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日记——坦克部队敌后穿插的日日夜夜(上)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6 07:11 2

摘要:凌晨5时正。万炮齐鸣,天摇地动,战斗拉开了序幕。炮弹似红箭从头顶闪过,漆黑的夜空烧成血红,死神顿时气势汹汹运来。距离敌人阵地只有300米。我坐在坦克里,先是怦怦狂跳,后恍惚如在梦中。

2月17日

凌晨5时正。万炮齐鸣,天摇地动,战斗拉开了序幕。炮弹似红箭从头顶闪过,漆黑的夜空烧成血红,死神顿时气势汹汹运来。距离敌人阵地只有300米。我坐在坦克里,先是怦怦狂跳,后恍惚如在梦中。

山丘起伏、草树杂生的敌人阵地里,火光冲天,尸首腾空,树木飞溅,鬼哭狼嚎,爆炸声惊天动地,残敌抱头鼠窜,正义的炮声,彻底摧毁了敌人的美梦。

步兵成梯形状埋伏在坦克后面的草丛里。工兵、防化兵、通讯兵、救护队、民兵,已进入左右两侧预定地域。很快,进攻冲击的命令传到各辆坦克里。敌人施放电子干扰,无线电耳机“吱吱”尖叫,连长的声音听不大清楚。炮弹上膛,正义填膺,全连10辆坦克做好了冲击准备,随时听令出击。

我们是第一梯队,第一仗打得好坏,影响整个战役。我鼓励坦克里的兵:“大家别紧张。”兵们都默不作声,神色紧张,眼睛紧贴潜望镜,期待着车外出现冲锋的信号弹。

5时30分,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连长一声令下,坦克轰鸣着向敌人阵地冲去。炮弹一发接一发地响,机枪不停地扫射,打得敌人抬不起头来。步兵、工兵、通讯兵、防化兵高喊着“冲啊!”潮水般向敌人阵地冲去。我们都非常紧张,完全忘了平时训练的队形和战法,队伍乱七八糟的,只顾一个劲往前冲。冲在前面的步兵成片倒下,没倒下的战士,义无返顾,冒着弹雨继续海浪般向前冲去。

7时15分,敌人1号、3号阵地相继被我军攻占,唯2号阵地的敌人还在负隅顽抗。坦克奉命转移阵地,配合步兵夺取2号阵地。

血染土红,横尸遍山,白刃拼杀近四十分钟,步兵战士撂倒了最后一个敌人,将红旗插上了2号阵地的最高点。至此,连队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进攻战斗任务。

10时55分,坦克后撤,在1号阵地左侧转入防御,抗击敌人反冲击。我们在3号阵地的山脚洼地里找到了“302”坦克。

“302”被火箭弹击断履带后,弹片又穿透了车体左侧装甲板,再不偏不倚地从二炮手陆大坚的大腿中央穿过。他侧身躺在地上,脸如白纸,伤势严重。连长仔细查看,发现他左大腿动脉、骨头已断,血流不止,已昏迷过去。

连长眼睛一红,很难过地对我们说:“他恐怕不行了,快送后方医院吧。”我立刻叫来四个民兵,把小陆抬上担架,就急匆匆地往后方送。我们一齐动手,接好坦克履带。三排长流着泪把坦克开回连队,加入了防御队伍。

2月18日

兵败如山倒。敌人如惊弓之鸟,往后退缩。连队乘胜前进,追击溃逃之敌。

8时39分。坦克搭着步兵连的100名步兵,沿山区公路猛追。靠近一个村庄时,我们不敢大意,因有敌情通报说,该村庄有200余名敌人守卫,企图阻止我追击部队。坦克靠近山脚,隐蔽待机。坦克连、步兵连的干部集中在一起分析敌情,商议作战方法。连长拿着地图沙哑着嗓子说:“上级要求我们以少胜多,在两个小时内攻下竹林村。”

9时30分,坦克开炮轰击村庄。步兵隐蔽向前运动。喷着红色火舌的火箭弹,准确地击中房屋。随着爆炸声,冲天而起的杂物,在空中飘荡,然后像叶子慢慢落下地面。触目惊心的景象,让我们愉悦无比。

在密集的炮火和机枪火力打击下,敌人对我们发射几发火箭弹后,就像挨了闷棍的狗,不哼不哈地逃跑了。连长一声令下,带头冲在前面。坦克沿着公路向村庄驶去。步兵见坦克上了公路,也跃起身高喊着向村庄冲去。一会儿,我们就占领了整个竹林村。

