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我高考落榜,父亲送我去打工,继母一路小跑追了二里地拦下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1 21:15 2

摘要:那年高考,我差了二十三分,与重点大学失之交臂。这个分数,既上不了好学校,又浪费了复读的机会,父亲的失望可想而知。

落榜的夏天

"高不成低不就,你还想怎样?"父亲将工厂介绍信重重拍在桌上,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坚决和失望。

那是一九九八年的夏天,知了声声,热浪滚滚。我叫周阿群,一个普通县城里的高中生。

那年高考,我差了二十三分,与重点大学失之交臂。这个分数,既上不了好学校,又浪费了复读的机会,父亲的失望可想而知。

父亲周建国是机械厂的车间主任,在我们县城算是体面人物。油腻的工装裤和永远洗不净的指甲缝里的机油,是他身份的标志。

继母林巧云比父亲小六岁,是厂里的缝纫工,待我一直不错。她是在我十岁那年,也就是1990年,嫁给了鳏居多年的父亲。那时的她,眼角还没有今天这么多的皱纹。

昨晚接到高考成绩通知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了。隔壁李家的儿子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喜报贴在了单元门口,那刺眼的红色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客厅里的老式电扇吱呀转着,像是在唱一首失败者的挽歌。汗水顺着我的背脊流下,浸湿了早已褪色的背心。

父亲站在桌前,脸色阴沉如铁:"复读?想得美!我当年初中毕业就进厂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高不成低不就,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我们家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我初中毕业时照的。父亲站得笔直,脸上是他最擅长的严肃表情;继母站在一旁,微微笑着;而我,穿着校服,胸前的红领巾鲜艳如血。那时候,我以为未来会很美好。

我低着头不敢看父亲,手里攥着那张写着"机械厂学徒"的介绍信,纸张被汗水浸湿了一角。父亲的这些关系,我早就知道,他是打算把我也送进那个终日轰鸣的钢铁牢笼。

"建国,阿群才十八岁,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继母小声劝道,她的声音轻如蚊呐,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闭嘴!"父亲一拍桌子,饭碗里的筷子跳了起来,"我养了他这么多年,该他回报的时候了。明天就去报到!"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十八年来,我第一次对父亲生出了强烈的反感。他眼中只有工厂,只有那个能给他带来一点可怜尊严的车间主任位置。

角落里的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农村人口流动调查"的新闻,说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农村青年选择进城务工。而我,一个城里人,却即将被推入父辈们拼命想要逃离的生活轨道。

那天晚上,我收拾行李时,听见父母在卧室里争吵。隔着一道薄薄的墙,父亲的声音像打雷一样传来:"他不是我亲生的吗?我难道还能害他?"

继母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决:"你自己没念成书,就不想让孩子有出息吗?"

"出息?出息是什么?是肚子里的墨水吗?看看那些大学生,毕业了不也是找不到工作?早点进厂,学门手艺,这才是正经事!"父亲的话里满是对知识分子的不屑。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那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窗外,邻居家的电视机声音很大,正在播放《东方红》。那红色的旋律与我内心的灰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第二天一早,父亲骑着自行车带我往机械厂去。他的自行车是八十年代买的永久牌,车铃早已掉了,车座也磨得发亮。

他骑得很快,似乎急着把我送走。七月的阳光炙烤着柏油马路,热气蒸腾。柏油路面被晒化了,踩上去有种粘腻的感觉。

我坐在后座,看着路边的树影斑驳,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路过县一中时,我看到校门口贴着今年的高考喜报,红纸黑字,刺眼又讽刺。

"爸,我真的不能再读一年吗?"我鼓起勇气问道,声音却像是被蒸发在了夏日的烈阳下。

"再读?再读什么?"父亲头也不回,"你以为咱家是开钱庄的?一年学费、书费、住宿费,哪一样不要钱?你妈走得早,我拉扯你这么多年不容易。"

提起我的生母,父亲的语气软了一些。她是在我八岁那年因病去世的,留下了这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阿群!阿群——"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回头一看,继母林巧云正气喘吁吁地追来,她个子不高,瘦瘦的身影在烈日下跑得踉跄。

"停下,建国,你给我停下!"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父亲不情愿地刹车,车轮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我从车上下来,看着继母跑向我们。

继母跑到我们跟前,额头上全是汗,脸涨得通红,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一样。她穿着那件发黄的碎花布衫,是厂里发的福利布料做的。

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信封,塞到我手里。信封上有些皱,但包得很严实。

"这是我攒的三百块,你拿着。"她低声说,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三百块钱!在1998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知道继母每个月的工资才一百出头,这些钱怕是她攒了大半年的。

她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这是我托人从省招办复印的录取分数线,你差的不多,复读一年有希望。"

父亲一把夺过那张纸:"做什么白日梦!"他的动作粗暴,像是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建国!"继母突然提高了声音,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这样跟父亲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十七岁那年考了多少分?"

父亲愣住了,手中的纸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我考了师范学院的线上二十分!"继母的眼圈红了,声音哽咽,"可我爸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工作。我就这样进了厂,一辈子在缝纫机前度过!"

这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沉闷的空气。我第一次知道温柔的继母竟有这样的过去。她从未向我提起过这段往事,就像从未向我抱怨过生活的艰辛一样。

阳光下,她的眼泪闪着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执着和不甘,那是我从未注意过的光芒。

"你当年说我没文化,看不起我,我认了。"继母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伤疤,"可你现在又在干什么?重演我爸当年的戏码?"

她激动地抓住父亲的手臂,指甲在他晒得黝黑的皮肤上留下了白痕:"我不能让阿群也毁在这种老观念里!你想想,他要是真进了厂,二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像你一样,整天埋怨自己没文化,却又不让孩子有出息?"

