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电击室,给微澜道歉后再放”我如他所愿,后来他悔恨终生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5 16:38 2

摘要:他看见对面的落地窗映出自己惨白的脸,身后是空了一半的衣帽间,她最常穿的红裙不见了,只剩衣架在夜风里轻晃。

证件啪地摔在床头柜上,惊得一旁的律师不由得抖了几下。

他看见对面的落地窗映出自己惨白的脸,身后是空了一半的衣帽间,她最常穿的红裙不见了,只剩衣架在夜风里轻晃。

指腹突然传来余温,翻到内页的登记日期:5月23日。

是孟清慈飞机失事的那天。

那天程予桉亲手把机票递给了孟清慈,告诉他他会把她送出国,让她冷静冷静。

那一天孟清慈刚登上飞机,下一刻民政局这边就把张印落在了他们的离婚证上。

无论是孟清慈的人还是和孟清慈的婚姻都彻彻底底离开了他。

程予桉视网膜开始泛白,离婚证在视线里扭曲成烧红的铁块。

他的掌心传来刺痛,低头才发觉是自己的死死攥住证件,像他们上一世他死死攥住孟清慈的手,求她不要去找周临琛一样。

程予桉喉咙泛起铁锈味,又是一抹鲜血溢出嘴角,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

黑暗中突然响起尖锐耳鸣,仿佛海啸穿过鼓膜,证件上的钢印日期正在耳道里不断回响: 2025年5月23日,23日……

他又一次失去了孟清慈。

三天后,墓园。

滂沱大雨中,黑伞组成的方阵如移动的牢笼。

程予桉西装内袋的离婚证被雨水洇湿,纸张上两人的签名正在雨水里溶解溃散。

程予桉愣愣的看着墓碑上孟清慈的照片,刚刚一幕幕的情形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循环播放。

他抱着孟清慈的骨灰盒从黑色的葬礼车上下来,又沿着蜿蜒的山路走到了墓地前,后又双膝跪在地上,把孟清慈的骨灰盒缓缓放进里面,然后亲自用双手捧着泥土一捧一捧,又慢慢的将孟清慈的骨灰盒覆盖。

最后他又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工作人员用水泥将他与孟清慈的骨灰盒彻底隔绝。

程予桉缓缓的蹲下身体伸手去擦孟清慈的墓碑,指尖却穿过潮湿的虚空,穿回了十八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程予桉第一次在校园里见到孟清慈,只是一眼他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

自此他深陷苦涩暗恋中。

他为孟清慈写过情诗,也在夕阳下的钢琴教室里为路过的孟清慈弹过钢琴。也在孟清慈和朋友经过篮球场时肆意的挥洒过汗水。

可惜孟清慈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只有周临琛。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程予桉并没有因此放弃。

后来程孟两家联姻,他如愿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程予桉发誓以后要拼命对孟清慈好,可是孟清慈的眼里只有周临琛。

他努力过,也挣扎过,最后却换来了孟清慈的私奔以及他们俩葬身火海。

这一世两人重生,本来他们是可以互通心意,重新幸福的生活下去。

却因为自己的一己之念一步步把孟清慈逼到绝境,最后将她害死。

程予桉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化为了死寂。

上一世他抱着孟清慈死后自己就重生了。

那这一次如果他死在孟清慈的墓碑前,是不是也可以再次重生?

这样他是不是就能重新挽回孟清慈?

想到这里程予桉就像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的把刀从衣兜里拿出来。

然后缓缓的往心脏方向移去。

就当他要把刀怼进自己心脏的前一秒,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

“少爷,老先生醒了!”

第十四章

管家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哐当一声,程予桉手里的刀就落在了地上。

程予桉再也顾不得起他急匆匆的朝医院赶去。

就发现爷爷的病房里围了一堆的医生。

“奇迹啊,真是奇迹啊!”

众医生边感叹边给老爷子做检查,确认脑炎子无误后,医生才把房间留给了程予桉和妍妍。

老爷子愣愣的看着他一秒,随后道:“阿慈呢?”

程予桉一顿随即一股哀痛又涌上眼睛:“她……”

爷爷年纪已经大了,不能再受刺激了。

想到这里程予桉攥紧了手,努力稳住心绪说出实情只是掩埋了孟清慈去世的真相。

“她上次因为要杀您,已经被我送去了国外,等她什么时候认错了我再接她回来。”

爷爷一听这话猛的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阿慈怎么可能会陷害我,明明就是你那个金丝雀!”

说到激动处,爷爷还咳嗽了几声。

吓得程予桉赶紧去给他拍背,眼睛里满是震惊:“您说什么,怎么可能?”

林微澜的人品他知道,林微澜柔弱的路边的蚂蚁都不敢踩,又怎么可能会杀爷爷呢?

爷爷怒不可遏:“你若不信就去查监控!”

监控?

程予桉想起来了,当时爷爷出事后,他的确是要查监控,可林微澜却哭哭啼啼的抓着他的衣袖说不是她。

那个时候孟清慈已经有很多前科,所以程予桉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林微澜。

如今爷爷又叫他查监控,程予桉觉得是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查了又怎样?谋害者还不是孟清慈。

只不过如今孟清慈已经没了,他也不想再去计较。

可爷爷依旧很坚持:“你就算是再偏心林微澜,也要给孟清慈一个真相!”

“要是你不去查,那我亲自去!”