这一仗,收获甚大:打死打伤敌军46人,缴获冰雹反坦克火箭2具,机枪7挺,冲锋枪31支,子弹无数,摧毁房屋33间。

我和连长踏着残砖碎瓦,穿过熊熊燃烧的烈火,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站在村西头的坡地上,我凝神观察,但见村前绿树挺立,田野清新;村后小河流水,牛群品草,村里的鸡、狗、羊在血和火的苟延里自由走动。大自然藐视战争的态度,令我大吃一惊。

“村庄真美啊!要是没有战火……”

指导员立即打断我的话:“我的一排长同志,请记住,现在不是写诗抒情的时候,这是战场!”连长也瞪了一眼。

指导员的话清醒了我的脑子。我还想说些什么,村东头“轰”的一声巨响,紧接又是一阵“哒哒哒哒”的冲锋枪响。枪炮声把我们吓慌了,我们飞步向爆炸的地方跑去。

走近才看到,“202”坦克被敌人特工队用苏式40火箭筒射中。火箭弹从左边入右边出,穿过了两层装甲板后才爆炸。站在炮塔上的二炮手苏小兵被弹片击穿肚子,鲜血淋淋,肠子也流在外边。卫生员将肠子塞入肚里,紧急包扎了伤口。

我们焦急地盼望民兵担架队赶快来到,可等了30多分钟,发了十几个无线电信号,还是没见到他们的影子。连长急得大声骂娘。

发射火箭的家伙是个特工,60多岁了,黑瘦如猴。他是藏在柴堆里发射火箭的,距坦克只有20多米远。他被我们的步兵战士射中了几十发子弹,头脸都没法看清了,身上那套黄不拉叽的军服,证明他是敌人的特工队员,上尉军衔。

2月19日

6时30分,连队撤出竹林村,隐蔽在一个山凹里。

放下早餐的饭碗,连长就布置保养坦克。

车辆技术状况不容乐观,几乎每辆坦克都有不同程度的小毛病,主要集中在无线电设备上,杂音太大,信号时断时续。这些设备的零件都是“文革”时期的产品,出厂时就有大部分产品不合格,这怪谁呢?全连官兵克服了种种困难,时至12时30分,车上故障已排除了98%。连长很高兴,午餐每个车分了一瓶大曲白酒。

下午,连队对前段作战进行了小结。

连长说:前面的两仗打得不错,大家不怕牺牲,勇敢作战,打出了坦克兵的威风。不足的地方就是协同不够,炮一响,大家都各顾各、各打各的了。下步我们要克服这些问题。指导员又作了政治动员。副连长对全连车辆的技术状况作了综合说明。

接着党支部开会,发展了5名新党员,他们分别是:罗均才、梁应明、谢学海、陆大坚、林方。这些新党员都是经过战火考验的,全票通过。牺牲的陆大坚也被追认为中共党员、革命烈士。并根据陆大坚生前的要求,连长向团党委写了报告,同意他的妹妹陆玉芳参军。

下午5时,配合我们作战的步兵战士离开了宿营地。

晚7时,上级正式通知,担架队上不来了,苏小兵由连队看护,继续往前穿插。连长放声大骂管后勤的团领导是没良心没屁眼的东西。苏小兵躺在炊事班汽车车厢里,伤势极不稳定,肚子发胀,脸青,眼无神,不能进食,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我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担架队很快就上来了,坚持就是胜利。”他睁开眼睛望了我一眼,又合上眼睛,说:“肚子很痛,很难挨下去。”在场的卫生员听后,默默地在车厢里为他算卦。

2月20日

7时30分,连队出乎意料地接到了战略机动的命令。简言之,就是坦克要绕一个大弯,占领F市郊的石岭镇,插入敌人心脏,阻止敌人后退,协助主力部队全歼F市的守敌。

行程约570公里,坦克孤军深入,没有步兵配合。连长想不通。

团长说,想不通也得通,必须按时占领石岭镇。行军路上不但有敌人据点,也有村庄小镇。要越过敌人重重封锁线并非易事。你们只能和敌人斗智斗勇,别无他法。

由于我们早有准备,很快,全连官兵就穿上了敌人的军装、钢盔、腰带等装备。坦克炮塔也用油漆进行了伪装。10名会说越南语的战士,安插在行军队伍的前中后位置上,以应付沿途的情况。

坦克准时出发。行的皆是沙土公路,窄得仅能通行一辆坦克。坦克用3档,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行进。路过一山垭口,忽有敌军拦阻。前头坦克一战士把头伸出炮塔,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敌军哨兵挥手放行。坦克加大油门,呼啦啦地冲了过去。

连长在电台里讥笑道:“这班笨蛋,蠢材!”

