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我在婆婆家住了一天,她要我交300块住宿费,10块水电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3 06:18 1

摘要:我刚在未婚夫家过夜一晚,婆婆朝我伸出手掌,嘴角挂着一丝我怎么也读不懂的笑。

婚前那一天

"三百块住宿费,再加上十块水电费,小周,你看这样公平吧?"

我刚在未婚夫家过夜一晚,婆婆朝我伸出手掌,嘴角挂着一丝我怎么也读不懂的笑。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那张经过岁月雕琢的脸上,却让我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手里的搪瓷杯还冒着热气,可我整个人都凉了下来。

那是1992年的春天,北方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像个害羞的姑娘,遮遮掩掩地不肯露面。

我从山东农村来到哈尔滨打工已经两年有余,在第三棉纺厂的服装车间做缝纫工,每天和机器打交道,手指上总是有密密麻麻的针眼。

那会儿,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百出头,除去吃住,能剩不到一百块钱。

厂里的女工宿舍是八人间,冬天冷得能把人冻醒,夏天热得让人直冒汗,但比起家乡那片贫瘠的黄土地,这里已经是天堂。

父亲在信里写道:"闺女,别嫌城里苦,比起种地,你那是捡了大便宜。"

每月发工资,我就去邮局排长队,给老家寄一百块钱,剩下的钱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底下,攒着给自己添置几件像样的衣裳。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认识了在机修车间的小李。

他是个北方汉子,个子不高,但结实,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走路带风,仿佛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儿。

初次见面是在厂区食堂,我打了半碗白菜豆腐,正寻座位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汤汁溅到了小李的工装上。

"哎呦喂,这可咋整?"我急得直跺脚,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要给他擦。

"没事没事,洗洗就好,"他摆摆手,反倒安慰起我来,"瞧把你吓的,脸都白了,来,我这儿有位置。"

这就是我们的开始,简单得像一碗白菜豆腐汤,平淡中带着烟火气。

一来二去,他请我看了场露天電影,我借他一本《青年文摘》,就这么聊着天,慢慢熟悉起来。

半年后的一个星期天,他在厂门口等我,手里捧着一束不知从哪儿摘来的野花,紧张得连耳根都红了。

"小周,咱俩處對象吧。"他说这话时目光炯炯,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我低着头,心跳如雷,感觉厂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行。"我只憋出这一个字,却足以让他笑开了花。

厂里的姐妹得知后,打趣道:"小周找了个机修的对象,以后缝纫机坏了有人修咯!"

我红着脸不说话,心里却甜滋滋的。

恋爱的日子如同偷来的蜜,甜而不腻。

小李常在下班后等我,有时手里拎着两个烧饼,有时是一包瓜子,我们就着夕阳,在江边散步,谈论着未来。

"等咱们攢够钱,就在城里买个小房子,不用太大,能放下一张床,一个衣柜就成。"小李手舞足蹈地描绘着。

"还得有个小厨房,"我补充道,"我做的醋溜土豆丝可好吃了。"

"那是,我媳妇儿手艺全厂有名!"他得意地搂着我的肩膀。

就在相处一年后,小李提出让我去见见他妈。

"去见见妈,提前熟悉熟悉。"小李说这话时,脸上写满了笃定,仿佛我和他妈定会相处融洽。

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从小听村里人说,婆媳关系最难处,许多婚姻就毁在这上头。

"你妈会不会嫌我是外地人啊?"我忐忑地问。

"瞎想啥呢,我妈心眼可好了,就是有点直性子,说话不太中听,你别往心里去就成。"小李拍着胸脯保证。

整整备了一个星期,我买了两斤上等点心,又添置了条新围巾,想着给未来婆婆留个好印象。

初春的哈尔滨,街上飘着细雨,湿漉漉的路面映照着昏黄的路灯,像一条蜿蜒的绸带。

小李的家在南崗区一处老旧的筒子楼里,楼道狭窄,墙皮剥落,楼梯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妈,我带小周来了。"小李敲门,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门开了,婆婆站在门口,五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瘦削,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的一般深。

刚进门,我就感到一阵冷意袭来。

不是温度的冷,而是婆婆目光的冷。

她点头示意,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倒了杯白开水,连个笑脸都没有。

"这是我跟你说的小周,"小李有些尴尬地介绍着,"在棉纺厂做工,手巧着呢。"

