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神情透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带着上位者的睥睨:「西西,我对你不好吗?」
可以说这朵明媚的红玫瑰,是那群大院公子哥少年慕艾的女神。
但沈聿礼从前就没喜欢过她。
当时也一样。
香烟烧到尽头,烫伤了沈聿礼指尖。
他也敢承认心动——
喜欢过邱曼笙吗?
当然。
谁会不爱热烈又张扬的红玫瑰?
沈聿礼趴在方向盘上咳嗽不停。
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是泛海国际的住家保姆打来的。
「沈先生,许小姐走了。」
7
许宁西刚放下行李,就被空少请下了飞机。
对方带着她去了机场贵宾室。
一推门进去,许宁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沈聿礼。
他神情透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带着上位者的睥睨:「西西,我对你不好吗?」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我?」
许宁西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无奈、庆幸、惊喜…ṱũ̂₉…或许都有,但更多是复杂到理不清。
她站在原地不动,平静地望着沈聿礼:
「你对我的好,是指你拿我妹妹的命,逼我给你当情人,还是无视你妈打掉我们的孩子?」
沈聿礼淡淡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宁西垂眼不语。
沉默在这方空间蔓延。
许久,沈聿礼先败下阵来,他上前抱住许宁西,耐声哄着:「我已经和曼笙在走离婚程序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
「你会娶我,对吗?」
许宁西冷笑推开他。
沈聿礼被她推了一个趔趄,眼底隐隐有了火气。
「许宁西,你就非得挑这个时候和我闹吗?」
许宁西攥紧行李箱拉杆的手都在发抖。
她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奉行公平二字,但像沈聿礼这样金尊玉贵的公子哥。
公平两个字,从来都不是他们字典里该有的词汇。
她只能拿虚无缥缈的情分去赌自己的未来。
8
许宁西笑容讥讽。
「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我怕是连泛海国际的大门都出不了。」
也是此刻,沈聿礼正眼打量她。
印象里的许宁西逆来顺受,像一朵安静开放的白玫瑰。
哪怕闹得最厉害那些年,她也没对他说过重话。
但现在。
许宁西把身上所有刺都对准他,像要把他扎得体无完肤。
「二十岁那年,你说会娶我,让我再等等,我信了。」
「二十五岁的时候,你也说会娶我,让我委屈给你做几年情人,我也信了。」
「可沈聿礼,我今年已经三十一了,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许宁西说着那些过往,眼泪掉个不停。
「我已经在你身上搭上了我的十三年,已经为你赔上了一个孩子,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沈聿礼几乎是下意识去为许宁西拭泪。
「这一次,我一定能娶你,再信我一次,好吗?」
许宁西躲开了他的手,「沈聿礼,应当明白,纵使你和邱小姐离婚,来日你母亲也会你安排张小姐、李小姐——」
「我是活生生的人啊!」
许宁西已经哭得提不上气,「放过我吧,求你了。」
沈聿礼不懂。
他分明已经做好了丈夫、爱人的角色,为什么邱曼笙想着离开他,许宁西也想着离开他。
沈聿礼抱紧许宁西,重复着这些年她听腻了的借口。
「西西,我能娶你的,我会娶你的。」
许宁西忽然发现,她十八岁那年一眼心动的少年,撕开光鲜亮丽的面具,已经腐烂到发臭。
「好,我信你。」
沈聿礼眼睛亮起光。
却听许宁西问:「你娶了我,可你心里还有邱小姐,你是想让我们角色互换,重蹈覆辙吗?」
沈聿礼愣住,不敢看许宁西发红的眼睛。
许宁西心沉入谷底。
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沈聿礼,也将自己从过往彻底抽离。
「或许你心里还有我,但已经住进了另一个女孩。」
「我不会再给你做情人,也不要陪你玩一场三个人的爱情游戏。」
「所以,沈聿礼,我们就在这里结束吧。」
许宁西很轻地抱了沈聿礼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聿礼立刻拔腿去追,可许宁西走得极快。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
