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年订婚感谢未婚妻陪伴失明的他,可明明给他捐眼角膜的人是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1 02:45 1

摘要:我微微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视频就此退出。目光随之移向病房外,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我努力想要压下内心那复杂又沉重的情绪。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微微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视频就此退出。目光随之移向病房外,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我努力想要压下内心那复杂又沉重的情绪。

好友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乔恩,要不咱们去找傅言年,把事儿说清楚呀?”

我缓缓放下手机,摇了摇头,轻声说:“明天陪我去趟墓园吧。”

第二天,我们来到墓园山下,一辆豪车很是显眼地停在那里。我没太在意,径直往山上走去。当目光落在墓碑上那张熟悉的面容时,

我的心猛地一揪,难受得蹲了下来。我拿出手帕,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相片上的人,那种酸涩的感觉翻涌上来,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眶就红了。

好友撑着伞,轻声劝我:“乔恩,你刚复明不久呢,医生说最好别哭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那股难受劲儿压下去。刚站起来,就听到一个熟悉又带着讽刺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来啊,有的人就是克男人,谁跟她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愣住,随即缓缓抬起头。只见傅言年挽着他未婚妻白乐菱,慢悠悠地向这边走来。

他疼爱地搂着她的肩膀,撑着的那把雨伞,大部分都倾向了白乐菱。走到我们面前时,傅言年冷冷的眼神扫过墓碑。

“徐乔恩,你选的这个男人啊,命可真不硬,瞧瞧他这死得不明不白的。”

他这话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发凉,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傅言年,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傅言年,状态好极了。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在我眼前活蹦乱跳的,而且整个人看起来比四年前还要风光。

他的AI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可真是声名远扬啊。想到曾经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往,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会变得超级有钱,我的AI公司肯定会在全天下都出名!”

“以后我拥有的这一切,你都会和我一起分享的。”

曾经他信誓旦旦许下的那些誓言,此刻就像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可眼前的他却和别的女人站在了一起。

“哎呀,这么深情地在看谁呀?”

傅言年冷漠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针一样,把我原本一团乱麻的思绪搅得更乱了。

“现在呢,你两头空,徐乔恩,你当初抛弃我的时候,后悔了没?”

四年前,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为了保护我,傅言年的眼睛失明了。这还不算完,同年,他父亲又生了重病,光是治病的钱就得近百万。

他可是那种被整个家庭培养出来的天才学生啊,就因为我的事,他双眼失明了,一下子就从人生的巅峰跌入了谷底。

曾经红红火火、才刚刚起步的AI公司,也因为这场意外,面临着倒闭的危机。他的母亲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哭着骂我,说我就是个扫把星。

她还诅咒我,为什么瞎的不是我,还一遍遍地说“言年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他要是就这么眼睛瞎了,我们这一家以后可怎么办哟。”

傅言年知道我被母亲骂后,紧紧抱着我,一遍遍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都是他自愿的,就算再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救我。

因为钱不够,傅言年的父亲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而他这边,医生也明确说很难遇到合适的眼角膜,就算有合适的,手术也得花好多钱。

这就意味着,傅言年很可能一辈子都要失明了。

可就算在这样的绝望时刻,他也没有怨我一句。

后来,我偷偷跑去给他配眼角膜。幸运的是,竟然匹配成功了。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筹集手术费了。

但是之前为了给他父亲治病,我早就欠了一屁股债。就在这个时候,白乐菱出现了。

她找到我,说可以借我钱,不过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离开傅言年,而且以后这件事咱们谁都不能说出去。”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我知道,她一直喜欢傅言年。

白乐菱和傅言年是大学同学,她可是富家千金,而他则是出了名的超级学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乐菱对傅言年暗生情愫。

而我呢,和傅言年是高中同学,后来我们一同升入了大学,然后就在一起了。我家里呢,想着我未来的就业得稳定,就希望我去念师范专业。

我俩虽然不在同一所大学,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些年一直特别稳定。

毕业后,他开始努力打工,后来自己创业。而我很幸运,顺利入编上岸。

在他创业那段特别艰难的日子里,我们靠着我的工资勉强维持生活。

那时候,傅言年其实知道白乐菱对他有意思,但他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对方。

我们最穷困的时候,住在出租屋里,天天吃泡面。我还会打趣他说:“你干嘛不走捷径呢?

你看白小姐多喜欢你,找个有钱的女朋友,说不定还能给你提供好多资源呢。”

傅言年听了,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他那张斯文的脸上带着几分真生气,说道:

“徐乔恩,我难道是那种肤浅的男人吗?我们之前可是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啊。”

我记得有一次,亮堂的灯光忽然开始闪个不停,然后瞬间就熄灭了。黑暗中,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语重心长地说:

“这辈子,我就只爱徐乔恩。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

谁也没想到,意外发生之后,为了让傅言年相信我真的没办法和他一起患难,我故意说了好多特别难听的话。

甚至有一次,他在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我哭着就指责他说:“傅言年,你说过要给我幸福的,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让我一辈子跟一个瞎子过?”

