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李小芳,今年38岁,在沙河县城开了家小花店。说来也怪,我这人天生和花有缘分,从小到大,院子里、地头上,只要是开花的东西,我都喜欢。要说这花店,也是我在人生最低谷时开的。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俗话说,人这一辈子,要经历的风风雨雨太多了,有些事横在心里,比刀子还疼。
我是李小芳,今年38岁,在沙河县城开了家小花店。说来也怪,我这人天生和花有缘分,从小到大,院子里、地头上,只要是开花的东西,我都喜欢。要说这花店,也是我在人生最低谷时开的。
那年冬天,老天爷不作美,下了场透雨夹着雪。我接到医院电话,说外婆病重,让家属赶紧去一趟。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腿都软了。打车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外婆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看到我来了,勉强扯出个笑容:"囡囡,来啦?"
我忙不迭地给外婆倒水,帮她把身子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外婆咳嗽了两声,冲着我招手:"囡囡,你过来,外婆有话要跟你说。"
这一刻,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从小到大,但凡外婆用这种语气说话,准没好事。果不其然,外婆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句让我后背发凉的话:"你奶奶...她藏了个秘密,这个秘密和你爷爷的死有关系。"
要说我们这个家啊,说来话长。我从小就在外婆家长大。我爸妈离婚那年我才五岁,妈妈受不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远嫁到了浙江。爸爸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
爷爷奶奶住在老家的砖瓦房里,那房子是八十年代盖的,在村里也算是数得着的好房子。房前有个小院子,种着几棵果树,房后头还有个地窖,是用来存放萝卜白菜过冬用的。
记得那年我12岁,爷爷突然离世了。说起来也奇怪,爷爷身子骨一向硬朗,平常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可那年腊月,爷爷莫名其妙发起高烧,没两天就走了。从那以后,奶奶整个人都变了。
要说变化最大的,就是奶奶对那个地窖的态度。以前地窖是全家人都能进出的地方,可自打爷爷走后,奶奶就不许任何人靠近地窖。她总说:"地窖年久失修,里面潮得很,别去了,闹出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外婆躺在病床上,声音越来越微弱:"你爷爷走的前三天,半夜起来去过一趟地窖。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发烧。"说到这,外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连忙给外婆拍背,心里却乱成一团。外婆缓过气来,接着说:"小芳啊,你奶奶已经走了五年了。有些事,也该让它见见光了。你回老宅去看看吧,地窖里有个红木箱子..."
外婆话还没说完,就昏睡过去了。我守在病床前,回想着外婆的话,心里直打鼓。这么些年,我还真没想过,咱们家还能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了老宅。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眼前的一切都让人心酸。院子里杂草丛生,果树也早就枯死了。那个让奶奶看得比命还重的地窖,此时锁头都锈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费了好大劲,总算撬开了锁。顺着台阶往下走,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我打着手电筒,在角落里果然发现了一个红木箱子,上面落了厚厚的灰。
擦掉灰尘,箱子依然光洁如新。我记得这箱子,是爷爷成亲时的陪嫁,平常都放在堂屋的八仙桌底下。也不知道啥时候,悄没声地转到了这阴暗潮湿的地窖里。
开锁的时候,手直哆嗦。这么些年过去了,箱子居然还好好的,看来奶奶没少打理。掀开盖子,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樟脑味。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发黄的信封,还有一本用红布包着的日记本。
我随手拿起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认出上面写着"阿琴收"。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定睛一看,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不是爷爷的笔迹吗?
阿琴是谁?我印象中好像从来没听家里人提起过这个名字。翻开信件,一行行秀气的小楷映入眼帘:
"阿琴: 昨日在溪边遇见你,你穿着那件碎花布衣裳,远远望去,像极了一朵野花。我想跟你说话,可你转身就走了。这些年,我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只是..."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信是爷爷写的,可这个"阿琴"是谁?再往下翻,居然还有回信。那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我外婆的笔迹!
天呐!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外婆,就是信中的"阿琴"?
颤抖着手,我打开那本日记本。扉页上写着"丁秀英日记",是奶奶的字迹。翻到第一页,上面的文字,让我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今天,我无意中发现了老头子藏在柜子夹层里的信。原来,他和阿琴早就相识。那时候,他们在一个生产队干活,两个人暗生情愫。可阿琴的父母不同意,硬是把她嫁到了邻村。
后来阿琴生了个女儿,就是小芳的妈妈。命运弄人,小芳妈妈竟然嫁给了我的儿子。这么些年,我天天看着阿琴的外孙女在我跟前长大,心里五味杂陈..."
合上日记本,我如遭雷击。这些年的种种细节,突然都说得通了。难怪奶奶对我特别好,却总是默默流泪;难怪外婆见了奶奶,总是欲言又止;难怪爷爷生前,从不让我们去邻村串门...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爷爷、外婆和奶奶。他们的青春,他们的爱恨,他们的无奈,都埋藏在这小小的红木箱子里,埋藏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窖中。
原来,在我们这个普通的农村家庭里,也藏着这样刻骨铭心的故事。那些我们以为云淡风轻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却是一步一痛,一天一煎熬。
外婆后来也走了,走得很安详。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你奶奶是个好人,她用一生守护了这个家。那些事,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按照外婆的遗愿,我把所有的信件都烧了。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我恍惚看到三个年轻人的身影:一个俊朗的后生,一个穿着碎花布衣裳的姑娘,还有一个默默承受的新娘。
这些年,我经常想起这件事。有时候啊,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回过头来看,谁又容易呢?
奶奶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原谅一个无法原谅的真相;外婆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埋藏一段无法埋藏的感情;爷爷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偿还一个无法偿还的亏欠。
你说,这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有人说是爱情,有人说是亲情,可到最后,好像都不如一个"忍"字来得实在。
来源:夜侯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