见爷爷坚持再三,程予桉还是连忙拦下了他亲自回别墅调监控。

却被管家告知监控早在爷爷出事那天就坏了。

程予桉蹙了蹙眉,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可就在这时一个佣人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少爷,我这里还有视频……”

当初佣人本来是要去给老爷子的房间关窗户的,却没有想到看见那么惊恐的一幕,所以连忙躲在了衣柜里面偷偷录了下来。

之所以不敢拿出来一个是程予桉不信,二一个是怕得罪林微澜。

如今有老爷的保障,佣人才敢拿出来。

程予桉连忙拿过佣人的手机点开视频,不一会儿他腕表上的心率检测就突破120。

视频里,爷爷和孟清慈说完话后就要上床休息,可就在爷爷闭眼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突然悄悄走了进来。

那个人长发披在肩后,手上闪烁的钻戒正是回家宴前一天,程予桉在拍卖会上给林微澜拍下的孤品。

下一刻那女人一转身就露出了林微澜那张脸!

不同于在程予桉面前的温顺乖巧,此刻的林微澜一脸阴狠。

她疾步走上前,一把抓起一旁的枕头,猛的捂在爷爷的脸上!

嘴里还恶狠狠的道:“老不四的,竟然敢阻拦我嫁进程家,他妈找死是不是?”

粗俗恶毒的词语从林微澜嘴里蹦出的那一刻,程予桉智能手表发出高频震动警告,血压监测曲线在表盘上疯狂攀升,像极了那天救护车刺耳的鸣笛。

“管家,把林微澜叫来。”程予桉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顺便报警。\"

第十五章

林微澜推开门时,程予桉正背对门口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电视正循环播放着林微澜谋杀爷爷的视频,而电视前的桌子上摆了一桌子林微澜陷害孟清慈的证据。

这些都是程予桉带得知林微澜才是杀害爷爷凶手后让助理去查的。

程予桉知道林微澜有多坏,却没想到她竟然坏到这个地步。

一想到自己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一次次的去伤害孟清慈,程予桉的心脏又剧烈的疼痛起来,手腕上监测心脏的手表又开始发出剧烈的警报声。

可程予桉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依旧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等待着林微澜的到来。

在推门进别墅前,林微澜的心情是激动异常的。

自从孟清慈死后,她就被程予桉告知合约结束而赶出了别墅。

程予桉的通知来的猝不及防,让林微澜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已经过惯了优渥的生活,再次回到平庸的生活简直就是噩梦。

但是林微澜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当程予桉是因为失去孟清慈太过悲痛,一时间发了疯。

更何况这几个月里,程予桉是真的爱惨了她,为她伤害了孟清慈这么多此多次。

她不相信程予桉真的舍得把她赶走。

说不定等过段时间程予桉就会把你自己重新接回别墅。

果然没过多久,别墅管家就专门来她家门口接她回来。

那一瞬间林微澜是欣喜若狂,她以为程予桉是走出来了,也重新整理了他们的感情,确认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她,这次来是给她一个新身份的。

可等林微澜推开别墅门后,等待她的不是惊喜,而是噩梦。

\"解释。\" 程予桉没有看林微澜,只是抬头望着面前的电视淡淡道,声音却比这深秋还要寒冷。

林微澜的脸顿时从红润变成惨白,她看见自己呵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利箭形状。

“予桉,这些都是假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呢?”

即使人证物证都在,但林微澜依旧咬牙否认。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一旦承认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林微澜拿出了自己在程予桉面前最常用的招数。

她红着眼眶跪到程予桉身边,用从前最可怜的模样去拉他的手。

“予桉……”

下一刻就被程予桉用手上的资料甩在了脸上!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破林微澜的脸,渗出滴滴血珠,突如其来的冲击力狠狠将林微澜刮倒在地。

程予桉突然笑起来,他起身踩过满地的纸张走向她,定制皮鞋碾过她特意带来的甜点盒子。

“林微澜,你只是一个金丝雀而已,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不甚至你都不是一个金丝雀,只是一个演员。”

落地窗外忽然划过闪电,林微澜看到玻璃倒影里的自己正在融化。

那个永远精致打扮的自己,此刻在暴雨般的证据里变得狼狈不堪。

程予桉缓缓在林微澜面前蹲下,伸手猛的捏住她的下巴,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当程予桉的手捏上林微澜下巴的那一刻,她闻到了程予桉身上拿破仑的味道。

那是林微澜最喜欢的味道,如今她却觉得这味道是从地狱里的恶魔。

“不,不,我真的没有……”

林微澜依旧嘴硬,她吃力的撑起身体去抓住程予桉的裤腿。

“我一直努力遵守着您的要求,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情呢?”

第十六章

当初的林微澜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普通大学生,而程予桉这种豪门少爷只能是她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所以当程予桉真的出现在林微澜面前,请她演一场戏时。

林微澜只觉得自己是中了头等大奖,她毫不犹豫的就点头。

哪怕所有的人都在劝她,说程予桉只是跟她玩玩而已,要是最后受了情伤走不出来会死的。

林微澜依旧坚持,因为她喜欢程予桉很久很久了。

从在电视上第一眼见到程予桉时,林微澜就发誓以后要嫁就只嫁程予桉。

所有人都在说林微澜是痴人说梦,所以当林微澜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接近程予桉,她自然要紧紧握住。

程予桉的要求很简单,是要让林微澜假扮他的金丝雀,在孟清慈面前秀恩爱。

一开始林微澜是乖乖照做,可后来程予桉对她越来越好,甚至他对自己的爱意超过了孟清慈。

林微澜的心也渐渐大了,她不想再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金丝雀了,她想做他的妻子,程家的夫人!