趴在地上的傅言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僵硬地看向我。他一直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你看你,连我在哪里都看不到啦。我在你左手边呢,瞎子!”我故意说了很多扎人的话,那些话就像尖刀一样,深深地刺痛着他。

他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哆嗦嗦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我拉着发小,一起演了一出戏。就在家门口,上演了“奸情”那一幕。

我故意对着家里喊:“乔恩啊,你也够仁至义尽的啦。剩下的就是他家人的事咯。唉,我就不陪她这么耗了。”

屋内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而我呢,还假装和发小接吻,嘴里还传出缠绵的声音。

明明说好了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可我却还是提出了离开。

傅言年在疯狂地抱住我,求我不要走,可我用力地推开了他,恶狠狠地说:“我已经受够了,傅言年!”

然后,我就用力拉开门,哭着跑了出去,眼泪止都止不住。

傅言年摸索着从屋里追了出来,结果撞得到处都是,鼻子、身上都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最后还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我站在离他不远处,死死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雨下得特别大,傅言年朝着前方疯狂地吼道:“徐乔恩,你还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

现在,眼前的这座墓碑下,安息的正是我那发小的魂魄。傅言年带着满心的报复快意,恨恨地盯着我,就等着听我后悔的言辞。

他不知道的是,我能重新见到这个世界的光明,其实是发小给我捐了眼角膜。

发小是个赛车手,一场激烈的比赛意外,让他在受伤重伤后,最终不治离世。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默默捐出了自己的眼角膜,而这份珍贵的眼角膜,最终移植给了我。

我轻轻眨了眨眼,脸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看向傅言年,语气平淡地说道:“傅先生这样说话,难道不怕你未婚妻误解吗?”

果不其然,我一说完,傅言年便下意识地搂紧了白乐菱。白乐菱呢,脸上露出一副毫无心机的大度模样,

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言年,我们今天是来给逝者上香的,别让这些不相干的事情破坏了我们的心情。”

说完,她还特意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就不要和这样一身晦气的家伙多费口舌了。”

傅言年像是得到了认同,头也不抬地轻轻点头:“也对,这种命中克人的女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的好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愤怒地指着傅言年大声指责:“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有权利在这里指责她吗?你难道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傅言年脚步未停地走了几步,却又缓缓回过头来。他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言语间满是犀利与讽刺:

“她做了什么?我闭着眼睛都能清楚地知道。寡情薄义,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这样的词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幸福。”

“傅言年,你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好友气得浑身发抖,眼神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你知道吗?你眼角膜的捐献者是谁?”

白乐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急忙插话说道:“徐小姐!”同时,她还用一种警告的眼神望向我。

可惜,傅言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面无表情地冷声回应道:“我当然知道。那是一位善良的人士。”

好友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我轻轻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摆,虚弱又疲惫地摇了摇头。

这时,白乐菱紧紧挽着傅言年的手臂,微微垂眸,轻叹着说:“徐小姐,这些年一直陪在言年身边,陪他走过那些黑暗岁月的,是我。”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了。”傅言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柔声安抚着白乐菱。

说完,他便搂着白乐菱转身离去。他们那般恩爱的身影,让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好友气得跳脚,指着我对她大声问道:“乔恩,你为什么就不告诉他真相呢?”

我静静地望着傅言年和白乐菱离去的背影,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酸涩,低声说道:“做人嘛,总得说话算话。”

复明的日子后,我开始四处寻找工作。当初眼角膜捐给了傅言年后,我便毅然辞去了工作。这一下,就空白了四年,想要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困难。

好在我的好友帮忙,她把我介绍到了一个琴行,让我暂时担任钢琴老师。

这天,琴行有私人找钢琴老师去做商演演奏。这对于琴行来说,偶尔会有的外接活动。而我就这么巧地被安排过去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是给白乐菱的朋友做生日宴会演奏。

在宴会现场,傅言年和白乐菱在众人的目光中翩翩起舞。他们二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看起来无比般配,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喝得有些微醺的富家子弟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强邀我跳舞。我心里十分不愿意,便想要拒绝。

可他却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还抛出了一个金钱数额,阴阳怪气地说:“你不就是来赚这份钱的嘛,这点钱,够你跳一支舞了。”

我本就不想跟着他跳舞,他这一番操作,更是让我心生反感。在我挣扎的过程中,和周围的人发生了一些推搡。

结果一不小心,我撞到了旁边的琴架上。一阵刺痛从眼角传来,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而我的手由于收力不及时,直接碰到了琴键,“咔嚓”一声,琴键竟然被我弄坏了。

此时,那个富家子弟更是变本加厉,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幸好周围的人及时制止了他,但他却恶狠狠地指着我说:“今天,你得喝酒向大家赔礼道歉。”

我看着眼前这一群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只觉得满心的无力,还没来得及说话,宴会主人就先一步开口了。

他面带不悦地看着我说道:“徐小姐,你把我的钢琴弄坏了。这酒你要是不喝,那你就得照价赔偿修理费。

你知道吗?这是数百万级别的钢琴,就坏那么一个小键,修起来也花不少钱啊。”

听到这些,我的后背瞬间沁出一阵冷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这才想起自己才做完复明手术没多久,医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喝酒啊。

如今,我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焦急地环顾四周,下意识地去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希望能在关键时刻得到一些帮助。可就在不远处的地方,

傅言年静静地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那斯文俊朗的面容,此刻却只是轻轻微瞥了一下这边,就再也没有其他表情和动作了。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众人欺负,而我却只能显得无比狼狈。

宴会主人见我犹豫不决,又一次不耐烦地催促着我做出选择:“徐小姐,你赶紧的,到底是赔钱还是喝酒,赶紧选一个吧。”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咬着下唇,心里又急又无奈。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傅言年竟然缓缓地走了过来。

