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女婿突然转了性,我这心里直打鼓。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他三天两头往我这跑,比亲儿子还亲。
一口一个“爸”,叫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姑娘的事儿?
我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必须得弄个明白。
那天我假装手机坏了,借他的手机用了一下。
就那一下,我看到了他手机备忘录里没有发出去的一条信息,霎时间,我感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我叫蔺修平,今年六十有八,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老头儿。
老伴儿苏佩兰前些年走了,撇下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老房子。
还好,我还有个闺女,叫蔺婉舒,是我的心头肉,我的小棉袄。
闺女嫁得不远,就在一个城市里,可如今这社会,年轻人压力大,工作忙,平时也就是周末能带着孩子过来看看我。
我的女婿,叫席向晚。
说起这个女婿,我心里其实一直有点复杂。
他不是不好,人长得一表人才,工作也体面,在一家大公司当个什么项目主管,对我闺女蔺婉舒那是没得说,小两口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可他对我,总隔着一层。
那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人,模模糊糊的,不真切。
每次见面,他都客客气气的, “爸,您来了”、“爸,您喝茶”、“爸,您慢走”。
话是好听的,可那语气里,总带着一股子公事公办的味道,亲近不起来。
他看我的眼神,也总是躲躲闪闪的,好像不太愿意跟我有太多的交流。
我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老头子,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从不强求。
只要他对蔺婉舒好,比什么都强。
所以这几年,我们翁婿之间,就维持着这种“相敬如冰”的客气关系。
可就在三个月前,一切都变了。
席向晚,我这个向来对我敬而远之的女婿,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魂穿”了一样,对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变化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让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
那天是个周三,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他突然就提着大包小包地来了。
“爸,我今天不忙,过来看看您。给您买了点新出的春茶,您尝尝。”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往桌上放,脸上堆满了笑,那笑容,是我以前从没见过的热络。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知道,他平时可是个大忙人,别说工作日了,就是周末,有时候都得加班,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
我心里嘀咕,嘴上还是客气道:“向晚啊,你这么忙,还老往我这跑什么,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
“爸,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孝顺您不是应该的嘛。”他一边麻利地给我泡上新茶,一边说,“以前是我不对,工作太忙,忽略了您。以后我一定多抽时间陪陪您。”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咯噔。
“忽略”?这个词用得可真有水平。
难道我闺女蔺婉舒在他面前嚼舌根了?
可不像啊,我那闺女,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
我试探着问:“是不是婉舒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席向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是我想通了,觉得您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爸,您尝尝这茶,暖暖胃。”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可我这心里,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这句老话,像个小鼓槌,一下一下地敲在我心上。
从那天起,席向晚就像换了个人。
他不再是周末才露面的“周末女婿”,而是成了我家的常客。
隔三差五就过来一趟,有时候是送吃的,有时候是送穿的,还给我买了个最新款的按摩椅,说我腰不好,可以天天按按。
这还不算,他还开始抢着干家务。
拖地、擦窗户、收拾厨房,干得比我都利索。
甚至有一次,我看见他拿着个小本本,在问我闺女蔺婉舒,说我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口味是咸是淡。
没过两天,他就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桌子菜,还真就有那么几道菜,是我过世的老伴儿苏佩兰的拿手菜。
我当时夹着一块他烧的红烧肉,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味道太像了。
可越是这样,我这心里的疑团就越大。
他到底想干嘛?
我这一个孤老头子,无权无势,兜里也没几个钱,图我什么呢?
难道是他工作上出了问题,想找我帮忙?可我一个退休工人,能帮他什么?
还是说,他跟蔺婉舒的感情出了问题,想用讨好我这个老丈人的方式来曲线救国?
我这心里啊,就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我偷偷问过我闺女蔺婉舒。
“婉舒啊,向晚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有吗?”我闺女一脸幸福的模样,“爸,我觉得挺好的啊。他现在知道心疼人了,也知道孝顺您了,这不正是您一直盼着的吗?”
“好是好,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我压低了声音,“他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爸!”蔺婉舒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您胡思乱想什么呢?向晚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前段时间公司一个老同事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他可能受了点刺激,觉得人生无常,要多珍惜家人吧。”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可我这心里,那块石头还是落不了地。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活了快七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席向晚看我的眼神,除了热络,还藏着一种我说不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种混杂着愧疚、悔恨,甚至……还有一丝恐惧的情绪。
对,是恐惧。
他在怕什么?
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
这事儿在我心里憋着,跟猫抓似的难受。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我发现,他每次来,都会下意识地看我书房里那张老照片。
那是一张我们厂里老师傅们退休时的合影,我也是其中之一。照片都泛黄了,被我用相框裱了起来,放在书架上。
他每次都只是匆匆瞥一眼,但那眼神里的复杂,让我更加确定,他有事瞒着我。
难道照片里有他认识的人?
我把照片拿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是我那些老伙计,没一个姓席的啊。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我的小外孙,席慕嘉,今年刚上小学。
小孩子嘴里藏不住话。
有次席向晚带他来,小家伙缠着我,让我给他讲故事。
讲着讲着,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姥爷,我爸爸最近好奇怪。”
我心里一动,赶紧问:“怎么奇怪了?”
