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乜(Miē)子衿,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老头儿。
年轻时在咱们市的红星机械厂当了半辈子技术员,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干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但也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厂子。
老婆子叫尚淑芬,比我小两岁,是个贤惠了一辈子的女人,年轻时在街道工厂糊纸盒,后来厂子效益不好,就一直在家操持家务,拉扯孩子。
我俩有一儿一女,儿子乜安邦,在南方大城市打拼,娶了个媳妇叫柳月娥,也挺孝顺,给我添了个大胖孙女叫乜语桐,如今都上小学了,粉雕玉琢的,是我的心尖尖。
女儿乜晓丹嫁在了本地,女婿叫费建国,是个老实巴交的公务员,他们也有个儿子,比我孙女小两岁,正是淘气的时候。
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和老婆子身体还算硬朗,退休金虽然不多,但省吃俭用也够花了,平日里养养花,遛遛鸟,偶尔跟老街坊搓搓麻将,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谁承想,平静的晚年生活,就因为一个“老熟人”的出现,掀起了滔天巨浪,差点让我万劫不复。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心口还是堵得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我记得特别清楚,桂花开得正香。
我和往常一样,在小区花园里打太极,舒活舒活筋骨。
“哎,这不是乜师傅吗?”一个略有些沙哑,但又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收了招式,回头一看,嗬,这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还夹着个公文包,派头十足。
我瞅了半天,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是谁。这人老了,跟年轻时候变化可太大了!
那人见我发愣,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乜师傅,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卓文轩啊!当年在红星厂,您带过我的!”
“卓文轩?”我脑子里“嗡”地一下,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了。
没错,是他!当年厂里新分来的大学生,瘦高个儿,戴个黑框眼镜,不爱说话,但技术学得挺快,我还手把手教过他画图纸呢!
这小子后来听说不安分,没干几年就辞职下海了,之后就再没联系过。
算起来,得有小三十年没见了吧?他怎么会在这儿?
“哎呀呀,是小卓啊!你这……这变化也太大了!我这老眼昏花的,差点没认出来!”我一拍大腿,赶忙迎了上去,心里头那股子久别重逢的亲切劲儿,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可不是嘛,岁月不饶人啊!乜师傅,您倒是没怎么变,还是这么精神!”卓文轩热情地握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
老话说,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喜。虽说不是他乡,但这隔了小三十年的重逢,也足够让我激动了。
我们俩就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卓文轩说他这些年一直在南方闯荡,搞过贸易,开过公司,现在是一家什么“宏图伟业健康养老投资公司”的副总,这次是回老家考察市场,顺便看看亲戚朋友。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我听得出来,他这是发达了。
瞅瞅人家这穿着打扮,再想想我这身洗得发白的旧运动服,心里头真是五味杂陈。
倒不是嫉妒,就是觉得,人这命啊,还真是不一样。
聊着聊着,卓文轩话锋一转,问起了我的近况。
“乜师傅,您现在退休了,退休金够花吗?孩子们都好吧?”
我叹了口气:“嗨,孩子们都挺好,就是我这点退休金,你也知道,以前厂子效益一般,现在也就勉强够吃喝,不敢有啥大开销。现在物价又高,养儿防老,也指望不上太多,他们压力也大。”
这可是我的心里话,谁不想晚年过得宽裕点?谁不想给孩子们减轻点负担?可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
“乜师傅,您这话就见外了。”卓文轩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们是什么交情?当年您对我的好,我可都记在心里呢。不瞒您说,我们公司最近在咱们市,正好有个内部的养老投资项目,回报率相当可观,而且是针对老年人的,特别稳妥。”
“养老投资项目?”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年头打着各种旗号的投资项目多了去了,电视上天天播,说骗局也不少。我能信吗?
卓文轩像是看出了我的疑虑,立马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宣传册,指着上面的图表给我看:“乜师傅,您看,这是我们公司的资质,这是项目的详细介绍。简单说,就是您把闲钱投进来,我们帮您运作,每个月给您固定的分红,比存银行利息高多了,而且本金随时可以取。”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这个项目啊,不对外公开的,名额有限,都是给我们内部员工亲属的福利。我看您是我师傅,才跟您提一嘴。您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先少投点试试。”
说实话,我心动了。
谁不想让手里的钱生钱呢?尤其是我们这些退休老人,手里攥着的那点养老钱,就是咱们的命根子,是咱们后半辈子的依靠。
要是真能像他说的那样,每个月多笔固定收入,那日子可就舒坦多了,也不用老给孩子们添麻烦。
可转念一想,这事儿靠谱吗?他卓文轩是我的老熟人没错,可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人心隔肚皮啊!万一……
“小卓啊,这事儿……我得回去跟我老婆子商量商量。”我没敢当场答应,这种大事,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应该的,应该的!乜师傅,您考虑清楚。这是我的名片,您随时联系我。这项目名额确实紧张,您要是决定了,可得抓紧。”卓文轩笑着把名片递给我,上面印着“副总经理 卓文轩”,还有烫金的公司名头,看着就挺唬人。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把遇到卓文轩的事儿,以及那个养老投资项目,原原本本地跟老婆子尚淑芬说了。
尚淑芬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老乜,这事儿靠谱吗?现在的骗子可精了,专门挑咱们这些老年人下手。你那个老同事,都多少年没联系了,突然冒出来给你送好处,我怎么听着这么悬乎呢?”