我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来帮我解围,可没想到,他说出口的,却是第三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选择 。

“让她下跪道歉呗。”

周围的人听闻此言,不禁惊呼出声。

有人皱起眉头,觉得这个提议未免太过过分了些。

毕竟,在大家的普遍认知里,下跪这种行为是有损个人尊严的。

然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白乐菱竟缓缓走到我面前,脸上露出一种看似附和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赔钱吧,确实挺为难她的,毕竟手头可能也紧。喝酒也不太合适呀,对女生身体不好。”

白乐菱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下跪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说完,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直直地锁住我,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回应。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仿佛在逼迫我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我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那地板倒映着周围的灯光和人影,却怎么也倒映不出我希望看到的那一丝善意。

犹豫片刻后,我缓缓提起裙子,准备下跪。

就在这时,原本还嬉笑玩闹的微熏男子,冷不丁地站起身来,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清脆而又刺耳,酒杯在地板上瞬间碎成无数片,玻璃渣四处飞溅。

男子站起身,满脸嚣张地指着碎玻璃的位置,冲我大声喊道:

“跪这儿!”

碎玻璃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我紧紧地咬着下唇,瞪大双眼,愤怒地盯着他们,心中满是委屈和绝望。

白乐菱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周围的人则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

“快跪啊,别磨蹭了。”

傅言年就站在侍应生中间,他优雅地端起一杯香槟,轻抿一口,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味。

他再次看向我,嘴唇微微上扬,轻声问道:

“徐乔恩,你后悔了吗?”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种无形的力量,不断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真的厌烦了他的执着,他好像非要我看到当年的事,让我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要我为当年的抉择后悔才是他心中满意的结果。

我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跪下去时那钻心的疼痛。在这一瞬间的恐惧和压力下,我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和委屈。

我这轻易流露出来的悔意,换来的却是他那不屑的轻嗤。

“迟了,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跪吧。”

他冷冷的话语,就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

我愣然地抬起头,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溢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最终,我还是缓缓地跪向了那片布满玻璃渣的地板。

尖锐的玻璃碎片无情地刺透了我的裙子,狠狠地扎进肉里,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双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透着气极败坏的声音突地从身后传来。

“傅言年,你知道你眼睛为什么能复明吗?!”

我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并不是我认识的朋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男子便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血迹顺着我的腿缓缓流淌,渗透白色的纱裙面,那触目惊心的一幕,让我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变得更加模糊了。

男子颤抖着双手,愤怒地指着傅言年,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没有她,你能重获光明吗?”

傅言年微微蹙起眉头,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冷漠。

“徐乔恩,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不愿再看他那冷酷的眼神,只能无奈地低下头,轻轻地将粘在裙摆上的玻璃渣一片一片地清除掉。

在这一刻,我终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傅言年恨我,恨到了如此地步,恨到让我这样跪下,他就能从中找到报复和折磨的快感。

曾经那个会心疼我的男人,曾经那个在我遇到困难时总是默默守护我的男人,如今已经彻底不见了。

我缓缓抬起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傅言年。

他那冷漠的眼神,仿佛认定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没有一丝曾经的爱意和温柔。

我只觉得心脏猛的一阵疼痛,就像无数根密麻的绵针瞬间猛然扎入,痛意蔓延至全身。

我轻轻糯动嘴唇,正欲开口解释,男子已经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一般,抢先替我将话说了出来。

“是徐乔恩让你重获光明的,傅言年!”

整个场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

半晌过后,宴会主人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先是一阵哄笑。

“你在开什么玩笑呀,谁不知道言年能恢复视觉,那是乐菱的功劳。”

这里大多是白乐菱的朋友,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中,纷纷为白乐菱作证。

白乐菱也不甘示弱地斥喝起来。

“徐小姐,你今天是故意来闹场的吗?”

“当年你对言年所做的事,需要我说出来吗?大家心里都清楚。”

“就是,言年做手术的医院都是我联系的。”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他们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看着我,言语中全是指责。

他们说我仗着曾是傅言年最爱的人,现在看他发达了,便想尽办法想要吸引回他的注意。

甚至恶毒地说我是在撒谎,试图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抹黑他们。

而傅言年,竟也信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徐乔恩,我早料到你会这样做。”

“你这种忘恩又负义的女人,现在又学会了贪慕虚荣。”

“你救的我?呵,你觉得我会信吗?”

说完,他不屑地撇了撇嘴,直接发话让人把我赶了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特别大,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寒冷的冬夜,冰冷的寒风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身上让人觉得刺骨。

我下意识地把大衣裹得更紧了一些,心里正想着要向为我仗义执言发声的那个男生道谢。可就在这时,我清晰地听到他竟和白乐菱说:

“以后啊,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再有人愿意相信她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如梦初醒,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竟然都是白乐菱精心策划的一场局。

她这是处心积虑,要把我和傅言年之间的误会搅得越来越浑浊,让事情变得复杂又棘手,好让我在傅言年面前完全失去说话的分量。

我不解地瞪着她,心里满是不解和愤怒,冲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却轻飘飘地斜睨了一眼我大衣下被玻璃碎片扎破的膝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冷冷地说: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彻底失去任何再和我、和言年竞争的希望。”

