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顾延昭跪在我的跟前，眼中噙满泪水：｢林深，求你救救晚晚，你是国内最出色的心脏外科医生，唯有你能救她。｣

苏晚晚卧于病榻之上，心脏衰竭，命悬一线。

顾延昭跪在我的跟前，眼中噙满泪水：｢林深，求你救救晚晚，你是国内最出色的心脏外科医生，唯有你能救她。｣

我望着病床上那张往昔深爱的面容，此刻惨白似纸，呼吸微弱。

三个月前，我还会因她的一场感冒而彻夜难眠。

可如今，我只想对她说：｢苏晚晚，你终于也有求我的时候了。｣

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忘却，那个雨夜，我亲眼目睹她与顾延昭在我们的婚床上亲昵。

她说我这种出身贫寒之人，根本配不上她。

……

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我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家。

连续七十二小时的手术令我疲惫不堪，然而想到苏晚晚在家等我，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我们结婚五年，她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

为了她，我从一个贫困山村考入医学院，拼命学习，只为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为了她，我婉拒了国外顶尖医院的邀约，留在国内发展，只因她说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

为了她，我把每月大部分收入都交予她管理，只留最基本的生活费。

我以为她会体谅我的艰辛，会珍视我们的感情。

但那个雨夜，一切都变了。

钥匙插入门锁的刹那，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是苏晚晚的喘息声，还有一个男人的低吟。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或许是我听错了，或许是电视声音，我如此安慰自己。

但当我轻轻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彻底摧毁了我的世界。

苏晚晚赤身裸体地压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张我无数次亲吻过的脸上满是沉醉的神情。

而那个男人，是顾延昭。

她的青梅竹马，亦是我的大学同学。

｢晚晚，你比林深那个穷鬼强多了。｣顾延昭粗重地喘息着说道。

苏晚晚娇笑着回应：｢林深那种出身小门小户的人，怎能与你相比？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那你为何不和他离婚？｣

｢留着他有用啊，他现在是心外科主任，声名远扬，我能借着他的光环在圈子里混。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甩掉他。｣

｢你真聪慧，我就喜欢你这点。｣

｢延昭，你何时正式娶我？｣

｢等我公司再发展一年，届时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站在门口，听着他们一句句地践踏我们五年的婚姻。

原来在她眼中，我向来都只是一个工具人。

原来她嫌弃的并非我的忙碌，而是我的出身。

原来她口中的爱情，从一开始便是一场骗局。

我没有冲进去，没有大吵大闹，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只是静静地退出来，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苏晚晚如常起床为我准备早餐，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亲爱的，你昨天回来得超级晚呀，我都已经进入萌乡了。”

“嗯，那场手术挺繁杂的。”我神色平静地回应着，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你受累啦，我给你煎了你最爱的荷包蛋呢。”

瞅着她这般表现，我心里觉得厌恶。

可我依旧接过了那个荷包蛋，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明白，我和苏晚晚之间的这场争斗，正式拉开帷幕了。

1.

我没有马上拆穿苏晚晚，而是选择了默默忍耐。

五年的从医经历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完全切除肿瘤，必须准备周全，一举成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偷偷收集证据。

我在家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记录下她和顾延昭多次的出轨场景。

我调查了她的银行账户，发现她居然已经转移了我们大部分的共同财产。

我查到了她和顾延昭的聊天记录，里面全是对我的嘲讽和侮辱。

而最让我气愤的是，她居然还在朋友圈里装作贤妻良母，发着我们的合照，配文：｢感谢老公的辛勤付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下面的评论清一色都是羡慕：

｢晚晚好幸福呀，林医生对你真好。｣

｢什么时候我也能碰到这样的好男人。｣

｢你们真是模范夫妻。｣

看着这些评论，我只想轻蔑地笑。

要是这些人知道，这个所谓的｢幸福女人｣每天都在和别的男人鬼混，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一个月后，我觉得证据已经够了。

那天晚上，我决定和苏晚晚把事情说清楚。

｢晚晚，我有话跟你讲。｣

她正在看电视，头也不回地回应：｢什么事？｣

｢你和顾延昭的事，我都清楚了。｣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承认？｣

她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无辜：｢林深，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延昭只是我的朋友罢了。｣