是啊,老婆子说得有道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掉馅饼的好事?
可我心里头,就像有只小猫在挠似的,痒痒的。
万一是真的呢?卓文轩看着也不像坏人啊,当年在厂里,也是个挺老实本分的小伙子。
“他说是内部项目,不对外的,名额有限。还给我看了公司资质,挺正规的。”我把宣传册递给尚淑芬。
老婆子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翻看着,嘴里嘟囔着:“什么宏图伟业……听都没听说过。利息那么高,比银行高好几倍,他们赚什么呀?”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卓文轩的解释是,他们公司有专业的投资团队,投资的是国家扶持的朝阳产业,比如高端养老社区、健康管理什么的,利润空间大。
接下来的几天,我寝食难安。
一方面是卓文轩描绘的美好前景,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票子啊!另一方面是老婆子的担心和自己心底那点不安。
我甚至还偷偷给儿子乜安邦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这事儿。
安邦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半天,说:“爸,这种事儿吧,说不好。按理说,收益太高的,风险也大。您要是实在想试试,就先少投一点,别把所有家当都砸进去。还有,多打听打听,看看他那个公司到底怎么样。”
儿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过了两天,卓文轩又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言语间,还是那么客气,那么热情,还说名额又少了几个,再不决定就没了。
我一咬牙,心想,就先投个万儿八千的试试水,就算亏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于是,我背着尚淑芬,偷偷从我俩的积蓄里取了一万块钱。
卓文轩亲自开车来接我,把我拉到了市中心一座气派的写字楼。
公司装修得富丽堂皇,墙上挂满了各种奖牌和领导视察的照片,穿着职业装的年轻人进进出出,看着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卓文轩把我引到他的办公室,亲自给我泡了茶,然后拿出一份合同,一条一条地给我解释。
合同看着也挺正规,没什么明显的漏洞。
他说第一个月就能拿到分红,到时候我就可以眼见为实了。
我稀里糊涂地签了字,按了手印,把那一万块钱交给了他。
他给我开了一张收据,盖着公司的财务章。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这算是我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冒险”了。
这事儿我没敢跟尚淑芬说实话,只说先去了解了解,没投钱。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月底那天,我的银行卡里,真的多了一笔钱,不多不少,正好是卓文轩承诺的那个数额,八百块。
我拿着银行凭条,手都有点哆嗦。
是真的!这事儿是真的!
我兴冲冲地把凭条拿给尚淑芬看:“老婆子,你看看!钱到账了!小卓没骗我!”
尚淑芬看着凭条,也是一脸的惊讶:“哎哟,还真给钱了?这……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是啊,一个月八百,一年下来就是九千六!比我那一万本金的银行定期利息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这下子,我心里的那点疑虑,彻底烟消云散了。
卓文轩,我的好徒弟,果然没忘了我这个师傅!
接下来的两个月,每个月的分红都准时到账。
我和尚淑芬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再多投点?
毕竟,钱放在银行里也是死钱,利息少得可怜。要是能多拿点分红,咱们的日子也能改善改善,还能给孙子孙女多买点好吃的,好玩的。
那时候,我真是被眼前的这点“甜头”给迷了心窍。
我想,卓文轩都做到副总了,还能为了我这点小钱骗我不成?再说了,这都给了三个月分红了,还能有假?
于是,我和尚淑芬一合计,把家里大部分积蓄,一共十五万,都取了出来。
这十五万,可是我俩省吃俭用大半辈子攒下来的养老钱,是我们的棺材本啊!
我给卓文轩打了电话,说想追加投资。
卓文轩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说:“乜师傅,您想通了就好!我跟您说,这项目是真稳当!您放心,您的钱放在我这儿,比放银行还保险!”
他还说,看在我追加投资的份上,可以给我申请一个更高的分红比例。
我一听,更是心花怒放。
我又一次来到了那家“宏图伟业健康养老投资公司”。
还是那间办公室,还是那个卓文轩。
他笑容满面地给我办了手续,收了钱,还特意请我吃了顿饭。
席间,他不停地给我敬酒,说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我这个师傅。
我当时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这辈子没白活,老了老了,还有这么个有出息的徒弟惦记着我。
我哪里知道,那笑容背后,藏着的竟是贪婪的獠牙!那酒杯里,盛满的竟是迷魂的毒药!