一开始林微澜只是敢做一些陷害孟清慈的小事,或者是开玩笑。

但发现程予桉无动于衷后,林微澜的胆子才渐渐大起来。

开始各种陷害孟清慈,甚至是害死程予桉的爷爷。

其实林微澜的手段说不上很高明,但偏偏每一次程予桉都很信任她。

所以林微澜也根本不会担心自己的事情会被暴露,尤其是作为唯一证人的爷爷现在还是植物人。

因此林微澜根本就没有准备自己的事情会有暴露的一天。

因为猝不及防,林微澜根本没有找到借口,只能一味的否认。

她想着只要自己坚持否认下去,程予桉总会把这件事情翻篇过去。

可惜程予桉也不蠢,以前是因为想看看爱自己的孟清慈能为自己做到哪种地步。

所以林微澜很多事只要不伤害到孟清慈,他都是默认不管。

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放任养大了林微澜的心,而刚好那段时间孟清慈开始对他死心麻木,也不否认。

所以怒火上头的程予桉也根本不会去认真查真相。

可是现在他绝不会放过林微澜。

他重新站起身体,如死神般宣布出林微澜最后的结局。

“既然你这么喜欢陷害他人,那就去监狱里待着吧,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二字甚至还被程予桉特意加重了音。

林微澜的脸瞬间变得惊恐,抓着程予桉裤腿的手也无力滑落。

在林微澜的尖叫哀求声中,警笛穿透暴风雨,无数警察蜂拥而入。

“不,不要,我是爱你的才会这样做啊,予桉,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林微澜望着他背光整理袖扣的侧影嚎啕大哭,忽然想起某个夜晚的舞会上。

同样的水晶灯下,男人捧着她的脸说“微澜,我会爱你一辈子的”,而此刻他对着面前的警察说说:“证据都在这桌子上。”

冰冷的手铐圈住林微澜手腕时,她彻底的认命低下头呢喃。

“予桉,这几个月里你当真没有爱过我吗……”

警员拖着林微澜后退,鞋跟在地毯犁出深痕。

“一点都没有吗……”

风雨卷着最后的话砸在别墅紧闭的大门上,程予桉始终没有回头。

第十七章

一夜之间,京城巨变。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前一秒对林微澜爱的死去活来的程予桉会在后一秒突然变脸,不仅亲自把林微澜送进了监狱,还把林微澜做过的事情送上了新闻。

就连远在法国的孟清慈都看到了新闻。

街边梧桐树下的咖啡厅里,孟清慈正坐在敞开的窗户下品尝着自己点的玫瑰咖啡。

当初得知自己原本要乘坐的航班出事以后,孟清慈是万般庆幸。

还好自己没有登上那架航班。

如果自己真的登上了那架航班,她都不敢想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会有多悲痛。

但是她唯独没有想过程予桉的反应。

在孟清慈的印象里,如今重生后的程予桉根本不爱自己,不会因为自己的死有任何反应,

也不会在她察觉他异样试探他是否重生时连连否认。

那时孟清慈真的不懂他为什么忽然的不爱自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直到后来孟清慈来到法国,偶然和新交的朋友聊起从前的事后,她才从朋友那里得知答案。

或许是恨吧。

没有一个人会在被最爱的人再三伤害甚至丢命后还会再次爱上对方。

不说别人就连孟清慈重生后被程予桉伤害这么多此后,她也对程予桉彻底死了心。

所以当初她假死后,孟清慈并没有去航空公司更新自己的信息。

毕竟如今国内也没有在意她的人,死与不死都无所谓。

就算是程予桉得知她的死讯,估计也不会在意,毕竟他现在爱的人是林微澜,而不是她。

直到今天孟清慈看到了这些新闻。

新闻里全是程予桉在各个平台对她这个前妻所写下的悼词,字字句句都是程予桉对自己深情的爱意。

手机屏幕在晨雾里泛着冷光,那些字像把生锈的刀,硬生生撬开她早已焊死的记忆铁盒。

很久之前在程予桉最爱自己的时候,他也会每天给自己写一封情书。

里面的字字句句也透露出深情的爱意,没想到如今她还是会被这些文字所影响。

只不过不再是感动,而是有些讽刺。

孟清慈现在是真的看不懂程予桉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不爱自己吗,不然为何否认自己也是重生,一次次把她推远,跟着林微澜一次次伤害她?

如今孟清慈“死”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为什么要做出这一副后悔的模样,是后悔送她上了飞机害死了她。

还是又在她死后幡然醒悟,突然发觉他还是爱着她?

