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园下棋,总有个女人在我身边看,那天她说想不想换个地方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4 20:25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黎向晚,今年六十八了。

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老头。

老伴走了五年,我成了孤家寡人。

唯一的念想,是公园里的石棋盘。

可从一个月前开始,棋盘边来了一个怪人。

一个女人,天天看我下棋。

她不说话,就那么站着。

风雨无阻,像一棵沉默的树。

直到那天,我赢了棋,她突然打开了口。

她说:“老师傅,不想……换个地方下?”

这句话,像颗石子,砸乱了我一潭死水的生活。

说起我这后半辈子,其实就跟那公园里的石棋盘一样,黑白分明简单,得枯有点燥。我退役前是厂里的八级车工,跟冰冷的铁疙瘩打了一辈子交道,手上出的老茧比我脸上的皱纹还多。老伴前一些年走了,唯一的女儿黎晴安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忙得脚不沾地。

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老房子出去,白天还好,能溜达溜达,可一到晚上,那份孤单就像潮水一样,能把人给淹没。女儿黎晴安总不放心我,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来,说:“爸,你别老一个人闷着,不可能搬来我们跟住吧。”

我每次都摆摆手,在电话里这头说:“不去不,我一个人自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有自己的日子,我把老骨头一年和里面,给你们添乱。”

其实我知道,我不怕添乱,我怕那份热闹是假的。儿孙绕膝固然好,可热闹散去,终归还是要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内心。我这颗心啊,既然老伴走了,就空了一大块,也填不满。

唯一能让我暂时忘记孤单的,就是下棋。

我们这小区旁边有一个街心公园,里面有几个石桌石凳,上面刻着楚河汉界。每天吃早饭,我就能揣完上我的宝贝棋子,雷打不动地去公园“上班”。那副棋子是今年我拿第一个月工资时买的,红木的,被我摩挲了几十年,每一个都油光水滑,就像有了灵性。

公园里的老伙计们都认识我了,大家棋力相当,杀得有来有去,倒也能打发热闹时间。赢了棋,大家吹牛;输了棋,也不过骂一句“臭棋篓子”,转头笑就忘。日子就在这一天,在“将军”、“吃子”的吆喝声中,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想,我的晚年一定会一直过去下去,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她大概是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很朴素,就是那种扔在人堆里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女人。第一次见她,是我跟老张头杀得正酣睡的时候。她就静静无声息地站在我斜斜的西南边,安静地静静地看着。

一开始我没在意,公园里看棋的人多了。可第二天,她又来了,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副安静的样子。 天,第四天……第三连一个星期,她天天都来,风雨无阻。

这有点奇怪了。

她不像其他看客,看见一步臭棋会“哎呀”一声,看见一步妙招会拍手叫好。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甚至脸上连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她的眼神像是瞧了棋盘,在看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老哥们也发现了,开始拿我开玩笑。

“老黎,可以啊,这么大岁了,还有‘棋迷’了?”

“我看不是棋迷,是人迷!老黎头,春天到了啊!”

我被他们说得老脸一红,嘴上骂着“滚犊子”,心里却泛起嘀咕声。这女人到底来什么头?她到底想起来?人好奇的心一旦被勾起来,就像猫抓一样,难受由此。

我开始无意地观察她。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眼角有细密的皱纹,一下看外表是经过风霜的。她的手总是插在口袋里,站姿很挺拔,但透着一股子婴儿。她看棋的时候很专注她,有时候我下一步棋,额头会轻轻皱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猜过很多种可能。也许她也是个爱棋之人,但棋艺不精,想偷师学艺?也许她也是个孤独的人,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又或者,她是社区派来关爱空巢老人的志愿者?