投了那十五万之后,我的心彻底踏实了。
每天就盼着月底拿分红。
第一个月,分红果然又多了不少,我和尚淑芬高兴得合不拢嘴。
我们甚至开始计划着,等攒够了钱,就去给儿子他们换套大点的房子,或者给孙女报个好点的兴趣班。
人啊,一旦被贪欲蒙蔽了双眼,就容易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
那时候,我们小区里也有几个老伙计,听说了我这事儿,都挺羡慕。
还有人托我问问卓文轩,能不能也让他们投点。
我当时还挺得意,觉得自个儿有门路。
我还真就给卓文轩打了电话。
卓文轩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匀出几个名额,但是得抓紧,不然就没了。
于是,我们院里的老赵、老钱、老孙,也都陆陆续续投了钱,少的几万,多的十几万。
他们都觉得,有我这个“老熟人”牵线搭桥,肯定错不了。
我呢,也成了他们眼中的“能人”。
现在想想,我真是又蠢又坏!不仅把自己坑了,还把老伙计们也拉下了水!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啊!
好景不长。
就在我们投了那笔大钱之后的第三个月,也就是总共投钱进去的第五个月。
到了该发分红的日子,我的银行卡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心里开始有点打鼓。
会不会是银行系统延迟了?或者公司财务忙忘了?
我给卓文轩打电话。
第一次打,提示正在通话中。
过了一会儿再打,还是正在通话中。
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尚淑芬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说:“小卓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尚淑芬也紧张起来。
“瞎说!能出什么事!估计是开会呢,或者手机没电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越来越慌。
第二天,我还是打不通卓文轩的电话。
我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去公司看看。
到了那座写字楼,我熟门熟路地上了楼。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如遭雷击!
原本富丽堂皇的公司大门紧锁着,玻璃门上贴着一张物业的催租通知!
前台空空如也,里面黑灯瞎火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公司,今天怎么就人去楼空了?
我的钱呢!我那十五万养老钱啊!
还有老赵他们投的钱!
我慌忙去问写字楼的保安。
保安说,这家公司昨天晚上连夜搬走了,走得悄无声息,连物业费和房租都还欠着呢!
听了这话,我眼前一黑,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我被骗了!被我那个“好徒弟”卓文轩给骗了!
那十五万,是我和老婆子一辈子的积蓄啊!是我们养老的指望啊!就这么没了?
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进门,尚淑芬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出大事了。
“老乜,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她扶着我,急得快哭了。
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钱……钱没了……卓文轩……跑了……”
“什么?!”尚淑芬一听,也是眼前一黑,往后便倒。
幸亏我及时扶住了她。
“我的钱啊!我的老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啊!”尚淑芬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我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悔啊!我真是悔不当初!
我怎么就那么轻易相信了卓文轩那个畜 生!
我怎么就那么贪心,被那点蝇头小利蒙蔽了双眼!
那几天,我们家就像天塌了一样。
尚淑芬天天以泪洗面,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我也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整天唉声叹气,茶饭不思。
院子里的老赵、老钱、老孙他们也知道了消息,都跑到我家来。
一时间,哭声、骂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大家都是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就指望着安度晚年呢,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乜师傅,当初可是你跟我们说这项目好的!现在出了事,你得给我们个说法!”老钱是个急脾气,指着我的鼻子质问。
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是啊,当初是我拍着胸脯跟他们保证的,现在出了事,我难辞其咎。
“老钱,你别说了!老乜也不想这样的!他自己不也赔进去了吗?”还是老赵通情达理,出来劝解。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那几天,我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这件事,我们没敢 сразу 告诉孩子们。
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埋怨我们糊涂。
可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乜安邦给我打电话,听出我情绪不对,再三追问下,我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儿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心情,肯定是又气又急。
“爸,您别太着急上火,钱没了可以再挣,身体要紧。您和妈先稳住情绪,我马上订票,明天就回去!”安邦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异常坚定。
放下电话,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儿子长大了,能扛事了。
第二天,安邦和儿媳妇柳月娥就从南方赶了回来。
一进门,看到我和尚淑芬憔悴的样子,月娥的眼圈先红了。
“爸,妈,你们受苦了。”安邦扶着我们坐下,声音里带着哽咽。
“儿啊,是爸糊涂啊!爸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妈啊!”我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爸,您别这么说。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这事儿不怪您,都怪那个骗子太可恨了!”安邦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尚淑芬也拉着柳月娥的手,哭诉着。
月娥也是个好孩子,不停地劝慰着我们,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老两口身体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女儿乜晓丹和女婿费建国也很快知道了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看着一家人因为我的过错而愁云惨淡,我心里更是刀割一样难受。
“爸,您别太自责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报警,看看能不能把钱追回来。”女婿费建国比较冷静,提醒我们。
对,报警!