连长在电台里对指导员说:“我们的伪装成功了。”

我发话提醒连长,应该保持沉默,预防敌人无线电窃听。连长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啪”一声关上发话开关。

行军途中,无线电泄密,被敌人包围全歼的战例,在二战苏德战场上就有过先例。连长也听说过,平时训练也练过。连长为什么明知故犯呢?我想,大概是部队的心理训练和实战的要求还有差距吧。

石岭镇遥遥可望。坦克停止前进,进行战斗准备。

我站在坦克上,用望远镜扫视着镇子,没见到军人在行动,只有居民在街上悠闲地走动,疏而稀。有一辆公共汽车朝我们驶来。

我问连长怎么办,连长说,车上有敌人就立即开火,没有军人就放过它。白色的公共汽车越来越近,我们立即回到坦克里关上炮塔门。这是一辆破烂的公共汽车,没一扇玻璃门,车上站满了人,没发现一个军人。车上的人也没认出坦克里有“共军”,几个年青的姑娘和小伙子向坦克招手致意。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直扑镇子,很快就占领了镇政府。我们没遭到一枪一弹的阻击。镇上没有一个敌人。原来,驻镇子的敌军有百余人,昨夜里,他们中了“共军”侦察分队的调虎离山计,傻乎乎地拔寨往南去阻击“共军”了。

指导员对镇领导人说我们是M军A师第八坦克团的,在此执行任务,阻击“共军”的侵略。镇领导人信以为真,送米送肉,称兄道弟。这下可苦了不懂越南语的战士,遇到他们问话,只是皮笑肉不笑,懂越南语的战士立即上前解围。

虽然没有暴露身份,但我们还是悄悄地做好了战斗准备,以防万一。晚上,全连官兵又写了决心书和遗书。

2月21日

8时30分,我们不告而别,撤离了石岭镇。

连队继续往南推进,坦克像逼急的牛,气喘吁吁地扬起一路尘土。越过山村,翻过山岭,约晌午时分,我们被宽阔的白石河挡住了去路。

连长选择了平缓的河床作为坦克的涉水过河地点。为预防万一,两名水性较好的战士,背上氧气瓶,穿上潜水服潜入河里,来回搜索了几遍,没发现敌人埋设的水雷。同时,探明了河床沙石多,淤泥少。

坦克下水后,全淹没在水里,只有透气筒露在水面,喷出黑黑的发动机的废气。连长的坦克带头下了水,后面一辆接一辆,依次顺利地过了河。

连队向前急行军了80公里后,进入一片树林里吃午饭。大家都饥肠辘辘,抓起饼干就往嘴里塞。吃完饭,战士们就打开背包,在坦克装甲板上休息。

我刚打开背包躺下,驾驶员陈胜急急对我说,排长,有人来了。我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三个人慢慢走过来。他们的枪都倒背着,显然,他们都是敌人的散兵游勇,且毫无戒备,并把我们当作了自己人。

我内心一阵紧张,表面上却装着很镇静的样子。连长跑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露了馅就干掉他们。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

三人走近了。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背着“五六”式冲锋枪,身上脏兮兮的,全是泥巴。为首的是高大个中尉,脸窄,黄而黑。他叼着烟,高大个中尉用越南语叽里咕噜地问我。糟了,我不懂越南语,没法回答,只是苦着脸傻笑,高大个中尉发现了破绽,正欲拔枪,战士们一涌而上,生擒了他们。

处理俘虏是相当麻烦的事。放不得也杀不得,只好用绳绑住他们的手脚,嘴上塞上布,连人带树捆在一起,然后在手和绳间挂上手榴弹。只要绳子松开,手榴弹就会爆炸。俘虏老实得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眼里挤出几滴鳄鱼泪。

晚上,我去看苏小兵,他躺在被子里,肚子还发胀,伤口化脓,眼神无力。我安慰他,一定要挺住,救护队很快就会来的。

他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他们不会来的,你们也不要管我了。”

我眼睛一红,拉着他的手说,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带你回去,真的。听我这么说,他眼泪又流了出来。

2月22日

下半夜行军,凌晨,连队隐蔽在大山里。一夜行军官兵们都很疲劳,发动机一熄火,除了岗哨外,大家都静静地躺在地上,或闭上眼睛养神,或默不作声,胡思乱想。我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眼睁睁地看挂在松针尖的水珠出神。周围很静,偶然听到“乒”一声响,那是坦克机械经过强烈摩擦后,遇上冷气发出的膨胀声。林子里有鸟叫的声音。

约9点多钟,三排长和两名战士不知从哪儿牵回一头黄牛。我惊奇地问,从哪弄的?三排长指指左侧森林说,那边有几户人家,离这里有三里路,我们偷偷摸摸到那儿,见拴着一头黄牛,四周又没人,就来了个顺手牵牛。