｢朋友？｣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其中一段录像，｢这样的朋友？｣

看到屏幕上的画面，苏晚晚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甚至开始反驳：

｢林深，你居然在家里装摄像头偷拍我？你还算不算人？｣

｢是我偷拍，还是你出轨？｣

｢就算是又怎样？｣她干脆撕破脸皮，｢林深，你摸着良心说，你配得上我吗？｣

｢我哪里配不上你？｣

｢你出身贫寒，家里穷得一无所有。要不是我爸妈看你有前途，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可是我一直对你很不错。｣

｢对我好？｣苏晚晚冷笑道，｢林深，你知道我的朋友们都怎么说我吗？她们说我下嫁了，说我找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穷小子。你知道我有多难堪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我瞎了眼！｣她毫不掩饰地说，｢我以为你能给我带来荣华富贵，结果呢？你就是个只晓得工作的书呆子！｣

这时候，门铃响了。

苏晚晚去开门，顾延昭走了进来。

｢晚晚，怎么了？我在楼下就听到你们在吵架。｣

看见顾延昭，我终于懂得了什么叫背叛。

这个人，曾经是我的同学，我把他当朋友，甚至在他创业艰难的时候还借过钱给他。而此刻，他竟在我眼前搂着我的老婆。

“顾延昭，你可真行啊。”我语气冰冷地说道。

“林深，别这么说话。”顾延昭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和晚晚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的感情比你们的婚姻出现得更早。”

“所以你们就能背着我在一起？”

“林深，你清醒点吧。”顾延昭的语气变得不屑，“晚晚从来没爱过你，她爱的一直是我。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替身？”

“对，替身。”顾延昭抱紧了苏晚晚，“你以为晚晚真的爱你吗？她只是在等我事业有成而已。现在我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是时候让你知晓真相了。”

苏晚晚依偎在顾延昭怀里，眼中满是得意之色：“林深，延昭说得没错。我从未爱过你，和你结婚只是为了气我爸妈，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叛逆。现在我玩腻了，是时候回到延昭身边了。”

“你们还真是般配。”我站起身，心中的怒火已燃烧到顶点，可表面仍保持着冷静，“既然如此，我们离婚吧。”

“离婚？”苏晚晚和顾延昭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林深，你以为我们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摆脱吗？”苏晚晚的语气变得凶狠，“你现在是心外科主任，年薪上百万，我凭什么要和你离婚？”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要继续当林太太，享受你的钱财和地位。至于感情，有延昭就够了。”

顾延昭在一旁跟着说道：“林深，你就安心做个提款机吧。你这种出身的人，能娶到晚晚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望着他们俩那得意的模样，我突然笑了。

“你们觉得我会答应？”

“你不答应又能怎样？”苏晚晚冷笑着说，“你敢把这些事公开吗？丢脸的可不只是我，还有你。堂堂林医生，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传出去多难听。”

“而且，”顾延昭接着说，“我们会告诉所有人，是你性格有问题，对晚晚不好，才导致婚姻破裂的。到时候看大家信谁。”

他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却不知，他们这般嘴脸，只会让我的复仇更加决绝。

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卧室走去。

“林深，你要干什么？”苏晚晚在身后叫道。

“收拾东西，今晚我不回来了。”

“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行李。

从今晚起，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2.

离开家之后，我搬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套公寓居住。

这套房子是我用自己攒的钱买下的，苏晚晚并不知晓。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当中，我表面上维持着正常生活，上班、回家、睡觉，好似一切都未曾改变。

但实际上，我一直在暗地里谋划布局。

苏晚晚以为我会默默忍受，继续充当她的提款机。

她想错了。

我首先着手的，是断掉她所有的经济来源。

我将我们的联名账户全部冻结，借口是发现异常交易，需要进行调查。

我把房产证上她的名字去除，因为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父母卖掉老家房子凑齐的，从法律角度属于我的婚前财产。

我停用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取消了她在我名下的所有授权。

当苏晚晚发觉自己突然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时，她疯狂地给我打电话。

｢林深，你这个浑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怎样对你？我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的财产罢了。｣

｢那些钱有一半是我的！｣

｢真的吗？｣我冷笑着说，｢那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对我们的财产有贡献。这五年里，你上过一天班吗？你赚过一分钱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苏晚晚确实没有工作，婚后就一直在家当全职太太，所有开销都是我在负担。

