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忙。」他的语气有些冰冷,打断我,「没有什么比陪老婆更重要。」
「如果你忙,我可以自己……」
「不忙。」他的语气有些冰冷,打断我,「没有什么比陪老婆更重要。」
我垂下头,轻声说:「好像自己独处更有利于找回记忆,有人在身边,思绪总是会被打断。」
「这么急着想找回记忆……这里不好吗?」
「不是。」我急忙否认,「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江让没有再说话,骨节分明的指替我拂去了嘴角沾染的饭粒。
安静了几秒。
我道:「我想一个人出去。」
他的眉眼微微皱起,不安的表情已经收敛好:「好的,但这里是郊区,交通很不便利。明早,我让司机送你去。」
我点点头。
夜晚。
我依旧蜷缩在床铺边缘,可这次,江让的手掌扶上了我的腰。
后背滚烫的身躯贴得很紧。
我转过身。
黑暗中。
他准确地找到我的嘴唇,吻贴了上去。
我推攘。
他更粗暴地吻我。
一寸寸深入。
被吻的耳根酥软的我终于投降,甚至,忍不住地回应。
他的手指甚至探进我的衣服里。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
直到濒临失控的沸点。
「不要,不可以。」
我疯狂推开他,泪水落到他的手背上。
他停住了。
「为什么不行?」他的声音很难过,「很讨厌我吻你吗?」
其实,并不讨厌。
他的唇很软,身体的味道很好闻。
可我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我失忆了。」
「我知道。」
「所以……」我心房一软,安慰他,「现在还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他的呼吸凌乱,「明天吗?」
弹幕:
【笑不活了,你怎么不干脆说下一秒。】
【话说,男主怎么突然不想克制了,是怕姐姐真的恢复记忆,偷溜出走吗?所以,今晚才这么迫不及待。】
【啊啊啊啊,该死的磨叽作者,这俩人怎么还没做啊!】
【江让还挺能忍的,裤子都脱了,说停就停,这服务意识,怪不得人家能做病娇文男主角。】
我抬眼看着他。
他死死咬着唇,眼尾蕴含着一抹隐忍的红。
「我去洗个澡。」他飞速起身。
有点好笑。
像只落雨天有点狼狈的小狗。
看着他弓着身子冲向浴室的身影,我的心扑通狂跳。
失忆后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在此刻完全消散。
7
清晨。
我让司机将我送到了我撞车的那个公园。
我模糊记得之前我好像是来这里等什么人。
春末的风夹杂着凉意,湖面微波轻漾,树叶沙沙作响。
我来回在林荫大道行走,观察过往行人,没有人为我驻足,直到最后一丝余晖散尽。
我叹了口气,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却看见有一个男人站在湖的对面,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细窄的金丝镜框下是一张温柔俊朗的面庞,嘴角扬起,有淡淡的笑涡。
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眼眸里闪过一瞬间流光溢彩的欣喜。
「知南。」
他喊着我的名字,朝我大步走来。
「你是谁?」我抬头看向他。
他脚步一顿,表情浮现一丝错愕。
「我等的人是你吗?」我继续问。
男人疑惑:「知南,你怎么了?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
我正想开口,却看见弹幕飘来: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怎么办,男主你快来啊,你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我说吧,昨晚就该做到最后的,女主当时都被吻得七荤八素了。】
【其实,我觉得男二这种儒雅温柔的也蛮带感的,区区两根而已……】
【楼上,老婆是我们男主一个人的!双洁懂吗!!1v1 懂吗!!】
我努力不去看那些干扰我的弹幕。
重新将实现移到男人脸上:「对不起,我失忆了,能跟我聊一聊吗?」
8
坐在公园的座椅上。
傅思与告诉我,那天我的确约了他。
「但是我主动联系你的,当年我去英国留学后,我们分手,可这么多年我根本忘不了你。你说,你也很想我,于是,我们约在了初相遇的公园。」
「虽然那天你没有出现,但我这些天一直在等你,幸好,你出现了。」
他的语调温柔,眸里是深邃的情意。
他的指尖拂过我被风吹乱的碎发,他问我:「知南,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
我正想回话。
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在我这里。」
我猛地回头。
看见了身后阴沉着脸的江让。
弹幕:
【你还在乖乖等老婆回家,结果老婆刚出门就去会见前男友了,修狗心碎,修狗发怒,修狗破防,发疯,ptsd!】
【坐等扯头花名场面。】
江让神情阴沉得可怕,像是裹着厚厚的冰层,眸光犀利夺人。
傅思与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护在身后,语气淡漠疏离:「阿让,好久不见。」
江让死死盯着他放在我手臂上的手,露出了可怕的眼神,那是一只兽想将一个活人血肉撕扯、生吞噬血的眼神。
我以为我会感到惧怕的。
可我意外发现我享受他对我的占有欲和纠缠。
他的目光只会落在我的身上。
就像……我们是彼此的猎物。
江让看向我:「过来。」
我正准备向他走去。
傅思与拦在我的前面:「江让,你还在纠缠知南。你忘了,她有多厌恶你那病态的喜欢?」
江让的拳头攥得发白,指尖嵌进肉里,看向我的眼神隐忍到极致:「过来。」
傅思与语调冷淡:
「江让,知南失忆了,但我还记得,你有多恶心,像鬼一样死缠烂打,因为姐姐的目光落到别人身上,便故意摔断自己的腿来换取怜悯。
「就算被抛弃了也要死死纠缠,像条癞皮狗一样,赶都赶不走,跟随在她身后。
「只有疯狗才会对自己的姐姐有这么病态的占有欲,只有疯子这样觊觎自己的姐姐。」
江让眼睫微动,声音干涩:
「不是姐姐先接近我的吗?
