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修身西装裙，挽起的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腰臀曲线上投下细密的光斑，像道无解的数学题。

1

初秋季节，上午。

我咬着薄荷糖，假装整理文件，余光却跟着洛楠的身影在办公室里游走。

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修身西装裙，挽起的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腰臀曲线上投下细密的光斑，像道无解的数学题。

茶水间的咖啡机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吓得我差点被糖块呛住。

"陈组长对报表有疑问？"洛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桌前，指尖点着我攥皱的纸页。

由于个头不高，桌面已经过了腰线的位置，迅速向上耸起的弧线十分惹眼。

我慌忙松开手，薄荷糖在齿间碎成清凉的粉末，"没，就是觉得三季度的数据增长曲线很特别。"

她微微挑眉，虽然娇小，但气质冷冽，指甲盖泛着珍珠贝母的光泽，"特别得像你盯了二十分钟的借口？"

中午吃完饭上楼时，电梯里挤满了人，我被迫贴着洛楠站，闻到了她发丝间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市场部的李姐突然从人群里探头，"洛总监，听说你搬出翡翠湾了？"

洛楠的睫毛轻颤一下，"嗯，换到公司附近方便加班。"

电梯停在财务部楼层时，李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仿佛看穿了我的秘密心思。

午休时我故意绕到洛楠办公室外，透过磨砂玻璃看见她正对着电脑打字。她的身材娇小归娇小，但也很有料。

行政部的小张抱着文件凑过来，"听说……洛总监离婚了。"

“离……婚？”

我脑子里闪过一万道闪电，洛姐离婚？真的假的？

洛楠突然转头，我们俩做贼似的齐刷刷蹲下，小张的工牌在地上滑出老远。

正窘迫间，洛楠已经拉开了门，"你们在找这个？"小张的工牌在她指间晃荡。

我站起来时撞翻了盆栽，洛楠弯腰帮我捡土块，后颈露出一小片白腻的皮肤，"陈组长最近好像很关心行政部的工作？"

小张抢过工牌就跑，我徒劳地拍着裤腿上的泥，发现她无名指上那道常年被婚戒遮挡的白痕消失了。

下班时大雨突至，我站在廊檐下看见洛楠撑开黑伞，她从我身边经过时，踩碎的水花溅湿了我的裤脚。

第二天晨会前，我特意在洛楠惯用的马克杯里加了蜂蜜。她抿了一口突然皱眉，把杯子推给助理，"换美式，加冰。"助理偷偷朝我撇嘴，"洛总监最近突然戒糖呢。"

投影仪蓝光里，我看见洛楠把婚戒摘下来当镇纸用的旧习惯，变成了无意识地转笔。

自从听小张说过洛楠离婚的事情后，我的心里就乱糟糟的，在公司就总想看着她，回家了又总是想着她。

下午三点多，我拿着胶带经过茶水间时听见里面有几个人在低声谈论。

"听说洛总监很早就离婚了！"

"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

我停下脚步想再听听，却看见洛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旁边，她径直推开茶水间的门走了进去， "要听听真实版本吗，"她对着几位同事平静道："我们半年前就签完协议了。"

我手里的胶带卷啪嗒掉在地上，心脏突然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洛楠弯腰捡起来递给我，无名指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白痕此时特别明显，"陈组长每天都很闲？"她说话时耳垂微微发红，像抹了层淡淡的胭脂。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下。

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原来是女友林小鹿发来的晚餐定位。

我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那个，"我鬼使神差地对着洛楠，"今晚要不要试试便利店新到的金枪鱼沙拉？"她扬了扬眉毛，"陈组长，你女朋友上周才来送过爱心便当。"

"其实，"我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能过于激动了，"我正打算分手。"洛楠终于正眼看我，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像两把小刷子，"因为我？"她问得太直接，我差点咬到舌头。

"不是，我是说……"我不知何时重新攥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林小鹿的猫猫头表情包在屏幕上跳。洛楠瞥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我冲口而出："你比报表好看多了！"整个茶水间突然安静。

2

晚上，林小鹿坐在奶茶店靠窗的位置摆弄着情侣手链。

"我们分手吧，"我突兀地提出，林小鹿指甲上的樱桃贴纸突然停在吸管包装纸上。

"啥？分手？"林小鹿的珍珠耳钉在霓虹灯下晃得我眼花，她早看见我手机里存的季度报表照片，"上周你还夸我做的减脂餐比你们食堂好吃。"

奶茶杯壁凝结的水珠滴在她手背。服务员端来爆爆珠奶茶时，林小鹿突然抓住我手腕，"你是认真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丢下句“认真的”起身就走。

"别走！"林小鹿的尖叫引得店员探头，她抓起奶茶砸向我胸口，珍珠和冰块顺着衬衫往下滚。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把蜂蜜罐藏在洛楠办公室的绿植后面。茶水间咖啡机正在呻吟，我假装研究季度报表，余光却瞟见洛楠在撕速溶咖啡包装。

