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收到儿子转账,备注栏写着:这是奶奶的养老借款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5 16:18 2

摘要:可当我点开那条转账记录,备注栏里那五个字,像五根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眼睛。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林岚心,今年五十二。

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一阵阵抽痛。

母亲节。

本该是个充满暖意的日子。

我却收到了一份扎心的“大礼”。

银行短信提示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叮咚。

两万块。

来自我最疼爱的儿子,江涛。

起初,我心里一热。

儿子出息了,还记得母亲节给我惊喜。

可当我点开那条转账记录,备注栏里那五个字,像五根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眼睛。

“奶奶养老借款”。

借款?

什么借款?

我养他小,供他读书,为他操持婚事,我图过他一分钱的回报吗?

现在,我退休了,退休金微薄,跟他商量每月给我两千生活费,都推三阻四。

今天这笔钱,竟然成了“借款”?

而且,还是给他奶奶的?

张翠云那个老虔婆!

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我倒要看看,这场所谓的母子亲情,到底能被他们算计到什么地步!

厨房里,我为江涛准备的红烧肉还温在锅里。

香气弥漫,此刻却像一种讽刺。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江涛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妈,什么事?”江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背景音嘈杂,像是在外面。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江涛,你给我转了两万块钱,我收到了。”

“哦,妈,你收到了就行。”他似乎松了口气。

“备注栏写着‘奶奶养老借款’,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字一句地问,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江涛支支吾吾的声音:“妈……那个……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你知道的。”

“她身体不好,跟我这笔钱有什么关系?还‘借款’?”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奶奶说,她想去个好点的疗养院住一段时间,清净清净。爸说……爸说你那儿不是还有点积蓄吗?所以……就先……先算借你的,以后我工作稳定了,手头宽裕了,我慢慢还你。”

“借我的?”我气笑了,“江涛,你搞清楚,那是你奶奶!她的养老,凭什么从我这里‘借’钱?你爸呢?他没钱?你自己呢?你不是工作了吗?你也没钱?”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

江涛的语气愈发不耐烦:“哎呀妈!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奶奶把我养大也不容易,你就当帮帮我,行不行?我这不是手头紧吗?爸那边,你也知道,他那点工资,还要应付家里开销,哪有余钱。”

“帮你?我养你小,现在轮到我老了,需要你每月给我两千生活费,你都说手头紧,让我先自己克服。现在你奶奶要住好疗养院,一开口就是两万,还从我这儿‘借’?江涛,你这算盘打得真精!”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我孝顺她有什么错?”

“你孝顺她没错!但你不能拿我的钱去孝顺!这钱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养老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知道,妈,我知道你辛苦。所以才说是借嘛,以后肯定会还的。再说了,奶奶好了,不也是我们全家的福气吗?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我计较?江涛,你告诉我,这笔钱,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爸,或者你奶奶的主意?”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妈,你就别问那么多了。钱你先用着,啊不,是奶奶先用着。我这边正忙着呢,领导叫我了,先挂了啊!”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拿着手机,手抖得厉害。

什么叫“帮帮你”?

我养你小,难道不应该你养我老?

现在倒好,我的钱,我辛辛苦苦攒下的棺材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给他奶奶的“借款”!

我一辈子的付出,含辛茹苦,就换来这个?

养儿防老?

我怕是养了个白眼狼,还附赠一个吸血的婆家!

心口堵得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我跌坐在冰冷的餐椅上,看着一桌子为他准备的菜,瞬间没了胃口。

红烧肉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只有恶心。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必须找江伟问个清楚!

我怒气冲冲地冲进客厅,江伟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他最喜欢的战争片,炮火连天。

他对我刚才那通几乎是咆哮的电话,充耳不闻。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江伟!”我把手机重重地甩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屏幕上还显示着那条转账记录,“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江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悦。

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又慢悠悠地拿起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只是把声音调小了些。

“岚心,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激动什么?”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发疯?江伟,你给我说清楚!江涛转给我两万块,备注写着‘奶奶养老借款’,这到底是谁的主意?”我指着手机,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

江伟终于肯正眼看我,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妈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想去个好点的疗养院休养休养,这有什么不对?小涛有这份孝心,这是好事啊,你应该支持他才对。”

“支持?用我的钱去支持?还美其名曰‘借款’?”我简直要被他的逻辑气炸了。

“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江伟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也开始不耐烦,“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先给妈用用怎么了?以后小涛有钱了,自然会还你。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我们家的钱?”我冷笑出声,盯着他的眼睛,“江伟,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些年,这个家,主要靠谁撑着?你妈三天两头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不舒服,哪次不是我鞍前马后地伺候?你弟弟江勇结婚买房,我们家掏了多少钱?你敢说那里面没有我的血汗钱?”

