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文化下的身世之谜：哪吒的父亲竟然是他？

摘要：但若用心思索，他的名字是否带有一丝奇特韵味呢？为何他名为“哪吒”，而非其他？他的哥哥唤作金吒、木吒，他却未被叫做“水吒”。令人诧异的是，哪吒居然还“更换过父亲”，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缘由呢？

当谈及哪吒时，众人的脑海或许马上会浮现出一个脚蹬风火轮、手握乾坤圈的英武少年模样。

但若用心思索，他的名字是否带有一丝奇特韵味呢？为何他名为“哪吒”，而非其他？他的哥哥唤作金吒、木吒，他却未被叫做“水吒”。令人诧异的是，哪吒居然还“更换过父亲”，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缘由呢？

在佛教广袤的世界观当中，佛祖身边存在着四位关键的守护者，即四大天王。当中有一位名为毗沙门天王。“毗沙门”出自梵语，象征多闻、象章、智慧和知识，所以也被叫做多闻天王。他手握法器宝伞和宝塔，神通广大。毗沙门天王子女众多，其中有一个儿子身份独特，属于夜叉一族。

夜叉，这种生物长相狰狞，性格残暴，靠吃人存活，而有个叫“那罗鸠摩”的夜叉，正是哪吒的前世。“那罗鸠摩”也是梵语，意思是惹人喜爱，这和夜叉的形象是不是反差巨大呢？传说里，那罗鸠摩拥有三头六臂的奇妙法术，常跟着毗沙门天王四处征战，在战场上气势不凡。

在历史的进程里，随着佛教持续传播，毗沙门天王和那罗鸠摩的形象渐次传入中国。可能是名字念起来太过绕口，在唐代，“那罗鸠摩”这一称呼在民间相互流传的过程中，渐渐变成了“哪吒”。与此同时，他的身世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了改变。

在唐朝的繁盛时期，民众对具有强大战斗能力的神祇极为尊崇。其中，能让妖魔鬼怪心生畏惧的毗沙门天王，成了民间所敬仰崇拜的对象。唐朝初期，有一位战功卓著的将军李靖，他并非是虚构于小说中的角色，而是切实活跃于历史长河里的著名将领。李靖为唐太宗李世民四处征战，贡献极大，相继将东突厥消灭，还出征讨伐了吐谷浑。

民众发现李靖和毗沙门天王同样精通征战，并且每战必胜，于是心里就把他们关联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李靖被看作是毗沙门天王在人世间的化身，不但承袭了毗沙门天王的骁勇善战，甚至连兵器宝塔也一并继承，成了后世众人熟知的托塔李天王。不过，李靖的宝塔和毗沙门天王的塔并非完全一致。

有处小细节是，毗沙门天王的塔属于传统佛教用来安放舍利子的佛塔，而李靖手里的宝塔，经过本土化改良，更具汉族风格，融入了本土文化特征。于是，伴随李靖身份的转变，原本身为毗沙门天王儿子的哪吒，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托塔李天王李靖的儿子。然而，这时的哪吒形象，和我们现在熟知的样子仍存在较大差别。

现今我们了解的老李家跟哪吒的传说，像哪吒大闹东海、李靖守卫南天门这类内容，大多出自道教神话体系，并且这些故事主要借由三本书得到完善与传播。

首部《三教搜神大全》把毗沙门天王和李靖清晰划分开。毗沙门天王回归到佛教阵营里，担任镇守北方的天王一职；托塔李天王李靖则成为道教一员，负责镇守南天门。此书中还指出，哪吒不但是李靖的儿子，还是大罗金仙转世，正式列入道教神仙编制。

第二本《西游记》在哪吒形象的塑造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它把原本模样不清晰的夜叉哪吒，描绘成了面容清秀的小男孩，还把哪吒的家庭关系梳理得条理分明，他除了有父亲李靖，还有金吒、木吒两个哥哥，这使得哪吒的人物形象更为丰满、立体。

第三部作品《封神演义》，让哪吒的背景故事变得更加丰富。陈塘关的总兵李靖，他的妻子殷夫人怀孕三年零六个月，之后生下了哪吒。哪吒拜太乙真人为导师，得到了混天绫、乾坤圈等法宝。在成长的过程中，哪吒不经意间杀死了龙王的三太子，使得龙王极为愤怒，并为了复仇水淹陈塘关。哪吒为了保护百姓，决然自杀来承担罪责，后来在太乙真人的协助下，借助莲花重新塑造了真身。复活之后的哪吒，开启了降妖除魔的征程，帮助武王讨伐商纣，最终顺利位列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