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拉着青梅,命令我:“你的床软些,让给她,你将就下睡沙发陪着她。”
结婚5周年纪念日,
老公的青梅晒了一张孕肚照,此时她正半倚在我老公的身上。
还配文:谢谢陪我体验路边摊。
我把准备的饭菜倒进垃圾桶,收拾行李。
门开了。
他拉着青梅,命令我:“你的床软些,让给她,你将就下睡沙发陪着她。”
我没搭理。
带着行李出了门。
他以为我开玩笑,这次我是认真的。
心已死。
5
我浑身虚脱地倒在地上,心头的伤疤又被撕开。
病房里沉默无声,只剩我哑着声音抽泣。
是啊,要不是因为我,囡囡不会死。
结婚第二年,我带着刚会走路的囡囡去给加班的韩星池送蛋糕,祝贺他生日快乐。
却意外撞见了他和林萱萱颠鸾倒凤,办公室里弥漫着他们燥热的喘息。
我捂住囡囡的眼睛和耳朵,落荒而逃似地离开。
韩星池衣衫不整地追了出来,他刚跑出大楼,我就匆匆带着囡囡上了车,去了蛋糕工作室,彻夜没有回家。
等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街上已乱成一锅粥。
“这谁家孩子啊?大清早的跑出来。”
“哎哟,这被撞得不成样,真可怜。”
我赤着双脚跪到了被撞身亡的囡囡身边,她手里还拿着她最爱的玩偶。
万语千言也难以形容我失去囡囡的心情。
往后的每一日,心如刀绞,以泪洗面。
我与韩星池从此再无半点温存。
他这三年唯一给我的,唯有一张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
直到听闻林萱萱怀孕,才又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喜悦。
不知道什么昏死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醒来的。
昏昏沉沉两个月,我孤身一人办理好出院手续,打车回了家。
站在门口,看着我的东西被堆积在门口落了不少灰。
衣服甚至已经被雨水打湿发臭。
林萱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这收垃圾的怎么还不来,门口那堆垃圾臭死了。”
垃圾清运车轰隆隆地从后门而来,工人有条不紊地把我的东西都倒进了车里。
他们似乎是没看到我,一边倒还一边有说有笑。
我像个无助的拾荒者,开始翻找着我的东西。
从黑色垃圾袋里翻出了之前的手稿,破碎的梦想怎么也黏不上了。
许久,我才在臭气冲天的垃圾车里找出我的护照,还有囡囡的玩偶,捡出几套还能穿的衣服打包好。
余光看到韩星池伫立在落地窗前,脸上神色复杂,拳头紧握。
只要她进来,求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可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韩家,买了机票就要飞往法国。
VIP室里,我看着窗外的飞机已经停靠好,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
新买的手机传来了一条消息。
“已经登机了吗?”
我嘴角露出淡笑,回复:“嗯。”
脚刚抬起,只见熟悉的保镖将我团团围住。
“韩太太,请跟我们回家。”
6
保镖们将我压入卧室。
韩星池正低头亲吻着林萱萱,柔情似水,手轻抚她的孕肚。
“如果你是要我回来看你们做的话,我没心情。”
我转过身要走。
韩星池从床上坐起,生怕惊扰了林萱萱。
从我包里翻出囡囡染了血的玩偶,丢在地上。
“结婚五年,都比不上你的小竹马吗?”
我捡起玩偶,掸了掸灰尘。
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掂量两下,我重重按下玩偶的肚子,撕开胸膛,赫然发现一个定位器。
我把定位器丢到韩星池的脸上:“恶心的人是你吧,居然在囡囡的玩偶里装定位器。”
他呵呵笑着,眼里全是戏谑。
“不然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找你的奸夫了呢?”
他抓起我的手腕,指甲嵌进肉里,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再给你一次做韩太太的机会,好不好?”
“做韩太太有什么不好的?你居然想逃?荣华富贵也留不住你吗?”
我在他手腕上狠咬一口,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出来,“遇见你是我这辈子倒的最大的霉。她爱当你老婆就让她当去。反正你不是都已经带着她应酬出席各种晚会了吗?”
韩星池脸上迸出火花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苦笑着道:“我清醒得很。见到你的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说完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客房里。
他索性拆了门,把我锁进地下室。
临走前,他扯着我的头发往后拉,逼我直视他的脸。
“恶心?你逃不掉的,一辈子都好好呆在我身边。”
任由我拍门哭喊,可他还是充耳不闻。
夜半,我点燃布条诱发烟雾报警器报警,趁乱悄然逃出,飞车逃离韩家。
看着车后越跟越多的保镖,我猛踩油门,甩开他们一大截。
直到他们看着我的车失控冲破护栏摔进海里。
而在他们苦苦打捞的时候,我已经搭乘国际航班抵达法国。
刚出机场,周自珩抱着大束的鲜花站在路边等着我。
“岚岚,恭喜你。”
他张开双臂把我拥进了怀里,鼻腔瞬间充盈着他身上阳光的味道。
我接过鲜花,笑容灿烂:“等了很久吧。”
他挠挠头,脸颊爬上两朵红晕:“等你,多久我都愿意。”
“你的行李呢?”
