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赵淑兰，今年六十有二了。

本是去城里享清福，照顾刚生产的儿媳。

谁知，半夜一番话，我连夜就要走！

你们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难道真是“月子仇，记到老”？

我这心里啊，五味杂陈，堵得慌！

我，赵淑兰，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婆子。老伴儿李建国走了有几年了，剩下我一个人守着老屋。

儿子李明轩倒是在城里出息了，娶了个城里媳妇叫陈若曦。

这陈若曦啊，人长得水灵，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就是，唉，有时候觉得跟咱农村出来的人，想的不一样。

这不，前阵子，若曦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我这当奶奶的，能不高兴吗？高兴！高兴得我好几宿没睡好觉。

明轩打电话回来说，若曦月子里没人照顾，城里月嫂又贵得吓人，问我能不能去搭把手。

我一听，这还有啥说的？自己的儿媳妇，自己的亲孙子，我不去谁去？难道还能让亲家母从几百里外跑过来？再说，若曦她妈王秀莲身体也不算太好，前年还刚做了个小手术。我当下就拍了胸脯，跟儿子说：“放心，妈身体硬朗着呢！明儿个我就收拾东西，去城里给你们帮忙！”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忙活开了。家里的鸡，我托付给了邻居张桂芬照看着，地里的那几分菜，也让她得空了帮我拾掇拾掇。我把柜子里压箱底的新被褥都翻了出来，想着城里冷，得多带点。还特地去镇上买了最新鲜的土鸡蛋，自家养的鸡下的，营养好着呢！又装了一小袋自家磨的小米，这玩意儿养人，尤其适合产妇。你说我这当妈的，是不是操不完的心？可不操心，那能叫妈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着大包小包，坐上了进城的头班车。一路上，我这心里就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既盼着早点见到大孙子，又有点担心，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照顾不好若曦，再惹她不高兴。这城里姑娘，金贵着呢！万一有点啥做得不合她心意，那多不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到了明轩他们小区门口，老远就瞅见儿子在那儿等着了。看到我，明轩咧着嘴笑，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嘴里还不住地说：“妈，您可算来了！家里都盼着您呢！”我瞅着儿子，些许日子不见，好像又清减了些，估计是照顾媳妇孩子累的。我这当妈的，能不心疼吗？

一进家门，就听见婴儿“哇哇”的哭声，我这心啊，一下子就揪紧了。赶紧往屋里走，就看见陈若曦脸色有些苍白，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孩，正轻轻地拍着。那孩子，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但看在我眼里，那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娃娃！我的小孙孙，小糯米！这是他们小两口给孩子起的小名，说听着就软糯可爱。

“若曦啊，妈来了。”我放下东西，赶紧凑过去看。

陈若曦抬头看了我一眼，挤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妈，您来了，快坐。”声音有点虚弱。

我哪能坐啊？赶紧说：“你快躺好，别动。孩子我来抱抱。”

我小心翼翼地从若曦怀里接过小糯米，这小家伙，软乎乎的一团，眼睛还没睁开呢，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可爱得紧！我这心里啊，乐开了花，一路上的那点子忐忑和不安，一下子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你们说，这当奶奶的，是不是都这样，见了孙子就什么都忘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正式上岗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若曦熬小米粥，煮红糖鸡蛋，炖各种老人们说下奶的汤汤水水。这城里不比乡下，买菜都得去超市，有时候一些我想买的土特产，超市里还没有，我就得坐公交车，跑到老远的农贸市场去。就为了让若曦吃口新鲜的，有营养的。你们说，我容易吗？

除了做饭，还得给小糯米换尿布，洗澡，哄睡。这小家伙，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精神头十足，哭闹起来没完没了。若曦产后身子虚，我怕她累着，晚上基本都是我抱着小糯米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轻轻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有时候，一抱就是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小家伙才肯踏踏实实地睡一会儿。我这老腰啊，本来就有那么点毛病，这么一折腾，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感觉都快断了。可是，看着小糯米那张熟睡的小脸，我又觉得，这一切都值了。这当长辈的，不就是盼着儿孙好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明轩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也想帮忙，但我看他一天到晚对着电脑，眼睛都熬红了，就打发他早点去休息。我说：“你上你的班，家里有妈呢！妈还能动，不用你操心。”明轩总是感动得不行，说：“妈，辛苦您了。”我摆摆手，说：“一家人，说啥两家话。”