安邦和建国陪着我,还有老赵他们几个受害者,一起去了市公安局报案。
警察同志很重视,给我们做了详细的笔录,说这种集资诈骗案最近确实高发,他们会尽力侦查。
但是,警察同志也坦言,这种案子,钱一旦被转移,追回的难度很大。
听到这话,我们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浇灭了大半。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难熬。
每天都在等待警方的消息,每天都在失望中度过。
尚淑芬因为这事儿,急火攻心,一下子病倒了,住了好几天的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伴,我心如刀绞。
如果不是我,她怎么会受这份罪!
那段时间,多亏了孩子们。
安邦和月娥推迟了回南方的日期,天天在医院照顾尚淑芬。
晓丹和建国也一下班就往医院跑,送饭送水,无微不至。
就连我的小孙女乜语桐,也奶声奶气地安慰我:“爷爷不哭,钱没了,语桐长大了挣钱给爷爷奶奶花。”
看着孩子们这么懂事,这么孝顺,我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我这一辈子,没给他们留下什么财富,到老了,还给他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出院回家后,尚淑芬的身子骨明显大不如前了。
我们老两口相对无言,家里的气氛总是很压抑。
以前,我们总觉得,手里有点积蓄,晚年生活就有保障。
现在,钱没了,心也空了,感觉整个天都塌了。
我甚至想过,要不,我去找份工作,看大门,扫大街,能挣一点是一点,也好减轻孩子们的负担。
可我这把老骨头,还有谁会要呢?
就在我们几乎绝望的时候,事情却出现了转机。
大概过了三个多月,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安邦突然兴冲冲地从外面跑回来。
“爸!妈!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我和尚淑芬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卓文轩那个骗子团伙,被警察一网打尽了!在外省抓住的!”安邦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什么?抓住了?”我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警察刚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去确认一下追回的赃款赃物里,有没有咱们家的东西!”
我和尚淑芬喜极而泣。
老天有眼啊!这些丧尽天良的骗子,终于落网了!
虽然警察同志说,被骗的钱款大部分都被他们挥霍或者转移了,能追回来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但对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至少,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后来,经过清算,我们家被骗的十五万里,追回来了不到三万块钱。
老赵他们几家,也多少追回了一些。
钱虽然不多,但对我们来说,却意义非凡。
它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也让我们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经历了这场劫难,我们一家人的心,贴得更近了。
孩子们没有一句埋怨,只有无尽的关怀和支持。
安邦和月娥临回南方前,硬塞给我们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是他们这些年攒的一些钱,让我们先用着,别苦了自己。
我推辞不过,收下了。
我跟尚淑芬说:“老婆子,咱们这辈子,最大的财富,不是那点养老钱,而是养了这么两个好孩子啊!”
尚淑芬也抹着眼泪点头:“是啊,儿女孝顺,比什么都强。”
那场骗局,像一场噩梦,惊扰了我的晚年。
但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心的险恶,也照出了亲情的温暖。
卓文轩,那个我曾经真心相待的“徒弟”,最终受到了法律的严惩,被判了重刑。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没有太多的快意,只有一声长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人啊,还是得知足常乐,不能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更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念,就轻易相信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现在,我和尚淑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手里的积蓄不多了,但孩子们时常接济我们,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
经历了那场风波,我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平淡生活,也更加懂得了亲情的可贵。
我常常在想,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有的人为了钱财不择手段,昧着良心去伤害别人;但更多的人,还是心存善良,懂得感恩。
就像我的孩子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没有离弃我,反而用他们的爱,温暖了我,支撑着我走出了阴霾。
这可能就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患难见真情”吧。
如今,每当看到新闻里报道类似的诈骗案件,我都会心有余悸,也都会忍不住想提醒身边的人,尤其是老年朋友们:捂紧自己的钱袋子,别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花言巧语,更不要被所谓的高额回报冲昏了头脑。
记住,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稳稳才是福。
这世间最宝贵的,不是金钱,而是家人平安,身体健康,和那份历经风雨也割舍不断的浓浓亲情。
朋友们,听了我的故事,你们是不是也深有感触?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当那个“害你”的人,是曾经你真心相待的熟人,甚至是恩人时,这份“防人之心”又该如何安放呢?这人心,到底还有几分能信呢?您在生活中有没有遇到过类似让你寒心或者暖心的事情?欢迎在评论区聊聊您的看法。
来源:生活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