｢可是我是你妻子！｣

｢妻子？｣我的声音愈发冰冷，｢你还记得你是我妻子？那你和顾延昭在一起的时候，有考虑过这个身份吗？｣

｢林深，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折腾，我就去医院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去呀。｣我淡定地讲道，｢正好我也想让大家瞧瞧，你和顾延昭的那些录像。｣

电话瞬间挂断了。

我清楚，苏晚晚不敢真的去医院闹事，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爱面子。

但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顾延昭身上。

顾延昭的公司主要从事医疗器械进口业务，我身为心外科主任，在这个行业里有一定的话语权。

我开始联系我认识的医院院长和采购主管，向他们｢建议｣别和顾延昭的公司合作。

我没有说他的坏话，只是提及他的产品质量不够稳定，售后服务也存在问题。

医疗行业最为看重的就是安全和可靠性，我的建议很快就有了成效。

不到一个月，顾延昭就失去了三个大客户。

他的公司开始出现资金方面的困难。

就在这时，苏晚晚又来找我了。

｢林深，我知道是你在搞鬼！｣

｢我搞什么鬼了？｣

｢你故意针对延昭的生意！｣

｢我针对他？｣我装作无辜的模样，｢我一个医生，怎么可能影响到他的生意？｣

｢别装了！那些医院都是因为你的话才取消了合作！｣

｢哦，你说这个呀。｣我终于承认了，｢确实，我向几个朋友提到了顾延昭产品质量的问题。然而这并非是刻意针对，我仅仅是讲出事实罢了。

｢何种产品质量问题？你在乱说！｣

｢我乱说？｣我掏出一份检测报告，｢这是他公司上月进口的一批心脏起搏器，质量的确存在问题。身为医生，我有责任提醒同行留意安全。｣

苏晚晚瞅着报告，脸色愈发难看。

｢你……你这是在报复！｣

｢报复？我这是在保障病人安全。｣我冷冷地笑了笑，｢不过谈及报复，苏晚晚，你觉得我的报复就此结束了吗？｣

她的身体开始哆嗦。

｢林深，你究竟想怎样？｣

｢我要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们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吗？你们不是觉得我只会默默忍受吗？如今你们该清楚，惹恼一个医生会有什么后果。｣

｢你疯了！｣

｢疯？｣我大声笑起来，｢苏晚晚，真正疯的是你们。你们以为背叛了我，还能毫发无损？你们以为羞辱了我，我还会乖乖任你们踩在脚下？｣

她想要争辩，却又说不出话。

因为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所导致的结果。

｢给你们一个劝告，｣我的声音愈发冰冷，｢现在主动离婚，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要是你们继续顽固抵抗，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苏晚晚咬着牙看着我，眼中满是怨恨与恐惧。

｢我不会离婚的。｣她嘴硬道，｢我就是要让你恶心！｣

｢很好。｣我点点头，｢那咱们就接着玩下去。｣

3.

苏晚晚所做的抉择，注定了她会迎来悲剧收场。

既然她不想体面地离去，那我便要让她彻底声名狼藉。

我耗费了一个星期的光阴，制作出一份详尽的PPT。

其中囊括了苏晚晚与顾延昭全部的出轨证据：聊天记录、录像、照片、转账记录，甚至还有他们在酒店开房的监控视频。

我把这个PPT发送给了苏晚晚所有的朋友、同学、亲戚，以及她时常出入的那些社交圈子。

邮件的标题十分简洁：｢关于苏晚晚女士品德问题的说明｣

邮件内容如下：

｢各位朋友，我是林深，苏晚晚的丈夫。

很抱歉以这种形式联系大家，可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知晓一些实情。

附件里的材料详细记载了苏晚晚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的不忠行径。

身为一名医生，我坚信事实与证据的力量。

我公开这些材料，并非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维护我自身的名誉，也是为了提醒大家，别被某些人的表面伪装所蒙蔽。