“他老是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一个旧本子,有时候还掉眼泪呢。”席慕嘉歪着小脑袋,一脸天真地说,“我问他,他也不说,就把我赶去睡觉了。”
旧本子?还掉眼泪?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看来,这秘密的根源,就在那个旧本子里。
可我怎么才能看到那个本子呢?
我总不能去翻我女婿的东西吧,这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事情的转机,来得非常意外。
上周五,我那个用了好几年的老手机,突然就罢工了,怎么也开不了机。
我下午约了老伙计赵卫国去公园下棋,这下联系不上了,心里着急。
巧的是,席向晚正好打电话过来,问我晚上想吃什么,他下班给我带回来。
我灵机一动,跟他说:“向晚啊,我手机坏了,你能不能先过来一趟,我借你手机给老赵打个电话,不然他该等急了。”
“行,爸,您等着,我这就过去。”他答应得很痛快。
半个多小时后,席向晚就赶到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是最新款的,屏幕又大又亮。
我心里盘算着,嘴上说着:“哎呀,这新手机,我这老眼昏花的,都不知道怎么用。”
“爸,我教您。”他很有耐心地靠过来,指着屏幕教我怎么解锁,怎么找通讯录。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发虚,感觉自己像个要干坏事的小偷。
我假装笨手笨脚地输错了好几次密码,然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滑了一下,点开了他手机的备忘录。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祈祷着,千万别让我发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千万别是他对不起我闺女蔺婉舒的证据。
备忘录里很干净,只有几条工作记录,还有一条购物清单。
我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准备把手机还给他。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最上面的一条备忘录吸引住了。
那条备忘录没有标题,创建日期就是三个月前,也就是他开始“转性”的那一天。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开来。
那是一篇没有写完的草稿,看内容,像是一封信,一封没有收件人的信。
当我看到信的开头那几个字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响。
上面写着:“爸,儿子不孝……”
我当时心里还纳闷,他爸不是早就过世了吗?这是写给谁的?
我耐着性子往下看。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爸,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仇恨里,我恨错了人,也差点毁了自己的人生。如果不是翻到了您留下来的那本日记,我恐怕这辈子都要活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永远都看不见光。”
“我恨了蔺修平二十多年。我恨他,当初在您的工伤事故调查会上,为了包庇他的朋友,那个叫钱振邦的车间主任,他撒了谎,颠倒了黑白,让您枉死,只换来了工厂那点微不足道的赔偿。”
“因为他的‘谎言’,妈妈带着我,过得那么苦。我从小就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为了这个目标,我拼了命地读书,拼了命地工作。老天爷似乎也很‘眷顾’我,竟然让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他的女儿,蔺婉舒。您知道吗?爸,她是个那么好的姑娘,善良、单纯,就像一束光。我一开始接近她,心里是带着恨的,我觉得这是报复蔺修平最好的方式。”
“可是,我错了。我和婉舒相处得越久,就越是爱她。我爱上了仇人的女儿,这让我痛苦不堪。我甚至想过,结了婚,再狠狠地抛弃她,让蔺修平也尝尝锥心之痛。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婉舒是无辜的,她那么爱我,那么信任我。”
“我们就这样结了婚,生了慕嘉。我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但我心里那根刺,一直都在。每次看到蔺修平,我都没办法给他好脸色。我一边享受着婉舒和慕嘉带给我的家庭温暖,一边又在心里唾弃自己,觉得自己背叛了您,忘记了仇恨。”
“直到三个月前,妈整理您的遗物,找到了您当年写的日记。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那天的事故,根本不是什么设备问题,是您自己操作失误。您说您前一天晚上为了给我凑学费,熬夜做了半宿的木工活,第二天精神不好,才出了意外。”
“您还写道,蔺修平师傅,是厂里对您最好的人。您刚进厂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是他手把手地教您。我妈生病住院,钱不够,也是他悄悄塞给您五百块钱,那时候的五百块钱,是他小半年的工资啊!您说您这辈子都欠他的情。”
“至于那场调查会,您写道,是您求蔺修平师傅的。您求他,千万别把您操作失误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们娘俩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赔偿,还要背上一身的骂名。您说,钱振邦主任虽然有监管不严的责任,但他也是个好人,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再连累一个好人。”
“蔺修平师傅当时就哭了,他骂您傻,可最后还是答应了您。他按照您的嘱咐,把责任都归结到了设备老化上。他不是在撒谎害您,他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您最后的尊严,保护我们这个家。”
看到这里,我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的腿一软,整个人顺着沙发瘫坐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了他看我时那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愧疚,有悔恨,有痛苦,更有他不知如何面对我的惶恐。
他不是在怕我,他是在怕他自己心里那份沉甸甸的,压了他二十多年的仇恨。
席向晚被手机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他回过头,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我,还有屏幕依然亮着的手机,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我想起来了,那个叫席什么的小徒弟,我想起来了!
