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当代诗坛广袤无垠的浩瀚星空中,赵克红宛如一颗独树一帜、熠熠生辉的耀眼星辰。作为一名铁路人,他同时身兼中国铁路作协副主席与河南作协副主席的重要职务,凭借丰富的人生阅历与深厚的文化积淀,于铁路诗学领域开拓出一片别具一格的天地,构建起独具特色的“钢铁乡愁”诗学体系
寻找诗意的栖居
——赵克红的铁路诗学建构
文/李风宇
在当代诗坛广袤无垠的浩瀚星空中,赵克红宛如一颗独树一帜、熠熠生辉的耀眼星辰。作为一名铁路人,他同时身兼中国铁路作协副主席与河南作协副主席的重要职务,凭借丰富的人生阅历与深厚的文化积淀,于铁路诗学领域开拓出一片别具一格的天地,构建起独具特色的“钢铁乡愁”诗学体系,为诗歌创作注入了一股鲜活而独特的生命力。
赵克红的诗歌深深扎根于中原大地。奔腾不息的黄河文化基因,在他的诗行中流淌,成为其创作的深厚底蕴。他以独特的创作视角,巧妙地将铁路元素与中原地理风貌、悠久历史文化相融合,打造出独树一帜的诗性表达。在《铁路与黄河》中,“铁轨沿着黄河的臂弯蜿蜒 / 列车的呼啸与黄河的咆哮共鸣”,这一神来之笔赋予了铁路深厚的中原文化内涵,让工业文明与地域文化展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铁路不再仅仅是冰冷的交通设施,而是摇身一变,成为承载着文化记忆与时代精神的独特符号,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他对家乡土地的拳拳热爱,以及作为河南作协副主席在地方文化传承与创新方面的强烈担当。
在那些描绘铁路发展历程的诗篇中,赵克红的创作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致。在《铁路的时光轨迹》里,“曾经的蒸汽机车,喷吐着岁月的沧桑 / 如今的高速列车,如闪电划过时代的长廊”,寥寥数语,却生动地勾勒出铁路从蹒跚起步到飞速发展的伟大跨越,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变迁与国家的蓬勃进步。他以敏锐的洞察力捕捉到铁路发展的时代脉搏,让读者真切地感受到铁路在国家发展进程中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赵克红擅长对铁路意象进行深度挖掘与升华,赋予其丰富的精神内涵。在《钢轨与远方》中,“钢轨向着远方无尽地伸展 / 似是梦想的延伸线”,他将钢轨巧妙地比作梦想的延伸线,象征着铁路承载着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以及追求梦想、奔赴远方的坚定希望。这一独特的意象诠释,不仅体现出他对铁路文化的深刻理解与感悟,更彰显出他作为铁路文化传播者的使命感。
从语言运用的角度来看,赵克红总能以细腻的笔触,赋予普通场景浓郁的情感色彩。在《站台的守望》中,“站台的灯光,像思念的眼眸 / 凝视着列车的来来去去”,他大胆打破传统诗歌语言与铁路元素之间的固有隔阂,开创出一种全新的抒情范式,精准地捕捉并表达出人性中复杂而真挚的情感。他还善于运用独特的修辞手法,将铁路相关元素巧妙转化为充满诗意的表达。比如在《列车的旋律》中,运用拟人手法,“列车的车轮与铁轨亲吻 / 奏响一曲时代的奋进之歌”,生动形象地展现出铁路在时代发展中积极向上的推动作用,为诗歌语言的创新发展提供了别具一格的思路。