不管程予桉是如何的后悔还是其他什么态度,对孟清慈来说都没有必要了。

毕竟她早已经对程予桉死心,而且自己在程予桉的世界里已经是个死人。

他们现在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就是最好的状态。

想到这里孟清慈纤细的手指继续在屏幕上往下滑。

接着她又看到了一条令自己诧异的新闻。

“林微澜因故意伤害罪和谋杀罪今日正式收监。”

标点符号硌着眼球,孟清慈手中的瓷勺撞在杯壁发出细响,她才发现自己在发抖,不是痛快,不是悲伤,是迟到的真相突然扯开结痂的伤疤,露出里面从未愈合的腐肉。

记忆像被按了倒带键,那些被林微澜陷害的过往一幕幕在孟清慈脑海里重现,最后又一点点消散。

她闭了闭眼将目光重新移回手机上,退出新闻界面并关掉手机。

连同把那些被扯开的结痂的伤疤又若无其事的覆盖回去。

毕竟从她假死的那一刻起,程予桉和林微澜再怎么样也与她无关了,她也不能再去关注他们的消息,而是要全心全意的注重自己的生活。

孟清慈将手机放在一旁端起桌上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

这时手机又震,是手机备注里发来的日程提醒。

今天是林家家宴。

孟清慈将空荡荡的咖啡杯子推远,起身时大衣带起的气流卷落窗边最后一片梧桐叶。

玻璃幕墙上她的倒影从容向阳光里走去。

第十八章

深秋的暮色像一匹金色的丝绸裹住孟宅时,孟清慈的车也停在了将在的大门处。

孟清慈弯腰下车,一手提着早已备好的礼品,一手将手里的钥匙随手丢给一旁的保镖。

“不用开进车库,晚一点我还要回自己的家。”

保镖连连应是,随后将车开走。

孟清慈提着礼品走上台阶,推开面前的红木雕花门,裹着松木清气的冷风跟着她的脚步卷了进去,水晶吊灯已经将餐厅映得通明,孟清慈的伯母孟家如今的孟清慈人正将最后一道佛跳墙摆上桌,听见孟清慈的脚步声笑着转身,耳畔的珍珠映着壁炉火光。

“来的正好,快过来吃饭吧。”

孟清慈道了一声,好,将手里的礼品递给一旁的佣人,随后就去一旁洗手。

等孟清慈再次回来的时候,等待她的就是孟母从厨房里端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如今天气这么冷,你还穿那么薄,不怕感冒吗?”

孟母语气里满是担忧,直到盯着孟清慈把汤喝完才收了话。

大伯母笑盈盈的看着母女俩,眼里满是对孟母话的赞成:“一会儿把大衣穿上,不要着凉。”

孟清慈连连点头,两人这才放过了她。

圆桌上餐具渐次铺开时,孟老爷子拄着紫檀龙头杖现身,

\"开宴吧。\"老爷子话音落下,这种人才动了筷子。

因为孟家的规矩,众人吃饭时除了餐具触碰完发出的轻微响声外,再没有半点其他的声。

而孟清慈更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原因,更不敢在孟老爷子面前多说一句话。

一顿饭吃完后,孟清慈的父亲和母亲被叫去孟老爷子的书房里谈话。

而伯母见到孟清慈担忧的模样,轻轻拍了拍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不要担心,爷爷不会对你父母做什么的,毕竟你父母也是他的儿子和儿媳。”