“徐乔恩,我郑重地告诉你,我绝不会给你留一丝一毫的机会,去打扰我和言年之间的生活。”

说完,她便像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趾高气昂地俯视着我,那眼神仿佛在宣告着她的胜利。

“你现在就好好认清你自己的处境吧。”说罢,她优雅地转过身,扬长而去。

我待在这个地方,位置偏僻得很,周围一辆车都看不到。我心急如焚,可也没办法,只得撑着伞,沿着马路艰难地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走到一半路的时候,突然一辆豪车飞速驶过,溅起的水花溅到了我的身上,把我那件本就不多的大衣弄得脏兮兮的。

就在我有些郁闷的时候,那辆车的后座车窗缓缓落了下来,露出白乐菱那张带着歉意的脸。

“徐小姐,真不好意思啊。”

“这边不好打车的,你要不要我找人来送你一程?”

我抬起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坐在她身旁的傅言年。他只是微微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淡漠得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

紧接着,他的手伸了出去,温柔地牵起了白乐菱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相扣。他的目光中满是对白乐菱的宠溺,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你啊,总是这么善良。”

“不过,有些时候啊,这种善良就算是给狗,我都不愿意给某些人。”

“哎呀,其实徐小姐和你,就算曾经是旧识吧。”

“但你也知道,她根本就不配得到这种好。”

车窗又缓缓落了上去,只留下我在原地,耳边的车门关上声仿佛重重地敲在了我的心上。而我耳边,还回荡着傅言年对白乐菱那一声声充满关心的言语,他轻声叮嘱白乐菱说:

“天冷,别吹到冷风,不然头疼可就不好了。”

我呆呆地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豪车越开越远,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又是密密麻麻的疼。

好不容易回到家,回到那间小小的出租屋时,好友看到我一身的狼狈,着实吃了一惊。

“你这不是去参加商演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出来。好友听完后,气得又瞪大了眼睛,嘴里大骂道:

“白乐菱这个贱人,她怎么能这么狠毒啊!”

她边骂边心疼地起身,帮我拿来药酒,想要帮我处理伤口。

我缓缓地掀开裙摆,那裙摆下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让白乐菱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这太过分了!”她气得当场就要拿电话告知傅言年。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他不会相信的。”

今晚的这一切,都是白乐菱精心策划的。她就是怕傅言年会知道真相,所以特意设计了这样一场局,把我们都算计进去。

“傅言年啊,他真的是眼盲心塞。”好友气得义愤填膺地说道,“他要是能好好地深想一下,想想事情的整个过程……”

“哎,就算他想得再仔细,也不会有任何的破绽的。”

想起当初,为了能让傅言年顺利做手术,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做绝了。

“值得吗,乔恩?”好友心痛地说,“你要为了救他,连和家里的亲人关系都断绝了。现在呢,他什么都有了,却还是误会你,这一切值得吗?”

我缓缓地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大衣。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轻轻嗯了一声。

“就当是,我还他的吧。以后啊,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当年眼角膜配对成功的那一刻,我就毅然决然地与家里翻了脸。其实本来父母就不支持我把钱借给傅言年的父亲去治疗。

虽说傅言年因为护我才出的意外,但那意外终究不是我造成的。我当初陪伴在他身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家的那些烂摊子,我完全没必要跟着深陷其中。可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一意孤行,父母以死相逼,都拉不住我。

最后,我终究还是彻底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关于这整个事情的始末,只有我那个好友知道。而当初,我把自己好不容易配对成功的眼角膜,给了傅言年。

我丢掉了工作,生活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这一晃就是四年。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我慢慢适应并学习着作为盲人该有的生活。

其实啊,当我决定捐出眼角膜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了此后余生都要在黑暗中生活的准备。

要是没我那发小在赛车时遭遇意外,然后把他的眼角膜捐给我,我真不敢想象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恐怕依旧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中,

根本不会有再次看到光明的这一天。然而,这些曲折离奇的经历,傅言年这个家伙是完全不知道的。

有一天半夜,我突然发起了高烧,那热度一波接一波地往上蹿,把我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我的好哥们儿吓得不行,立马把我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系列检查下来,结果却让人心头一紧——医生告诉我,我眼睛有术后感染的倾向。这消息太突然了,我们一下都有些懵,

过了好一会儿,我那好友才颤着嘴唇,难以置信地问:“怎么会这样啊?之前不是都已经好了吗?”

医生目光严肃地看了看我眼部的伤口,然后缓缓开口:“是撞伤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摸着微微疼痛的眼尾,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怎么也没想到啊,这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小撞伤,竟然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到了第三天,病情更加确定了,医生明确告知我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正规治疗。这一笔治疗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些年来,因为傅言年那档子事儿,

我早已是山穷水尽,囊中羞涩。当初那手术的费用,还是我那苦命的好友加上发小,四处拼凑好不容易才凑够的。

如今又要准备这么大一笔钱,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我眉头紧皱,轻咬着嘴唇,看向医生,问道:“如果拖延治疗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医生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说道:“很可能会,永久失明啊。”

从医院出来后,好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

“别担心,乔恩,我们肯定能想到办法的。”好友不停地安慰我。

“是啊,乔恩,我们可不能放弃希望。”她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鼓励。

可是,回到家后的我,身体依然没有好转,又开始发起了高烧。这次病情像是发了疯一样,一下子就加重了不少。

好友不想看着我有事,竟瞒着我,去找了傅言年。她满怀希望地离开,结果却是极度失望地回来了。

“他不在国内啊,和未婚妻去国外度假了。”好友无奈地说道,眼里满是失落。她抓着我的手,突然就落泪了,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啊,乔恩,你要是真的瞎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那也别怨谁,这就是我的命吧。”

