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个叫金振明的人一边说“殷字才是真名”,一边把汉字归进东夷族,最后一句话总结,“东夷是我们祖先”。节目上线24小时,播放量逼近90万,可见受众不少。
“汉字是我们创造的。”这句话在韩国不是段子,是2024年2月一档电视节目里的正式发言。讲这话的不是艺人,是一个有文化有地位的作家。
这个叫金振明的人一边说“殷字才是真名”,一边把汉字归进东夷族,最后一句话总结,“东夷是我们祖先”。节目上线24小时,播放量逼近90万,可见受众不少。
这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汉字”也不是第一个被韩国“偷”的文化,这个现象是多年积累的文化混乱发酵出来的结果。今天咱们就拆一拆节目里的奇谈、政府的政策和课堂的现实。
韩国人是“小偷”这个话题在近些年已经成为了国内热议的话题,中国作为最大的受害者那叫一个“苦不堪言”:他们什么都偷,从古代国家到影视剧服装,从节日到语言……
汉字就是其中一个。比如说,2024年2月1日,一档名为《big question》的综艺上传了一期长约20分钟的访谈。
坐在镜头前的金振明开口即来:“汉字是我们发明的,中国只是因为‘汉’国大,就把文字叫成了‘汉字’。”
他没有停,接着解释逻辑:朝鲜曾是中国的附属国,所以汉字才会被误认为是“中国文字”;其实真正的根源,是“东夷族发明文字”,而东夷的血统线,直通现代韩国人。
这套说辞,说得像历史考古实录,听的人却个个神情复杂。金振明的节目在视频网站上一天的时间就有近百万观看量。
但评论区早已歪楼,有人说“这像在拍穿越剧”,也有人直接贴出甲骨文出土图,一字一句怼回去。因为但凡有基本常识的人,都知道汉字是在古代的时候从中原传入到朝鲜半岛的。
无独有偶,2011年“全国汉字教育促进总联合会”创始人韩国人陈泰夏也讲过类似话。他提出“汉字由东夷创造”,东夷是韩民族的祖宗。等于把汉字文化圈整个包进朝鲜历史。
可问题来了。“东夷”是中国古代对东部民族的总称,既无明确民族归属,更无文化垄断资格。
甲骨文出自河南安阳殷墟,是实打实的考古遗址,不在朝鲜半岛。而且,“汉字”这一称呼早在西汉统一书体之后就已固定,早于高句丽政权的形成。
对此,我国的媒体评论道:“文化不能割裂传承,历史不容随意定义。”节目里的“汉字起源论”成了一出文化乌龙秀。
这节目能播出来,说明不只是金振明一个人这么想。这种想法有根,得翻一翻韩国的教育政策和文化安排。
如果说金振明是结果,那政策就是土壤。翻开韩国对汉字的态度,就像看一份反复修改的文件,一会删词,一会加注,几十年改个没完。
1945年独立以后,朝鲜政府第一件事就是拟定《废除汉字试行发起宗旨书》,正式启动“韩文专用”路线。
1948年出台《韩文专用法案》,公文禁止用汉字。1968年,更进一步,宣布废除1300个教育汉字,主张全面韩文化。
政策甫一落地,就出问题。韩语同音词太多,全韩文文本频频出歧义。“银行”和“银杏”写出来一样,句读不清;“总统指示”与“总统指死”仅差一字。
于是,70年代政策转向。1972年,韩国教育部设立1800个“教育用基础汉字”,初高中各分900个,要求学校教学。公文部分恢复使用汉字。
到1999年,身份证准许使用汉字名;2005年,公共标志恢复汉字标注。政府的汉字政策像拨浪鼓:来回摇摆,谁都看不清方向。
语言研究机构、文化部、教育厅三头并行,结果标准不一。教材有的用韩文解释汉字,有的夹杂繁体,还有的直接用简体。制度设了框,执行靠各地自选动作。
政策浮动频繁,也影响了一代人的教育观。今天韩国人面对“汉字是不是我们发明的”时,脑海里的历史图谱就是拼图混排的版本,再加上个别“文化补偿论”的推波助澜,谬论自然有了市场。
政策怎么走,从来不是文件写一句就算。看用字环境,看教学安排,看文化消费。这些年,汉字在韩国既“被去掉”,又“被想起”。这种错乱,最终投射在课堂和青少年的认知上。
到了教育环节,问题全暴露了。课本上让学生背“基础汉字”,黑板上写着韩文注音,老师对着课纲教到一半,也不太确定下节课该讲繁体还是简体。
上世纪50年代,韩国还搞了个《常用汉字千字表》,试图系统培训。但随着废汉字浪潮推进,这些表一度搁置。直到1992年中韩建交,汉语热再起,汉字教育才有了反弹的土壤。
那年成立的“汉字能力检定会”成了官方认证平台。2007年推出“常用汉字检定考试”,考试字表覆盖3500字,其中1277个为简体汉字。
听起来很专业,操作起来却是另一回事。韩国汉字课不纳入高考评价体系,学生学得随性,老师教得心虚。
不少教师自身汉字基础薄弱,尤其是对简体字和繁体字的区别模糊。教材内容随地区变化而异,统一考试标准难以落实。更尴尬的是,学生认得“汉字”,却写不对“偏旁”;认得“拼音”,却读不准“声调”。
可现实压力是汉语是就业刚需,汉字写进简历。于是,韩国大学纷纷设置“商务汉语”“观光汉语”课程;企业招聘要求“汉字三级证”成了门槛。
课堂里写汉字,办公室里看合同。汉字早已渗透回韩国的实用系统,可官方教材、课程安排却没跟上节奏。教育系统像踩了双踏板的自行车,踩一个滑一个。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文化认同摇摆、政策方向模糊、教育资源分散,最后就把一个书写系统变成了一场身份困境。
来源:坤七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