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醉于回忆录《军统内幕·戴笠身亡》里记述，他揭开白布时先是一惊，而后痛哭起来：“这哪像是个人呀？简直就是一截黑炭。好在头部还没被烧光，模模糊糊还能看出嘴在什么地方。我想瞧瞧嘴里是不是有几颗金牙，便伸手去掰嘴唇，刚一动作，那如同黑炭般的嘴唇就簌簌地往下掉渣。我的

沈醉于回忆录《军统内幕·戴笠身亡》里记述，他揭开白布时先是一惊，而后痛哭起来：“这哪像是个人呀？简直就是一截黑炭。好在头部还没被烧光，模模糊糊还能看出嘴在什么地方。我想瞧瞧嘴里是不是有几颗金牙，便伸手去掰嘴唇，刚一动作，那如同黑炭般的嘴唇就簌簌地往下掉渣。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我还是把嘴扒开了，看清嘴里确实有几颗金牙，这才确信戴笠真的离世了。”

沈醉信誓旦旦地表示，那烧成只剩嘴巴的焦炭就是戴笠。不过，也有人对此提出疑问，觉得沈醉的说法不一定可靠。更有甚者怀疑沈醉和戴笠联手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真正的戴笠并未在失事坠毁的飞机上。据说，他是听从了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兼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处长文强（电视剧《特赦1959》中刘安国的历史原型）的建议，如同鲁智深佯装坐化一般“借火逃脱”了。

上世纪黄金没那么昂贵（大概一美元能兑换零点八克黄金），不少人镶着金牙，沈醉仅凭借几颗金牙就认定那段“黑炭”是戴笠，这有点不符合常理。

文强与沈醉于回忆录里多次谈及戴笠离世的来龙去脉，然而二人的叙述存在显著不同，这让我们难以分辨谁的话语属实。直至1951年戴笠墓被开启、一件珍宝出土，一个谜团才得以破解，可另一个谜团却由此产生，并且似乎成了无法解开的谜题，真相恐怕永远难以探寻了。

文强和沈醉与戴笠的交情都颇为深厚，众人皆知，沈醉是由戴笠悉心培养起来的，然而，文强和戴笠关系究竟有多好，或许并非所有人都清楚。

依据《文强传》的记载，文强在军统时期能够正式被授予中将军衔，戴笠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胡宗南曾对文强说：“念观兄（文强字念观，在过去，人们称呼他人时用字并加上‘兄’或‘公’，而不直接叫名字，这是一种表达尊重的方式），你策动百万伪军反正，这功劳可比打一场大胜仗还要大！我和雨农（戴笠字雨农）已经联名举荐你为陆军中将，还打算安排你成为接收华北、东北的重要人员之一。”

文强于回忆录里毫不遮掩地表达了对戴笠的感激之情：“跟我共处十二载，他对我格外厚待。我能感觉到他始终信任我，且一直彬彬有礼。我从未向他谋求官职，可他却把我的官阶提得比他自己还高。”

《文强口述自传》里有这样一段内容：“参与受降之后，第八战区的司令长官胡宗南以及第十一战区的司令长官孙连仲二人给蒋发去电报，称文强在抗日方面功绩显著，应当晋升为中将。1949年，蒋正式批准文强晋升为中将，这一年，他三十九岁。日军投降后，文强把北方局移交给了徐远举，自己前往东北，担任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对外则以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的身份示人。”

依据文强所述，他在出任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之前就已升为中将，彼时他的职位是军统局北方区区长兼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那些声称“军统没有中将”的人，或许既不了解郑介民和唐纵，也未曾读过沈醉、文强、程一鸣（曾为军统局行动处少将处长，我方卧底）的回忆录。

沈醉在获得特赦之后，撰写了一本名为《我所知道的戴笠》的书籍。文强特赦以后，也写了一本名为《戴笠其人》的书。后来，这两本书合并出版，书名为《戴笠其人》。

沈醉谈及戴笠离世时，好似愤恨至极：“罪孽深重，横遭不测……戴笠坠机身亡后，连续三天大雨下个不停，他的遗体就在暴雨里浸泡了三天三夜。一些没被烧毁的物品被周边居民捡走了，经过反复查寻，仅寻得两件珍贵的古董，一件是宋代雕琢的羊脂玉九龙杯，还有一把古剑，尽管历经烈火焚烧，剑柄和剑鞘都损坏了，但剑刃的光芒依旧耀眼夺目，是极为罕见的珍宝。”