现在我和好友,早已经债台高筑,真是走投无路,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了。

随着时间推移,我的视野越来越模糊,好像真的在一步步应验医生之前说的感染后果。

好友不甘心啊,又拉着我去傅言年的公司,还想再碰碰运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傅言年身上。

“就算他现在不在国内,他的员工看到你那么狼狈的样子,肯定也会把情况告诉他啊。”好友还在努力劝说着我。

“乔恩,只要你看到他那真实的情况,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真相的。”好友语重心长地说。

“难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就这么瞎下去吗?”好友的脸上满是焦急。

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和她一起往公司走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我们才刚到公司门口,就被几个保安拦住了,甚至不客气地把我们直接赶了出来。

好友不甘心啊,连忙上前和保安理论,可那些保安根本不听,还恶狠狠地警告威胁我们。有的保安直接吼道:

“你们再这样纠缠不休,我们就报警了啊!”还有保安满脸嘲讽地说:“白小姐早就叮嘱过,说有的人就是死心不改。”

这些羞辱的话,一句接一句,就好像这些保安早就被白小姐嘱咐过好一样,每一个字都极其刺耳。

“傅先生当初是因为救你,才失了明的,可你呢,却把那个一无所有的傅先生给抛弃了,然后去了国外。”

一个保安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鄙夷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件什么极其恶心的事儿。

“是啊,明明就是白小姐一直陪着傅先生,傅先生才熬过来的。”另一个保安也跟着起哄。

“现在傅先生功成名就了,你又想来粘上来,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哈哈,傅先生和白小姐都已经订婚了,你这个倒贴的小三,就赶紧滚远点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随着他们的话,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看到这场面,甚至好奇地拿出手机拍照、拍视频,感觉就像在看一场大戏。

其中有些人还认出了我,还开始为保安说的话证明真实性,那一声声的议论,满是对白乐菱的“愤愤不平”,

全是为了维护傅言年,好像傅言年和我有过一段过去,那傅言年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甚至有些人觉得恶心。

我站在这儿,心里五味杂陈,可更过分的是,我居然有个念头闪过:这场景,要是这些人手里有个臭鸡蛋,估计早就忍不住朝我扔过来了。

还没等这个念头消散呢,就真有人端起一杯咖啡,“泼”了过来。

有一有二,这话还真不假。

这一下,我仿佛成了众矢之的,人人见了我都像避瘟神一样,恨不得马上离我远远的。好友心疼我,想护着我,可她也没能独善其身,被那些人一并攻击。

好家伙,那场面简直吵得像个热闹非凡的菜市场,嘈杂得让人头疼。可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这吵杂得如同菜市场的大厅,不知为何忽地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穿过人群,径直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回到公司的傅言年。

他整个人一袭西装革履,打扮得那叫一个精神,浑身散发着意气风发的劲儿。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他,可模糊的视野就像被一层迷雾笼罩,

根本无法看清他具体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他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样,稳稳地矗立在我的眼前。

他终于回来了。我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他那番扎心的话语却如同一把把冰刃,毫不留情地穿透了我的心脏。

“徐乔恩,你要是还指望着那点曾经的老情分,想着旧情复燃,那我劝你还是趁早别做白日梦了。”

他语气冰冷,眼神里满是嫌恶,“但你要是想讹点钱,那行,跪下学狗叫,叫一声我给一万。”

他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一片哗然。不过,很快就有人跟着附和起来:“想要钱就别磨蹭了,赶紧叫啊。”

在大家的认知里,我这次的突然出现,无非就是两个原因,要么是为了钱,要么就是为了挽回感情。确实啊,我现在确实急着用钱。

我的脸涨得通红,羞愤和难受的情绪在心里乱搅成一团,也分不清哪种感受更为浓烈。

我努力地想要看清他眼底下的情绪,试图从他的目光中找到一丝曾经对我的温情,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啊。

可是,眼膜的模糊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让我所看到的一切都仿佛是水中花、镜中月,虚幻而不真切。

“傅言年,我……”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无情地打断了话头。

傅言年冷冷地催促着:“如果都不是,那就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他顿了顿,又冷冷地补了句,“我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你给我带来的只有麻烦。”

好友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紧紧地搂住我,像是要保护我似的,然后张开嘴就欲破口大骂傅言年。

我轻轻地抬手,按住了她想继续说下去的冲动,然后挤出一抹勉强得不能再勉强的微笑,看向傅言年。

“一声一万是吗?”我轻声问道,“乔恩!”好友惊呼着想要制止我,“你就别受这委屈了,这钱……”

可我执拗地非得听到傅言年的再次确认才肯罢休,“傅言年,是不是啊?”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白乐菱终于“善解人意”地开口了。

“言年,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她说话的声音温柔又动听,“徐小姐可能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处,事出有因嘛,所以想来找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帮忙,也是人之常情啊。”