苏晚晚长久以来在朋友圈和社交媒体上塑造贤妻良母的形象，然而却在背后背叛婚姻。

我觉得这种行为已然涉及品德问题，有必要让大家知道。

谢谢大家的理解。

林深｣

这封邮件发出的次日，苏晚晚的手机就被打爆了。

她的闺蜜们纷纷质问她是否真的出轨了。

她的亲戚们开始斥责她给家族抹黑。

她的邻居们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瞧她。

最糟糕的是，她的父母也收到了这封邮件。

苏父当场就气得住进了医院，苏母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说她养了个不孝女。

那天晚上，苏晚晚像疯了似的冲到我的公寓楼下。

｢林深！你这个浑蛋！你给我滚下来！｣

她在楼下大喊大闹，引来了众多围观的邻居。

我没有下去，只是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她发狂。

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苏晚晚，如今像个泼妇一样在街头叫嚷，我心中唯有冷漠。

这便是背叛的代价。

第二天，苏晚晚的事情登上了当地的新闻热搜。

｢心外科名医妻子出轨事件｣

｢医生老婆背叛丈夫与青梅竹马偷情｣

｢林医生妻子品德败坏震惊医疗界｣

各种标题四处乱飞，苏晚晚彻底成了公众焦点。

她想澄清，可证据确凿，根本无法辩解。

她想删除社交媒体账号，可截图早就被人保存下来了。

她想躲起来，可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能认出她。

这时候，顾延昭也坐不住了。

他的生意本就因我的｢建议｣而一落千丈，现在又被卷入这个丑闻，更是雪上加霜。

他的合作伙伴纷纷与他划清界限，生怕被牵连。

他的公司资金链彻底断裂，面临破产。

更麻烦的是，他的妻子也知道了这件事。

没错，顾延昭是已婚男士，这一点苏晚晚并不清楚。顾延昭的老婆身为一名律师，获悉真相后马上提出离婚，还要拿走他一半的财产。

转瞬之间，顾延昭从成功的商人沦为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他跟苏晚晚开始彼此埋怨，相互推诿责任。

“全是你害的！”苏晚晚指着顾延昭的鼻子斥责道，“若不是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我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我害你？”顾延昭冷笑着说，“是你自己要背叛林深的！况且你还瞒着他会报复我们这件事！”

“我哪能料到他会如此狠辣？”

“现在说啥都晚了！”顾延昭烦躁地揪着头发，“我的公司没了，老婆也跑了，我如今一无所有！”

“那你的意思是要扔下我？”

“扔下？”顾延昭望着苏晚晚，眼中尽是厌恶，“苏晚晚，你现在还有啥价值？你已然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谁还会要你？”

这话彻底打破了苏晚晚最后的幻想。

她终于清楚，顾延昭从未真正爱过她，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玩物。

当她失去利用价值后，顾延昭便毫不迟疑地抛弃了她。

这一刻，苏晚晚终于领悟到了何为绝望。

4.

苏晚晚彻底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她开始不顾一切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甚至跑到医院来寻我。

｢林深，我错啦！我真真切切知道错了！求你宽恕我！｣

她在我办公室门口跪地，泪流满面地道歉。

｢我不该背叛你，不该跟延昭在一起，不该讲那些话伤你！我真的懊悔了！｣

周围的同事们都被这场景惊住了。

平素高傲的苏晚晚，此刻好似乞丐般跪地求饶。

我从办公室走出，居高临下地瞅着她。

｢苏晚晚，你后悔啥？｣

｢我后悔背叛你！我后悔伤害你！我后悔讲那些话！｣她哭得泪水涟涟，｢林深，咱们重新开始行不行？我发誓我绝不再背叛你了！｣

｢重新开始？｣我冷笑着说，｢苏晚晚，你觉着破镜还能重圆吗？｣

｢能的！肯定能的！｣她使劲点头，｢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啥都愿意做！｣

｢啥都愿意做？｣

｢对！啥都愿意做！｣

我蹲下身，望着她的眼睛：｢那你愿意去死吗？｣

苏晚晚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你...你在讲啥？｣

｢我说，你愿意为了赎罪去死吗？｣我的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你背叛了我，羞辱了我，践踏了我们的婚姻，现在想靠一句道歉就换来原谅？｣

｢林深，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这样？｣我站起身，｢那你背叛我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和顾延昭在我们床上亲昵的时候，有想过我吗？你嘲笑我出身的时候，有想过我为你付出的所有吗？｣