江伟的脸拉了下来:“林岚心,你怎么越来越斤斤计较了?那是我妈!生我养我的妈!小涛也是她亲孙子,孙子孝顺奶奶,天经地义!你作为儿媳妇,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我斤斤计较?”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更加响亮,“江伟!你忘了我刚退休的时候,退休金一个月才三千出头,我跟你商量,让你每个月给我两千块生活费,你是怎么说的?”

我学着他当时的语气:“‘岚心啊,你也知道,我妈那边身体不好,用钱的地方多。我这点工资,应付日常开销就差不多了。你先紧着点自己,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说。’这话是你说的吧?现在倒好,你妈要去好疗养院,一开口就是两万,还是从我这儿‘借’!江伟,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江伟被我问得有些语塞,随即恼羞成怒:“那能一样吗?那是救急!妈的身体重要还是你那点生活费重要?再说了,妈好了,你不也省心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俗不俗?”

“俗?我不为自己打算,谁为我打算?指望你们吗?”我指着他,又指了指门外,“你妈是妈,金贵得很!我的付出就不是付出了?在这个家里,我就活该当牛做马,连句好话都换不来,现在连我养老的钱都要被你们算计去!”

“不可理喻!”江伟猛地站起来,把遥控器狠狠摔在沙发上,“我看你就是不想出这个钱!我妈养我们这么大,现在老了,想过几天舒坦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倒了八辈子霉?

我为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忍气吞声了半辈子,到头来,就换来一句“倒了八辈子霉”!

我的心,一瞬间凉透了。

就在我和江伟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婆婆张翠云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按了免提,让江伟也听听他妈是怎么“慰问”我的。

“喂,岚心啊。”张翠云那特有的,带着一丝尖细和算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我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哎呀,岚心啊,听小涛说,你给他转了两万块钱啊?”她在那头假惺惺地说着,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得意,“真是辛苦你了,让你破费了。妈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我们江涛能娶到你这么贤惠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等妈以后手头宽裕了,一定让小涛把这钱还给你。”

听听,这话说得多漂亮!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什么通情达理的好婆婆。

我冷笑一声,对着电话说:“妈,您可真会说话。这钱,是我‘借’给江涛,让他给他奶奶,也就是您,养老用的,可不是我主动给您的。您也别指望江涛还,我这笔钱,就当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买断了这份所谓的情分了!”

电话那头的张翠云明显顿了一下,紧接着,声音猛地拔高了八度,尖锐刺耳:“林岚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孝顺我,天经地义!你吃醋了?还是你见不得我好?你别忘了,江涛是我孙子,他身上流着我们江家的血!他孝顺我这个奶奶,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吗?你这个当妈的,不支持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没有良心啊你!”

“我吃醋?”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得发笑,“张翠云,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些年,你从我这里明里暗里拿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江涛上大学的生活费,是不是大部分都是我出的?他结婚买房的首付,我们家出了大头,你和你小儿子江勇又出了多少?现在连我儿子都要被你教唆成这样,不明不白地从我这里拿钱去填你的窟窿!”

“你……你胡说八道!”张翠云气急败坏地吼道,“江涛孝顺我是他自愿的!是你自己小心眼,容不下我这个婆婆!林岚心,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江涛就得孝顺我!这是天理!”

江伟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上来抢电话,被我一把推开。

“天理?张翠云,你的天理就是压榨儿媳妇,算计儿媳妇的养老钱吗?你可真是我的‘好婆婆’!”

“你……你这个不孝的女人!我要让江涛跟你离婚!我们江家容不下你这种搅家精!”张翠云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叫嚷。

“离就离!谁怕谁!”我针锋相对。

“好!好!林岚心,你等着!我看你以后老了怎么办!我看谁管你!”