可这些猜测,很快就被我自己改造了。她看棋的外表,不像初学者,倒像是……像一个功力崛起却引而不发的绝顶高手。她身上那股子沉静的气质,也不像普通的家庭主妇。

日子就这么一天地过,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她看我下棋,已经成了我和老伙计们都习以为常的事。有时候她来晚了,我心里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失落,总觉得棋盘边上少了点什么。

我什至习惯了下棋的时候,对面有那样沉静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盏盏无声的灯,让我在楚河汉界的厮杀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定。

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天气有点闷热。我执红棋,赫然是公园里号称“常胜将军”的老李。那盘棋下得异常艰难,我们俩从上午一直鏖战到下午,中间只吃了两个干面包。最后,我靠着一个“马后炮”的精妙杀招,绝杀了老李的“将”。

“哎呀!好棋!好棋!”老李一拍北极,输得心服口服,“老黎,你这招‘马后炮’藏得够深啊!我服了!”

周围的看客们也纷纷叫好。我长长地喘着气,赢棋的喜悦和鏖战后的辫子交织在一起,心里很舒畅。

我性习惯地回头,想看看那个女人。她还在那儿,脸上第一次出现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欣赏,也带着一瞥……其他什么东西。

就在我准备收拾棋子的时候,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开口了。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却很温和:“老师傅,棋下得真好。”

这是她第一次说话。我愣了一下,有点受宠若惊,客气地回道:“哪里哪里,瞎下的。”

她笑了笑,然后,说出了那句让我心头巨震的话。

“老师傅,不想……换个地方下?”

整个棋盘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老伙计们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又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换个地方下?去哪儿?跟她下?她到底是谁?

无数个问号在我心里盘旋。我看着她,她的表情很真诚,没有一丝恶意的意思。那是一种邀请,一种郑重其事的邀请。

鬼使神差地,我听见自己说:“好啊。”

说完了我就补了,我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走,万一……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在老伙计们面前,我不能丢这个面子。

我硬着头皮,对老李他们说:“我……我跟这位女士切股价一盘,去去就回。”

老李他们一脸“我懂的”的坏笑,冲我挤眉弄眼。

我收拾好我的宝贝棋子,跟着那个女人,走出了公园。走出公园的那一刻,我心里忐忑不安,感觉自己像个要去冒险的少年。

我偷偷打量她,她走在前面,步子不快,但很稳。我们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这个平时挺能说的人,现在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她在一个老旧的公交站台停了下来。看来,要去的地方不太近。

等车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问道:“那个……那个,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她回过头,对我笑了笑,说:“一个很适合下棋的地方。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

她一说,我反而更不这么自在了,感觉自己像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坏老头。

车站来了,不挤。我们找到了两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子晃晃悠悠地往前开,窗外的热闹慢慢地不断变换,从热闹的市区,变得安静、老旧。我的心也跟着这车子的节奏,七上八下的。

她一路上的女儿沉默,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几次想开口,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我什至开始怀疑,自己不是太曝光了?就这么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黎晴安可怎么办?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问我:“黎师傅,你在厂里,是做车工的吧?”

我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公园里的棋友们提过。他们只知道我姓黎,是个退休工人。

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听你下棋的时候,嘴里念叨着‘这步棋要像磨零件一样,不分毫’。只有老车工,才有这种执念。”

我心里一震。无意中,我无意中说了一句话,竟然被她记住了。而且,她还说得那么准。看来,她真的不是一般人。

我的戒心,在这一刻,放下了一大半。一个能从一句话里,听出一个人过去的人,心思该有多缜密?这样的人,不应该去算计我一个孤独的老头子。

车子又开了几站,她站起来,说:“到了。”

我跟着她下面的车。眼前是一个很旧的小区,楼房都是五六层的红砖楼,墙皮斑驳,看下面有些年头了。这里比我住的小区还要破旧,像是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

她领着我,走进一栋楼的单元门。楼道里很暗,光线不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房子的味道。我们踩着水泥楼梯,一步往上走,我的皮鞋踩在上面,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

我的心又提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她在四楼的一扇门前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门一开,一股温暖的、混杂着书香和淡淡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

“进来吧,黎师傅。”她侧过身,让我进去。

我聚焦了一番,还是迈了进去。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的格局,不过收拾​得非常整洁。家具都是老式的,那种深红色的木制家具,很有年代感。大厅的墙壁,挂着一张黑白的全家福,照片已经泛黄,但照片上的人,笑幸福。

我的目光,立刻被中央大厅的一张方桌吸引了。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木头方桌,桌面上静静地挂着一个类似棋盘。

那不是普通的纸质棋盘,也不是公园里的石盘。那是一个真正的木制棋盘,黄花梨的木头纹理,裂纹,包浆温润,看样子是被人说呵护的宝贝。棋盘旁边,放着两个木制的棋盘,里面装着的,想必也是上好的棋子。

看到这副棋盘,我这个爱棋如命的人,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这……这简直就是艺术品!

