

我别过脸:「明天不准再偷跑回来。」

他点头如捣蒜。

看着倒是乖巧听话,实则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第三天傍晚,又回来了。

林慕然坐在行李箱上,理直气壮:「差出完了,本来就该今晚回来,不算偷跑。」

说完就走去墙边的老黄历,满足地撕下今天这张。

食指和拇指捏捏剩下的厚度,眼尾略有发红,双眸也微微泛起水光。

这本定制老黄历的最后一页,是我 29 岁生日。

林慕然的撕日历活动,已进行七年有余。

4

大四毕业前,他向我提起酝酿已久的计划——领证结婚。

婚姻是大事,但不是人生中唯一的事。

对我来说,它就像是抓娃娃,能不能抓起来并不重要。

我好奇在 21 岁的年纪嫁人会是怎样一种体验,将结婚视为一场充满未知的社会实验,不负责任地答应他郑重的求婚。

谢女士好心提醒:「宝宝,你忘了妈妈以前找大师给你算过命吗?大师说你得满了 29 岁再结婚,不然很容易离。」

我没忘。

验证算命先生的批语也是实验环节之一。

林慕然应该不会想知道我的真实想法。

他没有将我妈的这番提醒误解成婉拒的托辞,而是认真且警惕地谨记心间。

我妈因此对他更满意。

他对我妈,除了女婿对丈母娘的恭敬、亲切和讨好以外,还萌生出浓厚的感激之情。

那是我第一次正视婚姻对他的意义,也认识到自己有多自私任性。

大师说得对。

我确实需要充足的时间去成长,学会如何爱一个人。

光阴漫长,是两千八百多个撕下日历的一瞬间的合订本。

林慕然望着老黄历感怀不已:「还有三个月。

「在我生日那天领证会让你更开心吗?」

虽然没有结婚证,也不妨碍他这么多年到处跟人介绍是我老公。

「不开心。」

林慕然的回答出乎意料。

他从背后抱住我:「你是晚上七点出生的,过了那个点才是 29 岁,人家民政局早下班了,所以我们得在你生日后一天领证,2 月 21 号,刚好星期五。」

考虑得如此详细,显然是害怕算命先生的批命应验。

未来自有未来的模样。

或许真到那一天,离婚不再是恐惧,而是解脱。

但现在,我必须按下悲观却不悲伤的念头。

我转身回抱住他,语气轻快:「那就预祝我们永远不离婚。」

「这是祝福吗?」林慕然直犯嘀咕,「怪怪的。」

他不喜欢,我就换种说法:「祝我们一辈子都拿不到离婚证。」

「更怪了。」

「好吧,那我祝你早日撕完日历。」

冬天来了,枯黄的树叶一片片吹落北风中,家里的老黄历也一张接一张地掉。

很快就薄了二十九张。

今日是第三十张,离我生日又近了一个月。

撕掉它,意味着开启微小的新纪元,林慕然回家后却久久没有动手。

他在聊语音。

跟他最近接收的见习生。

5

早早放寒假的大二学生,跟林慕然同专业的师弟江瑾。

聊的都是考学和就业那些事。

作为前辈和上司,他的言谈确实符合这两种角色的规范。

但他至于对别人的前程上心到要在晚上七点半出门,开半小时车去旧房子翻出本科阶段的学习笔记吗?

况且,这不是他第一次带学生。

九点,林慕然左手提着一袋子满满当当的书本,右手拎着旧电脑回家。

见我站在对面,走过来亲了一下,而后步履如飞地往书房去。

行走间带起暖风,翻飞日历纸。

今天的日期软绵绵地回落到今天,我一把撕下,贴在他书房门上。

我到窗边透气静心,随后直接进卧室睡觉。

约莫十分钟,亮光倏然推开房门。

急切的脚步声逼近床畔,重物近乎是扑到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林慕然的吻丧失原有的章法,胡乱地在唇舌间攻城略地。

行将窒息,我使劲推开他。

他像只毛烘烘的小猫,乞怜似的蹭起我脸颊,一个劲儿为他今晚的忽略而道歉。

「老婆对不起,你别总克制情绪好不好?我不想你生完闷气又自我消化,对身体不好。朝我发脾气吧!随心所欲地毒舌,就像我们读书那会儿。你这些年越来越温柔,好久都没收拾我了。」

我平静地说:「发脾气当然是我想发再发,没道理为了安抚你眼下的内疚就顺从你的请求,而反刍我已然平复的闷气。难不成我受了你给的委屈,还要再费心承担你的愧疚情绪?」

林慕然眨巴眨巴无措的眼睛。

我没绷住冷峻的假面,不禁轻笑出声:「还满意吗?心里不难受了吧?」

他握着我的手,贴到悄然激动之处:「你就是我的开关。」

我抽出手,冷哼道:「我在跟你发脾气,你在和我发什么?」

林慕然扯走隔在我们之间的被子,附耳道:「我在等你发号施令。」

「想得美。」我说,「先跟我解释过度关心见习生的原因。」

6

林慕然一时间讲不出个所以然,苦苦思索三五分钟,不确定地说:「江瑾挺合眼缘,我就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我不认为世界上有纯粹的利他主义者。