孟清慈听到这一句话,眼里的担忧才退去,只是化为无声的叹息。

每一次来老宅的必有项目,就是爷爷训斥孟清慈的父母。

尽管孟清慈再三跟爷爷解释过自己婚姻出现问题是自己占了很大的原因,不怪父母。

可爷爷却坚持的认为就是她父母的原因。

其实以孟家的势力,当初孟清慈是不用嫁给程家的。

只是自己的父母坚持,孟清慈才嫁给了程予桉。

爷爷听后十分的生气,毕竟他是支持孟清慈自由恋爱的,也是同意她嫁给周临琛的。

如今听到孟清慈联姻,直接飞到国内训斥孟清慈父母说我们孟家就算再落魄也不需要和程家这种家族联姻。

父母却十分倔强,直说必须要和程予桉联姻。

两方谁也吵不过谁,爷爷就要带孟清慈走,但是孟清慈父母死活都不愿意让孟清慈走,毕竟那个时候只有孟清慈的父母知道程予桉和周临琛的差别。

自此爷爷就回到法国,再也不管他们这一脉的事情。

而后来他们这一脉就在程予桉手上吃亏,受到了伤害。

再后来就是他们一家三口来到法国,在孟清慈和父母的认错下,爷爷这才重新的与他们和好。

听到孟清慈在国内被程予桉各种伤害的事情后,爷爷是想给孟清慈报仇的。

但是孟清慈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心想这一辈子自己受伤就当是还给程予桉了。

孟清慈和程予桉彻底两清,谁也不欠谁。

所以在孟清慈的劝说下,爷爷这才放弃复仇,只是警告他们不许再与程予桉有任何的来往。

每次家宴,爷爷总是要拿这件事情来说孟清慈父母让他们提高警惕。

说孟清慈可以以后不再结婚,但是不准让孟清慈以后再次受到伤害。

孟清慈父母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每次被爷爷教训时都是乖乖认错。

孟清慈也愧疚不已,但是父母说这是他们应得的。

都怪他们事先没有说清楚,才会酿成这么久的误会。

晚上在爷爷和伯父伯母积极挽留下,孟清慈一家又在老家里住了下来。

第十九章

傍晚孟清慈母亲敲开了孟清慈的门。

国内的新闻孟清慈母亲也有看到,就问孟清慈是什么想法。

孟清慈直截了当说自己和程予桉没有任何的可能。

如今她在国内已经是“死”了的,不如就把这个误会一直延续下去。

以免以后程予桉知道她的消息又来纠缠她。

母亲连连点头说这样也好。

母女俩闲聊了一会儿后,母亲这才转身离去,又叫孟清慈好好早点休息。

之后几天孟清慈一家就在老宅里住着。

每天不是陪爷爷下棋,就是陪伯母母亲闲聊,日子很是悠闲。

直到后来的某天,老家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程予桉爷爷家的管家。

因为连续遭到多个打击,程予桉一病不起。

家里所有的大事小事都由程予桉的爷爷暂时接管。

而爷爷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管家提着厚礼来法国跟孟家人道歉。

毕竟孟清慈是因为程予桉的原因才“死”的,他们是过错方。

程予桉爷爷的意思是不求孟家人原谅,只求将家人看待自己的面子上不要责怪程予桉,毕竟程予桉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因为程家人来的太过突兀,孟清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伯母先反应过来把孟清慈一家推去了书房,让他们无论楼下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能下来。等伯母下了楼之后,管家就提着重礼站在沙发旁,鞠着躬跟坐沙发上的老爷子道歉。

将程家老爷子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

孟家老爷子听后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看管家。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伯母也严肃着神情走了过来道。

“程管家,既然知道我们孟家不欢迎你们,你们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你们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程管家的脸色越发的歉意,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他也无法反驳,只能不停道歉。

伯母却再也听不下去,只是摆摆手道:“道歉有用的话,我侄女还能活过来吗?”

“你回去吧,顺便告诉程家的人两家以后再也不需要任何的来往。”

“不然的话你是知道我们孟家人的手段。”

程管家脸色突然一白,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一句都说不出来。

而伯母也没再看他,只是一边搀扶起老爷子往楼梯上走去,一边吩咐另一旁的管家送客。

这一件小插曲并没有对孟清慈造成很大影响,反而跟国内的程予桉一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等程管家把孟伯母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完以后,程予桉和老颜子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尤其是程予桉内心更是复杂,若不是他现在身体原因,他早就直接飞往法国,跪在孟家面前了。

他知道孟家人恨他,却没想到他们会恨到这个地步,连来往都不来往了。

甚至干脆都不回来祭拜孟清慈了。

孟清慈父母不回来,程予桉还能理解,毕竟见到墓碑只会让他们更加悲伤。

这也是孟清慈不愿看到的。

但是孟家爷爷那么的疼爱这个孙女,就算他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长途飞行,但是也可以派人回来祭拜一下孟清慈。

如今他既然也不愿回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可程予桉也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就在这时沉默已久的程老爷子也终于发话了。

程老爷子常常叹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程予桉。

“等你身体好些的时候还是亲自去一趟法国吧,就算他们不见你,你也会在外面磕磕头认个错。”

“毕竟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

程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惋惜。

果当初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和孟清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孟清慈嫁进来的。

程予桉点了点头,搀扶着程老爷子回房间后,这才重新下楼。

而助理这时也走了上来道:“总裁,林微澜说要见你。”

林微澜的名字一出来,程予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是谁。

自从一个月前程予桉把林微澜送进监狱后,他就很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如今听说林微澜要见自己,程予桉下意识就要拒绝。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事情,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助理却是一脸为难:“可是林微澜说她要说的事情和孟小姐有关。”

听到孟清慈二字,程予桉本来要走出去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程予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备车,去监狱。”

第二十章

监狱的探监室里,程予桉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面前穿着橙色马甲面瘦肌黄的林微澜,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在程予桉的记忆里,林微澜在自己面前永远会保持最好的形象来讨好自己。

可如今在他面前的林微澜会变成这种样子。

程予桉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就直截了当的问林微澜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

在监狱的这一个多月里,林微澜已经学会了太多的规矩,现在也不敢再多惹什么事情,便开门见山道。

“孟清慈还活着。”

茶杯在瓷砖上炸开的刹那,程予桉听见自己骨骼里冰层碎裂的声响。

林微澜嘴唇还在翕动,那些音节却化作尖针刺入太阳穴,他握住话筒的手死死攥紧,骨节用力到泛白,面前的玻璃窗映出他扭曲的面孔——像具突然被注入灵魂的苍白色石膏像。

\"孟清慈的骨灰盒是我亲自去机场抱回来的,死亡确认书也是我亲自确认后签的,你是怎么敢说她还活着的?\"

程予桉冷笑道,声音里却全是颤抖。

比起程予桉的震惊,林微澜却显得异常平静。

“我有朋友在机场工作,上次他来监狱探望我时告诉我,孟清慈飞机失事当天,一个与孟清慈同名同姓,甚至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买了张,不对,是三张前往法国的机票。”

昨晚林微澜在狱警的同意下,把当时朋友拍下并打印出来的纸张拿起放到了程予桉的面前。

纸张上那张与孟清慈一模一样的脸赫然出现在程予桉面前,刺得他瞳孔骤缩。

不会认错的,程予桉是不会认错的!

他与孟清慈做了两世夫妻,最清楚孟清慈的模样!

是她,就是孟清慈!

程予桉再也坐不住,猛的起身就大步朝监狱外冲去!

他一边启动车子朝机场奔去,一边给助理打电话。

“马上给我买一张前往法国的机票,就现在!”

他要去见孟清慈,找到孟清慈,问孟清慈为什么会假死,明明她那么爱自己,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还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和爱意悔意全都说给孟清慈听!