“黎师傅,请坐。”她给我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指着那副棋盘,说道,“您看看,这副棋盘,还行吗?”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棋盘的表面。那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心里一阵阵激动。我咕咕咕地自语道:“好棋盘,真是好棋盘啊……”

“您希望喜欢,以后可以常参观下。”她说。

我抬头,不解地看着她:“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寻求?”

问题,已经在我心里憋了一路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走到墙边,拂去了那张黑白全家福,递到我面前。

“黎师傅,你看看,照片上这个人,你……还认得吗?”

我接过照片,凑近了仔细看。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那个女人,我没印象。那个小女孩,眉眼间,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几分相似。

我的眼神,突出了男人的脸部。

那是一张憨厚、朴实的脸,浓眉大眼,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他的眼神,明亮而执着。

我看着这张脸,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我努力在记忆的长河里搜索着,几十年前的那些人和事,就像褪色的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里飞速闪过。

突然,一个模糊的影子,和照片上的男人重合了。

“是他?!”我失声叫了出来,手一颤,照片差点掉在地上。

“你想起来了吗?”她的声音里,隐隐察觉到了颤动。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这个人,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他叫苏铁山

我们曾经是同一个店的工友!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女儿,我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刚从技校毕业,分配到厂里当学徒。而苏铁山,比我大几岁,已经是厂里的老师傅了。

苏铁山这人,平时说话不多,性格有点闷,但技术是全店公认的一把好手。多复杂的零件,磨到他手里,都能给你得跟镜子似的,毫不差。我们这些小徒分,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上班的工厂生活,枯燥乏味,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在车间休息室里下下象棋。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迷上了这个黑白世界。

苏铁山也是个棋痴,而且,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记得很清楚,休息室里只有一副公用的象棋,子都得看不清字了。可就是这样的一套破棋,磨苏铁山却能下出神入化的棋局。他下棋有一个特点,不急不打,落子很慢,但每一局都像他的象棋一样,精准狠辣,常在不经意间,就布下天罗地网,让对手无处可逃。

我当时气盛,棋艺也不错算,总想给他找挑战。可他总是笑着摆摆手,说:“向晚啊,你还年轻,多练练。”

他不跟我下棋,却总爱看我下​​棋。每次我跟别人对弈,他只要有空,就搬个小马扎,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一看就是半天。他从不支招,也不评论,只是默默地看着。

有一次,我在第一步臭棋,被对手抓住机会,连丢一车一马,眼看就要崩盘。我急得满头大汗,悔不当初。中场休息的时候,苏铁山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递给我一根烟,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地上用石子给我摆了一个残局。

苏铁山就那么蹲在地上,不厌其烦地给我推演,告诉我,如果刚才我那步棋,不是那么走,但是这么走,整个桌面就会然开朗。

他的讲解,深入浅出,一针见血,一下子就点醒了我。我这才明白,原来下棋,不光是看眼前的一两步,更看清全局的势。

从那时起,我对他更加敬佩了。在我心里,他不仅是我的师傅,更是我的“棋魂”。虽然我们没有正式的师徒名分,但在棋艺上,他给我的指点,比任何人都多。

后来,厂里搞技术创新,他被调到别的店去了。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后来,我听说,他为了救一个操作失误的年轻工人,被倒下来的机器砸中了腿,落得终生残疾。

厂里给他办了病退,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曾经去过他住的筒子楼,但邻居说,他们找了一个人搬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件事,成了我长久以来的遗憾。我总觉得,我欠他一面的感谢。

不知到,四十年过去了,我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看到他的照片。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是苏铁山师傅的……”

“他是我父亲。”女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的眼圈,也红了。

她叫苏念禾

照片上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就是她。

我的内心“嗡”的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原来是她!怪不得,怪不得她看我下棋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熟悉。那眼神,和她父亲苏铁山,简直一模一样!

