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山的春天－－第一章九龙传说一

摘要：九龙山的春天总是来得迟。当山脚的野杏花已谢尽残红，山顶的九条石龙才渐渐褪去雪袍。晨雾如纱，缠绕在龙脊般的山峦间，将那些嶙峋的怪石幻化成游动的黑影。山风掠过千年松林的梢头，发出低沉的长吟，仿佛沉睡的巨龙在梦中翻身。

第一章九龙传说一

九龙山的春天总是来得迟。当山脚的野杏花已谢尽残红，山顶的九条石龙才渐渐褪去雪袍。晨雾如纱，缠绕在龙脊般的山峦间，将那些嶙峋的怪石幻化成游动的黑影。山风掠过千年松林的梢头，发出低沉的长吟，仿佛沉睡的巨龙在梦中翻身。

沁园春·九龙山怀古

女娲补天，遗石塞外，聚气凝神。

看九峰盘踞，松涛阵阵；桦林摇曳，溪水潺潺。

千载修行，欲饮河水，妄图称帝乱乾坤。

惊黄胆，夜闻龙私语，速报皇门。

康熙何等英明，遣石匠万凿断龙根。

叹昼夜不息，石龙复长；纪卿献计，马粪熰魂。

淡黄永驻，灵性尽失，九龙盘山成奇闻。

俱往矣，数塞外胜景，还看今村。

话说女娲娘娘补天后，剩下了很多石头的下脚料。这些五彩斑斓的灵石本是补天的精华，却被女娲娘娘随手堆放在塞外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些沾染补天余韵的奇石，虽被随手弃置荒野，却在岁月长河中愈发璀璨。灵石表面流转着虹彩，仿佛封存着未尽的补天伟力。它们静卧在荒原上，日饮朝露，夜沐星辉，不知经过多少寒来暑往，竟渐渐隆起为巍峨山脉。

这座大山的山顶上，有近一里距离竟是光秃秃的，连一根草也没有。九条巨大的石龙蜿蜒盘旋在山脊上，最长的龙身足有三十余丈，龙鳞是风化的片岩，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龙睛嵌着黑曜石，每逢雷雨前夕便隐隐泛出红光。其中一条俯首饮涧的龙最为生动，龙舌伸向溪流的方向，石缝间竟有清泉渗出，叮咚作响如龙吟。山体从远处望去，仿佛九条真龙在此栖息，因此当地人称之为”九龙山”。

这座大山的山顶上，有近一里距离竟是光秃秃的，连一根草也没有。九条巨大的石龙蜿蜒盘旋在山脊上，每一条都栩栩如生：有的昂首向天，似要腾云驾雾；有的俯首饮水，似要汲取山涧清泉；有的盘踞而卧，似在守护这片土地。山体从远处望去，仿佛九条真龙在此栖息，因此当地人称之为”九龙山”。

这九条石龙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没有人会知道；这座大山九条石龙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也无人知晓。村里的老人们说，他们的爷爷的爷爷小时候，这山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更神奇的是，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山顶的九条石龙会隐隐泛出金光，尤其是在雨后初晴的清晨，阳光照射在石龙身上，整座山都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金色光芒中。

在半山腰间，是连绵不断的落叶松林。这些松树中最粗的两个人也抱不过来，是什么时间生长在这里的，谁也不知道。这片松林四季常青，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依然保持着勃勃生机。树皮皲裂如龙鳞，松脂在龟裂处凝结成琥珀色的泪滴。最老的“三劫松”被雷劈过三次，树干中空如屋，却依然在断处抽出新枝，树洞里积着经年的松针，散发着陈年的幽香。这片松林四季常青，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依然保持着勃勃生机。松针落在地上，铺成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散发着淡淡的松香。这个松林有多大，没有人能说得清；这里有多少棵树，更是数不清楚；谁也不知道，这些松树毫无外界影响地在这里生长了多少年。这片松林就这样年复一年地，日复一日地在这里生长着，它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长这么高大、壮硕。

