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美国著名将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曾言：“战争从来不是在过去赢得的。”这一观点在乌克兰近日对俄罗斯战略轰炸机编队发动大胆袭击后显得尤为贴切。乌克兰动用了体积小巧、造价低廉的无人机，将其安置于木制吊舱内，通过卡车秘密运抵俄罗斯空军基地附近。
基辅一幅壁画描绘一名乌克兰士兵手持“鲨鱼”军用无人机，呼吁公众捐款以制造更多此类无人机
美国著名将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曾言：“战争从来不是在过去赢得的。”这一观点在乌克兰近日对俄罗斯战略轰炸机编队发动大胆袭击后显得尤为贴切。乌克兰动用了体积小巧、造价低廉的无人机，将其安置于木制吊舱内，通过卡车秘密运抵俄罗斯空军基地附近。
此次协调行动的目标是位于伊尔库茨克的俄罗斯空军飞机，距离乌克兰本土超过5000公里。初步报告显示，约三分之一的俄罗斯远程轰炸机被摧毁或严重损坏。尽管俄罗斯军事博主对损失规模估计较低，但普遍承认此举对俄罗斯空军构成灾难性打击。该空军至今仍难以有效应对乌克兰灵活多变的战术。
据称此次袭击筹备时间长达18个月，其保密程度堪称非凡。值得注意的是，基辅方面并未提前向美国通报此项计划。乌克兰或许出于审慎考量，担忧情报共享可能在短时间内引起克里姆林宫警觉。
乌克兰的这一成功行动，再次彰显其武装力量与情报机构在战场创新及作战保密领域所具备的高度专业能力。
乌克兰外交部展出一架重型攻击型无人机
自2022年初乌克兰成功遏制俄罗斯在本国腹地的最初攻势，并发起一场令人瞩目的反攻，将俄军逼退至入侵初期阵地以来，西方军事战略界便持续关注乌克兰经验。
此外，乌克兰的战例也为弱势方如何有效对抗强大敌人提供了宝贵参考，具体包括：
对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亲自推动的克里米亚大桥的袭击（最近一次发生仅数日前）对俄罗斯石油与天然气基础设施的持续无人机打击对莫斯科目标的攻击，以警示俄罗斯民众战争仍在持续以及对库尔斯克地区的地面行动，乌克兰军队一度重新控制约1000平方公里的俄罗斯领土乌克兰安全局2025年6月3日表示，该局成功实施了一次特别行动，对克里米亚—俄罗斯大桥进行了水下袭击
每当此类行动发生，西方防务分析界往往提出质疑：
为何要投入精锐部队攻入俄罗斯本土，而莫斯科方面仍在乌克兰城市大肆破坏？
为何打击俄罗斯能源基础设施，如果这并未实质削弱其战场机动能力？
为何要攻击诸如大桥这类象征性目标，这是否可能招致普京报复，导致局势“升级”？
这些问题的答案正揭示出战争时期有效创新的本质。乌克兰国防与安全决策者对作战目标及其可能结果的判断，远较传统智慧更为敏锐且实用。
最关键的是，他们专注于赢得当前战争，而非执着于过往战争的教训。这种战略意味着：
运用技术创新迫使俄方调整战术重塑信息环境以强化本国叙事，并维持关键西方援助发动突袭以提升民众士气，并对俄罗斯施加超比例压力乌克兰在此过程中展现出极强的战略判断力。对一个严重依赖国际支持的国家而言，这是唯一理性选择。
普京准备长期投入几乎取之不尽的兵力以延续战争，俄罗斯一贯依赖消耗战取胜，尽管这需付出巨大代价。
尽管如此，乌克兰近期的突袭并未从根本上改变战争整体格局。唯有普京有能力终止战争。
因此，乌克兰正竭力对其政权施加压力，并试图影响俄罗斯国内及国际社会对该政权的认知。这一策略构成了乌克兰胜利理论的核心。
这也正是此次无人机袭击如此关键的原因。俄罗斯远程轰炸机编队不仅用于对乌克兰民用和基础设施目标发动巡航导弹攻击，更是其战略核力量的重要投送平台。即便仅部分削弱，也可能影响其核威慑体系，而俄罗斯在对西方施压方面正越来越依赖此战略。
袭击的另一个重要影响是心理层面的。此类行动更可能激怒普京，而非促其进入谈判进程。然而，它确实向俄军传递了清晰信号：即便在本国境内，其空军亦难以享有绝对行动自由。
这些突袭还在国内产生鼓舞作用，提醒乌克兰民众战争尚未结束。
此外，无人机袭击也向西方领导层释放出明确信号。例如，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与副总统JD·范斯曾多次公开宣称乌克兰“孱弱无力”。而此次行动表明，基辅事实上掌握了一定的战略主动权。
当然，这一结果也可能产生反效果。特朗普对被当作“傻瓜”极为敏感。若他被揭示出对泽连斯基缺乏支持的预判不准确，可能更加抗拒恢复军事援助。然而，其自负早已替其做出决定。他屡次声称和平协议“几周内可达成”，这一论调早已变得空泛无力。
特朗普对普京迟迟不施压反而鼓励其拖延，这一点早已广为人知。普京一再坚持乌克兰应无条件解除武装、全面动员，却不给予任何安全保障，这种要求不过是2022年2月全面入侵前所提方案的翻版。
乌克兰如今具备将无人机秘密部署于敌境并同步发动攻击的能力，这无疑给其盟友与敌人都带来了极大困扰。
此举意味着任何有效的防御态势，必须整合国内情报与执法体系。这类应对机制不仅民主国家必须提前规划，威权体制同样正在从乌克兰汲取经验。
换言之，尽管此次袭击揭示了俄罗斯国内安全机构未能及时发现相关计划的失职，但西方安全高层及威权国家情报系统如今也不得不反思自身体系是否具备足够应对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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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机袭击也引发了对高端、昂贵武器系统投资合理性的质疑，特别是在其脆弱性日益暴露的背景下。乌克兰安全局估算，此次袭击令俄方损失达70亿美元（约合109亿澳元）；而乌克兰所用无人机，每架成本仅为数千美元。
至少，制定针对这类威胁的有效对策将需付出巨大努力与深思熟虑。然而，正如乌克兰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的那样，战争绝非依赖过去胜利而获致。
作者：马修·萨塞克斯，格里菲斯亚洲研究所副教授（兼职）；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战略与国防研究中心研究员。
来源：日新说Copernicium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