苏晚晚无法回应，只能不住地哭泣。

｢现在你晓得害怕了？现在你晓得后悔了？｣我的声音愈发冰冷，｢晚了！一切都晚了！｣

｢不！不晚！｣苏晚晚拽住我的衣角，｢林深，我求你了，给我个机会！我真改了！我以后绝不再这样了！｣

我低头看着她，眼中毫无温度。

｢苏晚晚，你知道啥叫代价吗？｣

｢我知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行，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苏晚晚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啥机会？｣

｢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我一字一顿地讲，｢离婚，净身出户，从此我们再不往来。｣

｢不！我不要离婚！｣苏晚晚疯狂摇头，｢林深，除了离婚，你让我做啥都行！｣

｢除了离婚？｣我嘲讽地笑了，｢苏晚晚，你还没弄明白状况吗？现在不是你能选择的时候，是我在决定你的命运！｣

｢我不离婚！就算死我也不离婚！｣

｢很好。｣我点点头，｢那咱就瞧瞧，到底谁先死。｣

我转身走回办公室，留苏晚晚一人跪地哭泣。

从那天起，苏晚晚开启了更疯狂的纠缠。她每日都会到医院来拦住我，于我跟前哭诉着进行忏悔。

她给我发送几百条短信，里头全是道歉与想要挽回的话语。

她甚至跑到我父母跟前，满脸泪水地承认过错，求他们劝我回心转意。

然而这一切皆属白费力气。

我的心已然完全死去。

对于苏晚晚的忏悔，我唯有冷漠以对。

对于她的眼泪，我唯有满心厌恶。

她越是卑微地哀求，我毁掉她的决心就越是坚定不移。

因为我明白，这种人不值得怜悯。

她的悔恨，并非源于爱，而是由于失去了依靠。

她的道歉，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因为惧怕承担后果。

这般的女人，不配获得原谅。

5.

两个月过后，一通电话把局面彻底扭转。

那晚，我刚完成一台复杂的心脏搭桥手术，正打算回家歇着。

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请问您是林医生吗？｣

｢我是，你是谁？｣

｢我是市中心医院急诊科的护士，有个叫苏晚晚的病人心脏衰竭，当下情况很危急，她说她是您妻子，留了您的电话当紧急联系人。｣

我的手紧紧攥住手机。

｢她现在情况如何？｣

｢很糟糕，得马上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不然可能熬不过今晚。｣

｢我晓得了。｣

我挂断电话，坐在办公椅上思索了许久。

苏晚晚心脏衰竭了。

这大概跟她最近承受的巨大精神压力有关联。

连续几个月的打击，把她的身体彻底击垮了。

说不定，这就是报应。

我没立刻赶到医院，而是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小时。

一小时后，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顾延昭。

｢林深！你在哪儿？快来医院！晚晚快不行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恐慌与绝望。

｢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妻子！｣

｢是吗？｣我冷冷地笑，｢那她背叛我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是我妻子？｣

｢林深，我知道我们对不住你，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晚晚快死了！｣

｢她死不死，与我何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深，你是心外科专家，只有你能救她！｣

｢我为何要救她？｣

｢因为...因为你们毕竟夫妻一场！｣

｢夫妻？｣我大声笑起来，｢顾延昭，你还记得你们是怎样羞辱我的吗？你们不是说我配不上她吗？既然我配不上她，那我又哪有资格救她呢？｣

｢林深，我求你了！｣顾延昭的声音开始哽咽，｢都是我的错！是我诱惑了晚晚！你要恨就恨我！但请你救救她！｣

｢你觉得你有资格替她求情吗？｣

｢我...｣

｢顾延昭，我来提醒你一件事。｣我的声音愈发冰冷，｢你们不是说要让我当提款机吗？你们不是说要一直恶心我吗？现在怎么又来求我了？｣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我冷笑着说，｢要是道歉有用，还要法律干啥？要是眼泪能挽回一切，这世界还会有悲剧吗？｣

