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京的六月,蝉鸣初起,却传来一声令人揪心的叹息——2025年6月3日,那个总在实验室里琢磨“钢铁如何弯曲、纳米如何舞动”的赵亚溥先生,带着对科学的满腔热忱,永远离开了我们。61岁的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却在有限的时光里,给中国力学界留下了一串沉甸甸的脚
北京的六月,蝉鸣初起,却传来一声令人揪心的叹息——2025年6月3日,那个总在实验室里琢磨“钢铁如何弯曲、纳米如何舞动”的赵亚溥先生,带着对科学的满腔热忱,永远离开了我们。61岁的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却在有限的时光里,给中国力学界留下了一串沉甸甸的脚印。
记得老一辈常说:“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这话用在赵先生身上再贴切不过。1963年,他出生在河北晋州的普通人家,打小就对“为啥苹果会落地、石头咋能漂在水上”这类问题刨根问底。后来考上北京大学力学系,又一头扎进中科院力学所做研究,从博士后到研究员,从实验室到讲台,他这辈子没离开过“力学”二字。那些年,他带着团队在非线性力学的“迷宫”里找出口,当别人觉得“这课题太难啃”时,他却像拧螺丝似的,一点一点把复杂的理论掰扯清楚。
最让人佩服的是他写书写教材的劲儿。别人写学术著作,难免枯燥难懂,可他的《表面与界面物理力学》《纳米与介观力学》,愣是把“高冷”的力学知识写成了“武林秘籍”——既有理论干货,又有实际案例,难怪能拿下国家出版基金。更厉害的是他编的《近代连续介质力学》等三本教材,成了中科院大学学生的“必备法宝”。听说不少学生刚翻开时直犯怵,可读着读着就入了迷:“原来力学不是纸上谈兵,而是能解释天上飞的飞机、地上跑的汽车,甚至芯片里的小零件怎么‘听话’干活!”
这些年,他既是实验室里的“拼命三郎”,也是讲台上的“幽默先生”。当非线性力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那几年,他带着年轻人做实验,熬夜改论文是家常便饭;站上讲台时,又总能把“张量”“微分方程”这些生僻词,换成接地气的比喻,逗得学生们直乐。有人说,他的课就像“开盲盒”,总能在严谨的公式里挖出意想不到的趣味。
如今,先生走了,可他留下的教材还在一届届学生手里传着,他带过的团队还在实验室里接着“啃硬骨头”。路过中科院的校园,说不定还能听见学生们讨论:“你看赵老师写的这段,把界面张力比作‘水的皮肤’,一下子就懂了!”这大概就是学者最好的“身后名”——人虽远去,可智慧的种子早已播撒开来。
突然想起一句话:“科学的星空,总需要有人化作星辰,照亮后来者的路。”赵先生就是这样一颗星,他用一辈子的钻研告诉我们:所谓“冷门”学科,从来不乏热血;所谓“枯燥”研究,从来藏着浪漫。如今他走了,可我们不妨问问自己:当我们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时,是否还记得那些在实验室里“坐冷板凳”的人?当我们抱怨学习太难、工作太苦时,是否能想起他们“十年磨一剑”的执着?
先生的故事,是一本没写完的书。但我相信,那些被他点燃的科学热情,那些藏在教材里的智慧火花,会跟着一代又一代年轻人走下去。就像夏天的蝉鸣,虽会暂歇,但来年的阳光里,总会有新的声音,替他继续唱响对科学的热爱。这,大概就是对一位学者最好的告慰吧。
来源:分秒必争远山sF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