松树林的下面是白桦林，也是同样地一望无际。白桦林比松树林更加茂密，白桦树比松树长得更高更粗。这些银白的树干在月光下会泛出幽蓝的光晕，远看像无数柄出鞘的宝剑。有棵”鸳鸯桦”最是稀奇——两株树干交颈而生，树顶却各自分开，树皮剥落处露出淡红的肌理，如同美人揭去面纱时羞赧的腮。春天来临的时候，白桦树最先抽出嫩绿的新芽，给整座山披上一层淡绿色的轻纱；夏天，浓密的树荫为山间的动物提供乘凉的场所；秋天，金黄的桦树叶将整座山装扮得富丽堂皇；冬天，洁白的树干与皑皑白雪相映成趣。

是白桦树可没有松树那么坚硬：有一些桦树，看着一个人抱不过来，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子踹上一脚，就会轰然倒下。也许是它们站在这里太久了，累了，也想躺下歇息罢。虽然如此，这些桦树却都坚强地活着，还在努力地不断生长。

木兰花慢·山间草木

问松桦何年，经雷火，愈葱茏？

看龙鳞皲裂，新枝犹吐，傲指苍穹。

白桦银妆素裹，更夜来、蓝刃破寒空。

谁解山中草木，惯听风雨从容。

在这座大山下，有一条小河，小河没有名字；小河的水从哪里来的，没有人去关心；到了春天，小河就哗啦啦地流呀、流呀，水流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追寻过小河的水清澈见底，河底的鹅卵石被水流冲刷得圆润光滑。夏天，孩子们在河里捉鱼摸虾。春汛时，河水裹挟着松脂的清香奔涌而下，将鹅卵石打磨得温润如玉。夏夜里，萤火虫贴着水面低飞，与倒映的星子难辨真假。村妇们在河边捶打衣衫的声响，男人们劳作归来，在河边洗去一天的疲惫。和着牧童的柳笛，成了山村最安神的摇篮曲。

山脚下散落着无数个村庄，村子里住着一户户农家，这些农家从哪里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农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们年复一年地、日复一日地在这里劳作着，一代接着一代地在这里繁衍。散落的村庄像被随意撒落的谷粒，茅草屋顶上飘着淡蓝的炊烟。农人们日出而作的身影，在梯田里投下细长的剪影；日落归家时，柴扉吱呀的声响惊飞檐下的麻雀。农民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没有人想揭开外面世界的神秘面纱。他们的生活就像山间的溪流，平静而缓慢，却又坚韧不拔地向前流淌。

九条龙似的山在一天天地长大，山上鳞次栉比的松树、桦树、其他说不出名字的树也随着一圈一圈地生长着，小河水到了春天就潺潺涓涓地流淌，农人们就孳孳矻矻地劳作。这样的日子经过了多少年，谁也没记得。

山上树林里有各种野兽出没，天上飞的是野鸡，地下跑的是野兔，这些都是当地人餐桌上常见的野味。但在大山深处，有黑熊、豹子等猛兽，野鸡扑棱棱掠过灌木，在晚霞中划出金红的弧线；野兔竖起耳朵，警觉地嗅着空气中的危险。而黑熊的掌印、豹子的抓痕，则深深烙在古松的树干上，成为山林秘而不宣的图腾。就算是当地人，在白天也要结伴才敢到山上去砍柴、打猎，晚上就更是没有人敢去了。

月圆之夜，守山人常听见松涛中夹杂着异响。有时似龙吟低沉，有时如熊罴长啸，更多时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窸窣声，仿佛整座山都在梦中呓语。胆大的猎人会说，那是石龙在翻身，是女娲遗落的灵石在回忆补天时的荣光。