｢林深...｣

｢听好了，顾延昭。｣我一字一顿地讲，｢苏晚晚的生死，我不关心。她是活是死，都是她自己选的结果。｣

｢你不能这样！你是医生！你有救死扶伤的责任！｣

｢救死扶伤？｣我嘲讽地笑道，｢那是对病人，不是对仇人。｣

我挂掉了电话。

但电话很快又响起来了。

这次是苏晚晚的母亲。

｢林深，我求你救救晚晚！｣

她在电话里哭得肝肠寸断。

｢阿姨，您找错人了。｢林深，甭管晚晚做了啥错事，她总归是你老婆呀！｣

｢她早不是了。｣

｢她还没跟你离婚呢！从法律上讲，她依旧是你老婆！｣

｢法律？｣我冷笑着说，｢她背叛婚姻的时候，可曾想过法律？｣

｢林深，我们晓得晚晚对不住你，可她如今晓得错啦！这几个月她天天都在懊悔，天天都在自责！她已经遭受到惩罚了！｣

｢惩罚？｣我的声音愈发冰冷，｢她受的这点委屈，跟她给我的伤害相比，算啥？｣

｢林深，你就当看在咱们这些年的情面上，救救她吧！｣

｢情分？｣我忆起苏家父母以前对我的态度，｢阿姨，你还记得你们是怎样瞧不上我的出身的吗？你们还记得你们是怎样觉得苏晚晚是下嫁给我的吗？｣

电话那头没声了。

｢现在你们知道求我了？｣我接着讲，｢可惜太晚了。｣

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

让他们去绝望。

让他们去体会啥叫求而不得。

让他们去感受啥叫无助。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这就是羞辱的后果。

6.

次日清晨，我如往常一般前往医院上班。

刚踏入医院大门，便瞧见顾延昭正跪在急诊科门口。

他已跪了整整一夜，衣物尽被汗水湿透，双眼红肿，满脸胡茬，模样显得极为狼狈。

看到我后，他即刻爬过来抱住我的腿。

“林深！你总算来了！求你救救晚晚！我都给你跪下了！”

周围围观的人逐渐增多，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

有人认出了顾延昭，知晓他便是那个出轨之人。

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人讥讽他自食恶果。

然而顾延昭全然不顾这些，只是紧紧抱住我的腿不肯松开。

“林深，我求求你！你提什么要求都行！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但请你救救晚晚！”

我低下头注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顾延昭，你觉得我会救她吗？”

“会的！你肯定会的！”他拼命点头，“你是医生！你有医者的仁爱之心！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医者仁心？”我冷笑着回应，“那你们践踏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就想得到原谅？”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那你要怎样才肯救她？”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要你们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你们是道德败坏之人。”

“好！我承认！我是个人渣！我背叛了朋友，还抢走了朋友的妻子！我不是人！”

顾延昭立刻大声叫嚷着，那声音在整个急诊科大厅回荡。

围观的众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顾总，此刻像只丧家犬般跪在地上哀求。

但我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还不够。”

“什么？”

“我说还不够。”我蹲下身，靠近他耳边，“顾延昭，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以为几句道歉就能抹去你们给我造成的伤害？”

“那你还想怎样？”

“我要你们彻底名誉扫地，让你们活得生不如死。”我的声音仿若恶魔在低语，“我要让你们清楚，背叛我的后果有多严重。”

顾延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深，你……你都已经这样折磨我们了，还不够吗？”

“够？”我放声大笑，“顾延昭，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费了这么多心思，只是想听你们道个歉？”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的声音冷得如同幽深的谷底，“我要你们死。”

顾延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你疯了……”

“疯？”我冷笑着，“是你们先把我逼疯的。现在，就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我转身朝手术室走去。

“林深！”顾延昭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呼喊，“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见死不救？”我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带着讥讽意味的笑，

顾延昭，我仅仅是在履行一名医生应尽之事——拒绝为那些不值得施救之人耗费医疗资源。

讲完这话，我毫不犹豫，径直走进了手术室。

然而我并非去救治苏晚晚。

我是要去开展另一台手术。

一台确实亟需我的手术。

7.