说完,张翠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一片死寂。

江伟铁青着脸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林岚心!你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了才甘心是不是?”他低吼道。

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

“这个家?江伟,你告诉我,这个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你们母子俩算盘打得震天响,还偏要摆出一副菩萨心肠,不觉得恶心吗?”

有些人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挂了张翠云的电话,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近三十年的婚姻生活,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因为我娘家是普通市民家庭,父母都是退休工人,没什么家底,张翠云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她总是明里暗里地嫌弃我,说我娘家条件不好,帮衬不了他们江家,说江伟娶了我,是“亏了”。

那时候,我还年轻,以为只要我勤勤恳恳,对他们好,总能捂热他们的心。

后来,我生了女儿江玥。

张翠云的脸拉得更长了,月子里几乎没管过我,冷言冷语更是家常便饭。

说我肚子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

都是我妈心疼我,从老家赶过来,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才让我熬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直到后来,我好不容易又怀上了江涛。

张翠云的态度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骨子里的轻视和算计,从未改变。

钱和东西,永远是先紧着她自己,和她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江勇。

江涛从上幼儿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再到工作、结婚买房,哪一样我不是尽心尽力,操碎了心?

江伟呢?他就像个甩手掌柜,美其名曰“男主外”,实际上家里的事,孩子的事,他操过多少心?

而张翠云,只会不停地索取。

今天说身体不舒服要买补品,明天说老家亲戚来了要招待,后天又说江勇手头紧需要周转。

我一次次地退让,一次次地满足她的要求,以为这样就能换来家庭和睦。

现在看来,我真是错得离谱。

我的退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正沉浸在悲伤和悔恨中,手机视频电话响了,是女儿江玥。

她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外地工作,平时我们母女俩联系很勤。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接通了视频。

“妈,母亲节快乐!”屏幕那头,江玥笑靥如花,手里还举着一个小蛋糕。

看到女儿的笑脸,我心里稍感慰藉。

“玥玥,谢谢你。你在那边都好吗?”

“我挺好的,妈。你今天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江玥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我再也忍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多年来积压在心里的委屈,都跟女儿说了。

江玥听得小脸煞白,气得浑身发抖。

“妈!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太过分了!江伟他还是不是男人?江涛也是,他怎么能这么糊涂,被奶奶和爸牵着鼻子走?那两万块钱,凭什么是从你这里出?还‘借款’?他们怎么有脸说出口!”

女儿的愤怒和理解,像一股暖流,温暖了我冰冷的心。

“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能再忍了!你忍了一辈子,换来了什么?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我抹了抹眼泪,声音有些哽咽:“玥玥,妈没事。妈就是……就是觉得不值。养儿一场,到头来,还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知道护主呢。”

“妈,你别这么说。江涛只是一时糊涂,他会明白过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为你自己争取!不能让他们再这么欺负你!”

“我知道,玥玥,妈知道了。”有女儿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挂了视频,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

我一退再退,只换来他们得寸进尺的贪婪。

这一次,我不能再退了。

到了晚上,我刚准备随便弄点东西填填肚子,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看,江伟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他爸,我的公公江树德。

江树德今年七十八了,退休工人,身体还算硬朗,就是思想特别传统固执,一辈子都是夫唱妇随,认为女人就该在家伺候公婆,相夫教子。

他一进门,连鞋都没换,就沉着脸,用教训的口吻对我说:“岚心,我听说你今天跟你妈(张翠云)吵架了?还把她气得不轻?甚至还说不认她这个婆婆了?你也太不像话了!我们江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明事理的儿媳妇!”

他这话,就差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父子俩,心底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爸,您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您不妨先问问您的好儿子江伟,再问问您的好孙子江涛,今天到底是谁不明事理,是谁在欺负人!”

我指着客厅的沙发,示意他们坐下说。

江树德重重地哼了一声,在沙发主位上坐下,一副要开堂审问我的架势。

江伟则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一点养老钱,就因为婆婆一句话,说想去什么高级疗养院,江涛二话不说,就从我银行卡里直接划走了两万块!备注还写着‘奶奶养老借款’!爸,您给我评评理,有这么办事的吗?有这么当儿子,这么当孙子的吗?”