他叫席远山!
一个很内向,不爱说话,但手艺学得很快的年轻人。
瘦瘦高高的,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想起来了,他家里确实很困难,我还去过他家,一间低矮的平房,家徒四壁。
他爱人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我想起来了,他出事那天,是个夏天,天气很闷。
他找到我,哭着求我,那张年轻的,布满了绝望的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蔺师傅,求求您,帮我最后一次。我走了,这个家就塌了,不能再让他们娘俩背着骂名过日子。您就说,是机器的问题。钱主任是个好人,厂里最多给他个处分,可我们娘俩,还能拿到一笔救命钱。”
我当时的心,跟刀割一样疼。
我骂他傻,骂他糊涂,可看着他跪在地上磕头的样子,我心软了。
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唯独在那一次调查会上,我说了违心的话。
这么多年,这件事也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里。
我时常会想起席远山,想起他那双绝望的眼睛。
我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永远地埋藏在记忆里。
我怎么也想不到,命运竟然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我那个老实本分的小徒弟的儿子,竟然成了我的女婿。
他还背负着这样沉重的“仇恨”,在我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
我看着眼前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席向晚,他那张脸,渐渐和记忆中席远山的脸重合了。
都是一样的高鼻梁,一样的薄嘴唇。
我这个老糊涂,我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
“孩子……”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起来。”
席向晚“扑通”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
这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爸!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您啊!”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扇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您是我的恩人,我却把您当仇人恨了这么多年!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每一声,都像是打在我的心上。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腿就是不听使唤。
正在这时,门开了,是蔺婉舒带着小外孙席慕嘉回来了。
看到眼前这番情景,她也傻了。
“爸?向晚?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急忙跑过来,想把席向晚扶起来。
可席向晚却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对我闺女和盘托出了。
蔺婉舒听得目瞪口呆,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她看看我,又看看跪在地上的丈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小外孙席慕嘉,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跑到席向晚身边,用小手给他擦眼泪,带着哭腔说:“爸爸,你别哭了,你别打自己了。姥爷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你们都不要哭。”
童言无忌,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所有人心里的锁。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我走到席向晚面前,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傻孩子,快起来。”我的眼泪也下来了,“这不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你。”
“你爸爸,席远山,他是个好人,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也是个好孩子,你很像他。”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是命运弄人,不是你的错。”
我看着他,也看着我的女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更没有解不开的结。”
“向晚,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以前你对我客气,我不怪你。现在你对我好,我很高兴。但爸不要你因为愧疚对我好,爸希望你,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才对我好。”
“你对婉舒好,对慕嘉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哭成了一团。
所有的误会、仇恨、愧疚,都在眼泪中烟消云散。
席向晚还是坚持给我做了一桌子菜,还是我老伴儿苏佩兰的拿手菜。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我也不是满腹狐疑地试探。
饭桌上,他给我夹菜,给我倒酒,那声“爸”,叫得那么自然,那么滚烫。
我看着他,看着身边的女儿,看着活泼可爱的小外孙,心里那块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彻底落了地。
我仿佛又看到了我的小徒弟席远山,他正站在不远处,对着我笑,笑得还是那么靦腆,但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感激。
老伙计,你可以安息了。
你的儿子,很好。
他娶了我的女儿,我们成了一家人。
我会替你,好好地疼他。
从那以后,我们家里的气氛,才算是真正地活了过来。
席向晚还是会经常来看我,但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了过去的复杂和躲闪,取而代之的,是家人之间才有的,那种纯粹的、温暖的关切。
他给我买的那个按摩椅,我几乎天天都用。
每当机器在我腰上轻轻捶打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一切。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谁能想到,两个毫无交集的家庭,会因为一场二十多年前的悲剧,以这样一种奇妙的方式,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仇恨,就像一堵墙,可以隔开人心。
而爱和善良,却能推倒这堵墙,让光明照进来。
如今,我时常会坐在阳台上,泡上一壶席向晚给我买的新茶,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心里感慨万千。
如果不是那本日记,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让我看到了那条信息,我和席向晚之间的那堵墙,或许永远都无法被推倒。
他会一辈子活在对我的愧疚里,用一种“补偿式”的孝顺来折磨自己。
而我,也会一辈子活在对他无端示好的猜忌里,无法真正地接纳这个女婿。
我们一家人,就会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充满裂痕的氛围里,永远地相互试探下去。
是善良,最终战胜了仇恨。
是感恩,最终化解了误会。
席远山当年的善良,保全了我们两个家庭;而席向晚如今的善良,则让我们这个新家庭,获得了真正的圆满和幸福。
善有善报,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人心,也并非总是隔着肚皮。
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扉,用真诚去交换真诚,用善良去回应善良,再深的误解,也终有冰雪消融的那一天。
我想在这里问问各位朋友:
都说人心隔肚皮,可一家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化不开的结呢?如果换作是您,在面对一个曾经在心里“恨”了您二十多年,却又阴差阳错成了您至亲的人时,您会选择毫无保留地原谅他吗?
来源:杨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