连长说,大家几天没吃肉了,又累得很,既然偷来了,就违反一回纪律,把它杀了吧。副连长神经兮兮地说,他妈的,老子连人肉也想吃了。

兵听说要杀牛,都来了精神,挽衣卷袖,咋咋呼呼。用匕首捅死牛后,大伙儿又七手八脚,气急冲冲地把牛抬到山泉旁,将牛开了膛,留下牛肚牛胃,肠子全扔掉。指导员说,太可惜了,能不能留下来,放到明天吃。副连长说,明天谁知道怎么样,过好今天算了吧。

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生姜焖鲜牛肉。二排二车一炮手王通贵,吃饭时偷偷喝了两杯酒,酒使人失去了控制,他碗一扔就哭起来。

指导员问,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嘛?指导员一问,他更伤心了,抱着头呜呜放声痛哭起来。

连长拉起他,拍着他的肩头说,有什么难处慢慢说呀。

“未婚妻跟别人跑了,呜呜,我上前线前收到她的信,心里好难受呀,呜呜,这贱女人,回去我要杀了她!”王通贵边哭边语无伦次地说。

“哎呦,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个女人嘛,打完仗回去,还怕找不着。”副连长一副同病相怜的神态。

指导员大声说,上前线前,咱连就有12个战士的未婚妻来了“吹灯”信,她们害怕守寡和终生伴着残废军人过日子呀!我们要坚强起来,勇敢作战,打胜仗立大功回去,让她们瞧瞧!

下午又行军了30多公里,路上没有遇到敌情。天黑前,连队在一个山腰上隐蔽过夜。山上有毒蚊,全连都睡在洒了防蚊药的帐篷里。

2月23日

凌晨6时出发,坦克一路上披风沐雾,风尘仆仆,官兵们始终处于高度戒备之中。行军42公里后,我们就远远看到了有重兵把守的七星大桥。

坦克缓慢前进,连长在无线电里说,这回恐怕难混过桥了,各车做好战斗准备!

指导员说,能混就混,最好不要暴露目标,他们不一定看出我们是经过伪装的。

连长好象有预感似的,在电台里迅速布置了火力:

一排负责摧毁河东碉堡;

三排负责摧毁营房和岗楼;

二排负责用机枪消灭溃散的敌人。

任务布置完,坦克立即发起冲击,发动机高亢的叫声震动了大地。先头第一辆坦克边走边摇动敌人的军旗。三百米,二百米,“嗖”一声嘶鸣,一发40火箭弹紧贴着从第一辆坦克的右装甲板擦过,险些击中坦克。

连长见状,一声令下,坦克同时开火,炮弹一齐揍过去,碉堡、营房、岗楼顿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燃起了熊熊大火。敌人纷纷逃上桥面或两侧草地。坦克机枪又是一阵暴风雨般猛扫,残余的敌人被纷纷撂倒。

枪炮声持续了30多分钟。桥上死般沉寂,坦克不敢贸然过桥,以防有诈。副连长领着五六个战士跳下坦克扫雷。

不出所料,敌人在桥面上埋了防坦克地雷。扫雷器在路面上一扫,电子警报就“嘀嘀”猛响。防坦克地雷在200公斤的压力下才能爆炸,战士们都熟悉它的性能,两个瘦小的战士竟毫无畏惧,双脚踩上地雷走过去。

坦克上立即又下来几个战士,大家挥铲,举镐刨,很快就挖出12颗防坦克地雷。这二十斤重的铁家伙,从桥面扔下河,没一个炸的,都悄无声息地沉入河里。

搜索了几遍,没发现活生生的敌人,只抓到一个腿部受了重伤的“火头军”。他躺在地上,一个劲地哇哇求饶,他说他是被拉来做饭的,才来几天,不会打枪,也没害过人。他还哀求给他药,不然他就会死掉。连长手一挥,卫生员立即冲过去给他敷了药。

上了药,这家伙再也不嚎叫了。三排长问,我们穿着你们的服装,还摇着军旗,你们为什么还开枪?

他说,昨晚上峰来了电话,说有支伪装成我军的共军坦克很可能经过这里。再说,我们的坦克早就逃跑得无影无踪,不可能有什么坦克打这儿过,因此,你们再怎么伪装,我们也不相信。

这一仗,歼灭敌人27人,活捉敌人一人。缴获枪支7支(有很多枪支碎片,因不成整支,不算战绩)。我们付出的代价,就是二排一名战士的耳朵被敌人子弹射穿,流血不止。受伤的战士从我身边走过,脸不改色,步不摇摆。

“怎么样,没事吧?”我问。

“没事,当是做了一回姑娘,被人穿了个小洞,好戴耳环哩。”他风趣地回答。

发给俘虏两包饼干,坦克又匆匆赶路了。

来源:大肥肥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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