我把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再次调出来,递到江树德面前。

江树德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却说:“小涛孝顺他奶奶,这是好事。你作为长辈,应该支持。再说了,不就两万块钱吗?以后让小涛还你不就行了?一家人,何必为这点钱伤了和气。”

听听,这话说得多么轻巧!

又是“一家人”,又是“不就两万块钱”。

合着我的钱就不是钱,是纸糊的吗?

江伟也终于抬起头,对我吼道:“够了!林岚心!妈都多大年纪了,身体又不好,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不就两万块钱吗?至于闹得鸡飞狗跳,让全家都不安生吗?”

“让?我让了她一辈子了!”我猛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让到最后,连自己养老的钱都保不住了!江伟,江树德,你们告诉我,在这个家里,‘孝顺’的帽子是不是永远都只扣在我林岚心一个人头上?‘明事理’的枷锁是不是永远都只锁着我林岚心的手脚?”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公公江树德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江伟则是一脸的烦躁和不耐烦。

我心如死灰。

这个家,已经烂透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伟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电话是小叔子江勇打来的,说婆婆张翠云被我“气病了”,一大早就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情况“很严重”,点名要我去医院伺候。

又是这套!

我心里冷笑。

每次她想达到什么目的,或者想从我这里榨取什么好处,就来这招“病倒”。

屡试不爽。

我本不想去,这种拙劣的表演,我看腻了。

但江伟红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地求我:“岚心,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妈都病成那样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你就……你就去看一眼,哪怕就看一眼,行吗?她毕竟是长辈,是江涛的奶奶。”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和疲惫。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张翠云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

但我还是答应了。

不是因为江伟的哀求,也不是因为我相信张翠云真的病危。

我只是想去看看,她这次又要演一出什么戏码。

也想让江涛看看,他那个“可怜”的奶奶,是怎么装病的。

到了医院,病房里,张翠云果然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江勇和江伟的姑姑,也就是张翠云的女儿江敏也在,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儿媳周倩也来了,站在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看见我进来,张翠云立刻开始哼哼唧唧,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要死了……”

江敏立刻扑到床边,哭天抢地:“妈!您可不能有事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

张翠云虚弱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气无力地说:“岚心……你来了……我……我怕是不行了……都是……都是被你气的……”

她说着,还配合着咳嗽了几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你要是……你要是不把那两万块钱……心甘情愿地拿出来……给我养老……我这病……就好不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江伟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不停地给我使眼色,示意我赶紧服软。

江勇也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林岚心!你这个扫把星!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你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儿媳周倩默默地走到我身边,给我递过来一杯水,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妈,奶奶她……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激动,血压有点高。”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和无奈,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我心里有了底。

我看着病床上张翠云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我端起周倩递给我的水杯,走到病床边,把水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妈,您这病是装的吧?”我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病房里所有人都听清楚,“真病了,就好好听医生的话,积极配合治疗。别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来逼迫别人。您这招,用了几十年了,不腻吗?”

张翠云被我的话噎了一下,原本虚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装病了!我这明明就是被你气的!”

“哦?是吗?”我挑了挑眉,“那两万块钱,是江涛孝敬您的,跟我林岚心没有半毛钱关系。您也别指望我再从我口袋里掏出一分钱给您。您想用这招逼我就范,我劝您还是省省力气吧。”

“你……你这个不孝的儿媳妇!你不得好死!”张翠云气得从病床上挣扎着想坐起来,被江敏和江勇七手八脚地按了回去。

“我孝不孝,轮不到您来评判。”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您还是好好养病吧,争取早日康复,继续您的‘精彩’人生。”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病房里的一片鸡飞狗跳。

用“病”来绑架亲情的人,本身就是亲情最大的病灶。

我刚走出病房没多远,就被江涛追了上来。

他显然是刚从公司赶过来,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领带也歪了。

“妈!”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和不满。

“你放开我。”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

“妈!你怎么能这么跟奶奶说话?她都气病成那样了!你没看到吗?医生都说情况很危险!”江涛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指责。

“危险?江涛,你今年二十八岁了,不是三岁小孩。你奶奶那是真病还是装病,你从小看到大,你会不清楚?”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就算是装的,她也是我奶奶!她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那两万块钱,就算是我孝敬奶奶的,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忍一忍吗?”