也是这一刻,沈聿礼恍然惊觉。
无论是邱曼笙,还是许宁西,他好像一个都留不住。
9
出院之后,秦女士把工作交给手下人,把我接回大院休养。
恰逢周霁年调任手续走完,队里给他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他便日日赖在我家里。
从小照顾我的徐姨,摘着豆角,指着周霁年笑。
「年哥儿日日哪都不去,就跟家里跟着曼姐儿,那眼珠子都掉她身上嘞。」
周霁年蹲下身,帮着徐姨摘豆角,眼睛却黏着我。
「那没办法。」
「谁叫我们大小姐,至今都不给我个名分呢。」
我和他目光相对,秋日午后的阳光在对视中流泻,那一刻,世界静止,我清晰听见自己心跳声。
隐约间,我听见贫瘠的土地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那天吃完饭,周霁年带着我在胡同溜达。
从胡同这一头,走到末尾,我们聊了很多,说起年少,说起过往。
直到停在那年盛夏午后的梧桐树下。
周霁年双手插兜,漆黑的眼睛盯着我:「阿笙,你想好没?」
我抬眸,看见他眸底自己的清晰倒影,轻轻点了点头。
「想好了。」
「周霁年,我们试试。」
我在沈聿礼身上是搭上了一辈子,但不能说我眼光太差,只是爱错了人。
我的爱永远真诚,给谁都热烈。
是沈聿礼配不上。
那晚,周霁年抱着我,小臂青筋暴起,低头埋首在我耳侧,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我。
「阿笙,阿笙。」
和周霁年谈恋爱很舒服。
多年情谊养成的默契,在他人生准则里,我只排在国家之后。
情深至极时,他给我许诺。
「阿笙,国家给予我责任,而你是我永远的信仰。」
我从不质疑他的真心。
但再做不到像十八岁时那样毫无顾忌去爱一个人。
对现在的我来说,事业、梦想……甚至是枯燥乏味的生活,都排在爱情之前。
「春潮」立项之后,女主一直没定下来,我整日忙着和导演制片沟通。
这天加班结束,周霁年来接我回家。
因着太累了,我让周霁年送我回附近的中海。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我一路被周霁年抱着上了楼。
可能是太久没见,一出电梯,他就捧着我脸低头吻了下来。
我勾住周霁年的脖颈,仰头回应他的亲吻。
忽然,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安静的走廊țú₂响起脚步声。
沈聿礼从电梯出来,沉着脸看着我们亲吻。
他的眼神太过沉郁直白。
我抬眼看去,和沈聿礼阴鸷而冷漠的眼神撞上。
沈聿礼嘲弄地扬眉:「怎么,打扰到你们了?」
10
离婚之后,沈聿礼一直没从中海搬走。
一周七天。
一三五,他会去楼上旧居回忆许宁西;二四六,在楼下长居,期待邱曼笙身影出现。
周日静下心来想,他此刻内心到底是谁。
未曾等沈聿礼想明白。
邱曼笙同周霁年恋爱的消息传来。
听闻此事时,他内心升起一股久违的躁意,然后就是愤怒。
也是那一刻。
沈聿礼彻底想清楚了,他现在心里的人是邱曼笙。
对于许宁西,他更多是年少不可求的执念,而邱曼笙是他经年岁月里的久违心动。
所以,他想把邱曼笙追回来,哪怕周霁年和她在一起了,他也不在意。
因为邱曼笙从没爱过他。
年少没有,现在也不会。
可现实是,在此刻,他看见他们拥吻,邱曼笙眼底满是周霁年的身影。
……
周霁年先松开了我,然后揽我在怀,讥讽地看着沈聿礼。
「既然知道打扰了,沈先生可以滚了吗?」
沈聿礼未曾理他,目光笔直地盯着我。
「曼笙,我们进去单独聊聊?」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周霁年放开我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心。
我跟着沈聿礼进去。
屋里装修如旧,有着明显的生活气息,茶几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日记本。
沈聿礼弯腰拿起它,递给了我:「认识吗?」
我当然认识。
那本日记写满了我整个少女时代对沈聿礼的喜欢,以及婚后的痛苦挣扎。
搬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有收走,没想到被沈聿礼看见了。
我接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沈聿礼眸底染上一丝冷意。
被我捕捉到,冷漠嘲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还要脸,就该从我家搬出去。」
昏黄灯光下,沈聿礼的脸色缓缓变得苍白。