当天下午时分，苏晚晚的病情急速恶化。

她的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

抢救宣告无效。

死亡时刻：下午3点27分。

彼时我正在隔壁手术室为一个八岁患先天性心脏病的患儿做手术。

当护士告知我苏晚晚死亡的消息时，我手中的手术刀未有丝毫颤动。

“知晓了。”我平静地回应着，继续全神贯注于手术台上的小患者。

这个孩子年仅八岁，因家庭贫困，一直未曾接受治疗。

他的父母耗尽家财才凑齐了手术费。

这般的孩子，才值得我竭尽全力去拯救。

至于苏晚晚呢？

她的死，是她自己抉择的后果。

手术成功完成。

小患者转危为安。

他的父母在手术室外泪如雨下，不住地向我道谢。

望着他们真挚的泪水，我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这才是医生应体会到的快乐。

而非被人当作工具，遭人背叛，受人羞辱。

手术结束后，我换下手术服，准备离开医院。

路过急诊科时，我瞧见顾延昭仍跪在那里。

但此时的他，已然彻底绝望。

他知晓苏晚晚死了。

他明白一切都已结束。

看到我，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恨。

“林深，你这个恶魔！”

“恶魔？”我停下脚步，平静地望着他，“顾延昭，你弄错了。真正的恶魔，是你们。”

“是你害死了晚晚！”

“我害死她？”我冷笑着说，“顾延昭，我来提醒你一件事。自始至终，我都没对苏晚晚动过一下手指。她的死，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所致。”

“要是你愿意救她，她就不会死！”

“要是你们没有背叛我，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般。”我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顾延昭，这就是因果报应。”

“我要杀了你！”顾延昭突然暴起，欲扑向我。

但他跪得太久，身体早已虚弱至极，刚站起来便摔倒在地。

我静静地看着他在地上挣扎，毫无帮忙之意。

“顾延昭，你还是想想怎么给苏晚晚收尸吧。”我站起身，“对了，她的尸体解剖费用，你来承担。毕竟，你们不是真爱吗？”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医院。

身后传来顾延昭声嘶力竭的咆哮声，但我没有回头。

一切都已结束。

苏晚晚死了。

顾延昭疯了。

而我，达成了我想要的复仇。

8.

苏晚晚的葬礼冷冷清清的。

仅仅来了稀稀拉拉几个人。

她的爸妈，顾延昭，还有几个好奇的街坊。

没有朋友，没有同事，没有任何人因她的离世感到可惜。

这便是背叛者的结局。

我没去参加葬礼，不过我晓得现场的情形。

因为我安排了人去拍照留影。

我要瞧瞧，那些往昔高高在上的人，如今是什么模样。

照片很快就发到我手机上了。

苏晚晚的母亲哭得晕死过去。

苏晚晚的父亲好似老了十岁。

顾延昭更是面容憔悴，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看着这些照片，我心里涌起一阵畅快。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呀。

让他们在痛苦里度过余生，让他们每日都活在悔恨当中。

这比直接杀了他们更残忍，也更解气。

葬礼结束后，顾延昭彻底精神崩塌了。

他开始酗酒，开始自残，甚至多次企图自杀。

但每次都被人救下来了。

我特意安排人监视他，保证他死不了。

因为我要他活着，活着承受痛苦。

死亡对他而言太轻松了。

苏晚晚的父母也在巨大打击下一蹶不振。

苏父因心脏病再次住院，苏母则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他们后悔了，后悔当初看不起我，后悔没阻止女儿的错误行径。

但一切都晚了。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没法挽回。

有些后果，一旦承受，就必须承担到底。

这就是人生。

残酷又真实。

9.

三个月过后，我接到一通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顾延昭。

｢林深，我想跟你碰面。｣

他的嗓音沙哑至极，仿若来自地狱。

｢有啥事？｣

｢我想……我想跟你做个了断。｣

｢了断？｣我笑了，｢顾延昭，你觉得咱俩之间还有啥要了断的？｣

｢我要杀了你，接着自杀。｣

｢哦？｣我来了兴致，｢那你想在哪了断？｣

｢老地方。｣

老地方，是我们大学时候常去的一家咖啡厅。

那时我俩还是朋友，常于那儿探讨学业，畅谈未来。

如今想来，实在是讽刺。

｢行，我答应你。｣

｢你不怕我真把你杀了？｣

｢怕？｣我冷笑道，｢顾延昭，你以为我是苏晚晚那般的废物吗？｣

两小时后，我去到了那家咖啡厅。

顾延昭已然在那等着我。

三个月没见，他瘦得不成人形，头发花白，眼睛深陷，全然没了当年的风采。

瞧见我，他缓缓站起身。

｢林深。｣

｢顾延昭。｣我在他对面坐下，｢你想怎么个了断？｣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搁在桌子上。