他要挽回孟清慈和她复婚,和她重新开始!

飞机划过云层,最后在法国某座机场降落。

此时的巴黎正细沥沥的下着小雨。

程予桉撑着伞急步得走在大街小巷里。

本来程予桉是想直接去找孟清慈的,可刚一落地就接到爷爷的电话。

爷爷不知道孟清慈还活着的是只以为程予桉是去孟家给孟家人道歉,就专门提醒他备一点礼品。

程予桉转念一想,爷爷的话也有道理。

他伤害孟清慈这么多次,就这么突兀的去见孟清慈,没有一点表示实在不好。

所以程予桉才在路中转头,下车来到巴黎的购物街道准备给孟清慈买一点礼物。

程予桉提的刚印有奢侈品的礼品袋从店里出来时,他的伞骨突然被大风刮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道背影正在十米外的梧桐树下收伞。

锁骨发被雨水浸得发亮,灰色大衣下摆扫过积水的砖缝——和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程予桉手里的礼品袋突然掉地,里面的名贵香水洒落一地,刺激的香味迅速散开。

将他久远的记忆重新勾了出来,程予桉又好像回到了三个月前,机场里悲伤的氛围,尖叫声,哭泣声,还有他抱住孟清慈骨灰盒时胸腔里发出的哀鸣。

而现在那个转身的弧度,那个将碎发别到耳后的手势,连腕骨凸起的形状都在雨中纤毫毕现。

\"阿慈!\"

第二十一章

刹车声割裂雨幕。

程予桉踉跄跄着退后两步,伞滚进车流中被碾成扭曲的骨架。

冰雨顺着下颌流进衬衫领口,那抹灰色衣角正在马路对面没入地铁。

程予桉撞开举着热咖啡的路人,电子屏的蓝光在瞳孔里炸开,自动扶梯载着无数张模糊的脸庞向他涌来。

程予桉着急的左顾右盼,眼里的光亮渐渐变得黑暗,就当他要放弃时,扶梯尽头忽然亮起一簇白光——女人苍白的手指正搭在黑色伞柄上,手腕上的彩色手镯正发出璀璨的光芒,一下就点亮了程予桉眼中的黑暗。

“让让!”扛着货物的工人擦过他肩头,带着小孩的妇女从他身边挤过。

程予桉奋力的从人群中挤出,终于看清了孟清慈的面容。

灯光的光晕淌过她垂落的额发,淡红的唇膏盖住了她原本的唇色,但是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星辰,地铁经过卷起的风掀起她的大衣下摆,随着地铁报站声响起,女人也抬脚走进地铁。

程予桉下意识要追进去,但下一刻地铁发出关门的警报声,随后地铁门也紧紧在他面前关闭。

地铁呼啸着从程予桉面前疾驰而去,也将他所有的思绪一并带走,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座雕塑,静静的站在原处,久久没有回神。

可是程予桉的内心却像是极贫的土地,突然冒出一处处盛开的鲜艳花朵。

他再次感受到自己死寂多日的心脏终于再次鲜活的跳动起来。

虽然他没有追到孟清慈,但是他的内心却无比激动。

如果在出国之前他对林微澜的话还持有怀疑态度,但是现在程予桉不得不承认林微澜的话的真实程度。

孟清慈活着!

孟清慈竟然还活着!

孟清慈真的居然还活着,她没有死!

程予桉连忙冲出地铁,钻进停在路边的车子,朝前面的司机道。

“去孟家,快点!”

与此同时,地铁上的孟清慈却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握着。

她听到了,她刚刚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上一世她自杀时出现过,也在她这一次车祸时出现过,在很多次她遇到危险时,孟清慈都听过。

但是孟清慈不愿在这个时候再次听到程予桉的声音。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而且她也没有在想与程予桉见面的欲望。

孟清慈不知道程予桉是从哪里得知她还活着的消息,但是程予桉的出现对孟清慈来说是一件坏事。

想到这里,孟清慈连忙给老宅的伯母打了一个电话。

“伯母,程予桉找过来了,他还知道我活着。”

孟清慈只是出来和朋友玩,却没想到居然被程予桉撞见了。

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老宅里。

短短一句话就让电话那头的伯母呼吸一滞,随后伯母才开口道。

“你放心,有我在,我是不会让程予桉找到你的。”

孟清慈嗯了一声继续道:“那我最近几日我就不回来了,帮我和父母爷爷说一声。”

既然孟清慈如今已经暴露,她就不该再待在法国待在巴黎。

伯母让她注意安全后就挂断电话。

而孟清慈从地铁出来后,直接打了一辆车前往机场。

“您好,我要买一张前往美国的机票。”

很快孟清慈就拿着买好的机票前往了候机厅。

而这头程予桉下车后就急匆匆的朝孟家走去。

将家人对待程予桉的拜访依旧像对待上一次程管家一样的态度。

“程予桉你就算要撒谎,也要说个实际一点的慌,你口口声声说孟清慈还活着,还亲眼在巴黎的地铁下见到了她,那证据呢?证据又在哪里呢?”

