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时黄山云雾漫卷,年轻的黄檗希运在晨钟暮鼓中叩问佛心。他或许未曾预见,自己将成为震烁禅林的一代宗师;更未想到,那句“心即是佛”的机锋妙语,会如净莲之种,穿越千年烟火,在凡人心田播下一片清凉。
唐时黄山云雾漫卷,年轻的黄檗希运在晨钟暮鼓中叩问佛心。他或许未曾预见,自己将成为震烁禅林的一代宗师;更未想到,那句“心即是佛”的机锋妙语,会如净莲之种,穿越千年烟火,在凡人心田播下一片清凉。
黄檗禅师的禅房里,案头常供一支素净的莲花。他说“分别即魔”——只因世人困于贫富、爱憎、得失的执念,无时不在心田种下丛生的荆棘。于是,当曾有弟子问:“如何是佛?”禅师答:“即心是佛。”这并非玄奥的哲学说教,而是对分别心的断舍离:当我们放下以门第论尊卑、以贫富分亲疏的执念,便可拨云见月,照见众生本自圆满的佛性。
在黄檗禅师的时代,长安街头可见乞儿蜷缩,洛阳渡口常闻叹惋之声。但他的禅堂内,始终流淌着“广植净莲养身心”的暖意。他主张“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正如莲花扎根淤泥却绽放清芬——真正的修行,从不是逃离人间疾苦,而是以慈悲为舟楫,在渡人途中完成自渡。
他说:“一心,分别即魔,忘机即佛。”黄檗禅师的 “无事手”,正是要在尘世泥沼中,为众生栽下一片慈悲的莲海,并让凡人心田上的莲花开得足够多,多到足以净化世间的污浊!
就像,夫妻间少些“柴米油盐”的琐碎计较,便如并蒂莲茎相倚相生,纵遇风雨也能共撑一片晴空;孩童不必承接成人世界的焦虑重负,如同莲子藏于莲蓬,自可在纯净的滋养中健康喜乐地成长;老者不必如诗僧王梵志般“我昔未生时,冥冥无所知”,而能在“老者安之”的温情里,静赏夕阳下莲花摇曳的从容。
千年后的今天,黄檗山的钟声已远,但 “心即是佛” 的禅意从未褪色。当我们在地铁人潮中守住从容,在生活重压下留存善意,便是在心田播下莲花种子。作家汪曾祺说:“人生忽如寄,莫辜负茶、汤和好天气。” 这份对生活的热爱与宽容,何尝不是禅意最生动的注脚?
来源:贝母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