他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绕着我走了一圈。
我扬了扬手里的证件和手机:“喏,这就是我全部的行李。”
周自珩听闻便脸色一沉,再把我抱紧,他的力度大得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
“岚岚,辛苦你了。”
他快把我抱得喘不上气来,我笑着轻推两下:“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韩星池,过去了。
“我先带你去工作室吧,都是按照你的设计来布置的。”
他笑意盎然地拉着我的手就上了车,一路飞奔到他帮我筹备的建筑设计工作室。
我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便再也胆怯爬不起。
周自珩给我端来咖啡,带着我游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我畅想着未来再次焕发生机。
周自珩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眼中一直带笑,时不时怜惜地撩过我垂下的发丝。
“啊珩?你一直看着我呆笑干嘛?”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羞红了脸回过神来,把一叠资料递到我面前。
“这里有个新项目,会有点难度,但是报酬也很丰厚,你接吗?”
我不假思索地双手接过把资料珍惜地捧在胸前:“当然接啦。”
周自珩笑得宠溺,摸了摸我的脑袋:“岚岚开心,我就开心。”
从小到大,他的笑容从未变过,昂扬,自信,温柔。
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站在高楼的边缘,唯一能想起来的救命稻草便是周自珩。
从一年前开始,我们就在筹谋着一切。
他灼热的鼻息在我脸边喷涌:“岚岚,我......”
叮。
尘封已久的邮箱不停地涌入邮件,余光中我看到了我委托的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
打开一看,整个人如入凛冬。
7
在韩老爷子的病重之际,我托朋友送回了两样东西。
韩星池当着韩老爷子的面打开了第一样,是我的32克拉结婚钻戒。
韩老爷子看见钻戒的时候,脸色已发黑。
第二样是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不过是了了韩星池的心愿罢了。
听好友转述,韩老爷子当场被气得进了ICU。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沉浸在工作中,经常夜宿工作室赶工。
周自珩也经常陪伴在侧,添茶揉肩。
他自身后环抱着我,落下的吻密集而缠绵,不经意间挑动着我的欲望。
我感受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脏跳动和滚烫肌肤。
窗外的烟花炸出绚丽华光而又隐入暗夜。
我们窝在拥挤的沙发上,倾听着对方的低语情愫。
呼吸尚未平缓,门却被砸开。
一个孤单的身影闯入,透过昏黄的光线也能看出来者浑身颤抖。
“关尔岚!”
这声音太过熟悉。
是韩星池。
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慢步向他逼近。
“你果然和这个小白脸在一起了。”
他恶狠狠地指着周自珩,恨不得生吞活剥。
我轻笑出声:“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爱他,自然和他在一起。”
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身体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要不是你送回来的东西和查了出境记录,我还真以为你死了。”
“不过就算你死了,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关尔岚,你终究是我的。”
他的眼神只露出对猎物的虎视眈眈,看不到爱意。
我撩拨着发梢:“我当然要让你知道我还活着,而且我还活得很好。”
周自珩冲了上来,对着韩星池脸上就是一拳:“狗东西!要不是你,岚岚也不会难过这么久。”
两人扭打在一起,砸得我的装饰稀巴烂。
我一边拉住韩星池,一边高喊:“别打了。”
果然,周自珩顺手朝他腹部又打多了两拳。
韩星池质问我:“就因为这个小白脸,你就不爱我了?你不是一直还想要个孩子吗?我们可以再生啊。”
直到现在,他都没明白,我不再爱了,是因为他韩星池本身。
我冷若冰霜地站在黑暗中:“我们的孩子早就没了。”
从邮箱翻出韩老爷子发来的邮件,街角的监控画面赫然显示是林萱萱一大早偷偷打开了蛋糕工作室的门,引诱囡囡走出门店。这才导致意外发生。
韩星池如遭雷轰,脸色唰白。
“老爷子已经给我看过了,所以我已经让她补偿了。关尔岚,孩子而已。”
我再打开了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
划不到底的资料每一条都指控着当年的坍塌事件是因为材料质量劣质,才导致不幸。而当时负责采购和审核的人,正是韩星池。
我别过身去,潸然泪下。
但心中庆幸,这八十万侦查费真没白花。
韩星池想冲上来抱我,可是被周自珩阻挡。
“关尔岚,你听我解释。孩子我已经让林萱萱拿掉了,当作是给囡囡偿命。而当年的坍塌,是因为账上的钱实在不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韩氏集团不能背上这样的负面新闻,所以只能说是设计本身就有问题。”
“韩家这些年不也补偿给你了吗?老爷子年年送你高珠别墅,保你衣食无忧,还不够吗?”