孟家伯母抿了一口面前的茶,语气里满是嘲讽。

程予桉神色微变,这才想起自己太过着急竟然忘了拍照,但是好在他有女儿给他发的照片。

“不管您信不信,孟清慈活着,这就是事实。”

第二十二章

说完程予桉就把林微澜给的照片递到了伯母面前。

照片上孟清慈和自己父母正坐在候机厅的某个角落里,清晨的阳光洒向并抱住孟清慈的脸庞。

让她看起来格外美,而在孟清慈的左右,孟清慈的父母也跟着她一起谈笑着。

可是孟伯母依旧不为所动。

“程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执着于要说孟清慈还活着,但上面的人不是阿慈,而且你不是不爱她吗?”

程予桉想说的话一下全都卡在了喉间:“我……”

他该怎么说难道说他和孟清慈都是重生了的吗?

这样别人都会以为他是疯子。

最后程予桉思索再三才重新道:“我和孟清慈有些误会,但请您相信我是爱孟清慈的。”

孟伯母冷笑一声:“ 你要是真的爱孟清慈,又为何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爱吗?”

“不、不是的,我一开始以为孟清慈是不爱我的,所以才会那样对她,后来我才知道孟清慈是爱我的我想补偿她,但是她却先……”

“程予桉如果孟清慈真的不爱你的话,就不会选择嫁给你,你养金丝雀后,我们曾经给孟清慈打个电话,让她和你离婚回到法国。但是孟清慈拒绝了,她说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你,她想再给你几次机会,可惜孟清慈给的机会你并没有把握住。如今人也死了,你也不该继续停留在原地,也别继续在折磨你自己,也别再来骚扰我们孟家,如果你真的想孟清慈就去墓地里看看她,而不是来到孟家死缠烂打说孟清慈还活着这种荒唐的话。”

孟伯母说完不再看,转身关上了门往庄园里走去。

“等……”

程予桉下意识要追上去,却被紧闭的大门硬生生的隔在了原地,他注视着那道背影注视了很久,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

不,他不会看错的,那就是孟清慈。

他不知道为什么孟清慈不愿意出来见他,还让自己的家人继续对他撒谎。

但是没有关系,程予桉可以等,他相信只要自己等的够久,孟清慈总会有出现来见他的时候。

就像是很久之前的高中篮球场,他打了一天又一天,整整一个月后,孟清慈就被她的室友拖来了篮球场。

之后几天程予桉就一直待在家外面等孟清慈出现。

他从日落等到日出,从明媚的阳光等到寒冷的雨夜,他在外面等了一天又一天,眼里的光也渐渐暗淡下去。

叫他程予桉以为自己见不到孟清慈时,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慈!”

程予桉眼里迸发出激动的光芒,他推开车门朝那道熟悉的身影奔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将人紧紧的抱进怀里。

程予桉颤抖着开口:“阿慈,阿慈……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里我有多想你,我想你快要发疯了,我以为你真的死了还好,还好,你没事……”

程予桉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孟清慈说,可到头来他只能说出一句我很想你。

可是程予桉怀中的“孟清慈“突然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说:“你是谁?”

程予桉看着眼前的孟清慈脸上满是慌张:“阿慈,我是程予桉,予桉,你的老公,我……”

年轻的女孩儿根本没有耐心听程予桉解释,她一把推开程予桉:“你有病啊,抱着人就乱喊!”

而这时孟家的管家连忙跑出来,恭敬的朝着女孩儿鞠躬。

“大小姐,您回来了?”

第二十三章

女孩儿不满的看向管家:“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人也不赶走,吓到我了,知不知道?!”

管家神色一变,连忙把女孩儿挡在身后,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程予桉。

“程先生,请您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都要叫人了!”

可程予桉就像没听到一样,疯了一般的想要去抓管家身后女孩儿的手。

“阿慈,是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暧昧的女孩儿先开口,管家就道:“先生,你认错人了,她不是阿慈,她是大夫人的女儿孟容容小姐。”

这句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在程予桉的脑袋上,痛的他嗡嗡作响:“你……你说什么?”

管家看着程予桉不知情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

“孟小姐和阿慈小姐是堂姐妹,两人因为太像经常被外人误以为是双胞胎,至于您上次说在机场上看到有人把孟清慈父母接出法国,那个人也是容容小姐,当初你把阿慈送去国外后,她怕没有人照顾自己的父母,便专门拜托刚好在国内的容容小姐来接父母。”

“即使您因为失去孟清慈太过悲伤,但是也不要乱认人。”

“不,不是的,她就是孟清慈,她的手腕上还有当初为救我时留下的疤痕!”

程予桉依旧不信管家的措辞,只是一把推开管家就要去抓女孩儿的手,想把女孩儿手腕的袖子挽起,给他看证据。

“啪!”

迎接程予桉手的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孟容容恼羞成怒,指着他的鼻子怒骂。

“你有病是不是?你要是认不清人,你就去看医生,别在这里骚扰我!”

“管家,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叫人来把他给我赶走!”

话说直接一群保镖就冲了出来,要把程予桉赶走,程予桉拼命挣扎,眼里满是不甘。

“阿慈,阿慈!”

孟容容冷眼看着程予桉被保镖越拖越远,这才拿出手机给孟清慈打了一个电话。

听到程予桉被感动后,孟清慈跟孟容容道谢:“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

当初孟清慈以为在伯母的劝说下,程予桉就会以为她是真的死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来找她。

但是没想到程予桉这么坚持一年,好几天都待在孟家老宅外,不愿离开。

所以没有办法的孟清慈只能让堂妹来扮演自己,好让他彻底相信那天见到的人不是孟清慈,而是孟容容。

如今看来效果的确很明显,之后好几天孟清慈都没有听到程予桉在来孟家的消息。

巴黎的某座别墅里,程予桉看着面前的资料脸色越发的惨白。

怎么会?他怎么会认错人呢?

