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温言是老公;老公是温言。”兮之看着两人的合照自言自语,越想越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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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声稀稀落落,兮之见男人洗着澡,总感觉今晚的感觉尤其不一般。
端详手中的红本本,又看着两人在民政局门口的合照,边看边傻笑。
“我竟然真是温言的妻子了。”
“温太太。”
“温言是老公;老公是温言。”兮之看着两人的合照自言自语,越想越乐呵。
嘴里念念有词,看着无名指上男人刚给自己戴上的结婚对戒,脑子突然想起温言曾说那条定制的蓝宝石项链有他想表达的情感。
好奇心驱使让她想去探索,男人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在那条项链。
男人送的“伴手礼”实在太多,但她记得那一晚她被温言带回了清水湾,所以一定在这。
看着桌上一整套奢华的珠宝,嘴里念叨着男人曾经给的提示——你把项链拆了就明白了。
温言洗完澡出来时,见女人托腮盯着桌上零散的珠宝配件发呆,悄悄走到她身旁。
女人感觉到他的靠近,噙着感动泪水的双眸看向男人,带着哭腔的唤他:“温言…”
温言看了眼桌上拆分的珠宝,七零八落的珠宝配件拼起来是那一句在她还没和祁谨川订婚前,自己就想对她说的话
——Marry Me?
很欣喜她如今自己发现了,温柔的贴近她的耳边轻声低喃,“终于被你发现了,但是之之现在已经是温太太了。”
此时,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女人的耳中,都是无比柔暖温热,幸福满溢。
她紧紧贴着他,仰头凑近男人的薄唇,深情表白。
“温言,我好爱你。”
温言听到女人的表白很欢喜,但有一点不满意,啧了声,故作姿态开口。
“我接受你的表白,但是差那么点意思。”
“嗯?”
“把称呼改了。”男人霸道的要求。
“我要是不改呢?”女人总喜欢挑衅他,好像见他因为她而失态就会特别高兴。
但没等女人再得瑟,便直接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床走,感觉两人的大战一触即发。
“老公,老公,我喊了,你饶了我吧…”兮之见男人这阵仗,要是再不妥协,待会儿床第间可有自己受的。
“宝贝儿,你现在才乖,是不是已经晚了。”
话音落,便俯身吻了下去,唇瓣相互粘合,唾液交织,形成一种激烈而又深情的连接,仿佛可以让他们融入彼此的身体和灵魂。
喘息间,不断唤着彼此的名,带着对彼此最深的爱意彼此融合。
滚烫的温度贴近,双手肆无忌惮游走于清凉微汗的肌肤上,感触到她瞬间的湿润。
长腿顶开膝盖,全身的燥热和欲望在不断翻涌升腾。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身下的女人此时此刻是彻彻底底属于自己,是要和自己携手余生。
嚣张的汲取她身上的每一寸气息,能感受到她因舒爽而带来的身体的战栗和变化。
手指抓着他的手背像是索求着更多更深的探寻。
“言…” 她嗓子软绵绵地被彻底堵住。
敏感的耳垂被男人的唇含住吮吸,贴近耳边喃语。
“之之我在。”
直到身体沁出阵阵汗水,眼神涣散,欲醉朦胧,两人才彻底得到身体和灵魂双重的丰盈。
指尖打圈游走于男人的腹肌,酥酥痒痒,撩人的很。
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低沉蛊惑的嗓音响起,“才结束,你又在玩火?”
软绵绵的嗓音娇嗔,“哪有,我这是替你挠痒…”
温言被她撩拨的情欲再次高涨,“谢谢夫人的体贴,我倒是觉得是我没把你喂饱。”
“别…不要”
“…唔…”
兮之在和男人一次次的床第对决中,已经彻底醒悟,绝不能招惹温言,否则真的会累到瘫软下不了床。
昨晚肆意撩拨的后果直接便让女人双腿酸软无力,甚至早餐都是男人送到床上,她又痴缠着要男人喂她。
见温言如此体贴入微的宠着她,照顾她,开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不禁感慨。
“我现在真是过上贵太太享福的日子,都能要温先生亲手服务。”
温言往她嘴里塞了个水煮蛋,逗趣她,“怎么原来我对你不好吗?”