沧海桑田，到了康熙年间，当地出了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人们都叫他黄大胆。他是当地第一个敢自己上山砍柴的人，当然也仅仅是在白天了。黄大胆本名黄有福，因为天生胆大，村里人都叫他”黄大胆”。他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一个人能扛起一头成年野猪。村里老人说鬼故事吓唬小孩时，他总是第一个拍着胸脯说：“怕什么！我黄大胆连阎王殿都敢闯！”

那是个春末夏初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碎金般的光斑。黄大胆哼着山歌，柴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不一会儿就砍了一大捆木柴。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胸膛滚落，他索性坐在老松树下歇息。松涛阵阵，凉风习习，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醒来时，暮色已笼罩山林。黄大胆一个激灵跳起来，发现柴刀、扁担都不见了踪影。黑黢黢的松林里，猫头鹰的叫声忽远忽近，远处传来狼嚎。他四处寻找自己的柴刀、扁担、绳子，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他顾不上寻找工具，只顾撒丫子往山下跑。他感觉双腿酥软，浑身颤抖着，头上的汗落下来滑过脸颊，他也根本顾不上理会，只想着快一点离开这片诡异的树林。

黄大胆不顾头尾地走着，刚到松树林和桦树林的间隙，他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山上？难道还有人比我胆子更大？”黄大胆听着，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仔细去听。

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从地底传来：

“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三个月，我们就能长到前面那条小河了，只要喝到了河里的水，我们就能成真龙天子！那时候，我们就能够取代现在的皇帝，统治天下！”

怎么回事！是谁在说话？黄大胆的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另一个声音回应道：”老大你长得快，你快点长，你要先喝到小河里的水，我们随后就到。”

第一个声音又说：“我自己先喝到水，是不行的，要我们一起喝到小河的水才可以。我自己斗不过现在皇帝，得我们九个合力才能打败他。”

“好的老大，我们一起努力，快快地长。”

“我感觉再有三个月，我们就能喝到小河的水了。”

听到这里，黄大胆明白了，原来是山上的九条龙在说话！他又听了一阵子，震惊至极：是山上的九条龙，经过千年以上的修炼，已经有了灵性，他们不断地在成长，只要能够一起喝到前面小河的水，他们就能够成为真龙天子，战胜现在的皇帝，统治天下。黄大胆高抬腿轻落步，生怕让九条龙听到有人在山上，一直到后半夜，他才回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黄大胆把他听到的声音和家里人一说，家人面面相觑。黄家老父也惊叹：“这得马上报告官府，要这九条龙真的成了事，就要改朝换代了！也许我们老百姓要遭殃了！你明天一早就去县衙，把这个事情报告给县太爷。”

黄大胆高抬腿轻落步，生怕让九条龙听到有人在山上。他小心翼翼地后退，直到确定已经远离了那个地方，才转身狂奔。一直到后半夜，他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黄大胆把他听到的声音和家里人一说，家人面面相觑。黄家老父摸着花白的胡须，沉吟良久，叹气道：“这得马上报告官府，要这九条龙真的成了事，就要改朝换代了！也许我们老百姓要遭殃了！你明天一早就去县衙，把这个事情报告给县太爷。”

第二天一大早，黄大胆就赶往县城。县太爷听了黄大胆的汇报，惊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县太爷不敢耽误片刻，立即命师爷以六百里加急向上级官府报告。

三天以后，这个消息就报告到了皇帝康熙那里。康熙爷正在御花园赏花，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折扇“唰”地合上，脸色骤变：”这还了得？有人想抢我的天下！”立即召集全体大臣商议。

乾清宫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康熙爷将九龙山的事情一说，众臣议论纷纷。有的主张立即派兵镇压，有的建议请高僧做法镇压，还有的提议迁走当地百姓。最后康熙采纳了和珅的计策：从全国各地招来大量的石匠，把这九条龙的石头全部凿光。康熙帝下旨，由和珅全权处理此事。