父亲沉默了,那副钢铁般的面孔第一次出现了裂缝。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好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

"你...当年怎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和自己对话。

"说了有什么用?"继母苦笑,眼角的皱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可阿群不一样,他还有机会。建国,这是1998年了,不是我们那个连肚子都填不饱的年代了。"

继母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父亲心中的执拗和偏见。他是标准的"厂二代",从小就被灌输进厂光荣的思想,而他也确实靠着这份工作撑起了一个家。

我站在两人中间,第一次看见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悔意。那个在车间里雷厉风行的车间主任,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沉默不语。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望着不远处的机械厂大门。那高耸的烟囱正冒着黑烟,那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也是他唯一熟悉的世界。

"你小子,要是复读还考不上,有你好看!"父亲突然转过头,用粗糙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一年。我给你一年时间。"

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让我心头一热。

继母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的汗水混合着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谢谢你,建国。"她轻声说道,像是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柔软时刻。

父亲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但我看到他的耳根微微发红。那是他不善表达情感的方式。

"走,回家!"父亲骑上车,示意我上后座,"今天厂里放假,明天再说。"

回家的路上,父亲骑得很慢,不像来时那样急促。路过供销社时,他突然停下车,进去买了三瓶汽水和一包香烟。

这是他少有的奢侈。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精打细算,连一包槐花糖都要考虑再三。

回到家,父亲打开了那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正播放着《新闻联播》,说是国家要大力发展教育,提高全民素质。父亲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若有所思。

晚饭很丰盛,继母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和蒸鱼。父亲破天荒地开了一瓶啤酒,平时他都舍不得喝这个。

"阿群,"父亲突然开口,"你真想上大学?"

我点点头,不敢说话,害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和谐。

"我初中毕业就进厂了,那时候没办法,家里穷。"父亲的话里有了些许回忆的味道,"你外公是老工人,一辈子就盼着儿子能接班。我其实......也想过念书的。"

这是父亲第一次向我吐露心声。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是那个不苟言笑、只知道工作的车间主任。

继母静静地坐在一旁,为父亲夹菜,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父亲放下筷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妈说得对,现在是新时代了。我们这些老观念,可能真的要改改了。"

窗外,夕阳西下,映红了整个房间。那一刻,我感觉家里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阿群,你要是真想复读,爸支持你。"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你得答应我,必须考上。不然明年这个时候,你还是得进厂!"

"我保证,爸!"我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打翻了碗。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墙上的课程表上。那些被我划掉的日期,现在又有了新的意义。

第二天一早,父亲没去上班,而是带着我去了县城最好的补习学校。他穿上了那件只有过年才会穿的衬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补习班的费用比我想象的要高,一年下来要五千多。看到这个数字,父亲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报上,"他对招生老师说,"我儿子明年必须上重点。"

那个夏天,我重新开始了学习之路。父亲很少过问我的学习情况,但我知道他在关注。有时半夜我还在学习,会听到他轻手轻脚地开门,看一眼就离开。

继母更是变着法子给我补充营养。鸡蛋、牛奶、鱼汤,这些在平时都是奢侈品的东西,现在天天出现在餐桌上。我知道她一定是省下了自己的伙食费。

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继母的工资条,上面赫然写着"加班费:120元"。我这才知道,她每天下班后还去附近的服装店帮人缝补,就为了多赚些钱补贴家用。

复读那年的中秋节,父亲破天荒地买了一盒月饼回来,不是厂里发的那种简易包装,而是县城最好糕点店的特制月饼。

"听说读书人都讲究意头,"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月圆人圆,来年你准能圆梦。"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高考。这一次,我做足了准备,熬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

考场上,我想起了父亲粗糙的手掌,继母疲惫的眼神,还有那个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追赶身影。这些画面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成绩公布那天,我一大早就去学校看榜。当看到自己的分数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比上一年提高了整整八十分!

我像疯了一样冲回家,远远地就看到父亲和继母站在门口,焦急地望着马路。

"考上了!我考上省重点了!"我大喊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父亲一把抱住了我,那个从不轻易表露感情的男人,此刻竟然泣不成声。继母在一旁抹着眼泪,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行!"父亲拍着我的肩膀,声音哽咽。

那天晚上,父亲破例喝了很多酒,说起了很多往事。他说他其实很后悔当年没有坚持念书,说他其实很羡慕那些有文化的人。

"阿群,"酒至半酣,父亲突然正色道,"爸爸对不起你。差点耽误了你的前程。"

"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低声说。

继母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我们父子俩的对话,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阿群,"她轻声说,"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没有尝试的勇气。"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感动。是她,在那个夏天的路口,用自己的行动教会了我什么是坚持,什么是爱。

那年秋天,我背着行李去了省城的大学。站在火车站台上,我看着父亲和继母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既有离别的伤感,又有奔向新生活的期待。

如今,我已经大学毕业,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父亲更多的白发和继母更深的皱纹。但他们的眼神中,永远有着无法掩饰的骄傲。

那个落榜的夏天,那段追赶的记忆,那份坚持的勇气,成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在人生的每一个十字路口,它们都在提醒我:永远不要轻言放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命运会在下一秒给你怎样的惊喜。

阳光依然炙热,但我感到一丝凉意从心底升起。在那个普通的夏日,在那条通往工厂的道路上,我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那是继母用她的追赶为我打开的窗口,也是父亲最终选择给我的机会。

每当想起那个夏天,我都会对自己说: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要像继母那样,勇敢地追赶自己的梦想,即使要跑上两里地,即使满头大汗,也要坚持到最后。因为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是通向明天的必经之路。

来源:JeremyEspino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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