「不是姐姐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说喜欢我吗?
「可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抛弃我?明明感冒发烧都会彻夜陪伴我的人,后来,即使我用匕首刺得自己鲜血淋漓,也不会再看我一眼?」
弹幕飘来:
【宝宝要碎了,够了,女主不心疼,我心疼,麻麻带你回家。】
【男主也没说错啊,在野外风飧露宿的流浪修狗,被主人带回家后给予极致的爱,又被狠狠抛弃,换谁谁不疯啊!】
我喉咙涩到发苦。
挣脱开傅思与,朝江让走去。
「知南。」
傅思与在身后叫我。
我没有回头。
我做不到再抛弃他一次。
这样,他会疯掉的。
好像……我也会。
9
回到家。
江让一句话没有说。
像平常一样洗手,拿出冰箱的食材,给我做饭。
我走到他的身边。
「今天……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神情平淡地朝我微笑:「今天做很好吃的酸菜鱼。」
他表现得越平静,我越不安。
「你不开心可以说出来的,我们好好沟通一下。」
他没有说话,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指握住刀柄,熟练地将鱼肚子剖开,掏出内脏,又拿起刮鱼刀,刮起鱼鳞。
他戴着手套,手套上沾满鲜血。
我以为我会恐惧。
可我竟然觉得江让杀鱼的模样,有几分……性感。
我垂下眼睫。
他的每一处都让我心动不已,我怎么可能因为厌弃他而抛弃过他?
我们一直沉默到这顿饭吃完。
别墅空旷又安静,让人受不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姐姐……」
他不再叫我「老婆」了。
他将头枕在我的大腿上,浅棕色的眸里倒映出我的影子。
「我很开心,你没有跟他走。
「可我也很怕,你知道我骗你,又不要我了。」
我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一寸寸,深入。
「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有进步,我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一旦看到姐姐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我想撕碎他或者杀了我自己。
「我妒忌他,妒忌到要疯掉,连你口中叫他的名字我都妒忌,我想将姐姐锁起来,不对,我想将自己锁起来,这样我就是姐姐一个人的。」
我心里的某一处「啪嗒」一声。
「这么病态的我,姐姐会感到恶心吗?」
我看着眼前乖顺向我吐露心声的男人。
好像……并不反感。
甚至觉得他的想法有些可爱。
我摇了摇头。
「那不讨厌的话……哄哄我吧。
「我今天难过了。」
修狗委屈巴巴在向我摇尾巴。
弹幕:
【小狗蹭蹭。】
【蹭秃噜皮(*╹▽╹*)】
【绝对沾点艾斯爱慕。】
我突然……很想吻他。
「不要难过。」
我伸入他发丝的指尖攥得更紧,手指骨节碰到他的头皮。
我吻了上去。
用尽所有力气的,连骨节都嘎嘎作响的,将他拉向我。
嵌进我的皮肉。
融进我的血液里。
他是我虔诚的信徒,而我理应回馈。
十指相扣。
我说:「去床上。」
两人像溺于海中的沉浮。
他「闷哼」一声,用牙齿撕开了他攒的存货,肆意的,没有隔阂的,拥抱我。
10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终于狠狠做恨了,我们女人就是要看这些才有力气讨生活啊。】
【初开荤的小狼狗就是不知道节制,嘿嘿,女主都被灌成小泡芙了。】
【我说,男主刚将那些男仆装和兔尾巴放进了地下室,又出门健身去了,昨晚爽死了吧。】
【老湿们……不愧是阅文无数的人啊!会说多说!】
【二楼的注意一下,这里不是无人区……叫姐姐,姐姐叫!】
我红着脸,看完了这些弹幕。
突然,电话响起。
是傅思与。
他语气急切:「知南,我想跟你聊聊。」
「没有这个必要,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是一些关于江让的事情,我们需要见一面。」
「不需要。」
我挂断了电话。
我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去了解我的爱人。
梳洗后,我想出门找江让。
刚出门,却在小道上被傅思与拦住。
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从包里丢给我一个硬皮小本。
「知南,你只是失忆了,被他蒙蔽。看了这本日记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11
那是一个很厚的本子。
纸张已经粗糙泛黄,看得出有些年月。
我翻开它。
……
2008 年 9 月 9 日
她说她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喜欢我。
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
肮脏,鬼祟,恶心。
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乞丐。
她的眼神清澈透亮像小鹿一般,她让我叫她,「姐姐。」
姐姐?