“轻点,一整个鸡蛋我要噎死了。”兮之蹙着眉,上一秒还想夸他,下一秒就开始使坏。
但还是昧着良心夸奖。
“原来当然也好,但现在可是亲爱的老公在服务我。”咧着嘴笑的灿烂,手已经自然挽上男人的小臂。
温言听着她喊自己老公就心窝子甜,“这话听着还算舒心。”揉了揉她的头便起身替她拿衣服,毕竟昨晚那条睡裙,情急之下又被自己撕坏了。
温言不听女人的吐槽,只替她挑了套保守舒适的家居服。
“我的睡衣在你手里基本都是一次性。”
兮之对男人急躁这一点真的每每吐槽,只要两人一激情他就急着撕自己睡裙,每次穿一条撕一条。
等兮之收拾好下楼,发现家里多了一位头发黝黑,笑的和蔼可亲的女士,恭敬站在客厅,见到她时笑着打招呼: “太太。”
“陈姨是妈指派来照顾我们,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她说。”温言下楼时见女人见家中多了人,就随口解释。
兮之笑着同陈姨打招呼,这个家好像慢慢的越来越有生气,越来越有温度。
原来婚后的生活就是如此,平淡的生活但却又满是浓浓的幸福。
见陈姨要上楼替温言送茶水,兮之忙示意她去就行。
轻敲书房门。
“进。”
兮之探了个头,小声问他: “忙吗?” 生怕打扰男人工作。
温言对女人主动找他交流还是很欣喜,摘下眼镜示意他不忙。
兮之将茶杯递到他手边,温婉贤淑的笑着,女人这突然温柔贤惠的样子都让温言有丝恍惚。
“找我有事?” 温言问。
兮之笑的一脸灿烂,本在烦心公司的事,转念一想家里放着温言这样的资源不利用,自己真是亏大了,况且如今还是自己老公。
忙绕到桌边坐下,一脸认真的陈述。
“我想向你讨教一些经验。”兮之端坐在书桌一侧。
温言放下手中的笔,极致温柔看着她。
“你说。”
“韩意宁进公司管理层了,主管品牌招商。”
“和我在某些方面意见相悖。”
温言静静听着女人的陈述,温柔的看着她笑,心里很是欣慰,她总算将自己想法主动找自己分享。
兮之见男人认真聆听着,继续说道: “你应该知道外资进入国内市场,对高端商场占比趋势迅猛,上海广州深圳成都等地的商场销售量平稳但我总感觉过于平稳,没有任何突破。”
温言听着女人认真的分析,阐述自己的看法,以及和韩意宁意见相悖之处,随意倚着把手单手撑颚,笑的温柔。
“所以在招商这事上,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给韩意宁一个机会,于公而言。”
男人微眯眼,似有所思,缓缓开口提问,“她手里那些品牌给出的合作条件你了解过吗?”
兮之双目瞬间有神,老实回答: “没有。”
“那你何不先去了解她开了什么条件给合作商。”温言提议,直觉告诉他韩意宁可能急功近利会签下很多“不平等”条约。
“短时间内招商大批量的品牌入驻,本就难度很大,以她的能力,你觉得这其中没掺水分?”
兮之听了温言的建议感觉茅塞顿。
韩意宁急于表现自己,肯定会用大幅上涨的营业额在韩君威面前邀功。
而她的市场策略只关注眼前新鲜品牌入驻所带来的短期流量而不长远考虑商场本身走的高奢品牌形象。
兮之激动咻起身,“谢谢温老师,学生茅塞顿开。”
“去吧,拿着电脑上我边上来。”温言直接就切换了教学模式。
兮之见男人无趣的很,本来还想偷个懒,如今被他强制上岗,不禁撒娇。
“啊…人家新婚夫妻都情意绵绵,怎么到咱俩这就…哎…”
男人拿捏人心向来如此,“老婆,你要是想情意绵绵,我也能陪你。”
“看你咯?”