和珅领到康熙的圣旨后，带着从全国各地招集来的几万名石匠，浩浩荡荡地奔赴九龙山。和珅亲自监工，在九龙山下安营扎寨。几万名石匠昼夜不停地开始凿这九条石龙，还有十几万人把凿下来的石头运到很远的地方。不到三天的时间，凿下来的石块就堆成了一座大山。

和珅高兴地看着这个石块山，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想：“我给万岁爷办了这么大的事，万岁爷肯定会龙颜大悦。”他心里想着康熙会怎么赏赐自己，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也笑出了声。

和珅正做着美梦，一个下人飞奔进来，大声说：“和大人，不得了了。”什么人如此大胆，搅了和大人的好梦，和珅正要发火，一看是自己任命的凿九条龙总监工，就压了压火，说到：“什么事？如此慌张。”那人回到：“和大人，大事不好，我们凿这九条龙，白天凿的，晚上又都长回来了。晚上凿的，白天又长回来了。我们凿得越快，这九条龙长得就越快。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连续三天都这个样子，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大人，快叫大家停下来吧，再这样凿下去，这九条龙就会更快地长到河边。”

和珅一听，这可不得了，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好，就往外跑。他站在山脚下，亲眼看着石匠们凿下的石块，到了晚上竟然又神奇地回到了龙身上。和珅吓得面如土色，立即下令停止凿石，同时六百里加急，把这个消息传到北京。

康熙帝再次召集全体大臣商议，纪晓岚建议：马上让石匠们停下来，派人晚上悄悄地上山去听，看看能够听到什么，再想办法解决。康熙觉得此计甚妙，立即下旨让纪晓岚马上赶赴九龙山，取代和珅，全权督办此事。

纪晓岚心想，这回我一定让和珅看一下我的本事，把这件事情办得完完美美的。他带上圣旨星夜赶往九龙山。三天后，纪晓岚到达九龙山，向和珅宣读了圣旨，让和珅回京复命。

纪晓岚从军中选了一个胆子大的人，让他和黄大胆一起去偷听。两个人白天就进了山，在黄大胆上次听到声音的地方藏了起来。他们躲在两块大石头后面，身上盖着树枝和树叶，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夜幕降临。

到了后半夜，月亮被乌云遮住，山林中一片漆黑。突然，两个人听到这九条龙又说话了：“这个傻皇帝，还派人来凿，他哪里知道，凿得越快，我们长得越快。我们根本不怕凿，这两天怎么不凿了呢？再凿几天，我们就能够喝到前面小河的水了。”

另一条龙说：“我们就怕马粪火熰，这个可千万不能让那个傻皇帝知道了。”

又一条龙说：“可千万不要再说这个，防止被人偷听了去。”

两个人听了一夜，九条龙说了很多话，根本没有发觉有人来偷听，也许他们的灵性还没有发展到这种程度。二人认真地听着、记着，生怕漏掉一句重要的话。天亮以后，二人才敢下山，向纪晓岚汇报。

纪晓岚听完汇报，立即下令所有的石匠和附近的村民把马粪全都弄到山上，在九条龙边上堆了起来。村民们听说要用马粪对付石龙，纷纷把自家马厩里的马粪运到山上。不到半天时间，九条龙周围就堆满了马粪。

到了晚上，纪晓岚亲自点燃了马粪堆。马粪燃烧时发出特殊的臭味和浓烟，这种烟不似寻常烟火，而是带着一种刺鼻的气味，熏得人睁不开眼。马粪火一直烧了半个月，九条石龙被熰成了淡黄色。这回还真的管用，这九条石龙立即停止了成长，后来灵性也没有了。时间过去了几百年，九条龙依然是淡黄色，远远望去就像九条金龙盘旋在山峦之上，成为当地一个独特的风景。