好陌生的称呼。
但我还是叫了。
我需要食物,需要住所。
而她们可以向我提供这些东西。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天桥底下。
她说,她会教我念书,会送我去学校。
我没有告诉她,她教我念的那些东西,我只要看一遍就能全部记住。
甚至不需要过多地思考。
……
2010 年 7 月 8 日
奶奶的身体最近很不好。
她很担心。
我安慰她,会好起来的。
在遇到她和奶奶之前,我凉薄,阴暗,无视生死。
即便现在依然如此……
……
2011 年 5 月 8 日
奶奶走了。
她哭了一整天。
我想安慰她,死亡是一种解脱。
但看见她神思恍惚,衬衫下的躯体清瘦到可怕。
我抱紧她。
她说她不会再有亲人。
我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2013 年 5 月 24 日
她好像交了男友。
一个叫傅思与的男人。
她的视线不止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装作平静准备高考。
她很在乎这个。
可事实上,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
2014 年 2 月 14 日
他们准备去约会。
我从二楼跳了下去,摔断了自己的腿。
她第一时间赶回来看我。
再多给我点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即使让我马上去死。
……
2014 年 4 月 13 日
她睡着了.
睡得甜美又安宁。
我偷偷吻了她。
当她的体温与我呼吸交混,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
我猛然意识到,对她生了怎样僭越的感情。
所以,这么久以来,我才会这么痛苦。
我觊觎她已久,其实她只是站在那里,我已经沉沦……
我厌恶我自己。
我是黑暗深处的偷窥者。
我对着镜子,是一张扭曲,阴暗,妒忌的面孔。
……
2015 年 1 月 13 日
她发现了我每晚偷偷亲吻她。
她知道了我对她病态的占有欲。
她说,讨厌我潮湿,黏糊,时刻窥视她的眼神。
她不要我了。
即使我像条狗一样地求她,她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她不喜欢我不要紧。
我会变成她喜欢的任何样子。
这是我至今没有去死的唯一原因。
……
我翻阅每一页。
看着字体从稚嫩到成熟,从整齐到凌乱。
这本日记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刻印在我心里。
眼眶变得酸胀,直到眼前的字体都模糊不清。
12
「当年你看了这本日记,毫不留情地将他赶走。」
直到傅思与的声音响起,我才注意到他还在我身边。
他望向我,儒雅的面庞变得扭曲:「很恶心吧,像是那种被盯上就再也摆脱不了的死病娇。」
「恶心?」我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会恶Ṱũ̂¹心?」
我的声音低沉:「你会厌恶自己亲手养大的小狗吗?」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抛弃他,只是因为害怕被抛弃,我怕他发现,我不是像他想象得那么美好。
「他绝顶聪明,又有一张漂亮的脸,却只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没有什么能阻碍他的前程,包括我自己。」
「知南,」他的声音在颤抖,「你想起来了。」
……
上次在公园,我就想起来了一切。
程思与根本不是我的初恋男友。
我怎么会看不懂江让投掷在我身上的目光?