片刻,他望着我,眼底带着溺死人的情意:「曼笙,是我后知后觉,不懂何时对你动心。」
「我和许宁西已无可能,我不求你一时就能原谅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说起许宁西,我知她签约香港经纪公司,妹妹的病也有好转,当真是离开沈聿礼后,我们都活得风生水起。
我毫不掩饰讥讽。
「沈聿礼,你既然娶了我,哪怕是为了两家利益,你也该好好对我,可你偏偏又放不下许小姐,同她藕断丝连。」
「如今你却来说,你爱我,不爱许小姐了,我只觉好笑,也叹我们两人眼瞎,竟都在你这样懦弱又无情的人身上蹉跎六年。」
「曼笙——」
沈聿礼还想说什么,被我嘲讽打断。
「沈聿礼,我从不否认曾经爱过你,但也是曾经罢了,决定和你离婚那刻,我就彻底放下。」
「我邱曼笙家世好,长得漂亮,能力出众,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吃回头草?」
「密码我会让人换掉,你最好今晚搬走,不然别怪我不看在两家情面上,送你进局子。」
我脚步没有停顿。
沈聿礼看着我走向周霁年,主动牵起他的手,仰头冲他明媚一笑。
「等有空找人把房子卖了。」
「不住了?」
「住着嫌闹心。」
周霁年一笑,继而朝沈聿礼轻飘飘望去一眼,那眼神没有半分情绪。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沈聿礼,出局了。
邱曼笙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沈聿礼猛地摘下眼镜砸在地上。
镜片四分五裂。
他额头青筋暴起,槽牙咬紧。
沈聿礼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想要把邱曼笙抢回来。
哪怕不择手段。
11
《春潮》女主几经折腾,最后还是定了许宁西。
她经纪人带她来签约时,私下谈论:「我还以为邱总会把你刷下来呢。」
「不可能。」
许宁西笑着摇头,「我和邱小姐虽有龃龉在先,但她不是这般肚量小之人。」
「而且天下熙攘皆为利来,邱小姐是商人,不会做赔本买卖。」
敲定许宁西做《春潮》女主。
原因无他,她的外貌、演技、票房号召力等,都是一众候选人里的佼佼者。
我不是那等肚量小气之人。
但有的人就不一定了。
《春潮》开机晚宴上,导演之一的何导似喝多了,笑着打趣我同许宁西。
「还得是许小姐手段好,把沈董夫妻伺候得好,竟能叫沈太太钦点你为女主角。」
桌上气氛一度尴尬。
饶是许宁西在圈里摸爬滚打多年,脸上标志性笑容也有些僵硬。
我脸色毫无变化,脑海里却将这位何导所有履历过了一遍。
他好几个片子都是在沈聿礼帮忙下拿到投资,最后送审上片。
今日此举,完全是沈聿礼授意。
作用——
下一瞬,包厢门被人从外推开。
「何导要是喝醉了,可以去吹风醒酒。」沈聿礼笑意温和,「我同许小姐清清白白,我太太自然——」
「稍等。」
我打断他自以为是的表忠心表演。
沈聿礼薄唇抿紧。
「曼笙——」
我不理他,端起酒杯泼向何导,男人眼底有了怒火,我却笑得张扬。
「你敢同我发火吗?」
「我哪敢。」何导赔笑。
我把酒杯搁在桌上,目光从何导转向沈聿礼,嗤țû₀笑Ťú₎了声:
「你不敢同我发火,是因为我地位远超于你,而许小姐弱于你,就成了你讨好沈聿礼,奉承我的工具,任你随意践踏。」
见被我轻松揭穿,沈聿礼脸色微沉。
「曼笙,你过了。」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不过说出事实,是哪过了?」
我沉思几秒,想到了答案。
「是因为我揭穿你自以为是的深情,不为你低头而感动,所以过了吗?」
「……」沈聿礼不语,眼神阴森得骇人。
我毫不惧怕和他对视。
「沈聿礼,若说今日之前,我只是觉得你懦弱,那么此刻,我却觉你恶心。」
「一个姑娘的青春和真心,不是你演绎自以为是深情的筹码。」
我背上挎包起身,目视一圈众人。
「各位慢用,我先行一步。」
「还有,我同沈先生已分道扬镳,『沈太太』一称呼担不起,各位以后还是唤我『邱总』。」
这场晚宴不欢而散。
沈聿礼追出来,正好看见我扑进周霁年怀抱。
他站在台阶上,一身黑色风衣,说不出的肃杀与冷冽。
身后脚步声响起。
沈聿礼回首,来人是许宁西。
「刚才席间的事……」
他话被许宁西打断,「沈聿礼,你若看清自己心,去追回邱小姐,我倒高看你一眼。」
「可你不该用我们过往来刺激她,这不仅是对邱小姐的不尊重,更是对我的践踏。」
沈聿礼皱紧眉:「许宁西。」
许宁西太了解沈聿礼。
他看似披着温和绅士面具,实际目下无尘又高傲。
她懒得同他多说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聿礼愣在原地,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和邱曼笙是因许宁西存在分开,眼下撇清关系有错吗?