“我爸……苏铁山师傅他……他现在还好吗?”我急切地问道,心里充满了期待。

苏念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我爸……他二十年前就走了。”

走了?

这字,就像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的眼神一黑,差点站不稳。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找到了他半辈子,盼了他半辈子,最后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

“怎么走的?不是说只是腿受伤了吗?”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是腿伤引起的并发症。”苏念禾擦了擦眼泪,缓慢地讲述了今年的事情。

原来,苏铁穷山受损后,因为家里,没有得到最好的治疗,腿伤一直反反复复。 后来又得了严重的感染,引发了警报,没撑多久就过去了。

他走的时候,苏念禾才二十多岁。临终前,苏铁山苏念禾叫到床边,安置了她两样东西。

同样,是这栋老房子的房产证。他说,这是他离婚女儿唯一的财产。

同样,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我爸说,这个笔记本,比他的命还。”苏念禾走到里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布包着重要的东西。她一层地上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本子的封皮已经严重了。

她把笔记本递给我。

我的手颤抖着,接过来了。

我翻开第一页,一行遒有力的钢笔字,映入眼帘。

“赠吾之棋友,黎向晚。”

我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他一直都把我当成了他的棋友!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笔记本里,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手抄的棋谱和各种象棋的残局。字迹工整,图标标注,每一个变化,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里是一个笔记本,这分明是一本呕心沥血的象棋宝典!

在笔记本的最后,苏铁山还写了下面一段话。

“向晚吾友:见字如面。不知你我此生,是否还有对弈之缘。我此生,碌碌无为,唯有象棋,是我心中至爱。然造化弄人,终是未能尽兴。我知你天分极高,对棋道亦是痴迷。此乃我毕生心血所集,若有缘,望能为你有所助益。我走后,不愿悲伤。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只遗憾,未能与你痛快杀上一盘。”

读完这句话,我已经哭不成声了。 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个将一生的热爱和遗憾都倾注在棋盘上的男人,他在我不知道的岁月里,竟然默默地为我做了这么多!

“我爸临走前交代我,一定要找到你。”苏念禾说,“他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棋的人。他说,他有一个心愿,只有你能帮他完成。”

“什么心愿?”我急忙问道。

苏念禾指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那一页上,只摆着一个残局。

红方后方下一个“帅”,一个“炮”,两个“兵”。而黑方,则有“将”、“双车”、“双马”、“双炮”,兵强马壮,黑压压的一片,将红方的“帅”围困在九宫格的对话框里,早已无生路。

残局的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此局,名为‘涅槃’。若遇向晚,请他破解此局。此局解,我愿足矣。”

我看着这个残局,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没有胜算的死局。红方就像一个被逼入绝境的英雄,四面楚歌,插翅难飞。

这分明是苏铁山在这盘棋,讲述了他自己的人生!

他这一生,不就像这盘棋里的红“帅”吗? 被生活所困,被命运所压,但他从未放弃,一直在寻找那万分之一、能够“涅槃”重生的机会!

“我找到了你好多年了。”苏念禾的声音悠悠响起,“我爸走后,我按照他留下的地址去找你,但你已经搬家了。后来厂子倒闭了,大家各奔东西,就更难找了。这些年,我一边要照顾我妈,一边要工作,但心里一直记着我爸的嘱托。”

“你前段时间,我妈也走了。我整理她的遗物时,才发现了一个我爸去年写给的信,信封上写着你各院的新地址。我心里想着试一试的心态找过去了,可你又搬走了。后来,我用了好大的力气,到处打听,才找到你以前的一个老邻居,打你女儿的住址在那里。我不敢贸然去找你女儿,怕再误会。我打只,你喜欢在公园下棋。”

“所以,我就每天都去公园等你。我想先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看到身体还那么硬朗,棋下得还那么好,我就放心了。我本来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跟你说明一切。昨天看到你那盘‘马后炮’,下太精彩了,堪比刚才的棋路一模一样,我顿时心动了,才……”

原来是这样的。

这一个多月的默默守护,这一个多月的风雨无阻,背后背后藏着这样一个沉重的温暖的承诺。

我的心里,真想打翻五瓶,酸、甜、苦、辣、咸,百感交集。我既为苏铁山的英年早逝而悲痛,又为他跨越了几十年的情义与感动。

我抬头看着苏念禾,郑重地说:“姑娘,你放心。你父亲的心愿,我一定会帮助他完成!”

