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的嫂子行为诡异,总在院里挖坑,那天我趁她不在家挖了一个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4 19:55 6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那守寡的嫂子,莲秋霜,八成疯了。

这念头就像一根根毒刺,在我心里扎了根,日日夜夜地疼。

她总在院子里挖坑,一个又一个。

挖得那么深,要埋葬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们家这老院子,可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风水恐怕坏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我明白了,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那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趁她回娘家,我抄起了铁锹,走向了院子里那个最新的土坑。

我叫乔望山,今年五十八了。住的还是父母传下来的老院子,青砖灰瓦,院里有棵老柿子树,是我爹在我哥乔望川出生的那年亲手栽下的。我哥的名字里有个“川”字,我爹说,是希望他的人生能像大江大河一样,奔流不息,浩浩荡荡。

可惜,天不遂人愿。

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我哥的人生导戛然而止,永远停在了四十五岁。 那一年,我的嫂子莲秋霜四十二岁,我的小侄女乔禾才刚上大学。

家里的顶梁柱就那么老了。

办完我哥的丧事,我跟嫂子苏晚晴商量,想把嫂子和侄女接我们家来住。毕竟这老宅子就我们一家,院子连着院子,中间就有个矮墙。我们住东院,哥嫂住西院,平日里定位低不见头见,跟一家人没区别。如今哥哥走了,我们做弟弟媳的,理应起家。

连秋霜拒绝了。

她红着眼圈,说得很轻,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望山,晚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和望川的家,我想守着。你们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晓禾也大了,我能撑得住。”

只是从那以后,我和苏晚晴便把西院的事全包了过来,换煤气、修水管、扛米扛面,但凡有点力气活,我总是第一时间冲过去。我媳妇呢,再加隔三差五就炖了汤、包了饺子送过去,陪着嫂子说说话。

日子就这么一天过去了。侄女乔晓禾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工作,一年又逢年过节回来几次。偌大的西院,就左边下连秋霜一个人。

她越来越沉默,整个人像一根枯井,看不见底,也听不见回响。以前她爱笑,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可我哥走后,我好像好像怎么听她大声笑过去了。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风一吹就能刮跑似的。

我和媳妇看在眼里,心里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我们知道,有些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慢慢舔舐的,旁人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大概是从三年前的秋天开始,我发现连秋霜变得有些“不太劲”。

我们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柿子树,长得特别好,每年秋天都结满了黄澄澄的柿子,像一盏盏盏小灯笼挂在枝头上。我哥在世的时候,最喜欢装饰这棵棵树。每年他都会亲手摘下最好的柿子,一部分给我们尝鲜,一半做成来,说是要酿柿子酒。

我哥常说:“这柿子酒啊,得用土法子酿,埋在树底下,吸足了地气,那才叫一个醇厚。”

可他念叨了许多年,也没见他真正酿成过。他总说,忙等退休了,有了大把时间,就在这棵柿子树下埋满一坛坛的柿子酒,等我和他都老得走不动道了,就搬个马扎坐在树下,一边喝着自己的酒,一边给儿孙们酿过去的故事。

谁能想到,他连前台的边儿都没有摸到,人没了。

哥哥走后的第一个秋天,满树的柿子熟透了,掉了一地,烂在泥里,连秋霜看都没看一眼。我们看着心疼,就帮她摘了一些,送了一些给街坊邻居。

第二个秋天,依然如此。

到了第三年,我发现她“不是劲”的那年。秋风一起,柿子又挂满了枝头。我正磨着什么时候去帮她摘了,却发现连秋霜自己开始忙活起来了。

她买了好几个巨大的陶土罐子,就是过去农村里腌咸菜的时候。然后,她一个人,踩着梯子,一颗颗地把柿子摘下来,小心翼翼地做成了筐子里。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手中仿佛捧着的不是柿子,而是稀世珍宝。

我当时还挺兴奋的,以为她终于从悲伤中走出来了,愿意拾起生活的乐趣了。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越来越看不懂。