她的这些话,表面上看像是在劝解,实际上却更像是在暗示大家,我就是个想攀附傅言年、贪图钱财的人。

她脸上挂着那看似善意的浅浅笑意,却衬托得我更加狼狈不堪。

“她能有什么苦衷?没听到她刚才的话吗?还不是为了钱!”傅言年紧紧地牵起白乐菱的手,眼神里满是柔情,

还叹了口气,仿佛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上次我都和你说过了,某些人不值得被善良对待。”

说完,他看向一边的助手,神色冷淡地吩咐道:“数着,她叫几声,就给她打几声的钱。”

好友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想要再次替我说话,我轻轻地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劝阻道:

“咱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没有别的办法了。”有了这笔钱,我的眼睛就不用再这样一直瞎下去了,其他的就暂时不重要了。

我缓缓地跪了下去,膝盖触碰到地面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感觉到一丝凉意,心里的屈辱感就像一团火在燃烧。

好友泪流满面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说着:“你让我说啊!!他不会信的,他早就听信了别人的一面之词,认定了不是什么了。

这条路,白乐菱早就给封死了,没我们的活路了,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等下他要是反悔,这钱咱们可就拿不到了。”

我无暇顾及她的劝告,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一步一步按照要求去做。我看着傅言年转身离去的背影,慢慢地开始一句一句地叫出了声“汪”字。

我叫得嗓子干哑,喉咙就像火烧一样疼,可是还得接着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数到两百多下的时候,实在撑不下去了,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我算过,这钱要把当初因为傅言年借的钱,还有这些年好友帮我借的那些,再加上我后续看病治疗需要的费用,两百万差不多够了。

数到后面,我也快到极限了,身体开始不停地晕眩。其实我感冒已经好几天了,之前也吃了药,可就是不见好。这会儿,我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了。

我抬手让好友把我扶起来,然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平静地看着助理。

“不叫了,打钱吧。”我说完,感觉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助理拿着手机给傅言年打去了电话,在电话那头咨询着是否要立刻把钱转给我。打完电话后,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总共是两百零五下,傅先生。”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那声音仿佛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她说她不叫了。”助理挂断电话后,对着我说道,“上去领钱吧,徐小姐。”

傅言年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去办公室。好友满心担忧,紧紧拉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切。

“乔恩,你怎么了啊,瞧你这脸色,白得像张纸一样。”好友焦急地问道。

我努力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轻轻摇了摇头,安慰她道:“没事的,可能真的是跪得时间久了,腿有点发软。”

说完,我缓缓松开好友的手,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落在办公室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傅言年静静地杵在落地窗前,单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背对着我。

温暖的阳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仿佛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曾经,我们也住在那间昏暗狭小的出租屋里,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却也充满了温馨。

那时候,他会轻轻地抱起我,往我身上呵着热气,给我温暖。

“以后啊,等我事业做起来了,我会在CBD挑最耀眼的位置做办公室。”他曾经满怀憧憬地对我说,

“到了冬天的时候,那里也会是满满当当的阳光。再也不会让你陪着我待在这样阴冷的办公室里啦,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每天都过得舒舒服服的。”

那时的我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仿佛所有的美好都在前方等着我们。再多的苦,我们都觉得是暂时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所以就算日子再艰难,也不会觉得有多苦。可如今想来,却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界,遥不可及。

我缓缓地眨了眨眼,努力压下脑海中那些杂乱的心绪,然后轻轻开口说道:“傅言年,我来拿钱。”

他听到我的话后,猛然转过身来。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徐乔恩,你真的是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吗?”他的声音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我不知道他如此愤怒的原因是什么,明明我什么都还没说,他却好像已经认定我做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想要拿回我应得的钱,这是我付出那么大代价的结果啊。

或许是觉得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所以我没有再说话。我避开他与我对视的目光,轻轻垂下眼眸,努力稳住自己有些摇晃的身躯。

然后,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缓缓地说道:“不是你说的吗?叫几声狗叫,就拿多少钱。我一共叫了二百零五下,所以总数是二百零五万。”

他听了我的话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里充满了满满的讽刺。

他缓缓地朝着我迈步走来,可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忽然止住了步伐,仿佛靠近我都让他觉得无比恶心似的。

随后,他那充满恶意的话语又开始源源不断地从我耳边传来。

“怎么不继续叫多几声呢?这可是难得的赚钱机会啊。”他嘲讽着说道。

“以后啊,就算你趴在地上像条疯狗一样学狗叫,在我这里,也别想拿到一分钱了。”他认定我就是冲着这笔钱来的,完全不顾及我们曾经的感情。

他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上,让我感觉无比痛楚。终于,我忍不住红了眼眶,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傅言年,你真的不问问原因吗?”我轻声问道。

他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向我,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冷漠。

“我需要问吗?”他不耐烦地说道。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谎是撒不出来的?别再在这里做无谓的表演了。”

我微微地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了开来。白乐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口中“呀”了一声。

“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奇,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心里一凉。

“拿的钱还不够吗?”白乐菱笑着问我,“要不我给你凑够二百五十万?”

