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考上中专,因交不起1200元学费要辍学,多年不往来的三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2 01:09 1

摘要:"对不起,周同学,学费没交齐,入学手续办不了。"老师的声音像一把刀,将我所有的希望切断。

苦学路上的转机

"对不起,周同学,学费没交齐,入学手续办不了。"老师的声音像一把刀,将我所有的希望切断。

我站在中专校门口,手里紧握着录取通知书,却望不见前路。

九月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我心里更是冰凉。

我叫周明辉,是东北一个县城的孩子。那是1995年的夏末,我刚刚以全镇第三的成绩考上县城最好的中专。

在那个"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年代,这成绩足以让全家骄傲了。

邻居李大娘见了我娘都要竖起大拇指:"桂珍啊,你家明辉真争气,咱村多少年没出这么个读书的好苗子了!"

可家里的情况,却让这份喜悦不堪一击。

父亲周长海两年前在煤矿挖煤时遇到了塌方,虽然命保住了,却落下了一身病,医药费已经掏空了家底。

那时候,家里那台"红灯牌"收音机都卖了,换了几百块钱给父亲治病。

母亲李桂珍在镇上的国营食堂洗碗,一个月只有一百六十多块钱工资,还要经常带些剩菜剩饭回家,省得我和妹妹饿肚子。

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妹妹周明月,上学的书本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1200元的学费,对我们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欢天喜地跑回家,想着终于可以走出这个小山村,去县城读书了。

可我刚进门,就看见母亲和父亲愁眉不展地坐在八仙桌旁。

桌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存折,还有一叠皱巴巴的钱。

"爸,妈,我考上了,考上县城机电中专了!"我兴奋地挥舞着通知书。

父亲咳嗽了两声,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母亲勉强笑了笑,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喜悦。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正在为我的学费发愁。

家里东拼西凑,只凑了三百多块钱,离1200元的学费还差得远。

"明辉,咱不读了,回家跟我下地吧。"母亲眼里含着泪,声音却那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菜蒸熟了。

她那双被碱水泡得粗糙发白的手紧紧拽着我的袖口,仿佛害怕我会一头扎进那个她看不见的未来里。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心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知道,一旦放弃这次机会,我的一生可能就只能在田间地头度过了。

就像村里的张二哥,当年也是考上了县城高中,可因为家里穷,没能继续读书,现在三十多岁了,还在地里刨食吃,逢年过节喝点小酒就满脸通红地感叹:"早知道,当年说啥也得念完书啊!"

但我也明白父母的难处。

那几天,我借口去同学家玩,跑到村子周围的工地上帮工,想着能挣点钱补贴学费。

工地上的工头见我年纪小,只让我搬砖,一天十个小时,才给二十块钱。

我的手很快就磨出了血泡,晚上偷偷用针挑破,第二天又接着干。

可这样算下来,要攒够学费,得干多少天啊?

在我徒劳无功地忙碌了一周后,父亲终于发现了我手上的伤。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没有早早上炕睡觉,而是坐在煤油灯下,一支接一支地抽着"大前门"香烟。

"明辉,爸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嘶哑,眼睛里映着灯光,闪烁不定。

"没事,爸,我不读就不读了,在家帮您和妈妈干活也挺好。"我强忍着泪水说。

父亲沉默了好久,突然说:"明天,咱去找你三婶。"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

三婶李翠花是我们村东头的人,和我父亲是本家,但因为十多年前一场土地纠纷,我们两家几乎断绝了来往。

当年分地,我家和三叔家的地界有争议,两家人差点动了手。

从那以后,逢年过节也不走动了,甚至在村里碰面,都是低头快步走过。

"爸,您...您要去找三婶借钱?"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借,是该他们家还的。"父亲的语气很坚决,却不肯多说一个字。

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出门了,直到傍晚才回来,脸色难看,显然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也死了这条心,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校。

就在我收拾行李准备离校的那天下午,一个我几乎快要忘记的身影出现在宿舍门口。

"是明辉吧?长这么高了,都认不出来了。"

我抬头,看见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站在那里,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和艰辛共同雕刻出来的。

那是我三婶李翠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褂子,手里提着一个布包。

"三婶……"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叫她。

"你爹没跟你说我要来?"三婶放下手里的布包,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袱。

"这是一千三百块钱,够你交学费了,还能剩下一百块添置点学习用品。"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啊!

"三婶,这……这不合适吧?"我结结巴巴地说,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有啥不合适的,这是我这些年卖棉絮攒下的。你爹妈的情况我都听说了。"三婶的眼里闪着光。

"你是我们村里的希望,可不能半途而废。"

我不解地看着她。

那场争地的风波里,我爸和三叔差点大打出手,两家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为何今天三婶会突然出现,还带来了救命的钱?