鹧鸪天·马粪降龙

非是寻常烟火浓，青紫腾空镇妖龙。

三日不散马粪味，九条石蟒失神通。

康熙笑，纪卿功，从此塞外绝灵踪。

留得奇观传后世，山雨来时见朦胧。

为了监视这九条龙，怕它再有了灵性，哪天再恢复成长，康熙下令这些石匠在这里住了下来，给这个地方取名叫白马乡，而黄大胆所在的村，取名叫靠山村，是离山最近的一个村子。自此，石匠的后代就开始在这里生活繁衍。一直遵照康熙的旨意监视着九条石龙。

战胜了九条石龙，康熙龙颜大悦，大宴君臣，对在此事中，立功的人给予不同的奖励。功劳最大的当然是纪晓岚，被授予黄马褂。对于黄大胆，本想给他封个官，可他大字不识一个，听从纪晓岚的建议，康熙就把整个白马乡给他作为封地，白马乡农户交的皇粮不用上缴，全归黄大胆所有，世代享受此俸禄。

在庆功宴上，和珅建议在白马乡兴建寺庙，以加强对该地区的管理。康熙采纳了和珅的建议，特命由和珅督办此事。

和珅领旨，从全国各地征集数万民工，再加上原来的那些石匠，用了一年的时间，在白马乡兴建了喇嘛庙、老爷庙、太神庙、药王庙、娘娘庙、财神庙、观音庙等九所庙宇。在这九所庙宇中最大的当数喇嘛庙，完全是按照布达拉宫的样子兴建，据说在很长的时间里，全国的藏传佛教庙宇中，白马镇的喇嘛庙仅次于西藏的布达拉宫、青海的塔尔寺，其规模和影响力在全国处于第三位。据当地人传说，为了兴建白马乡的喇嘛庙动用了几万的民工，砍光了九龙山上最大一条沟里全部的松树，这个喇嘛庙完全的木质结构，由四进院子构成。

康熙下旨，白马乡附近的几个乡的住户，家中除独子外，每家都要有一个男丁到喇嘛庙出家。据传说喇嘛庙里喇嘛最多时达到一千多人，香火相当旺盛。

传说这九龙山自被康熙爷降服后，山中的灵气虽失，但景色却愈发秀丽。每到春日，漫山遍野的野花竞相绽放，尤以山腰处的杜鹃花海最为壮观。当地人称这片花海为“龙血坪”，相传是当年石龙被凿时流下的龙血所化。

山脚下的村民们发现，被马粪烟熏过的石龙虽然失去了灵性，却意外地具有了治病的神效。有患风湿骨痛者，只要在石龙身上躺卧三日，疼痛便会减轻。久而久之，九龙山又多了个“药龙岭”的别称，人们在山下建了一座庙，称做药王庙。

最神奇的是山巅那株千年古松，树干需五人合抱，枝干虬曲如龙。老辈人说这松树是当年纪晓岚亲手所植，树根正好扎在被斩断的龙脉上。每逢雷雨之夜，古松便会发出呜呜声响，似在诉说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又过了些年，白马乡九个庙都有各自的庙会，而所有的庙会中，当数喇嘛庙的庙会影响最大，其次就是老爷庙和观音庙的庙会。

到了庙会的日子，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都要扶老携幼来逛庙会。天还没亮，通往白马乡的各条道路上就已经人头攒动。农民们穿着最好的衣服，孩子们兴奋地跑在前面，女人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男人们则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和庙会上的买卖。

庙会这天，九龙山下的集市比往年更加热闹。

货郎张三的摊前最是红火，他新进的苏州胭脂被姑娘们抢购一空。李记茶棚里，说书人王老汉正绘声绘色地讲着康熙爷智降九龙的故事，讲到精彩处，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最引人注目的是九龙庙前新立的诗碑，上面刻着这两首新词。白发苍苍的私塾先生带着学童们高声诵读，抑扬顿挫的读书声与庙里的钟磬声交织在一起，为庙会平添了几分文雅气息。

水调歌头·九龙山春色

九峰披锦绣，万木竞芳菲。

东风拂面，漫山桃李斗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