"嗯。"婆婆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仿佛在打量一件商品。

我强颜欢笑着递上带来的礼物:"阿姨,这是家乡的特产,您尝尝。"

"放那儿吧。"婆婆指了指茶几,转身就进了厨房。

小李冲我笑笑,眼里带着歉意:"我妈就这脾气,你别介意啊。"

我点点头,心却沉到了谷底。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刀落在砧板上,咚咚作响,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就在这时,小李的传呼机响了。

"厂里出事了,让我赶紧回去。"他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那你快去吧。"我强装镇定。

"你就在这住一晚上,明天我来接你,"小李匆忙穿上外套,"我妈其实人挺好的,你们多聊聊。"

说完,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风一般地出了门。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婆婆两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晚饭是白菜炖豆腐,一碗咸菜,一碗米饭。

"家常便饭,别嫌弃。"这是婆婆对我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我忙不迭地点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却发现碗底浮现出一道裂纹,像是我当下的心情。

"听说你是山东人?"婆婆突然开口。

"是,临沂的。"我抬头答道。

"哦,外地的。"婆婆语气平淡,却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我们那儿也种地,不过地少人多,收成不好,所以我就出来打工了。"我试图解释。

婆婆只是"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希望能表现出自己的勤快。

"碗放那儿吧,我来洗。"婆婆接过我手中的碗,"你是客人,第一次来,不用动手。"

这话听着客气,却分明在拉开距离,我不是"自己人",只是个"客人"。

晚上,婆婆铺好了小李的床,让我住下。

"他那屋子从小住到大,床单被褥都是现洗的,睡吧。"婆婆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闻着被子上淡淡的肥皂香,心里五味杂陈。

枕边是小李的相片,是他穿工装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打在窗户上,我辗转难眠,想起家乡的老屋,想起父母粗糙的手掌,想起离家时母亲塞给我的那个小布包。

"闺女,出门在外,受了委屈也得忍着,毕竟是女人,迟早要嫁人的。"母亲的话在耳边回响。

我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小布包——里面装着一颗红豆,是家乡的风俗,说是能保佑姑娘找到好归宿。

不知何时睡去,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我迅速整理好床铺,出门时见婆婆早已起来,正在厨房忙活。

"起来了?洗把脸,吃点东西再走。"婆婆的态度比昨晚柔和了些。

早饭是稀粥配咸菜,简单而朴素。

就在我以为这次拜访即将平静结束时,婆婆猝不及防地提出了那笔费用。

"三百块住宿费,再加上十块水電費,小周,你看这样公平吧?"

我愣住了,嘴唇微颤,却不知该说什么。

三百一十块,几乎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婆婆的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婆——阿姨,您是认真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婆婆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外面旅馆住一晚至少也要这个数,我这儿还给你提供三餐呢。"

我感觉血液凝固了,心里一片冰凉。

手微微发抖,从口袋里掏出钱时,我想起了老家堂屋墙上那块褪了色的红布——"吃苦是福"四个大字。

父亲曾对我说:"人活一辈子,苦点累点不算啥,关键是别丢了骨气。"

"给您。"我把钱放在桌子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婆婆伸手接过,动作利索地数了一遍,然后收进围裙口袋。

"东西收拾好了吗?要走了吧?"婆婆问道,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刚才的一切再正常不过。

"嗯,收拾好了。"我拿起小包,头也不敢抬。

出门时,春雨依旧下着,我没带伞,婆婆也没有要借的意思。

"那我走了。"我站在门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路上小心。"婆婆说完,轻轻关上了门。

我站在雨中,感觉雨水混合着眼泪,一起滑落。

往厂区的方向走了没多远,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手帕落在枕头下了。

那手帕是小李送的,上面绣着一朵小花,是我们交往的纪念物,丢了实在可惜。

犹豫再三,我还是转身回去。

敲门无人应答,门却没锁,我轻轻推开,里面静悄悄的。

"阿姨?"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轻手轻脚地走向小李的房间,我在枕头下摸到了那条手帕,正要离开,却听见隔壁婆婆房间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出于好奇,我踮着脚走近,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婆婆坐在床沿,正对着一张照片低声啜泣。

床头柜抽屉半开着,一叠欠条映入眼帘——都是小李住院时借的钱,金额惊人。

最上面一张写着:"借到社保基金七百元,用于小李肺炎住院治疗,三个月内偿还。"

日期是去年冬天,签名是婆婆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小李去年消失了一个多月,说是回老家了,原来是生病住院了。

这个固执的老太太,她的严苛是生活所迫。

欠条旁边是一本医保本,翻开一看,里面贴满了各种检查单和处方单。

我心头一震,小李从未提起过他生过大病。

正当我沉思时,婆婆突然转身,看见了门缝处的我。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她慌忙擦干眼泪,语气中带着尴尬和恼怒。

"对不起,我的手帕落下了,"我解释道,"我不是有意偷看的。"

婆婆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叹了口气:"你都看见了?"