虽然只是一眼,但程予桉就是确信那是孟清慈,不是其他的人。

可为什么转眼又变成了别的女人?

难道孟清慈真的死在那场飞机失事里了,如今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幻觉吗?

程予桉的眼睛越来越暗淡,而就在这时,管家突然敲开了他的书房门:“总裁,有人找您。”

程予桉皱了皱眉,他在法国并没有朋友,谁又会来找他?

当程予桉走下楼梯,看见坐在沙发上那么极其熟悉的身影时,他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听到声音沙发上的女人站了起来朝他望去,那一瞬间程予桉心中自嘲一笑,果然是他的幻觉,因为眼前的人正是那天被他认错的孟容容。

孟容容见到程予桉下来也跟着起身。

“程先生,上次的事情是我没有理清情况,所以在这里跟你说一声抱歉。”

程予桉摇摇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过于荒唐,应该是我对你说声抱歉。”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程予桉才问孟容容来找他的目的。

孟容容正色道:“是这样的,堂妹在去世之前给我发了一个遗言录音,里面有些关于您的话。”

孟容容顿了顿看着程予桉的神色,试探的开口:“您要不要现在听一听?”

第二十四章

程予桉依旧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僵硬的点点头。

很快女生就打开手机录音,一阵嘈杂声后,到熟悉久违的声音从扩声器里传了出来。

“程予桉当你听到我的话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知道你是重生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愿与我相认,甚至还一次次的伤害我,让我时不时就怀疑上一世那个爱我的你是真实存在的吗?不过现在来说已经对我没关系了,毕竟我已经快要死了。”

孟清慈轻声笑了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和解脱。

“上辈子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在先,那时的我太过任性,也不喜欢你,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落得那样的结局也算我活该,这一次我本来想好好补偿你,好好爱你的,但是显然你好像并不接受我的补偿,我也不介意。你对我的那些伤害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程予桉,我们互相两清了,以后你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在为我停在原地了,若有来世,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我们并不合适。”

这段录音播完很久,久到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程予桉终于缓缓的开了口:“能麻烦你把这些录音发我一份吗?”

孟容容一愣,随即点点头:“当然。”

在孟容容离开之前,程予桉用孟容容的手机给孟清慈回了一段话,就当是回复给在天堂的孟清慈。

孟容容走后,程予桉蜷缩在地板上反复拉着这段简短的录音听着。

“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再为我停在原地了……”

“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吗?明明他们那么的相爱,硬生生的一次次的错过彼此。

或许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吧?

想到这里,程予桉右手指节传来钻心的疼,低头才发现指甲已经嵌进掌心,殷红的血珠正顺着掌纹滴落,在地砖上开出一串深色蔷薇。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寒冷的湿气顺着未关紧的玻璃窗户缝隙里穿了进来,像是一只从地狱来的大手紧紧将他包裹在其中,将他一点点的捏碎,每一个碎片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孟清慈—— 高中篮球场外和女同学一起走过的她,大学毕业穿着婚纱缓缓走向他的她,还有重生后哭着扑进他怀里的她,最后是双眼空洞洞,背着他朝机场走去的她……

“阿慈,我不做到……”他对着虚空呢喃。

程予桉一闭眼就是孟清慈的身影,这让他如何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继续的活下去呢?

他缓缓的放下手机,将头埋进臂弯里。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程予桉终于听见自己喉咙里迸出的呜咽,像头被铁链绞住咽喉的困兽。

大雨下了一整夜,晨光刺破云层时,雨也跟着停了,梧桐上的枯叶正在滴水,其中一滴落进他干涸的眼眶。

当程予桉的飞机再次划过云层时,孟清慈终于从孟容容发来的短信里里听到了程予桉的留言。

里面程予桉的话满是悲伤。

“阿慈,我不知道此刻在天堂的你能否能听到,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重生了,我也的确还爱着你,只是心有不甘,我爱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你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一开始我在兄弟的建议下对你采取冷落的方法,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对你来说有多重要,让你先朝我低头,可是后来你也重生了,并发誓要好好的对待我,爱我,所以我才想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所以我才忍不住一次次的伤害你,林微澜不是我的金丝雀,她只是我找来的一个演员而已,

我没有想到她会那样对你,所以我把她送进了监狱,没有我的允许,她这一辈子只能待在监狱里,你在留言里说让我忘了你好好活下去,可是我根本忘不掉你,我曾一度想过要和你一起死去,但是我怕你不接受我,所以我想好好活着,为你赎罪,替你照顾好你的父母,你的那些朋友,还有你最喜欢的花园里的那一簇玫瑰,以及你最尊重的爷爷。等有一天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后,我会来找你的,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阿慈,我很爱你,还有对不起,若是有下一辈子,就不要再遇到我了吧……”

“咔嚓”一声轻微的动向,孟清慈直接把手机黑了屏。

她心中满是万分复杂情绪,鼻尖也跟着酸涩了起来,她抬手拂去眼角流出的泪水。

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们本来相遇就是一个错误,如今各自安好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程予桉,我会如你所愿,以后再也不会遇见你。

我们就这样各自安好吧。

还有我们再也不见。

作品声明:内容取材于网络

来源:糯米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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