我越听越心碎,原来他们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才推我出去做替罪羔羊。
我靠在桌沿:“韩星池,你毁了我的梦想。”
他停在原地,脸藏在黑暗中。
“我不这样做,你怎么会安心留在我身边。”
8
所以他就折断了我的前路,将我困在韩太太的虚名里?
“韩星池!你真的癫了!这些年我承受的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我随手把砚台砸向韩星池的脑袋,他却不躲闪,任由砸中,留下一条血痕。
韩星池怔在原地许久,弯了弯膝盖,向我跪下。
“关尔岚,对不起。行车记录仪我也看了,车祸不是你的原因,是林萱萱抢方向盘造成的。”
他一巴掌扇到了自己脸上。
“你这些痛,我都还给你。”
还给我?
我趔趄两步,颤抖着问:“怎么还?”
他抿着唇,起身就向窗外跃下。
我失声呆在原地,这可是八楼!
不摔死也要骨折。
砰。重物落地。
街上纷纷攘攘,救护车不过五分钟便赶到。
我心有余悸,这就是他补偿的方式?
这样极端的男人可要不得。
看着救护车走远,我倚在窗沿,冷风刮过脸,痛彻心扉。
安稳了两个月,我的设计也接近尾声,场地开始动工。
我基本每天都抽时间去工地走一趟。
闲暇之余,我又开始做蛋糕,送给周边的邻居吃,获得不少好评。
但周自珩老是抱怨我顾着做蛋糕,忽略了他。
他不安分地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又像只小猫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着实拖慢我进度。
叮铃铃——
“帮我看看是谁?”
周自珩嘟着嘴不情愿地把手从我身上挪来,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火急火燎的声音。
“关小姐!你的工作室着火了!”
待我们赶到的时候,火已被扑灭。
我震惊地站在废墟前。
谁和我有血海深仇还能跑到法国来放火?
一分钟后。
还真有一个。
我已经看见她了。
林萱萱。
角落里一脸阴暗的她仇视着我,目露凶光。
她的腹部一片平坦。
入夜,警局通知我纵火犯已经抓到,请我前去配合调查。
铁栏杆后,林萱萱的脑袋垂到胸前。
一听到我的声音,她立马弹起闪现到我面前。
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都是因为你怂恿星池哥哥!他才会不要我们的孩子的,都是你这个贱-人!”
“我们明明可以过得很好!都是你!”
林萱萱用尽了各种恶毒的语言来咒骂我,最后警察不得不强制把她压下。
纵火杀人未遂这罪名可不小,够她在牢里好好反省。
等我回到家时,韩星池已站在门口,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周自珩警觉地把我护到身后:“你来干什么?”
韩星池每走一步都要缓一下,把食盒递到了周自珩身前。
“还给关尔岚的。”
我诧异地打开盖子,臭味扑鼻而来。
“韩星池!够了!”
我一手打翻他的食盒,拉着周自珩就往屋里去。
韩星池的脑回路正常人想不明白,林萱萱吃了我的胎盘,就让我吃回她的吗?
他隔着门怒吼着我的冷漠。
怎么他骨折住院期间,我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怎么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我不喜欢还打翻。
我捏了捏眉心:“韩星池,我们已经离婚了。”
韩星池加重了拍门的力度:“不!我说没离就没离!”
实在是厌烦。
“你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见你。”
韩星池却呵呵地笑了:“以前是我不好,伤透了你的心。现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把结婚典礼上你做的翻糖蛋糕补好了。”
当时我复刻我和韩星池的模样做成的结婚蛋糕,两人携手站在爱巢前,相当甜蜜。
在无数次的争吵下,我早已把那蛋糕摔得七零八落。
9
“补好了又怎么样?我怎么可能还瞎一次眼喜欢上你这样的烂人。”
“你一无是处,生性多疑,自负狂妄。就算世界上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回头找你。”
对面沉默着。
许久才再开口:“关尔岚,我不信。”
随他信不信,我无心再陪他多说。
彻夜辛劳,起床时腰酸背痛,周自珩睡得倒是香沉。
我打开门,看到韩星池蜷在门边。
地上的污物已清理干净。
他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份早餐。
我叹了口气:“你一夜都在这?”
韩星池眼睛闪了下:“尔岚,你这是关心我?”
我:“不,你一晚上走来走去吵得我都不尽兴了。”
不知昨晚的他是如何度过的。
我还特意提高了音量。长夜奋战,累得周自珩直求饶。
他低下了头,把手中的早餐递给我:“我看你总是中午才外出,怕你早上......”