或许是实现个人信仰,或许是获取个人利益,总之都根植在自我的某种动机里。

林慕然一反常态,过于帮助江瑾,我直觉他潜意识里想快速拉近关系,超出上下级和前后辈的关系。

无论他是否觉察到这种想法,我都不会告诉他。

但让他眉头依旧发皱的疑惑——为什么这样关心江瑾,我要引导他相信我给的答案。

毕竟,没有唯一标准答案的问题能引起诸多猜想。

我不能让他把闲暇之余的注意力浪费在妨害我们感情的外人身上。

「也许合你眼缘的不是师弟这个人,而是他所拥有的特定类型的长相或特质。就好比你喜欢吃橘子,因此喜欢橘子味汽水和糖果,喜欢我涂橘子味唇膏跟你接吻。」

林慕然豁然开朗,舒眉展眼,不再苦恼于为何要热心相助师弟。

他的思绪自然而然重归正轨,幽幽地问:「老婆不吃醋吗?哪怕我明白你送实习生专业书是因为不想借书,可我还是很介意你会满足别人的需求,也介意你喝实习生送的奶茶。」

「我不会跟一杯热奶茶拥抱,你也不可能和橘子味汽水亲吻,但你我可以。

「林慕然,我们诸事皆宜。」

坚实有力的身躯又热了几分,手不安分地探进我睡衣纽扣间,嘴唇贴在我耳边,低声呢喃:

「你是我唯一的『橘子』,是我对外界一切橘子味衍生物的好感源头,我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

7

「不可以。」我抓住他手腕,「给师弟的笔记整理好了吗?」

我没使力气,林慕然反抗两下就摆脱我的桎梏。

手掌以胜利者的姿态,在他的新领地上耀武扬威。

「笔记不重要,师弟也不重要。十万火急的时刻,只有我们重要。」

「那你大晚上着急忙慌出门拿东西不就白忙活了?」我推开他,怎么败兴怎么来,「说不定人家师弟还眼巴巴地等你发文件,答应的事不能食言。」

「随便什么时候发给他都行,又没说必须今晚。」林慕然霸道地压过来,嘴上却在装可怜,「老婆专心点,不要提别人了好不好?」

「不好,今日事今日毕,我陪你整理。」

我径自下床,费劲把他拖下来。

林慕然不情不愿地被我推着走,回过头,倔强地瞪住我:「我要跟你回床上,我不去整理笔记,我不去。」

「由不得你。」

我将他摁进椅子里,他一下子把我拉到他腿上,脸立马凑过来。

我捂住他的嘴,朝书桌努努下巴。

林慕然怨气四溢地扫了眼他带回家的旧书本,对着正在开机的旧电脑念念有词:「坏掉坏掉坏掉坏掉坏掉……」

没坏。

我们毕业旅行在雪山顶的合照闪地出现在屏幕上。

林慕然怀念又怨念地说:「还是那时候好,两天折腾八回你都没推开我,不像现在,亲都亲不得。」

我搂住他的脖颈,脑袋靠在他肩上。

「我可没说不准你碰,你抓紧把笔记发过去不就能随心所欲了?」

他立即振作精神,腰杆儿都挺得笔直。

还记得自己一开始是出于莫名的好感才想着给师弟发笔记吗?

他不记得。

他只想抓紧了结这个烦人的任务。

才登上 qq,一条新消息就弹出。

没有滑轮的板车:【居然上线了!!哥们不是被盗号吧??】

「这人是谁?」我问林慕然。

他一愣,也不记得,于是点开聊天页面看看。

屏幕上赫然出现——

【哥们??那就是你拒绝高中大学一众女神找的初恋??

【也不能说不漂亮,腿倒是长又直,但和你差太太太太太远了吧!!哪里比得过江大美女??人家都问到我这儿来了!!你到底为啥要将错就错!!是有果照落在那位手里??】

8

【首先,出于礼貌我回答你的问题。梁缨数理满分,脑子相当漂亮,我非常喜欢,也很佩服她。

【其次,你上学期数分 49 分,高代 50 分,加起来都没她一科成绩高。你在金融专业吊了一学年车尾,哪来的自信贬低统计专业的第一?

【最后,你评论别人外貌的言论让我感到很不适,绝交。】

2014 年 2 月末的林慕然如是答复。

此时此刻,他若无其事地退出聊天页面,将学习笔记拖拽到江瑾的页面,闲聊似的说:

「之后他当面向我道歉,虽然没删好友,但也没再来往联系。」

「你以前跟他关系很好?」

「高中同校不同班,一般般。」

林慕然关了电脑,黑色的屏幕朦胧地映出他细嗅我头发香气的侧脸,却没有模糊我的疑惑。

「14 年 3 月 2 号,我开始面对面辅导你数学。4 月 10 号,恋爱传闻首次出现。6 月 28 号,我们正式交往。」

我指着黑乎乎的屏幕问:「既然关系一般,你应该不会和他聊心事,那他怎么在 2 月 27

号刚开学的时候就认为我是你的初恋?他所说的『江大美女』又为什么有相同的疑问,还向他打听?」

林慕然勾起我的一缕头发,用发梢搔我鼻子玩,嘀嘀咕咕:「细枝末节的日期都记得这么清楚,还说那时候不喜欢我。」

他在装傻充愣,明显不想深入话题。

「你在逃避什么?」我直接问。

「哪是逃避?心急如焚才对。」他有些委屈地扯了扯我睡衣中间的纽扣,「不是答应我发完文件就能为所欲为吗?」

「哦,我言而无信。」

9

晾了林慕然三天,他完全没有坦白的迹象。

在家里就像个幽灵一样,对我步步紧跟,总是用饿得发绿的眼珠子幽怨地盯着我。

十年前的旧事,可大可小。

如果昨夜没有发现,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因此产生浓重的好奇心。

既然他实在不想提起,或许我不必斤斤计较。

也该哄哄他了。

林慕然约我下午一道去见江谨。

按此前约定给人送纸质笔记,还要讲清楚如何配合电子版使用。

我没兴趣,可还是笑盈盈地答应他。

哄人嘛!

在咖啡馆里干坐着纯粹浪费时间,我自己去楼上商场的书店逛逛。

边走边回忆江瑾的脸。

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今天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他看我的眼神却有些隐秘的敌意和鄙视。

正思索着,迎面走来个身形窈窕的长卷发女子。

我知道江瑾像谁了。

江瑶朝我挥挥手。

「梁大学神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她问,「大二上学期我借过你的笔记。」

我不喜欢被人叫外号,褒义贬义都不想。

初次相见,她也是叫我「梁大学神」。

是个很活泼的女孩。

所以我尽量柔和地告诉她:「请你称呼我的名字。」

江瑶从来不听。

提醒过三次后,我直接无视她。

将要擦肩而过,江瑶一如既往地娇嗔:「梁缨,你还是很高冷,非要直呼其名才理人。」

「有事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就是和你打个招呼。」江瑶甜蜜地笑笑,「我去给我弟和他『家教』送喝的了。」

橘子果茶、家教、弟弟、江瑾、江瑶、江大美女……

咖啡馆旁边就是她手里提的那家奶茶。

特地绕一大圈来和我「偶遇」,真是难为她了。

肯定很期待跟我在咖啡馆碰面吧。

于是我接着逛书店。

付款时打开微信,习惯性点掉「发现」的小红点。

江瑶发布的朋友圈。

照片里是林慕然的背影。

【可恶的命运,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们多相配~幸好十年光阴弯成一个环,起点和终点终于交汇~】

10

江瑶和我同专业。

虽然不同寝室不同班,但也有不少共友。

等我进超市买完东西再打开微信,没看到有人给她这条相当值得庆贺的朋友圈点赞评论。

想必是仅我可见。

回到咖啡馆时,江家两姐弟已离开。

林慕然在打电话,要把江瑾转到别人组上。

手上和桌上都没有江瑶买的果茶。

我环视四周。

它在隔壁桌的垃圾桶里。

满满一杯,吸管都没戳。

林慕然不经意看见我站在他身后,急忙挂掉电话,接过我手里的大包小包,拉着我出去。

「不留师弟一起吃个饭吗?」

「交代完笔记就够了,我们回家吧。」

走到车边,远离人群,我甩开他的手。

林慕然低头看了眼骤然分开的手掌,愣愣地问:「捏疼了吗?」

我把手机举到他眼前:「江瑶发的,仅我可见。」

林慕然没有和我解释,径自打给江瑾,点开录音和扬声。

「让你姐接电话。」

向来轻快的语气忽然严肃,电话那头的人呆了呆,仓皇无措地说着「稍等稍等」。

「林慕然——

「为什么偷拍我?」

江瑶的惊喜被他冷峻的质问打断,干巴巴地笑上两声:「你在说什么?我没懂。」

林慕然一字一句地念出她的朋友圈,冷嘲热讽:「这不是你写的?还有俩波浪号呢。」

江瑶沉默不应。

「偷拍我,还专门发些暧昧不清的文字给我老婆看,你是想破坏人家家庭吗?我很乐意让你的领导同事、左邻右里和朋友亲戚都来给你这条梦想当小三的朋友圈点点赞——」

电话被挂断。

林慕然面色阴沉,打过去接着讲:「有脸偷拍,没脸挨骂?听你弟弟说,你最近正值职称评审的关键期。江瑶,你最好祈祷我老婆天天心情舒畅,否则我难受你也别想好过——」

通话接连被挂断,他锲而不舍地重拨。

被拉黑了,就拿我的号码打,借别人的手机打,直到把对方逼到关机。

一对上我的视线,林慕然气势凌人的派头荡然无存。

眼睛湿漉漉的,委屈极了。

「老婆,她陷害我,还敢不接我电话。」

他张开手臂,可怜兮兮地讨抱。

我头疼地拉开后排车门:「先别装了,进车谈谈。」

「好的老婆。」

来源:米花说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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