只有沈醉自己明白，他对戴笠的恨意是真是假。而文强在讲述戴笠之死时，却有着不同的说法：“戴笠急着飞往南京与何应钦会面，是为了推迟蒋介石来电催促他返回，从而避开那场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八人会议（蒋介石下令召集宣铁吾、陈焯、李士珍、黄珍吾、戴笠、郑介民、唐纵开会，商议裁撤特务机构一事）。他心里盘算着出国游玩，期望能获得何应钦的支持。”

熟知那段历史的读者们自然清楚何应钦与蒋介石之间的复杂关联，他们时而为敌，时而为友，暗地里的争斗从未停歇（西安事变时何应钦曾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蒋介石）。在那个敏感阶段，戴笠打算私下会见何应钦，却未先去面见蒋介石，此事本身就显得十分怪异。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戴笠一直跟朋友们讲自己打算出国躲避灾祸，还特意嘱咐朋友要保密，这让文强又好气又好笑。文强说：“我和第十一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碰面时，他告诉我：‘你们那个头目昨天来和我告别，说回重庆后就要去美国，还问我想要什么外国的东西，他可以带回来送给我。’戴笠让我保密，可他自己却跟别人说了这事。”

戴笠在各处真假参半地传播自己即将出国的讯息，就连文强也不清楚飞机上搭乘的究竟是不是戴笠（如同老蒋一般，戴笠也有替身），他仅仅是在报纸上知晓了戴笠飞机坠毁的消息。

究竟坠毁飞机里的是戴笠本人，还是戴笠的替身，想来沈醉就算打死也不会吐露分毫。然而，他却道出了那两件宝物的下落——均已移交给故宫博物院。

大部分读者都晓得，那柄御用九龙宝剑为乾隆皇帝所用。此剑被孙殿英盗出后，本打算送给戴笠，却被马汉三中途截下。直至抗战胜利、川岛芳子被捕，那把宝剑才真正到了戴笠手中，最后还随戴笠一同在坠机事件中结束“旅程”。

沈醉所著的回忆录存在不少让人产生怀疑的点。举例来说，他声称将九龙宝剑交给了故宫博物院，然而却从未有此剑展出的情况，如此一来，这便成了一个难以破解的谜团。不过，难解之谜并非意味着无法解开。关于九龙宝剑的去向之谜，在1951年得以揭晓：它并非如沈醉所言上缴，而是和“戴笠”一同被葬入南京灵谷寺周边的坟墓，之后还与“戴笠”一同被发掘出来。

戴笠离世后，毛人凤把沈醉派到云南担任站长，文强则前往湖南，出任长沙绥靖公署办公室中将主任兼第一处处长。这二人先后被捕被俘，均无缘目睹戴笠墓被挖掘的事件。而长期在中山陵周边巡逻的警卫李维才，亲身见证了戴笠墓从兴建到损毁的全过程。阅读李维才所撰写的回忆文章《戴笠墓兴废始末》，便能揭开九龙宝剑下落的谜团。

李维才回忆道：“1949年南京获得解放后，民众对此愤恨难消，社会各界人士都强烈要求打开墓穴和棺木。1951年春天，陵园的七八位佃户手持铁锹，顺着镶嵌的花岗石缝隙，一块一块地剥落，大概用了一个星期，就将墓穴和棺木打开了。打开红漆木棺后，发现里面有烧焦的残骨、一支左轮手枪、一把龙泉剑，还有皮鞋后跟等物品。”

李维才的回忆让九龙宝剑的去向之谜得以解开，然而，另一个谜团却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倘若那七八个人将戴笠墓完全毁坏，那么通过科学检测，便能知晓烧焦的残骨是否为戴笠所有。但随着关键物证的消逝，一切都难以再进行探究了。

戴笠是否搭乘了那架飞机，大部分人持肯定态度，少部分人则表示质疑。然而，事情常常就是这样，少部分人的质疑或许最接近事实。就连文强和沈醉在回忆录中的描述都不尽相同，又有谁能确切知晓，与九龙宝剑一同被埋入地下的究竟是不是戴笠呢？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