陈若曦呢，对我倒也还算客气。我做的饭，她也吃，就是有时候会说：“妈，这个太油了，产妇不能吃太油的。”或者说：“妈，宝宝不能捂太多，医生说容易长湿疹。”我听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咱这都是老经验了，以前的人生孩子，不都这么过来的吗？怎么到了城里，讲究就这么多了呢？但转念一想，人家是文化人，懂得多，听她的也没错。于是，我就尽量按照她的意思来。她让我少放油，我就少放油；她说孩子少穿点，我就给孩子减一件衣服。可这心里，总觉得有点那么点……说不上来的滋味。你们说，我这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就这样，我在儿子家待了差不多快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我几乎是连轴转，觉都没睡过一个囫囵的。眼瞅着若曦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小糯米也长得越来越壮实，我这心里啊，就像是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舒坦！想着再过些日子，等若曦出了月子，我也就能回老家歇歇了。

谁承想，就在我以为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时候，出事了。而且，这事儿，还挺扎心。

那天晚上，小糯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闹腾，一直哭到后半夜两点多才睡。我把他轻轻放到小床上，自己也累得不行，腰酸背痛的，就想着赶紧回房间眯一会儿。我住的是客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隔音不太好。刚躺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听见隔壁主卧室里传来陈若曦说话的声音。

一开始，我没在意。这年轻人，精力旺盛，晚上不睡觉聊聊天也正常。可听着听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清楚地听到了我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的词儿。

“……妈在这儿，我确实……唉，也不是那么方便。” 这是陈若曦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夜深人静的，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当时心里就一沉，不方便？我怎么就不方便了？我天天累死累活地伺候你们娘俩，还成了不方便了？

我竖起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只听陈若 જય又说：“她做的那些东西，太油腻了，我都跟她说过好几次了，她也不听……还有带孩子，好多老观念，跟她说，她还不高兴……”

听到这儿，我这心啊，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又疼又涩。原来，我做的这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错的，都是不合时宜的。我自以为是的“经验”，在她看来，可能就是“添乱”。我这辛辛苦苦，难道就换来这么一句“不方便”和“老观念”？你们说，我这心里能好受吗？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继续听下去。

“……她年纪也大了，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累。白天还要去那么远买菜，晚上又睡不好……”陈若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听到这句，我心里稍微缓和了一点。嗯，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我累。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我打入了冰窖。

“……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周就来。到时候……嗯，妈那边，我再想想怎么说吧。总不能直接赶她走吧，那多不好看……”

什么？！联系好了？联系好谁了？下周就来？这是……这是要找人来替代我了？然后还要想办法把我“请”走？我这还没出月子呢，就嫌我碍事了？我这大老远跑来，尽心尽力地伺候，结果呢？结果就是等着被“请”走？

我当时就觉得一股火“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赵淑兰活了大半辈子，自问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儿子，也自认没亏待过这个儿媳妇！可到头来，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还嫌弃我，巴不得我赶紧走！你们说，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去吗？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我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我一把年纪了，跑来给你们当牛做马，不是图你们什么回报，就图个一家人和和美美，你们小辈能念着我的好。可现在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陈若曦那句“不方便”，一会儿又是那句“联系好了，下周就来”。我这心里啊，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但最多的，还是苦和涩。你们说，摊上这种事，谁心里能痛快？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既然人家嫌弃我，不待见我，那我赵淑兰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我走！我明天就走！我回我的农村老家去，守着我的老屋，过我的清净日子！我还不伺候了呢！

打定了主意，我这心里反而平静了一些。虽然还是难受，但至少不用再受这份窝囊气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往常一样，起来给他们做早饭。只是，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明轩和陈若曦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吃饭的时候，明轩小心翼翼地问：“妈，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放下筷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明轩，若曦，我……我想家了。出来这些天，心里老惦记着家里的事。我想着，若曦现在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小糯米也乖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明轩一听就急了：“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才几天啊？您怎么就回去了？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让您不开心了？”

我能怎么说？难道我要当着儿子的面，说你媳妇嫌弃我，要赶我走吗？我做不出来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我只能摇摇头，说：“没有，你们都挺好的。就是我……我这上了年纪，离家久了，心里不踏实。”