我请傅思与和我一起做戏。
却未曾想加深江让的痛苦,他对我的占有欲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甚至……开始伤害自己以获得我的关注。
我纵容他。
他开始更为疯狂病态地自虐,显然,这用来对付我,很好用。
直到—
黑暗里。
他的指尖描摹我的眉眼。
「姐姐,可不可以只看到我一个?」
「我妒忌他ṭū́ₔ……妒忌到快疯掉了。」
「一想到他牵着你的手,触碰你,也许还吻过你的唇,只是想想,我就想撕碎他。」
「为什么不能只看我?」
「我是你的狗,只会对你摇尾乞怜。」
「只看着我,我只会看你一个人……」
他冰凉的唇瓣落到我的唇上。
我听见,窗外开始下雨。
窸窸窣窣的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我不敢醒来。
「知南……」
我不想再跟傅思与纠缠。
他一直知道。
却在误导我。
「我记起来一切,想起我们相约在公园不是因为我与你旧情难忘,是因为我想让你返还你当年偷的日记。
「如果你觉得阿让恶心,那我也同样也恶心,我比他更病态偏执,甚至因为害怕失去他而选择抛弃他。」
傅思与脸色惨白。
弹幕出现:
【我勒个……敢情这是本双病娇啊。】
【所以男主这么疯都是姐姐宠的啊。】
【啊看到这里真的怜爱了,主角好像两只被雨淋湿垂着耳朵的可怜小狗狗,互相取暖。】
13
回到家。
别墅很安静,没有一丝灯光。
进门。
我看见江让靠在门边的墙壁。
「姐姐。」他看见我了,「回来了。」
我有一瞬间失神,总觉得他今天很奇怪。
他敛起情绪,声音里却带有一丝压迫感。
「姐姐说过,我们之间要坦白。」
我「嗯」了一声,不自觉后退。
下一秒,猝不及防被他狠狠压到了墙角。
他的头颅埋在我的颈边:「姐姐是因为怜悯我,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不……不是。Ţų⁽」我摇头否认。
他看着我,低沉的声线带着一股难言的阴郁:「是吗?」
他冰凉的唇沿着颈上游走,直到大动脉,牙齿一口咬了下去。
「嘶……」
我猛地推开他。
却被他猛地攥住手腕,拉进怀里,低沉阴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我先跟姐姐坦白吧,我在这栋别墅每一处都安装了监控,在姐姐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器。
「我看到姐姐又去见那个人了,你是想离开我吗?」
「没、没有。」
「姐姐又撒谎。」
黑暗中,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目光却一直彼此纠缠。
呼吸交织,无声地对峙。
他低头,手指掐住了我的腰,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的胸膛。
他吻着我的脖颈,发出低沉的喘息声:
「姐姐还是喜欢那个人吗?那我变成他,好不好?」
我被动承受:「不……不喜欢,只喜欢你。」
他含着我的唇,我被吻得喘不上气,瘫软在他怀里。
他垂眸, 手指猛地解开领带,衬衫的纽扣被扯落, 露出的肌肤泛起异样的薄红。
此刻弹幕突然急速滚动:
【我嘞个豆,男主刚才是不是给自己下了那啥药。】
【啊对对对,就是不 xx 就要紧急送医那东西。】
【靠北!这小子 _(:з」∠)_ 精尽人亡算工伤吗?】
【女主快上啊, 撕他衣服,拉他裤拉链,憋太久会憋坏的!】
我的视线转向江让。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指尖触碰到他的身体炽热发烫。
「姐姐……」他的声音颤抖, 近乎哀求, 「只喜欢我好不好?」
我突然想回吻他。
或者,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我喜欢你, 」我抬头吻他发烫的耳骨, 「一直就只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其他人。」
唇齿厮磨间,我有片刻的恍惚。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他的?
彼此安慰, 陪伴度过那些孤冷的夜晚的瞬间?
发现那本日记那天?
卑微乞求只为留在我身边的时候?
或者更早……
两个病态孤寂的人成为彼此炙热明媚的光。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想看你穿地下室里的男仆装。」
气息混乱。
他哑着嗓子:「好。」
「阿让。」
「……嗯。」
「我也是你的狗。」
他一顿。
吻落在我的唇沿。
「……你要逼疯我。」
14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奶奶领回来一个肮脏,破碎, 却很漂亮的小男孩。
我第一眼见到他, 就很喜欢他。
我跑过去, 抚摸他的短发:「你真可爱。」
他别过脸,神情冷淡。
我脸颊微红:「你要叫我姐姐。」
他微微一颤,视线重新移到我身上, 仅仅盯着都让人心跳不止。
良久,他唇角微微扬起。
「——姐姐。」
15
某个夜晚。
我窝在江让的怀里。
我捏着他的下巴, 在他唇瓣轻蹭,他红着脸, 任由我捏圆搓扁。
「老婆, 别闹。」
结婚后,他又开始叫我「老婆」。
其实, 最开始我不想结婚。
他对我太过偏执与热烈。
我很害怕时间一长, 他看向我的眸光不再炙热滚烫,生活的琐碎会减弱他对我的爱意。
「那我就弄死我自己。」他咬牙切齿。
江让又卑微求饶,「不跟我结婚, 我没有安全感, 万一你身边又出现一个那谁。」
他现在都不肯叫傅思与的名字, 也不许我提及。
他像只狂躁的小狗, 但顺顺毛,就立刻安静乖巧。
我看了眼弹幕:
【他没撒谎。】
【求求女主答应吧。】
【男主爱姐姐爱得要死掉了。】
我笑了。
我一直在作弊。
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弹幕中, 病态的,反复地确认江让对我的爱意。
我忍受不了他对我的爱有一丝一毫地减少。
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 我对江让的感情是疯狂又偏执的。
占有欲疯长肆意蔓延开来, 一直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才能勉强停止。
我亲手养大的小狗只属于我。
婚前那夜,我在日记本写下最后一页:
【永远看着我,纠缠我, 服从我,让我疯狂。】
【我将永远忠于你,像你忠于我一样。】
-完-
来源:葡萄很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