她把摘下来的柿子洗干净,回干,然后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好像是在学着我哥当年说的法子,准备酿柿子酒。我心想,这也好,有一个念想,有个事干,总比天下闷在屋里强。

可花生就花生,她接下来的举动,就透着一股子邪乎了。

酒酿好了,封了坛。我以为她会像我们一样,把坛子放在屋里阴凉的祈祷里。可她没有。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起夜上厕所,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西院里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我当时睡得正沉,还以为是野猫在刨地上,翻了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出门买早点,路过西院门口,不经地往里瞟了。

就是这只眼睛,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院子里的柿子树下,赫然多了一个新翻的土堆。那土堆不大,方正的,看着……怎么那么像一座没立碑的坟墓?

我当时头皮就炸了。一个守寡的女人,三个更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挖坑,这事怎么想怎么瘆人。

我赶紧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苏晚晴

苏晚晴在厨房里揉面,听我讲完,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人就是爱闲琢磨。嫂子不是酿了柿子酒吗?八成是学着大哥生前说的,把酒埋树底下去了。你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了,再吓着自己。”

我想,也想有道理。我哥当年确实这么说过。

“可她大半夜的挖,多吓人啊。”我还是觉得心里踏不踏实。

“那还不是怕你们看见了多想吗?”苏晚晴把面团在案板上摔得“啪啪”响,“她一个女人家,心里苦,总得有一个寄托。她在怀念大哥呢。你啊,少管闲事,多干点正事。有那手艺,不如去帮嫂子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

被媳妇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大半。是啊,嫂子心里苦,我这个做弟弟的,不该这么揣测她。她用自己的方式,纪念我哥。

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反倒有些负疚。

可担负一份责任,并且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我很快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一个坑出现后没多久,第二个坑、第三个坑……陆陆续续地出现了。

短短一年的时间,西院那棵柿子树下,已经被大大小小十几个土坑给占满了。那些土坑排列得无章法,东一个西一个,深一个浅一个,让哪些平整的院子整齐得像月球表面的坑坑洼洼。

而且,连秋霜的行为也越来越诡异。

她开始搜集神秘的秘密,白天很少出门,一到晚上,就把院门插得死的。有时我路过西院,能闻到一阵奇怪的中药味从里面飘出来。还有几次,我看到她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形状很奇怪,看不出是什么。

她整个人也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脸色蜡黄,眼神飘忽,有时我跟她打招呼,她半天都没有反应,仿佛丢了魂一样。

这下,连一向心大的苏晚晴都觉得不太劲了。

“望山,你说……嫂子她是不是病了?”一天晚上,苏晚晴忧心灾难地对我说,“她这个样子,我看着害怕。要不,我们带去医院看看她吧?”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看她现在这样,谁的话她能听进去?我们要是冒然说带她去医院,她肯定以为我们觉得她有精神病,到时候闹起来,更不好收场。”

“那……那可怎么办啊?”苏晚晴急得直搓手,“总不能睁着眼睛看着她这样下去吧?晓禾又不在身边,这万一要是有三长两短……”

我心里何尝不急?可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问她院子里挖坑好吗。她总是用那套说辞醋塞我们:“埋了点东西。”

问她埋了什么,她就说:“没什么,就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再问下去,她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街坊邻居们也纷纷开始在背后议论。

“听说了吗?西院的那个连秋霜,想要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是啊是啊,我好几次晚上看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挖地,那样子,跟鬼似的。”

“啧啧,一个女人守寡,是不​容易啊。八成是思念丈夫,想疯了。”

这些风言风语,像一把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我哥把嫂子和这个家托付给我,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无力。

最让我担心的是,我发现她挖的那些坑,有的被重新挖开过,然后又填上去。

这更奇怪了。如果是埋酒,埋下去等年头到了再挖来就是了,哪有埋下去没多久又挖出来,出来又埋回去的道理?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这举吗?