我点点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小李的病不轻,去年差点没挺过来,"婆婆的声音低沉,"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每个月工资大半都拿去还债了。"

"他怎么没跟我说过?"我喃喃自语。

"他不让说,怕你担心,也怕你嫌弃他有病。"婆婆苦笑一下。

这句话如同一把锥子,刺痛了我的心。

"我不会嫌弃他的,"我坚定地说,"小李是个好人,我认定他了。"

婆婆审视着我,眼神复杂:"年轻人的话,说说容易。"

"我是农村出来的,吃过苦,也受过罪,"我直视着婆婆的眼睛,"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守寡,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我就不会放弃。"

"很少听见现在的年轻姑娘这么说话了。"婆婆的目光柔和了些。

我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那您为什么要向我收住宿费呢?"

婆婆的脸变得微红,目光闪烁:"我得看看你是不是真心的,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经得起考验?"

"您是在考验我?"我半信半疑。

"也不全是,"婆婆叹了口气,"我年轻时被人骗过,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小李告诉我,他妈年轻时借钱给娘家兄弟盖房,却一分未还。

自那以后,她对钱就格外敏感,总怕别人占她便宜。

加上丈夫早亡,一个人拉扯小李长大,生活的艰辛让她变得防备心很重。

"您看我像是贪图您家什么的人吗?"我苦笑道。

婆婆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沉思。

临走前,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出那个小布包,里面的红豆滚落在婆婆手心。

"这是我妈给我的护身符,说是能保佑姑娘找到好归宿,"我轻声说,"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婆婆看着手心的红豆,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钱我是不会退给你的。"

"我也没想要回来,"我笑了笑,"就当是给小李的医药费吧。"

离开婆婆家,我心里不再那么沉重了。

回到宿舍,舍友见我回来,好奇地问:"怎么样?未来婆婆待你好不好?"

我想了想,答道:"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倔。"

晚上,小李打来电话,声音里充满歉意:"我妈跟我说了,我真不知道她会那样……"

"没事,"我打断他,"我理解。"

"你不生气?"小李惊讶地问。

"生过了,也想通了,"我笑着说,"你妈也不容易。"

电话那头,小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小周,你真好。"

"等你下个月发工资,记得请我吃顿好的。"我半开玩笑地说。

"一定,"小李郑重其事地答应,"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第二天,我主动去了婆婆家。

她满脸愧色,支支吾吾地解释那是考验。

我笑着递给她一个布包:"这是我在厂里加班做的一套被面,不值什么钱,但都是一针一线缝的。"

婆婆眼圈红了。

"以后咱娘俩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认真地说,"我不会嫌弃小李,也不会嫌弃您。"

两天后,婆婆送来一床新被子,沉甸甸的。

掀开一角,我发现了缝在里面的三百一十块钱,还有一张纸条:"闺女,婆婆糊涂了。"

纸条背面还写着:"钱留着添置嫁妆吧,婆婆等着抱孙子。"

我和小李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大约是这段插曲反而拉近了我和婆婆的距离,婚后我们相处得比想象中融洽。

那床被子我用了很多年,直到它磨得露出棉絮。

每次铺床,我都能想起那个春天,想起初见时的寒凉,想起后来的温暖,就像打开了通往彼此心灵的一扇窗。

多年后,我们的女儿长大成人,我整理老物件时,还找到了那粒红豆和那张字条。

女儿不解地问:"妈,您为什么一直留着这些旧东西?"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因为它们见证了我和你爸、你奶奶之间的故事。"

有些误会,需要时间去冰释;有些亲情,需要理解去浇灌。

就像那株红豆,虽然渺小,却能从缝隙中生长,最终成为连接彼此的纽带。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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