三婶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叹了口气说:"你爸昨天来找我了,头一次低头,说是为了你的学业。"

"我咋能不帮呢?咱再怎么闹别扭,也是一家人啊!"

我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三婶看我呆站着,笑了:"愣着干啥,赶紧拿着钱去交学费啊!这学还读不读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接过钱,却不知如何表达感谢。

"三婶,这钱我一定会还的,等我毕业工作了......"

"傻孩子,这不是借你的,是给你的。"三婶打断我的话,"你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了,记得常回家看看,别忘了你爹娘就行。"

那晚,三婶在学校附近的招待所住下。

那是我第一次住招待所,十五块钱一晚的标准间,两张单人床,一台"飞跃"牌的黑白电视机,播放着《东方红》的样板戏。

三婶让我去食堂打了两份饭菜,一荤一素,还有一碗紫菜汤,对我说这是城里人的吃法,要我以后也得学着点。

吃完饭,三婶坐在床边,给我讲起了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故事。

"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村里办红白喜事那个夏天吗?"三婶问我。

我摇摇头,那时候我太小了,记忆模糊。

三婶告诉我,当年我七岁那年,三叔家的儿子——我表哥李建国掉进了村里的水井,是我父亲不顾个人安危跳下去救人。

这事,我竟然从来不知道。

"那井足有七八米深,你爹跳下去的时候,大家都吓坏了。"三婶说起这事,眼圈就红了。

"你表哥那时候都喝了好几口水了,要不是你爹,早没命了。"

"后来你爹自己也差点上不来,是村里好几个壮劳力一起拉上来的。"

"你爹从那井里上来时,手都划破了,血和井水混在一起,可把我吓坏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您和我爸为啥后来又......"

"唉,都是那块地闹的。"三婶长叹一声。

"我家那口子——你三叔脾气倔,认定了那块靠水渠的地是祖上传下来的,非要分到咱家。"

"你爹原本不想争,可那年你妹妹刚出生,家里要吃饭的人多,那块地确实是好地,种水稻能多打不少粮食。"

"两家人就这么僵着,后来你三叔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你爹救了他儿子,他却为了一块地跟你爹翻脸,心里过意不去。"

"可这么多年了,谁也不愿意先低头,都是死要面子的人啊!"

三婶眼里含着泪,声音有些哽咽:"你爹从来不提这事,说是做人的本分。"

"你三叔去年走了,临走前还念叨着这件事,说欠你爹一条命。我这不是来还债吗?"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懂得了在苦难面前,人性的光辉如何穿透重重阴霾。

夜深了,招待所的灯光昏暗,我和三婶却都没有睡意。

我问她:"三婶,您这钱是不是很难攒啊?"

三婶笑了笑:"也不算难,就是慢点。"

"我这些年在村里帮人做棉絮,一床被子能挣个三五块钱,攒了好几年了。"

"原本是想给你表哥说媳妇用的,可他去年去了广东那边的玩具厂,说是能挣钱,用不着我这点钱了。"

"你这学费要紧,拿去用吧,我还能再攒。"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钱去交了学费,办好了入学手续。

老师奇怪地问我:"怎么昨天说交不起学费要走,今天又回来了?"

我笑着说:"家里有人帮忙了。"

老师点点头,没再多问,给我安排了宿舍和课表。

送三婶去车站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三婶,我爸他...他知道您来帮我吗?"

三婶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你也别说。"

"男人都要面子,你爸来找我已经够难为情的了,我要是说帮你交学费,他肯定不愿意。"

"你就说学校减免了学费,或者找了什么补助,别让他知道是我给的钱。"

我点点头,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敬佩。

三婶临上车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两张火车票,一张是寒假回家的,一张是明年开学的。"

"别舍不得钱不回家,你爹妈盼着你回去呢。"

长途汽车启动了,我站在车站,看着三婶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弯道处。

那一刻,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报答三婶的恩情。

回到学校,我比任何人都用功。

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熄灯,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浪费。

中专三年,我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没看过一场电影,所有的生活费都省着用,每个月还能攒下几块钱。

寒暑假回家,我都会带些小礼物给父母和妹妹,却从来不敢去三婶家。

我怕引起两家新的矛盾,只能在心里默默感谢三婶的恩情。

1998年的春天,我中专快毕业了,赶上国家分配工作的末班车,被分配到了县城的一家国营机械厂。

那时候,很多国企已经开始改制,下岗工人越来越多,能有个铁饭碗实属不易。

拿到分配证那天,我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家里。

那时候村里还没有电话,我是打到村委会的,让广播员通知我父母去接电话。

"爸,我分到县机械厂了,月工资能有四百多呢!"我兴奋地在电话里喊。

电话那头,父亲沉默了好久,才说了句:"好,好啊,有出息了。"