赵克红对铁路意象的抒情性转译,赋予了原本冰冷的铁路符号以震撼人心的抒情力量。在《铁轨上的月光》中,“月光为铁轨披上银纱 / 那是岁月编织的温柔梦网”,他将铁轨与月光巧妙融合,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充满诗意的氛围,深刻体现出他对自然与工业和谐共生的独特审美追求。在《夜行列车》里,“夜行的列车,切开夜的幕布/星星的碎语,洒落在车窗”,通过将列车与夜空、星星等自然元素并置,描绘出一幅动静结合的美妙画面,引导读者深入思考人与自然之间微妙而紧密的联系。而在《铁路旁的野花》中,“铁路旁的野花,倔强地绽放 / 为冰冷的铁轨,添一抹温柔的色彩”,通过将柔弱的野花与坚硬的铁轨进行对比,不仅凸显出生命的顽强不屈,更在工业景观中融入了自然的生机与美好,进一步深化了诗歌的主题。
在创作过程中,赵克红大胆创新,将工业术语巧妙转化为乡土话语,构建起独特的隐喻系统。在《炼钢车间拾穗》里,安全帽的弧线与麦穗的曲线相互呼应,钢水的流动与麦浪的起伏形成鲜明的意象并置,成功解构了城乡对立的传统叙事,实现了乡土记忆与工业经验的完美诗学弥合。在《钢厂上空的北斗》中,北斗七星既是农耕文明的古老导航仪,也是工业文明的现代定位系统,进一步丰富了工业诗歌的美学维度,为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型提供了极具启发性的诗学方案。他在诗歌语言革新方面的成就同样令人瞩目,彻底打破了工业词汇与抒情传统之间的界限。在《冷轧车间抒情》中,连轧机的压力参数被巧妙化作情感的压强指数;诗句“浇铸的月光在模具里结晶”,兼具冷峻与璀璨的独特质感,节奏更是精准模拟了轧机往复的铿锵韵律;在《行车司机的十四行》中,他巧妙地让意大利商籁体与行车轨道的平行结构形成形式同构,成功创造出工业时代的格律新声。
赵克红对工业元素的诗化转译,绝非简单的修辞装饰,而是以机械零件为锐利的解剖刀,深刻剖析现代生活的精神断层。在《给钢轨献诗》中,他将龙门吊的阴影写成“会移动的日晷”,把电焊的火花比作“黑夜分娩的星辰”,使工业符号在诗性的发酵下,生长出令人动容的抒情质地。在对工业废墟的书写中,生锈的齿轮成为“时间的勋章”,废弃厂区化作“金属的墓园”,这种别具一格的逆向审美,并非对工业文明的挽歌,而是试图在机械的残骸中打捞人性的温暖与温度,实现对现代性困境的勇敢突围。
此外,这位铁路诗人独创的“混凝土乡愁”美学,集中体现在城市楼宇与乡村祠堂的意象并置之中。玻璃幕墙反射出祠堂飞檐的朦胧残影,地铁隧道幽光里漂浮着煤油灯的记忆碎片,通过这种独特的时空折叠手法,使他的诗歌成为承载着过去与现在双重记忆的诺亚方舟,在汹涌的城市化洪流中,努力打捞正在逐渐消逝的文化 DNA。在《钢的城》中,“钢水奔涌如诗行 / 在夜的稿纸上流淌”,他将工业生产的壮观场景升华为一场震撼人心的诗意创造,彻底打破了传统诗歌的题材界限,极大地拓展了诗歌的表现空间,成功创造出独特的工业美学风格,为当代诗歌的发展注入了全新的活力与生机。
赵克红的诗歌创作,充分彰显了铁路美学在当代诗歌中蕴含的无限潜力。他用一部部优秀的作品证明,在铁路文化与工业文明这片广袤的创作土壤中,同样能够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诗歌之花。在未来的诗歌创作道路上,他所开创的铁路美学与工业美学,必将产生更为深远的影响,为当代诗歌开辟出更多全新的发展方向。他的诗歌既是对中原文化的当代激活与创新性传承,也是对铁路文明和工业文明的深刻反思与诗意礼赞,为我们提供了一把破解现代性迷宫的珍贵钥匙,让我们在列车行进的轰鸣中,清晰地听见心灵深处最原始的心跳节拍,真切地感受到人类精神世界的强大力量与温暖温度,这无疑是他在诗歌创作领域留给我们的一笔无比宝贵的精神财富。
来源:一轮明月皎洁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