陈若曦也开口了，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复杂，她说：“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您误会了？您别往心里去。您再多住些日子吧，小糯米还小，我还想多跟您学学怎么带孩子呢。”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多好听！多会做人！可我一想到她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我这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这都是场面话，客套话！我赵淑兰虽然是个农村老婆子，但我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

我打定了主意要走，谁劝也没用。我说：“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也别劝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呢。等小糯米满月了，我再来看他。”

明轩看我态度坚决，急得直搓手，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知道我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陈若曦在一旁，低着头，没再说话。我偷偷瞥了她一眼，心里想着：这下你该称心如意了吧？我这个碍事的“老东西”终于要走了。

吃完早饭，我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来时带的那些土特产，大部分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明轩在一旁看着，一脸的愁容。

“妈，要不我送您回去吧？”明轩说。

“不用！”我拒绝了，“你还要上班，若曦和孩子也需要人照顾。我自己能行。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了不成？”

明轩拗不过我，只好帮我把行李拿到楼下。临上车前，他又塞给我一些钱，说：“妈，这些钱您拿着，路上买点吃的。”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我知道，这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可一想到这孝心背后，是儿媳妇的“不待见”，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坐在回乡下的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景象，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这到底是图什么呢？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把儿子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到头来，却连在儿子家多待几天的资格都没有。我这心里，真是又酸又苦。你们说，我这算不算自讨苦吃？

回到老家，看到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土炕，我这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邻居张桂芬看到我回来，还挺惊讶：“淑兰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伺候儿媳妇月子吗？”

我强笑着说：“嗯，回来了。城里待不惯，还是家里舒坦。”我没跟她说实话，这种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不想让人看笑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白天种种菜，喂喂鸡，晚上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明轩隔三差五会打个电话回来，问我身体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我总是说：“好着呢，你别操心，照顾好若曦和小糯米就行。”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提。我不想让儿子为难。这当妈的，不都是这样吗？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给孩子添麻烦。

只是，每次挂了电话，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想到陈若曦说的那些话，我这心就跟被猫抓了似的，难受得紧。难道，真的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难道，我的一片好心，真的就成了别人的负担？你们说，我这心里能不憋屈吗？

时间过得也快，一晃就到了小糯米快满月的时候了。前几天，明轩又打电话回来，说要给小糯米办满月酒，让我一定过去。我当时就犹豫了。去？还是不去？去了，看到陈若曦，我这心里能舒坦吗？万一她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我岂不是更难受？可要是不去，又怕儿子多想，也怕亲戚邻居说闲话。

我正纠结着呢，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亲家母王秀莲打来的。这倒让我有点意外。自从若曦生了孩子，我们还没通过电话呢。

“亲家母啊，我是若曦她妈，王秀莲。”电话那头，王秀莲的声音听起来很和气。

“哎，亲家母，你好你好。”我赶紧应着。

“亲家母，我听若曦说，您前些日子回老家了？”王秀莲问。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听王秀莲继续说：“亲家母啊，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关于若曦那孩子的一些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难道是陈若曦跟她妈告状了？这下可好，连亲家母都知道我不招人待见了。

“亲家母，您有话就直说吧，我听着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唉，亲家母，您可千万别误会若曦那孩子。”王秀莲叹了口气，说：“其实啊，那天晚上，若曦打电话是打给我的。”

什么？！打给她的？我一下子愣住了。

“是这样的，亲家母。”王秀莲慢慢地解释道：“前些天，您不是给建国（我老伴）打电话，说您这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晚上也睡不好，血压好像也有点高吗？这事儿，不巧被若曦在门口听见了那么一耳朵。”

我一听，脑子“嗡”的一下。是啊，我是给老伴上坟的时候，自言自语念叨过几句，说最近累得腰疼，血压也不太稳。难道……难道是被若曦听见了？

“若曦这孩子，心细，也孝顺。她听了之后，就特别担心您的身体。”王秀莲继续说：“她怕您累坏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跟您说，怕您多想，以为是嫌弃您。所以，她就偷偷给我打电话，商量着，想请个月嫂来帮帮忙，分担一下，让您能好好休息休息。”

“那……那她说联系好了，下周就来……”我颤抖着声音问。

“是啊，她是联系了一个我们这边相熟的月嫂，想着等您回老家之后，让她过来搭把手。她跟我说，‘妈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累，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别让她知道，怕她多想。’她是真心心疼您，怕您累出病来啊，亲家母！”