她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了一样,那眼神里充满了恶意和得意。可惜傅言年背对着我们,看不到这一切。

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来,她还是那个在傅言年眼中无辜又深爱的女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在为傅言年考虑,就像当年我也会因为她的那些话而深深感动。

当初啊,她就像一个天使一样突然降落在我的眼前。她说钱的事情她可以帮忙解决,对于当时已经山穷水尽的我来说,这无疑是救命稻草,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就答应了。

后来,当她温柔地向我解释的时候,她只说了这样几句话:“傅言年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我很喜欢他。”

“但是徐小姐,你要从他的世界消失了。当然,现在你也可以拒绝我的提议。”

我怎么能拒绝让她开口答应的事情呢?毕竟,那是我能看到傅言年重新复明的唯一机会。可她的每一句话,看似温柔,实则像无情的判官,将我所有的希望都击得粉碎。

……

傅言年听完我的话后,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摁了内线,让助手给我打钱。做完这一切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我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我缓缓地走到门口,就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又开口说道:

“徐乔恩,从今往后,你不管发生什么,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傅言年的话语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利箭一般刺向我。

我默默地接过钱,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身后的那些嘈杂声,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远,可我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挣脱。

身后传来傅言年和白乐菱讨论婚礼的声音,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甜蜜生活的憧憬。

只听傅言年深情地对白乐菱说:“单是订婚可不够啊,我等不及要娶你入门了,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白乐菱娇嗔地回应着,随后又听傅言年坚定地说:“以后啊,我盼着能和你携手走过一生一世,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永不分离,不离不弃。”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下了楼。每走一步,都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痛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友心疼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将我扶上车。一上车,好友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般,嘴里全是针对傅言年的一连串骂语。

“他怎么能这么过分啊,怎么能这么对你!”

好友骂得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也止不住地流,那哭声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宣泄出来,“乔恩,你就当是还清啦,可他不该这样啊!”

我实在是太疲惫了,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目光呆滞地望着车窗外。窗外的街景在眼前晃过,却仿佛都变得虚幻起来。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出意外的那个夜晚。

那晚,车祸发生后,生死就在一线之间。黑暗中,我仿佛看到傅言年紧紧地把我护在怀里,他用那充满力量的双臂,为我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天地。

“乔恩,你别怕。”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响起,那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温柔,仿佛只要他在,我就什么都不用害怕。

“我会永远护着你的。”

就在我还沉浸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时,又好像听到好友在焦急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乔恩,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可这一切,现在看来,又觉得那么模糊,像是在梦中,现实与回忆交织在一起,我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

渐渐的,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那黑暗越来越浓稠,越来越厚重,直至将我完全笼罩。

我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如同被铅块压住一般,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它们抬起。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连简单的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我费力地低语着:“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

我的灵魂仿佛从这沉重的躯壳中挣脱出来,飘荡在冰冷的空气中。

我静静地看着好友,她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医生,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死了啊,这不可能的啊!”她的哭声回荡在整个病房里,让人揪心不已。

“她只是眼睛感染而已啊,我们已经把钱都筹好了够治疗的啊!”

“你们肯定在撒谎,你们一定在骗我们!”

医生一脸沉重又带着些许遗憾地向我们解释:“病人是因为得了流感,又有术后的感染反应,我们虽然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

医生的话,就像一把沉重的锤子,狠狠地砸在我们的心上。

好友怎么可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呢?在我出事前,我还是那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转眼间就没了呢!

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傅言年近乎癫狂地冲到好友面前,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

“你们又在这儿玩什么呢?”傅言年怒吼道。

“我早就说过,她生死都和我无关。”

尽管他的嘴上说着如此狠辣的话语,但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好友泪流满面地望着傅言年,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打了傅言年一个耳光。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乔恩!”好友的声音充满了恨意,每一个字都像火焰一般燃烧着,要冲破她的喉咙。

“都是因为你,她的伤口才会感染的,都是因为你,她病得那么重,我们都没有机会带她去医院看!”

好友边说边用力地推搡着傅言年,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些年的悔恨和愤怒都宣泄在他身上。

“该死的人应该是你啊!你为什么不让乔恩好好活下去,为什么最后是我失去了她,是我啊!”

好友哭着喊着,声音已经嘶哑,那声音仿佛要冲破整个病房,“乔恩她有多爱你啊,她把你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想要冲过去安慰好友,想要阻止她这样伤害自己,想要告诉她傅言年其实也痛苦极了,但我的魂体却像是一团空洞的影子,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穿过去,无法触碰到她分毫。

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傅言年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木偶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无尽的茫然和痛苦。

许久许久之后,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绝望地跌坐在地上。他的双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而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你说……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傅言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低低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好友泪流满面,眼中满是对我的痛惜和对傅言年的恨意,她恨恨地盯着傅言年,语气中又带着无尽的悲痛和质问。

“傅言年,我们从始至终说的都是真的啊!”她哭着喊道。

“乔恩她那么爱你,那是用尽了一生的爱啊!你怎么能相信别人说她是故意对你不利的话,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她,她怎么可能对你弃之不顾!” 好友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着。

“你忘了是吧,乔恩曾经对你信誓旦旦地说过,她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啊,那句话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笃定!”

好友哭得声音越来越嘶哑,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她为了救你,毫不犹豫地把她唯一的眼角膜给了你,那是她的生命啊,她那么相信你,那么为你付出,可你呢?”好友越说越激动。

“为了你,她甚至和家人彻底断绝了关系,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能守在你身边。

你知道这些年她经历了多少痛苦,付出了多少吗?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所有的不理解和伤害。”

好友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回忆让她更加心痛。 “而你,你呢?当她面对那些误解和无助,满心期待地想要得到你的理解和解释,

你却连听都听不进去,觉得那是谎言,你就这么轻易地否定了她,傅言年,你真的不配得到她这么深的爱!”