我听出了父亲声音里的哽咽,心里既骄傲又心酸。

毕业那天,我没有参加同学们的聚餐,而是直接坐车回了老家。

当我背着行李走进村口时,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三婶。

她好像老了许多,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但看到我时,眼睛却亮了起来。

"明辉回来了!"她高兴地喊道,声音引来了不少村民的注目。

我红着脸叫了声"三婶",心里却五味杂陈。

三年没见,她看起来沧桑了许多,我猜想这些年她一定很不容易。

回到家里,我把分配证给父母看,他们高兴得合不拢嘴。

母亲拉着我的手说:"明辉,你有出息了,比你爸我强多了!"

父亲只是在一旁抽烟,眼睛却湿润了。

晚饭后,我趁父母不注意,偷偷去了三婶家。

三婶家的土房子还是那么旧,院子里种着几棵葱和一些青菜,墙角放着做棉絮的工具。

我敲了敲门,三婶开门看见是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把我让进屋。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她看见我手里提着的礼品袋,嗔怪道。

我不好意思地说:"三婶,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份工资,给您买的。"

袋子里是一条围巾和一双保暖手套,虽然不贵,但是我精心挑选的。

三婶接过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八仙桌上,好像那是什么珍贵的宝贝。

"三婶,要不是您当年帮我,我现在可能还在地里刨食吃呢。"我真诚地说。

三婶摆摆手:"你有今天,是你自己争气,跟我没啥关系。"

在她简陋的土屋里,我发现了一个小木箱,看起来很旧了,但擦得很干净。

三婶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起身打开了那个木箱。

我惊讶地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我这些年寄回的每一封信,每一张汇款单,还有我第一个月工资寄回的那张发黄的百元大钞。

"三婶,您...您都留着呢?"我哽咽了。

"当然留着,这是我的骄傲啊!"三婶抚摸着那些信件,眼里满是欣慰。

"人这一辈子啊,就是一本难念的经。但再难,也得念下去,念明白了,日子就好过了。"

她拿出一封信,是我中专二年级时写的,信中我详细描述了学校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的信,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三婶说。

"我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我知道知识改变命运这个道理。"

"你三叔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让你表哥多读几年书,早早地就去打工了。"

"看着你一步步成长,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我心里一阵酸楚,原来我的每一点进步,都被三婶这样珍视着。

"三婶,我工作了,以后一定常回来看您。"我认真地说。

"还有,关于当年的事,我想跟我爸好好谈谈,咱们两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三婶点点头:"是该和解了,这么多年了,何必呢?"

第二天,我壮着胆子,把三婶当年资助我学费的事告诉了父亲。

我原以为父亲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向门外。

"爸,您去哪?"我问。

"去你三婶家。"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赶紧跟上去,生怕两人见面会不愉快。

但让我意外的是,父亲走到三婶家门口,二话不说就给三婶鞠了一躬。

"翠花,这些年是我不对,为了那块破地,伤了兄弟情义。"父亲声音有些颤抖。

"谢谢你帮了明辉,我周长海记在心里了。"

三婶慌忙扶起父亲:"哥,别这样,咱们是一家人,理应互相帮助。"

就这样,因为一块地而隔阂多年的两家人,终于重归于好。

后来的日子里,每逢过年过节,我都会回老家看望父母和三婶。

我的工资越来越高,生活也越来越好,但我始终记得三婶的恩情和教诲。

2000年,我调到了市里的一家外资企业,工资翻了好几倍。

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装了电话,又给三婶家修缮了房子,换上了红砖墙和蓝瓦顶。

三婶起初不肯接受,说自己一个人住,旧房子够用了。

我却坚持道:"三婶,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您帮我的不只是1200元学费,而是改变了我的一生。"

看着三婶在新房子里忙前忙后的身影,我心里满是感恩。

2003年,我结婚时,请三婶坐了主桌,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有人不解,问我为什么这么尊敬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

我只是笑笑,没有多解释。因为有些恩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回首那段苦难的求学路,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刻,往往是那些你意想不到的人,会向你伸出援手。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心存感恩,将这份温暖传递下去。

每次回老家,我都会坐在三婶家的院子里,听她讲那些村里的家长里短。

看着她渐渐老去的面容,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在涌动。

那是一种超越了血缘的亲情,是在苦难中孕育出的真挚情感。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真谛——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有一束光,指引我们前行。

而我,将永远感谢那个在我生命中最困难时刻出现的三婶,是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亲情,什么是无私的大爱。

苦学路上的转机,不仅改变了我的命运,也让我明白了人世间最珍贵的财富,不是金钱,而是那些在困境中依然闪耀的人性光辉。

来源:湖南教育网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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