"早，"她今天换了哑光口红，无名指上的白痕几乎消失了。我递糖罐的动作太急，方糖撒在操作台上堆成小山。

"收拾干净，"洛楠的钢笔在备忘录上划出沙沙声，"还有，你领子。"镜子般的咖啡机外壳映出我衣领残留的奶茶渍，昨天林小鹿的指甲在那儿刮出三道红痕。

我弯腰捡糖块时闻到洛楠鞋尖传来的皮革香，她突然伸手弹我额头，发梢扫过我鼻尖像落下一片雪。

"你昨天不会真去提分手了吧？这么不体面？"她指甲上的珍珠贝母光泽在晨光里流转，转身时耳垂泛着淡粉。

我捂着并不痛的额头傻笑，行政部的小张抱着文件愣在门口，"陈、陈组长捡个糖这么开心？"

洛楠的马克杯在桌上投下圆影，杯底还留着昨天没洗净的蜂蜜痕迹。

市场部李姐挤进来泡枸杞，"小陈啊，听说你昨天在奶茶店演偶像剧？"咖啡机突然喷出蒸汽，洛楠的袖口掠过我手背，"李姐的八卦速度比季度财报还准时。"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这次没皱眉。

"洛总监，"我鬼使神差拦住她，"蜂蜜对失眠有帮助。"她手腕上的表带松了一格，露出内侧被表盘压出的红印。

李姐的咖啡杯在托盘上倾斜，"哎哟，这可比电视剧精彩。"洛楠嗔了我一眼，挤着从我身前走过，"陈默，好狗不挡道。"

她的西装裙摆擦过我的膝盖，我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你弹额头比我妈还疼。"整个茶水间瞬间安静，连碎纸机都停止了嗡鸣。

洛楠停住脚步，转身，肩膀微微抖动，"需要我给你呼呼吗，小朋友？"她没回头，但玻璃反射出她上扬的嘴角。

第二天上午。

财务部的空调功率不足，我搓着手指修改报表时，行政部小张探头进来，"陈组长，洛总监让你去趟档案室。"

档案室门虚掩着，洛楠正踮脚够最顶层的蓝色文件夹，西装裤绷出流畅的腿部线条。

"需要帮忙吗？"我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洛楠转头时耳坠晃出一道银光，"陈组长连档案分类都要插手？"

她指尖在标签栏滑动，我注意到她指甲边缘有细小的倒刺。我伸手去够她够不到的盒子，她突然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复印机启动键。

机器嗡鸣声中，洛楠的呼吸扫过我耳廓，"你挡着光了。"我慌忙侧身，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锁骨投下斑马纹。

她抽出文件时纸页擦过我下巴，"上周的客户反馈表，市场部催三次了。"我接过文件夹，发现边角有被咖啡浸湿的痕迹。

"蜂蜜确实有用，"洛楠突然开口，她旋开保温杯时热气模糊了镜片，"但下次别加在咖啡里。"

我愣在原地，她推眼镜的动作让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静脉针眼。打印机突然吐出纸张，她迅速拉下袖子，"体检抽血而已。"

走廊传来李姐标志性的高跟鞋声，洛楠把文件塞进我怀里，"告诉市场部，下次自己来归档。"她转身时后腰的衬衫皱褶里，隐约透出膏药的形状。我鬼使神差拦住她，"你腰上有伤......"

她挑眉的样子让我舌头打结，"我是说，我姑姑有祖传的膏药配方。"

洛楠脚步停顿，回头，"陈默，你现在的表情像在推销假药。"

李姐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洛楠突然压低声音，"还有，把你衬衫第二颗扣子系好。"我低头时，她指尖掠过我的领口，像片雪花融化在皮肤上。

3

回到工位时小张正在分零食，"洛总监给的进口巧克力。"锡纸包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和我口袋里融化的薄荷糖形成鲜明对比。

电脑弹出新邮件提示，洛楠的署名后面跟着简短要求："报表数据标黄部分重算，小数点错位。"

我盯着她用的深蓝色字体，想起她今天用的钢笔也是这个颜色。

午休时我绕到公司后门抽烟，意外看见洛楠在绿化带喂流浪猫。在大家的印象中，她是个性格偏冷的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爱心。

洛楠蹲着的姿势让西装裤脚沾上草屑，食指轻轻挠着橘猫下巴的样子温柔得不像话。

我掐灭烟头走近，她头也不回，"陈组长连摸鱼都要选监督位？"橘猫蹭着她掌心喵喵叫。

下午茶时间，我们在便利店相遇，洛楠正对比两种鳕鱼罐头。

"左边那个钙含量高，"我伸手时故意碰倒旁边的薯片堆。她扶住货架的样子像在跳华尔兹，"你姑姑没教过你搭讪要真诚？"收银员扫码时，她突然把一盒薄荷糖丢进购物袋，"止咳的。"

回公司的路上洛楠走得太快，西装裤脚翻起露出纤细的脚踝。

电梯里只有我们俩，她突然开口，"林小鹿加我微信了。"我手里的罐头差点滑落，她盯着楼层数字，"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手链。"

