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8年12月,宝钢工程正式开建,没绕弯子,任务下达到国家建委。这事,谷牧是主任,韩光副主任,但后面很快韩光就升正主任,成了第一负责人。彼时上海宝山,那块土地其实还是滩涂。当年国内搞大项目压力大,资金、技术几乎一环扣一环,差错都出不来。北京反复盯,时间节点卡
1978年12月,宝钢工程正式开建,没绕弯子,任务下达到国家建委。这事,谷牧是主任,韩光副主任,但后面很快韩光就升正主任,成了第一负责人。彼时上海宝山,那块土地其实还是滩涂。当年国内搞大项目压力大,资金、技术几乎一环扣一环,差错都出不来。北京反复盯,时间节点卡得死,错一步,牵一发而动全身。韩光当时带着人没日没夜泡工地,把十来个技术干部拎得团团转,不断拍铁肩膀往前推。
韩光倒底人怎样?后头又过得如何?这事一下子其实也想不明白。
1912年,黑龙江人。齐齐哈尔这个地方,北方老工业基地嘛,传统观念重,但韩光小时候能接触各类思潮。他对马列那一套说法特别上心,初中没毕业就搅进“青年反帝大同盟”。时代使然?反正1929年,17岁做外围组织,次年进共青团,三十一年转正。东北青年拧巴气都在身上带着。他白天穿梭在城区巷陌,小声传教,晚上招人写标语贴大门口。有一回差点被围堵,人没事,手里小册子落地了,心疼得不行。没人理他,自己又偷偷印一大批。
九一八那年,局势开始变烫。韩光位置转到传播抗日,“抗联”三字,一开始连东边乡下人都摇头说不会成。他成了抗联特派员,围绕杨靖宇、赵尚志打理部队。主意挺多,队伍硬不过枪杆子,头没少疼。叛徒这东西,有,没有人相信。东北抗联后来折损严重,这拨人困在林子里,吃不上饭,挨饿挨打。
1935年,局面越来越糟,韩光被派去苏联。应该说那段时间他学了不少外面经验。1938年回国直飞新疆,专搞分化统战,点名要盯盛世才的人。到了1939年末,他又赶去延安,当了统战部秘书长。做了点什么?杂事一堆,那时抗战还远没结束,但延安搞统一战线成效慢慢显出来。这部分其实资料断档多,也没人一天到晚晒战绩。
抗战胜利,转场到东北。那个地方当时乱得很,国民党伺机,苏联态度模糊。本地老头都说东北是拿命换的。韩光夹缝里做工作,时而联合,时而切分,还替我军支前。解放战争一段时间,他没调走,东北一直是主场。城市换手,工厂收拨,再往后就是新中国成立。说一句题外话,他那时口音带着东北味,官话说不利索,常挨上面提醒。谁在意这些?
建国早期,韩光任旅大市第一市长。旅大,即后来的大连,头几年满地烂摊子。他每天一大早下城区,街上垃圾山堆满,工人宿舍漏水,谁来解决没人管。韩光不是那种能说会道型,觉得实在,蹲点盯到夜里十点,跟小贩、渔民商量事。1954年上调为黑龙江省长,从政府主席到“省人民委员会”省长,名头换了,内容不变。地方上修铁路、安置流民、分粮食,这些年头头疼。
1956年卸任省长后进京,国家技术委员会副主任。科研事务多,他主抓项目审批。有时发火,批文件一堆扔桌上,说一半看不懂,要校正。会开得慢,半路停下来让各路专家掰扯。技术细节他不精通,项目稳就行。十年特殊时期,“倒霉蛋”也未能幸免。1970年代初期,被下放工厂劳动,干过最重的活就是装卸原煤。也没什么特殊照顾,干活累了,工人给他递烟,韩光笑着接;晚上吃饭,和大家一样小米饭炒土豆丝,饭后抽根烟聊家乡,时间过得慢。
转折出现于1975年,韩光被安排回来搞建委事务。当时参与宝钢工程建设,讲真,他不是技术通,也不懂钢铁流水线。他有死磕劲儿,爱钻牛角尖。有段时间,外方咨询迟迟不过关,他直接派人去上海堵着,会议不得不连夜召开。几个核心方案周转太快,夜里打电话炸掉几个高级工程师的梦,第二天又亲自盯进度表。没人抱怨,毕竟这工程跟谁都挂钩。
宝钢项目完成,韩光进了中纪委,1987年退休。后来没什么消息。他在北京安静生活,性格依旧不多言。偶然老朋友来递杯热茶,时间过了就忘了。2008年,病逝,96岁够大寿。他一生波澜起伏,没留太多字,没人,有人偶尔提起,都是几句闲谈。韩光要说伟大,其实也不是。普通人来来去去,就过完了。
细想韩光这个人,其实挺矛盾的。他办事风格强硬,对人没什么客气的,但面对工人又废话多,喜欢和基层一起聊天,上一秒还能发火,下一秒搂着谁家的孩子乐呵呵笑半天。做重大决策时他不犹豫,但推敲细节总反复自问,“这样弄合适吗?”、“再想一想?”这种拧巴多少带着那个年代的影子。
同样,韩光的履历其实并非完美,有浮沉,有转折。有人评价他仕途顺利也难,有人觉得他不过代人受过。他自己没什么表态,也没人详细记载他真实的情绪起伏。作为北方人,脾气有,但在建国初期权责面前都能压下去。至于晚年,资料淡化,只剩些旁人的饭桌闲言。
现在回头宝钢工程能成,有韩光的坚持也有大量技术人员死撑,只说他一人的功劳也过了。那个阶段的中国,个人命运不过是浪潮一粒沙。韩光的故事,并不非要写得如何高大上,绕回现实,他一辈子兜兜转转,但像他这样的基层干部,当时绝不少见。他给自己的,就是“还能干点啥”。这或许就是他的全部。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