“忍?”我重复着这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江涛,你是我亲儿子!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我?你奶奶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她这是在逼我!逼我拿出我的养老钱去满足她的私欲!我忍了她大半辈子了,还要我忍到什么时候?忍到我被她榨干最后一滴血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江涛被我的话堵得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固执。

“反正奶奶现在病了,就是你的错!你要是早点答应把钱给她,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现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他这番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

我的儿子啊!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

你怎么就被他们洗脑成这样了?

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我这么多年的心血,难道都白费了吗?

“江涛,你记住,我是你妈。你奶奶重要,你妈就不重要了吗?她生病了,需要人照顾,需要钱治病,那都是应该的。但她不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算计我,更不能教唆你来一起对付我!”

“我没有对付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奶奶,她毕竟年纪大了……”

“年纪大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理由!”我打断他,“江涛,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妈,就不要再被他们当枪使。”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朝医院大门走去。

身后,江涛没有再追上来。

我知道,我们母子之间的隔阂,因为这件事,变得更深了。

愚孝的儿子,是母亲心中最深的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日夜疼痛。

张翠云在医院住了几天,每天好吃好喝地“养病”,医药费自然是江伟掏的。

他那点工资,根本不够折腾。

这天晚上,江伟回到家,脸色异常凝重,眼底带着深深的疲惫。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岚心,妈这次住院,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你也知道,我手头……确实有点紧。”他搓着手,语气有些艰难。

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你那套婚前的小房子,不是一直空着没住吗?地段还不错,现在房价也还可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想说什么?”我冷冷地问。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先把那套小房子卖了?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给妈治病。等以后……等以后我们手头宽裕了,我再想办法给你买一套回来,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套小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婚前的个人财产!

是我最后的退路和底线!

他竟然打起了这套房子的主意!

“江伟,你疯了吗?”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你想都别想!那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是我最后的保障!谁也别想动它一根毫毛!”

江伟被我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随即也恼羞成怒起来。

“林岚心!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那是我妈!生我养我的妈!她现在躺在病床上,等着钱救命!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还有没有人性?”

“冷血?到底是谁冷血?”我气得浑身发抖,“江伟,你妈那是真病还是装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就是想榨干我最后一分钱!现在连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都不放过!你们江家的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什么装病?医生都说了,情况很严重!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问医生!”江伟梗着脖子吼道。

“我去问?我怕我问出来的结果,跟你说的不一样!”我冷笑,“江伟,我把话放这儿,那套房子,是我林岚心的底线!谁要是敢打它的主意,我跟谁拼命!”

“你……你不可理喻!”江伟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林岚心,我告诉你,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随便你!”我毫不示弱地回敬道,“与其在这里跟我耍横,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管好你那个贪得无厌的妈!”

男人的“孝顺”如果是建立在掏空妻子的基础上,那不是孝顺,是无能和自私。

这场争吵,最终以江伟摔门而出告终。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只觉得心力交瘁。

几天后,张翠云“大病初愈”,从医院“风光”出院了。

说是出院,其实就是医生也懒得再陪她演戏,直接让她回家“静养”。

但她并没有因此消停下来。

回到家,她变本加厉,开始在家里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说我这个儿媳妇忤逆不孝,把她气得差点丢了半条命。

不仅这次住院的医药费要我全部承担,还要我给她一笔“精神损失费”,作为补偿。

理由是她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需要好好调养。

如果我不给,她就去我以前的单位闹,去我们住的这个小区的居委会闹,去街坊邻居那里到处宣扬我不孝顺婆婆,虐待老人。

要把我的名声彻底搞臭。

小叔子江勇也隔三差五地跑来我们家“主持公道”。

他唾沫横飞,话里话外都是他妈张翠云受了多大的委屈,遭了多大的罪,而我这个当嫂子的,有多么的过分,多么的狠心,理应赔偿他妈的一切损失。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我直犯恶心。

江伟呢?

他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任由他妈和他弟两个人一唱一和,对我进行批斗和勒索。

偶尔,他还会假惺惺地劝我几句:“岚心啊,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吧。不就是点钱吗?破财消灾,免得她天天闹,大家都不安生。”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丑恶嘴脸,听着他们无耻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把我当成提款机还不够,还要踩着我的脸面作威作福!

这些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贪婪是没有底线的,一旦开始妥协,就会被拖入无尽的深渊。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找到反击的武器。

来源:琦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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