除非……除非她埋的根本不是酒!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猛地窜进了我的脑海里:她不是在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我哥走得突然,会不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连秋霜是不是在隐藏什么秘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重新挥之不去。

我开始驼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莲秋霜在月光下挖坑的画面。她的脸在月光下惨白,眼神空洞,手中的铁锹每一次落下,都仿佛砸在我的心上。

我什至开始怀疑,我哥的死,不是也和她有关。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怎么能这么想嫂子?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和我哥感情那么好。但是,她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无法解释了。

人的想象力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旦开始,就再也收不住了。我的大脑补出了万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不寒而栗。

不是我哥出生前欠了什么人的钱,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嫂子没办法,只能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埋起来?可我们家就是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还是说,我哥的死,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连秋霜为了揭露真相,所以才……

不,不,不可能!我猛地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可怕的头甩出去。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

我必须弄清楚,那些坑里,到底埋了什么。

这个秘密,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感觉自己也快要被逼疯了。

我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

那天,机会终于来了。

莲秋霜足足长了一大门,说是她娘家弟弟要娶媳妇,她得回去帮忙,估计得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西院的门给锁上了。

苏晚晴看着我拿着铁锹,一脸凝重的样子,吓了一跳:“乔望山,你……你想干嘛?你可别乱来啊!”

我看着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地说:“晚晴,我受不了了。我今天必须搞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然,我这辈子都过不安生了。”

“可是……但是万一是我们想多了呢?万一里面只是酒呢?你真的,让嫂子回来怎么想?她会恨你一辈子的!”苏晚晴拉着我的胳膊,苦苦地劝着。

“如果只是喝酒,那我当面给她赔罪,要打要骂,我绝无二话。”我推开她的手,眼神决绝,“但如果不是……那我就更要知道真相!我不能让我哥死得不明不白,也不能让这个家埋葬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恐!”

说完,我不再理会苏晚晴的拦栅,扛着铁锹,径直走到院子里的柿子树下。

我选了看那个最新挖的坑。那里的土还是松的,明显是前几天刚填上的。

初秋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的心却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片冰凉。

我深深吸了口气,举起手中的铁锹。

铁锹插进土里,发出“噗”的闷响。

我开始疯狂地往下挖。底层被我一锹一锹地扬到了旁边,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害怕。

苏晚晴站在屋檐下,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挖了大概有半米深,铁锹的尖端突然响了一个硬物,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我心里一紧,动作也停了。

来了!

我扔掉铁锹,趴在地上,用手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浮土刨开。

很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不是我想象中的陶罐子,而是一个用好几层厚厚的黑色塑料布包裹着的东西,外面还用麻绳扎得结结实实。

我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酒坛子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着手,解开外面那层湿排水的麻绳,然后一层地剥开那厚厚的塑料布。

塑料布里面,是一个旧的木箱子,上面还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

看到这个箱子,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个箱子我认识!

这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爹给他打的陪嫁箱!里面装的都是我哥和我嫂子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还有重要的证件和证件。我哥开玩笑说,这不过是我们家的“藏宝箱”。

他怎么会在这里?

嫂子为什么决定把这个箱子埋在地下?

无数个疑问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我发疯似的摇晃着那个箱子,锁头“哗啦哗啦”地响。我找不到钥匙,情急之下,我抄起旁边的铁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锁被我砸开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盖。

箱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任何血腥恐怖的证据。

装满一箱,全部都是信。

那些信封已经泛黄了,边角都枯了。有的信封上,收信人写的是“乔望川(亲启)”,有的,写的是“天堂的望川”。

而寄信人的落款,全都只有一个名字——莲秋霜

我的手像秋风中的落叶,拿起上面的一封信。信封没有封口,我轻轻地颤抖着就抽出了里面长出的信纸。

信纸上,是莲秋霜娟秀的字迹,只是那字迹,仔细一颤,有好几处地方,都被泪水晕染开来,变得模糊不清。

“望川:

这是你走后的第三年。我又写信给你了。

今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院子里的柿子也很甜。晓禾从省城寄来了新买的毛衣,是暖和的,像柿子一样。她说,让我在即将的时候穿上。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我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很方便,但我也不敢多问,怕给她添麻烦。