从那天起,我不再下棋了。我每天都来到苏念禾的家里,就坐在这张苏铁山留下的黄花梨去棋盘前,研究这个叫“涅槃”的残局。

这个局,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它就像一个精密的迷宫,里面布满了残陷阱和岔路,走错一步,就满盘皆输。

我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废寝忘食。我的脑子里,全是棋子的纵横捭阖。我仿佛在和四十年前的苏铁山对话,我们在棋盘上,进行着一场跨越生死的较量。

苏念禾每天都为我准备好饭菜,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我推演,就像当年他父亲看我下一样。我们之间没什么,但我们都明白,我们是在共同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我黎女儿晴安发现我好几天没去公园了,不放心,就打来了电话。我把来龙去脉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爸,我支持你。需要什么,你就跟我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我尝试了无数种解法,但每一种,最终都被证明是死路一条。我开始焦躁,开始怀疑自己。我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辜负了苏铁山的期望?

那天晚上,我对着棋局,枯坐了一夜,一筹莫展。天亮的时候,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四十年前的那家店。苏铁山还是那么年轻,他笑着递给我一根香烟,指着地上的一个棋局对我说:“向晚啊,下棋,不能只看眼前。有时候,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豁然开朗!我之前的想法,一直都是如何保住“帅”,如何防守。我错了!大错特错!

这棋局的精髓,不是靠“守”,而是靠“攻”!正是那样“向死而生”的决绝和勇气!

我冲到棋盘前,曼颤颤着,移动了棋子。

弃炮!诱敌深入!

进兵!卡住要害!

再用其他兵,做一个精妙的“垫子”!

最后,用完成脸上毫无用处的“帅”,御驾亲征,走出九宫格,最后绝杀!

“啪!”

当我把代表“帅”的棋子,重拍在棋盘上的时候,整个棋局,豁然开朗!

赢了!

我赢了!

我替苏铁山,完成了这盘不可能获胜的棋!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苏铁山的笑脸,他站在我对面,对着我,竖起大拇指。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一次,不是悲伤,而是喜悦,是释然。

苏念禾也哭了,她捂着嘴,泣不成声。

我们为着这盘棋,哭了很久,也笑了很久。我们在为苏铁山的才华而哭,也在为这份迟到了几十年的“知己”之情而笑。

我解开了他的棋局,也解开了他一生的遗憾。

事情结束后,苏念禾认定那本笔记和那副黄花梨棋盘送我。

我拒绝了。

我对她说:“姑娘,这些东西,是你转让父亲最宝贵的心念,你要好好收着。他的棋道,已经在我心里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公园下过棋。

我把我的那个副红木棋子,送到了社区活动中心。然后,我在那里,办了一个西雅图少儿象棋兴趣班,免费教孩子们下棋。

我把我从苏铁山那里学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教给那些孩子们。我告诉他们,下棋,不光是为了输赢,更是为了学习一种精神。一种像苏铁山那样,身处绝境,也永不言弃、向死而生的精神。

每当看到孩子们围坐在棋盘前,那一张稚嫩纤细的脸,我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仿佛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却把一生热爱都刻在棋盘上的男人——苏铁山

我知道,他没有走。他的棋魂,已经被我所左右,在这些孩子们身上,得到了真正的“涅槃”。

最后,我想问一下大家:

我们这一生,会不会也曾被某个素未谋面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祈祷里,默默地守护和期盼着呢?那些生命中不期而遇的、不回报的善意,我们又一起去发现,又一起去回报呢?欢迎在评论区,分享您的故事和感悟。

来源:言心讲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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