我转身回屋:“不用。”
门嘭地关上。
过了一个小时,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落寞的身影蹒跚而去。
工作室被毁,还好所有数据已通过云端储存,才不至于出错。
现在我居家办公,还兼顾着开蛋糕店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两个月后,我的蛋糕店在塞纳河畔开张。
平日里相熟的邻居纷纷来帮衬,没多久,我就开了第二家分店。
工作室自然也重建重装。
周自珩拿着一封邀请函欣喜若狂地奔向我。
“岚岚,你猜猜我拿到了谁的邀请函?”
我笑着道:“谁啊?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周自珩骄傲地把邀请函打开,扎哈·哈迪德的名字金光闪闪。
我夺过邀请函,高兴地抱着周自珩,巨大的幸福洪流冲击得我头晕目眩。
她可是建筑界的女魔头,若能得她指点,我一定能在建筑设计上再进一步。
直到见到扎哈前一秒,我的掌心都紧张得狂冒汗。
周自珩流利地翻译着我们的对话,还时不时眼神鼓励我,让我更自信和坚定。
谈话结束,我和周自珩走到了河边,冰冷的寒风只让我更热血沸腾。
我忍不住抱着周自珩亲了又亲,余光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何必呢。
10
我拿着验孕棒冲出洗手间,眼中溢出泪花。
“啊珩,我......”
沙发上的周自珩愣了下,起身接过我显示两条杠的验孕棒。
傻眼了两秒后,他兴奋得满屋子乱窜:“我要做爸爸了!”
连续十天,周自珩见人就笑,无论别人和他谈什么,他都接着:“你怎么知道我要做爸爸了?”
他在一声声恭喜中迷失自我。
在巴黎铁塔下,他举着家传的帝王绿翡翠戒指,眼含星辰地向我单膝下跪:“岚岚,我们仪式可不能少,该有的求婚就得有。”
“岚岚,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边的人纷纷起哄,举着手机一顿狂拍。
我苦练的落泪捂嘴笑终于派上了用场,伸出左手去接受他完全而长久的爱意。
婚礼上,我们请了不少建筑界的同行,还有这些时日帮过我的人。
我们携手齐步步入场地。
鲜花和掌声下,我正要把戒指带进周自珩的无名指。
“关尔岚,你只能是我的人!”
韩星池冷着脸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我退回去的32克拉钻戒。
周自珩习惯性往前一步挡在我身前,“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典礼,请你自重。”
韩星池不顾周自珩的劝阻,执意走上前来一把拉过我的手腕。
我脚踩到婚纱迈不开步子,险些跌倒在地。
还好周自珩眼疾手快把我接住,心疼地扶着我。
“她怀孕了!你这样会伤到孩子。”
韩星池怔怔地盯着我:“什么?你怀孕了?”
下一秒,他转悲为喜:“没关系,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欢,跟我回家。”
场上宾客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阻隔在我们中间。
我轻笑着紧紧牵过周自珩的手。
“韩星池,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像贴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窥视着我的生活,真是无聊至极。”
韩星池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烂我身旁我亲手做的蛋糕。
那蛋糕做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周自珩的模样,一眼看过去与本人丝毫无差。
还好宾客及时接住了椅子,把韩星池压制着。
“关尔岚!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你真的要抛下我们的家?”
“我还爱着你啊!”
“难道我们的爱都是假的吗?”
韩星池脖子青筋暴起,昂着头不甘地朝我呐喊,拼命举着手把钻戒展示给我看。
可我只觉得他吵闹。
“我嫁给啊珩,是因为我爱他。而你的出现,只让我觉得痛苦。”
“你不爱我,你口中的爱只是控制欲作祟。你的世界从来只有你自己。”
我想起了囡囡。
如果囡囡还在,她是不是可以做我的小花童。
保安在吵闹声中涌了进来,接替宾客们把韩星池拉出场地。
“关尔岚!你嫁给他会后悔的!”
“我真的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对不起,是我不好,只要你回家,我什么都愿意。”
“他有什么好的?他哪点比得上我?”
......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场面逐渐恢复如常。
我果断地把戒指推入周自珩的无名指,他宽大的手掌反过来覆在我手上,掌心传来安心的温度。
扎哈微笑着把我们的手牵起叠在一起,眼眶含泪地宣布我们已结为夫妻。
“珩,她很好。”
在扎哈的帮助下,我在建筑界逐渐有了一席之地。
而周自珩每天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就回家钻入厨房,倾尽毕生所学练成五星大厨,也只为我吃得欢心。
再听到韩星池的消息是在五年后。
我陪着儿子用积木搭桥,新闻中播报着韩氏集团因偷工减料被查处,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风险。
镜头前的韩星池胡子拉碴,满脸愁容,全无当日的风光。
周自珩从厨房探出头来,不好意思地嬉皮笑脸:“岚岚,冬瓜盅我忘买冬瓜了。”
我和儿子哈哈大笑。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文|云水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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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写点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