可他好像又伤害了两个人。
沈聿礼想不通,在当夜饮酒驾车,出了车祸。
12
沈聿礼车祸的消息传来时,我正计划着和周霁年去旅游。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重生归来这些日子,我一直守在北京城里,从未离开过。
眼下事业风生水起,人就想往外跑。
消息传来的一周后,梁女士亲自登门。
见我第一句,她便是红着眼哀求:「曼笙,算我求你,能去看一看聿礼吗?」
梁女士告诉我,沈聿礼这次车祸严重,抢救又不及时,怕是后半生都要在轮椅上过了。
我看着面前的梁女士。
印象里的这位伯母,向来是高傲贵气的,哪怕是我的家世,也不过堪堪入她法眼罢了。
可此刻,她红着眼,头发花白,哀声求着我,只为让我去看一眼她那不成器的儿子。
我终是心软同意。
推开医院病房门时,沈聿礼正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景山万春亭发呆。
看见我来,他眼睛里迸出异样的光彩。
「你愿来看我,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将果篮放在桌上,直视着他:「我来看你,是因为梁姨哀求,若非因她,我余生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还有一层原因是,沈、邱两家联姻多年,不少利益纠缠,不是我短时间能斩断的。
沈聿礼眼底的光寸寸熄灭。
许久,他哑声开口:「曼笙,我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你没和我离婚。」
「是吗?」我面无表情,「在你的梦里,我是不是郁郁而终了?」
「曼笙……」
沈聿礼愣住。
然后,他慢慢红了眼睛,双手痛苦捂住脸,声音透着浓浓哭腔。
「我是真的爱过你的,曼笙,也是想挽回你的。」
「不重要了。」
对于上辈子的邱曼笙来说,沈聿礼的爱是她一生追求的东西。
可对现在的我来说。
已经不值一提。
我起身往外走,在门口时,才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沈聿礼,你懦弱又贪心,既想要邱家带给你的利益, 和我作为妻子的爱,又想要许小姐留在你身边,享受初恋的美好。」
「到最后, 活该你两样都失去。」
我拉开门往外走,看见走廊上等着我的周霁年。
「如果可以,我们以后别见了。」
「——曼笙!」
身后传来沈聿礼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沈聿礼想要追上来, 可是打着石膏的双腿让他重重摔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我毫无留恋地关上门,将过往和沈聿礼都留在那扇门后。
牵住周霁年的手, 走向真正属于我的新生。
13
那天离开后,我没再去关注沈聿礼的消息,和周霁年收拾好房车, 一路南下去自驾游。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江南、驼铃声声的黄土沙漠、雪山连绵下的布达拉宫……
在将周霁年从一个桀骜少年, 沉淀成如今有担当的男人的西北土地上。
他背后是戈壁沙滩, 红色国旗飘扬, 迎着朝阳单膝下跪:
「阿笙, 给我个机会, 让我娶你好吗?」
我们之间,主导这段感情的人从来都是我。
即使骄傲如周霁年也甘愿对我俯首称臣, 低下头颅,将绳索交在我手上。
我看着他手里的戒指, 轻轻点了点头。
在我点头答应那一刻,周霁年为我戴戒指的手都在发颤。
我拥住他,好笑道:「有这么激动吗?」
「我终于有名分了, 能不激动吗?」
他抱紧我,双臂都在颤抖。
我一时失笑, 在周霁年脸颊蹭了蹭。
「我也很开心, 因为这段健康的恋爱,让我重新寻到了自我。」
是周霁年让我明白, 谈恋爱不需要低头,我只用永远做感情里的上位者就行。
也是这一瞬间, 我看到贫瘠的土地上玫瑰盛放。
爱人如养花。
周霁年是个很不错的园丁。
他却说:「你邱曼笙,从来不是为谁盛开,或枯萎的玫瑰, 你一直都在为自己绽放。」
结束这一段旅程后, 我回到北京处理工作,婚礼由周霁年一手包办。
在我和周霁年正式领证那年。
电影《春潮》上映, 许宁西摘获这年的金影节最佳女主角, 我也凭借此, 正式进入龙泰董事会核心。
同月,沈聿礼被驱逐出沈氏董事会, 沈家在不久后离开北京。
庆功宴那日, 我和许宁西同坐第一排观影。
她和我笑说最近过往:「沈聿礼找我了,说他兜转多年,还是放不下我。」
「你怎么回的?」
许宁西扬起笑容, 与大荧幕上女主角朝气蓬勃的笑容如出一辙。
「我告诉他, 我不喜欢回收垃圾。」
许宁西朝我举起酒杯,敬我:「升职快乐,邱董。」
「恭喜获奖, 许影后。」
我也回敬她。
我们即我们。
并非离了土壤就不能存活的玫瑰。
一朵花的盛开绽放,只为自我,并非他人。
-完-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