望川,我好想你。

走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天黑得越来越早,夜也越来越长。我常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槐树发呆。我总觉得,你没有走,你只是躲在那棵树后面,等我一个结局,你就会像以前一样,笑着朝我走过来。

可我回了无数次头,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看山和晚晴都很好,他们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我受一点委屈。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难受。我觉得自己像个累赘,拖累了他们。

我开始睡不着觉,整晚整夜都在做噩梦。梦里全都是你那天出事的场景,那刺耳的刹车声,那满地的鲜血……我每次都会从梦中哭着醒来,就再睡不着了。

后来,我去看了一位老中医。他说我得了心脏病,思虑过度,伤了心脾。他给我开了很多药,苦得难以下咽。我喝了一会儿,没什么用。

我知道,我的病,药是治不好的。

我的病根,就是你。

有一天,我整理你的遗物,在你的笔记本里,看到了你写的酿柿子酒的方法。你还画了图,在树下的哪个方位上做标记,挖多深的坑,埋下去酒才能最好地吸收地气。

你这个傻瓜,念叨了一辈子要给我酿最好喝的柿子酒,却一次都没有实现过。

那一刻,我突然找到了我的“药方”。

我决定,要替你完成这个心愿。

我把我们这些年攒下的钱,还有那些金银首饰,都装进了这个箱子里。,我把它埋在了你亲手画过记号的那个位置。

我怕我哪天也走了,这些东西,是我们捐赠晓禾的,不能弄丢了。埋在地下,我觉得最安全。

然后,我开始花生。

我学着你笔记里写的方法,摘柿子,清洗,发酵,封坛。每一年,我都酿上一座坛。酿好了,我就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把它埋下去。

每埋下一坛酒,我就给你写一封信。告诉你,这一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晓禾又长高了多少,我又学会了做哪道新菜。

写完信,我把它放进这个箱子里,然后再把土填上。

就想,我把这一年的思念,都寄给了你一样。

这个院子里的每一个坑,都埋着一座坛酒,和我写给你的信。

望川,我没有疯。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害怕我忘记了你,我害怕时间久了,你说话的语气,你笑起来的样子,都会在我的记忆里变得模糊。

所以,我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我爱过你,你也爱过我。

这个院子,就是我的念想。这些坑,就是我活下去的支撑。

等有一天,晓禾结婚了,我把这些酒挖出来,作为她的嫁妆。我要告诉她的丈夫,他的岳父,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等我老了,走不动了,我把这些信都掏出来,一遍又一遍地读。就想,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一样。

望川,你别怪我,把院子弄得这么乱。

等我将来去见你了,我再赔罪,好不好?

爱你的,秋霜。”

信,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汹涌而出。我蹲在地上,摊开那个冰冷的木箱,哭得像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我那些肮脏的、龌龊的、自以为是的揣测,在连秋霜这份深沉如海的爱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那么的可笑。

我以为她在埋葬秘密,其实,她是在播种思念。

我以为她正在走向疯狂,其实,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坚韧地活着。

我以为她行为诡异,其实,那只是一个女人对夫最深沉、最执着的悼念。

那些坑,哪里是丑陋的疤痕?那分明是她用泪水和思念浇灌出来的,开在低矮的土地上,最圣洁的眼泪。

我这个混蛋!我自以为是愚蠢的货!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两耳光,火辣辣的疼,却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哥乔望川,他何其有幸,能娶到连秋霜这样的女人。而我,又何其不幸,差点就用我感那感龌龊的心,毁掉了这份世界上最纯粹的感情。

“望山……”

醒来时苏晚晴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她也无数次是泪流满面。她走到我身边,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们……我们都错怪嫂子了……”她泣不成声。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点头。

我们夫妻俩,就在这个满是“伤疤”的院子里,对着这个箱子的信,放声大哭。 仿佛预示着这几年所有的误解、忧虑和愧疚,都伴随着泪水宣泄。

连秋霜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

我和苏晚晴在西院的门口等了她一天。

她看到我们,也像往常一样,有些拘谨地笑了笑,问:“望山,晚晴,你们怎么站在这儿?”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操劳而苍茫憔悴的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连秋霜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包都掉在了地上,连忙来扶我:“望山,你这是砸!快起来!你这是折我的寿命啊!”