电梯镜面映出我僵硬的表情，她轻笑出声，"我说喜欢能测心率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与洛楠相遇的频率有些高。好巧不巧，我们又在档案室碰到了，而且只有我们俩。

正各自忙碌着，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法务部的同事抱着卷宗挤进来。

洛楠退后半步贴着我站，她发丝间的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碘伏味道。我低头再次看她后颈白腻皮肤，真细嫩。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洛楠猛地抬头，额头差点撞到我下巴，"管好你的眼睛！"

下班时大雨又至，我站在廊檐下看洛楠撑开那把熟悉的黑伞。她走进雨里几步后突然回头，"陈默，你打算在这站多久？"

我冲进雨里追上她，她突然把伞柄往我这边倾斜，"拿稳了。"

雨水顺着伞骨滴在我肩膀上，洛楠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

洛楠突然开口，"其实蜂蜜加在红茶里更好。"

她说话时雨丝在伞沿织成水帘，我喉咙发紧，"那你明天愿意......"她打断我，"先把伞往你那边挪点，左肩都湿透了。"

到家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有未读消息，洛楠的消息混在部门群里："明日晨会提前，带齐季度报表。"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十分钟，脑子里都是洛楠的样子。

窗外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浮出来，像她今天没系好的第二颗纽扣。

晚上，我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部门群突然弹出新消息，洛楠单独@我："插花项目照片明早要用，记得准备。"

她的头像在黑暗中亮起来，是朵像素画的白玉兰。我翻身打开电脑，对资料进行调整。

第二天晨会前我特意换了深蓝色领带，行政部小张抱着插花材料撞见我，"陈组长今天喷香水了？"

我假装整理袖口，余光看见洛楠正在调试投影仪。

她今天把头发挽了起来，后颈白腻的皮肤格外显眼。

"各位早，"她敲敲白板，"季度汇报前先看插花项目成果。"我手心的汗把U盘捂得发热，最后一页PPT藏着我熬到凌晨修改的彩蛋。

市场部李姐突然挤到我旁边，"小陈啊，你前女友在楼下闹呢。"我手里的咖啡杯一晃，洛楠的激光笔正好停在我做的数据图表上。

"继续，"她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楼下隐约传来林小鹿的哭喊，财务部王哥小跑进来，"那姑娘举着情侣手链说要找洛总监评理！"

会议室玻璃门被猛地推开，林小鹿举着手机冲进来，"陈默，你还记得这条链子吗！"她手腕上的链子缀满爱心吊坠，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洛楠的钢笔在记事本上划出长长一道线，"这位小姐，公司不是情感调解处。"林小鹿的眼泪把睫毛膏冲成黑线，"您是她的上司？"

我没想到林小鹿这么猛，连忙站起来拉住她，想要到楼下去，然而站起来时碰翻了洛楠的保温杯。

她伸手去扶，袖口沾上水渍，"陈组长，"她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手，"你先去处理吧。"

说话时，洛楠点了一下鼠标，PPT突然翻到了最后一页。

4

盛开的白玉兰特写旁边跳出我手写的告白："现在我能申请公开追求你吗？"

会议室响起一片吸气声，李姐的咖啡杯"咣当"掉在地上。林小鹿愣在原地，"你们......"她手腕上的链子突然断开，爱心坠子滚到洛楠鞋尖前。

洛楠弯腰捡起那个小爱心，指甲上的珍珠贝母光泽在投影仪下流转。"林小姐，"她把坠子放在会议桌上，"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林小鹿打断了洛楠的话，蹲下去捡散落的珠子，"我明白了......"

她抬头时看着洛楠西装领口的白玉兰胸针，"您连配饰都比我有品位。"

门口保洁阿姨递来扫把，洛楠却接过她手里的干毛巾，"擦擦脸，眼线晕到下巴了。"

投影仪自动播放到下一页，插花项目的感谢名单里，我把自己和洛楠的名字并排写在白玉兰图案下方。

林小鹿失魂落魄地走了。

洛楠突然轻咳一声，"陈组长，感谢名单格式错了。"我心跳漏了半拍，她却用钢笔在屏幕上圈出两个名字，"应该用顿号，不是逗号。"她说话时没藏住嘴角的弧度，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会议结束后，同事们都离开了，只剩洛楠在收拾文件，白玉兰胸针别在她领口微微颤动。

"那个，"我帮她按住被空调吹飞的纸页，"PPT最后一页......"她突然把激光笔塞进我手心，"小数点标错了，重做。"

我低头发现她无名指上的戒痕彻底消失了。"洛楠，"我第一次当面叫她全名，"蜂蜜真的对失眠有效吗？"

她整理文件的手停顿两秒，"陈默，"她第一次叫我名字，钢笔在她指间转了个圈，"你真的很讨厌。"

我傻笑着，大胆地抓起她的手，她的手很小，但很柔软，并不像她看起来有些清冷的外表。

来源：大燕爱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