傅言年再也承受不住这如山般沉重的痛苦,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我的遗体前 。

我安详的遗容就像是刚刚睡着了一般。

谁能想到,数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

转眼就阴阳两隔。

傅言年哭得撕心裂肺。

抱着我的遗体跪求我清醒过来。

他一遍遍地骂着自己混蛋。

可是我再也不会回应了。

失去了温度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客观又具象化的告诉着他,这已经是一具遗体。

医生请他离开,说要处理遗体。

他却像个疯子一样的抱着我,

“不,她没死。”

“我们说好一生一世的。”

“说好的不离也不弃。”

好友站在一边,冷冷地讽刺,

“傅言年,你有什么资格与乔恩一生一世?”

“你忘了吗,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去好好跟你的恶心未婚妻过一辈子去吧。”

傅言年却不为所动。

他只是抱着我,在低喃,

“乔恩,等我。”

傅言年去调查了所有真相。

包括那晚生日宴会。

而后他发现,一切真的是白乐菱做的局。

他找她对质,她也认了。

却是哭着说,“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太爱你,不想让你们再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傅言年,你别忘了,没有我的钱,你们根本凑不够做手术的钱。”

“时间一过,你还永久失明,是我给了你复明的机会。”

“你能这么快成功也是有我白家的资源助力。”

白乐菱情绪失控到极点。

一步步地退后,泪流满面,

“我到底输在哪里?”

“为什么徐乔恩一出现,你心里就只有她!”

傅言年什么都没有解释。

空洞得像没有灵魂支撑沉重的身体。

只是最后,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婚约解除,白乐菱。”

我手指微颤地点了点屏幕,退出视频。

我安静的遗容,看起来就像只是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安然沉睡一般。

谁能想到啊,就在数小时之前,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能说能笑,能感受这个世界的种种美好。可转眼之间,却阴阳两隔,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生命就此消逝。

傅言年此刻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他紧紧地抱着我的遗体,不顾一切地在地上跪了下去,苦苦哀求着,希望能看到我再次苏醒过来,

恢复往日的生机。他的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一遍又一遍地狠狠骂着自己混蛋,仿佛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自我救赎方式。

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喊,怎样挽留,我都再也不会有任何回应了。

失去温度的身体,正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仿佛在用最客观、最具象化的过程,无情地告诉他,我这具曾经温暖鲜活的躯壳,如今已然成为了一具冰冷的遗体。

医生看到这一幕,神情凝重地走过来,请傅言年离开,说他们需要按照程序来处理遗体。可傅言年就像一个陷入绝境、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

死活不肯松开抱着我的双手,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不,她没死……我们之前可是说好要一生一世的,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不离不弃啊。”

好友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悲痛的神色,反而透着一种深深的冷漠和讽刺,她冷冷地开口说道:“傅言年,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和乔恩一生一世?

你仔细想想啊,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现在乔恩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心安理得地和你那恶心未婚妻过一辈子去吧,别再来假惺惺的。”

然而,傅言年就像没有听到好友的讽刺一样,不为所动。他依旧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声呢喃着:

“乔恩,你等我,在我心里,不会有别人的,我会弄清楚这一切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傅言年开始着手调查所有的真相,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那晚的生日宴会开始,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他一点点地深入探究。

终于,他发现了白乐菱所策划的那一场阴谋,那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从始至终,都是白乐菱在背后操作。

傅言年无法接受这个真相,他找到了白乐菱,要求她对质。白乐菱在看到证据后,也终于承认了这一切。可她却哭得十分凄惨,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她哽咽着说:“我有什么错啊,我只是一心一意地爱着你,我不想再让你们之间有半分死灰复燃的机会。”

“傅言年,你别忘了,没有我的钱,你根本凑不够乔恩做手术的钱啊。如果没有我家的帮助,她早就死了,你也会永远失明。”

白乐菱一边哭,一边控诉着,“时间一过,你就只能成为废人。是白家的资源助力,才让乔恩的手术能够这么快成功,你才能重新看到这个世界。”

白乐菱说着说着,情绪就彻底失控了。她一步步地往后退,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那模样仿佛已经彻底崩溃。

“我到底输在哪里啊?”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她自己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

“为什么徐乔恩一出现,你的心里就只有她!”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傅言年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绝望,最后只轻轻地说了一句:

“婚约解除,白乐菱。” 说完,他再也没有回头,转身离开了那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微微颤动着,轻轻地点了点,随后便退出了视频。

我下葬的那一天,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细密的雨丝如同丝线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我的墓地上。原本说好要赶来送我的傅言年,却没有出现,他食言了。

在我灵魂即将虚化、渐渐消散的时候,好友来到我身边,带着一丝冷漠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吻,给了我一个消息:“乔恩,真好啊,傅言年有报应了,他出车祸了。”

说完,她又带着那种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他瞎了,哈哈哈,这一次,不会再有谁为他复明了。”

随着好友的话语落下,我的灵魂终于尽数散去,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一切都已结束。

我下葬的那天,天空又下起了雨。

说要赶来送我的傅言年食言了。

在我灵魂虚化要散的时候,好友带给了我消息,

“乔恩,真好啊,傅言年有报应了,他出车祸了。”

“他瞎了,哈哈哈,这一次,不会再有谁为他复明了。”

我灵魂尽数散去。

一切,都已结束。

来源: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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