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包法利夫人以为新年到了,将会发生很多改变,或许爱情降临,感动加重。她不知道,不同时间里的人,不同地方里的事,都是千篇一律的。”
“包法利夫人以为新年到了,将会发生很多改变,或许爱情降临,感动加重。她不知道,不同时间里的人,不同地方里的事,都是千篇一律的。”
她闭目靠在车坐上,胸口的中心仿佛有一团气流,汩汩往外冒着白色的液体,她想通过这个出口,探寻自己到底在哪里?
到底怎么才能平静,怎么才能和其他人一样泰然自若的生活。
她的脑袋摇晃一下,会感觉里面有一阵像痒 、像晕的感觉,痒却抓不到,晕也无能无力。
她知道,阿贤只是一个载体,载着她内心的虚弱,即使再多的拥抱也无法让她坚强。
我的男孩 离开我你将会去哪里?带着我和你的对话,你又将和谁说同样的话。
她喃喃自语。她在表演属于自己的电影。
她抓不住任何人,就像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她想低头看看,只觉得一个大大的空洞,血淋淋的。
她的恍惚,阿贤并不在意。他是沉默的,大多数时间他会看电视。
她并没有感觉阿贤喜欢她。
她知道,很快他就会带着他的洗簌用品离开,她不知道具体是哪天,她想起来就觉得胸口中央堵住了,她的呼吸沉重的像深渊,甚至水也无法通过。
足够了,在那天晚上,她荡着秋千,他凝视她的背影,已经生成了一种浪漫,她可以回放很多遍。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没有魂魄一样,经常走出房门,紧紧吸附在阿贤的身上。她知道不该如此,但是夜晚她像只猫一样,需要人类的抚摸。
她感到他无声的拒绝,就像她被世界所遗弃,她的心太容易碎裂了,她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窒息,胸口中央是第二道卡口,里面甚至着了火,热气蔓延向乳房的两边,向外冒着灼热的烟雾。
她按住胸口中央,仿佛那里被刺了一刀,她知道这是焦虑症的躯体表现,这一切感觉都是假象,但感受如此真切,有时她呼吸起来觉得自己就要憋死了。
她不停的找药,想要吃下去,恢复正常。
无法呼吸的第四天,她去找安师傅,她迫切需要躺在她简陋的按摩床上,听她店铺里据说八年从来没有停过的诵经,她还希望安师傅在她胸口堵住的地方放血,那里肯定有黑色的污秽之物,就像她无法停止的想象。
一个紫色的圆形伤口挂在她的胸口中央,四周分布着一些小孔,那是安师傅快速用针刺的痕迹,当她看到安师傅管子里喷出的血液,突然就觉得轻松了,仿佛细菌一样多的不安被这些血液带出去了。
这都是幻像,她需要像安师傅一样有一个信仰,以驱除内心的不安。但她又执着于自己的坚强。
她想寻求帮助,为什么每个人都告诉她不要想那么多,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她的生活已经很好。
我无法控制。
她试图解释给每一个人。
她理解为什么很多名人会从高楼一跃而下。
他们应该也被掐住了喉咙。
来源:我是阿斯伯格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