我跪在地上,仰着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嫂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怀疑你,不该挖你的东西……我是个混蛋!”

连秋霜的身体僵住了。她瞥了一眼院子里那个被我挖出来又重新填上的坑,又看了看我通红的眼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但她没有骂我,也没有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很久了,才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轻轻地说:“起来吧,望山。我不怪你。”

她越是这样说,我心里就越难受。

“嫂子,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不然我这个心里……过不去啊!”我捶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喊着。

连秋霜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下了。她没有再来扶我,而是转身,默默地走到了那棵槐子树下,延伸出她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的手,轻轻地抚着那些高低不平的土堆。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那么渺单薄,却又坚韧。

“你哥在的时候,总说我笨手笨脚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们听,“他说,除了他,没人会要我这个傻瓜。现在他走了,我总要学着自己做点什么,不能真成了傻瓜,让他放心。”

“他最惦记的,就是这棵树,这坛酒。我总想着,我替他做到了,他也许……也许就能安心地走了。”

“我懒得躲着你们,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念想,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我傻。”

听到这里,苏晚晴再也忍不住了,她走上前,从旁边轻轻地抱住了莲秋霜

“嫂子,我们不傻,你也不傻。我们傻,是我们没有早点明白你的心。”苏晚晴哭着说,“以后​​,别再一个人是扛着了。我们是一家人啊。”

连秋霜的身体在苏晚晴的怀里微微颤抖,紧张了许久的哭声,终于从邻居里释放了出来。从无声的啜泣,到最后的哭啕大哭。

她把这五年来的委屈、思念、痛苦和坚定,全部哭了出来。

我和苏晚晴陪着她,一起哭。

那一天,西院的上空,久久回荡着我们的哭声。那哭声里,有愧疚,有心痛,有释怀,更有家人之间,血浓于水的理解与温暖。

故事的结局,并没有令人震惊的食物。

生活,底层要归于平淡。

从那天起,西院的秘密,成了我们三个人共同的秘密。

秋天,柿子熟了,我和苏晚晴会陪着莲秋霜一起摘柿子,花生,封城。

然后,我就要扛起铁锹,在柿子树下,挖一个援助的、深深的坑。莲秋霜会小心翼翼地把酒坛召回去,再郑重地往那个木箱里,放入生命她写给哥哥的信。

最后,我们三个人一起,一锹一锹地,把带着思念的底座,重新填上。

西院的坑,仍然是一块地增加。但在我们眼里,它们不再是丑陋的伤疤,而是我们一群人共同守护的、爱护的勋章。

连秋霜的脸上,皱纹越来越多了。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那个皱纹里,出现了光。

侄女乔晓禾后来也知道了这件事。她从省城赶回来,把她的母亲赶了回来,哭了泪人。从那以后,她每个月都会给母亲写一封信,就像连秋霜给我哥写信一样。

她说:“爸爸不在了,就换我到妈妈的树洞里去。”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年,我如今也到了快退休的年轻人。偶尔,我会和连秋霜苏晚晴一起,搬来个马扎,坐在那棵老柿子树下。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们谁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着,仿佛能听见,那些埋藏在地下的酒,正在岁月的发酵中,穿着出那么醇厚的香气。也仿佛看到了能,我哥乔望川,就站在我们不远处,一脸欣慰地笑着。

他的梦,我们替他圆了。这个家,我们替他守住了。

爱,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消失。它只是换一种方式,吞噬沉沦,更安静地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里。它就像那些被埋在地下的柿子酒,时间越久,越是香醇。

只是,看着满院的土堆,我常常想:

我们这一生,是不是常常用自己掐架的心,去揣测那些我们无法理解的深情?你是否也曾像我一样,误会过一个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世界的人?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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