｢我要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理由是啥？｣

｢你害死了晚晚。｣

｢我害死她？｣我轻松地笑了，｢顾延昭，到现在你还没弄明白状况吗？｣

｢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苏晚晚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闲适地端起咖啡，｢她是因为心脏衰竭死的，这是种疾病，不是我造成的。｣

｢要是你愿意救她……｣

｢要是你们没背叛我，她也不会死。｣我打断他的话，｢顾延昭，你们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全是我的错！｣顾延昭忽地激动起来，｢是我诱惑了晚晚！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为啥要害死她？｣

｢害死她？｣我大声笑起来，｢顾延昭，你可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个医生，又不是上帝。我没义务救治每一个病人，尤其是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你就是故意的！｣

｢是又如何？｣我承认了，｢顾延昭，我确实是故意的。我故意不救她，故意让她死，故意让你们痛苦。这就是我的复仇。｣

顾延昭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抓起桌上的刀，想刺向我。

但我早有防备。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易地夺下了刀。

｢顾延昭，你以为我会没防备吗？｣

｢你……｣

｢给你讲个事实。｣我把刀扔到地上，｢从三个月前起，我就一直在等这天。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报仇，所以我做了充足的准备。｣

我从怀里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正是刚才顾延昭说要杀我的话。

｢这段录音已经自动发给警方了。｣我微笑着说，｢预谋杀人罪，你起码得坐十年牢。｣

顾延昭彻底绝望了他屈膝跪地，泪如雨下。

“林深，你得胜了！你彻彻底底得胜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让我去陪伴晚晚！”

“杀你？”我挺直身躯，“顾延昭，我为何要杀你？让你死了简直是便宜你。”

“那你意欲何为？”

“我要你活着，活在痛苦之中。”我的嗓音仿若恶魔的诅咒，“我要你每日都沉浸在悔恨里，我要你余生都备受煎熬。”

“你这个魔鬼！”

“魔鬼？”我冷冷哂笑，“顾延昭，真正的魔鬼是你们。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警察迅速赶到。

顾延昭被带离。

因预谋杀人罪被提起诉讼。

最终被判处十二年刑期。

而我，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

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10.

一年过后，我于医学会议上邂逅了一位女孩。

她名为李萌，是位年轻的心内科大夫。

漂亮、和善、聪慧、进取。

最为关键的是，她极为纯真，未被这世界沾染。

她钦佩我的医术，敬重我的人品。

在她眼中，我是个无可挑剔的男子。

我们开启了交往。

李萌对我往昔的经历一无所知，不知苏晚晚的存在，不知我曾做过的事。

在她跟前，我再度变回了那个温柔的林深。

我对她关怀备至，给她买鲜花，陪她看影片，带她去旅行。

我们的感情进展得颇为顺遂。

半年之后，我向她求婚了。

她含泪应允了。

｢林深，我爱你。｣她依偎在我怀里，｢我要与你相伴一生。｣

｢我亦爱你。｣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我会守护你一生。｣

这并非虚言。

我确实爱着李萌，也确实想要守护她。

因她值得被爱，值得被守护。

而苏晚晚呢？

她只配被毁灭。

婚礼很简约，只邀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

无人提及我的过往，无人询问我的前妻。

仿若苏晚晚从未存在过一般。

如此甚好。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新的生活已然开启。

婚礼当日，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是顾延昭从监狱寄来的信。

信很短，仅有一句话：

｢林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瞥了一眼，便将信丢进了垃圾桶。

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那又如何？

我需要他的原谅吗？

我不需要。

我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

李萌走过来，好奇地问：｢老公，什么信？｣

｢垃圾信件。｣我微笑着搂住她，｢别管它。｣

｢嗯。｣她甜甜地笑了，｢老公，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好。｣

我们手挽手走出了家门。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

至于那些过去的恩怨，就让它们随风消散吧。

苏晚晚死了。

顾延昭疯了。

而我，获得了新生。

这便是复仇的胜利。

这便是正义的伸张。

背叛者必须付出代价，这是天理所在。

而我，不过是执行了这个天理罢了。

我没有丝毫愧疚，没有任何后悔。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局。

【全文完】

来源：豁达橙子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