听到这里，我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原来……原来是这样！原来陈若曦说的“不方便”，是怕我累着不方便！她说的“联系好了”，是给我找帮手，是想让我歇歇！她不是嫌弃我，她是在心疼我！

我这老婆子，真是老糊涂了啊！我竟然把孩子的一片孝心，当成了驴肝肺！我竟然因为自己的胡乱猜忌，误会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我这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调料铺，又酸又涩，又悔又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

“亲家母，您……您说的是真的？”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啊，亲家母！”王秀莲的语气非常肯定，“若曦这孩子，就是嘴笨，不太会表达。她怕您知道了她的安排会不高兴，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才想瞒着您。没想到，反而让您误会了。她这几天，看您不高兴，自己也偷偷哭了好几回呢，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炕上，心里翻江倒海。我真是个糊涂蛋啊！我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那么爱钻牛角尖呢！人家孩子明明是一片好心，我却……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不行！我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了！我得赶紧去城里，我得当面跟若曦道歉！我得告诉她，妈错了，妈误会她了！

我立马收拾东西，买了最近一班去城的车票。一路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期盼着早点见到若曦，又害怕面对她。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

到了明轩家，开门的是明轩。他看到我，一脸的惊讶：“妈？您怎么又来了？不是说……”

我没等他说完，就推开他往屋里走，嘴里喊着：“若曦！若曦！”

陈若曦抱着小糯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也是一脸的错愕。

我几步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就想给她跪下。

“妈！您这是干什么！”明轩和陈若曦同时惊叫起来，赶紧扶住我。

我老泪纵横，拉着陈若曦的手，哽咽着说：“好孩子，是妈错了！是妈老糊涂了！妈误会你了！妈对不起你啊！”

陈若曦的眼圈也红了，她摇着头，说：“妈，您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没跟您解释清楚，才让您受委屈了。”

“不！不委屈！委屈的是你！是妈小心眼，是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泣不成声，“妈听你亲家母说了，妈都知道了。你是个好孩子，是妈对不住你！”

那天，我们婆媳俩，抱着哭成了一团。所有的误会，所有的委屈，都在泪水中消融了。明轩在一旁看着，也偷偷抹着眼泪。他这个傻小子，夹在中间，肯定也为难坏了。

哭过之后，心情反而畅快了许多。陈若曦扶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轻声说：“妈，其实我早就想跟您说了，就是怕您多心。您为了照顾我和小糯米，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我看着真心疼。我跟明轩商量着，请个阿姨来，您就能轻松一些，白天也能多休息休息。没想到……唉，都怪我，没早点跟您说清楚。”

我握着她的手，说：“好孩子，妈都明白，妈不怪你。是妈自己想多了。以后啊，妈再也不胡思乱想了。咱们有话就说开，好不好？”

“嗯！”陈若曦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包括后来赶到的月嫂阿姨，一起吃了顿热热闹闹的晚饭。饭桌上，陈若曦不停地给我夹菜，说这个有营养，那个对身体好。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洋洋的。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从那以后，我和陈若曦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隔阂。我也不再固执己见，学着接受她的新观念，她也更尊重我的经验，我们婆媳俩，处得比亲母女还亲。小糯米在我们的共同照顾下，长得白白胖胖，人见人爱。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连夜回老家”的经历，虽然让我受了点委屈，但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心啊，有时候真的不能靠猜。尤其是自家人，有什么话，摊开了说，远比憋在心里胡乱猜忌要好得多。一个善意的举动，如果沟通不到位，也可能变成伤人的利器。

如今，我依然会去城里看孙子，陈若曦也时常带着小糯米回老家来看我。每次她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城里的新鲜玩意儿，还会陪我拉家常，听我絮叨那些陈年旧事。我知道，她是真心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妈。

而我呢，也从心底里接纳了这个城里媳妇。她善良，孝顺，识大体。能有这么个儿媳妇，是我赵淑兰的福气！

说到这儿，我就想问问大家，咱们这做长辈的，是不是有时候也容易犯我这样的错误，因为一点小事就胡思乱想，伤害了和孩子之间的感情呢？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啊，不管是婆媳，母子，还是夫妻，是不是都应该多一份坦诚，少一份猜忌，才能让日子越过越红火，越过越舒心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来源：幸福吉尔8L5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