“……”
两人结婚后,兮之带温言去见了自己的母亲。
似水流年,长亭望尽,落花飘散,那一抔黄土遮尽了昔日的红颜。
温言看着墓碑上的岳母的遗照,端庄温婉,生命却定格在她最绚烂的年纪。墓碑上的名字,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还留着清淡的百合香。
看着身旁的女人眼眶已被呼之欲出的泪水浸润,微微颤抖的手指轻缓地抚摸着墓碑上的遗容,哀绪悠悠,思情袅袅。
待我身穿嫁衣与你墓碑叙旧,看你笑颜如故情愫依旧…
“妈妈,我成家了。”兮之抚摸着母亲的遗容,轻声的交代着,生怕自己声音响会打扰到母亲休息。
“这是你女婿——温言,看着一表人才,是吧?”兮之佯装轻快的声音向母亲介绍着丈夫,停顿了几秒,好像在聆听风的声音,那微风轻拂好似是母亲给予她温柔的回应。
“他对我很好,他会在意我的喜怒哀乐,爱我护我宠我,妈妈您放心。”
说完兮之回眸望向温言,泪痕挂落,但还是笑着面对他,好像在望向她的星辰大海。
温言柔声介绍了自己,“妈,我是温言,感谢您将兮之带到我身边。”
蹲下身和兮之齐目,满是深情的看着女人,又像是在和岳母郑重承诺。
“我会和兮之好好过日子。”
两人相携而立,和母亲告别。
道路上铺满洁白的花瓣,微风轻扬起衣角。长眠的灵魂打量着新客,她微笑着望着他们远去,从此安详与天相拥与地成眠。
离开墓园的兮之情绪在温言的安抚下已恢复如常。掌心贴近男人的掌心,感受着他的温度,淡淡开口,“舅舅邀我们回家吃饭。”
温言听到蒋霁的邀请,心中已开始盘算安排,虽然两人已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两家长辈至今都未坐在一起吃顿饭,更别提有更多的交流。
虽然他知道要父亲和蒋霁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其乐融融的场面是不可能的,但起码两家得维持面上的“融洽”。
“之之,我觉得是时候要两家长辈坐下来一起吃顿饭了。”
兮之握他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但该面对的的还是要面对,总不能嫁到了温家两家人一辈子不往来。
蒋家人对温言一向客气,如今温言又是姑爷,蒋管家自是更加热情。
蒋管家见两人回家,上前传达了蒋霁的话,“姑爷,先生在书房等您,吩咐您一来便去找他一趟。”
兮之手骤然收紧,担心温言和蒋霁之间会有隔阂。
温言柔声劝慰她别担心,便径直去找蒋霁谈话。
看着温言往蒋霁书房而去,眼满的惆怅和不安,不知不觉身边倒是悄无声息多了个人。
蒋煜慵懒而性感的嗓音响起,“怎么和块望夫石似的,我都要怀疑温言给你下蛊了,瞧你魂都被勾了。”
她嗤笑,怼道:“周小姐怎么了?”
肉眼可见蒋煜刚勾起的唇角有似僵硬,但随即若无其事,恢复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往嘴里塞了根烟叼在嘴角。
“她配我岂不就像羊遇到狼。”
“哟,那狼不就是逮着羊——吃干抹净吗?”兮之瞧着蒋煜话中有深意,顺着他话试探。
本以为蒋煜会暴躁,结果竟叼着烟邪魅一笑,那笑容似乎还隐晦不明。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只小绵羊呢?”说着拍了兮之的肩便出门了。
兮之陪着外公聊着家常,蒋老爷子担心外孙女在温家的处境,旁敲侧击问了温家的长辈们待她如何?
“外公,他们都对我很好,尤其温言的妈妈待我真的很好,还特地指派了家里的老人去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只是……”兮之想到了结了婚也有段时日了,她都没开口喊过欧阳女士一次妈妈。
蒋老爷子听她一句转折,倒是想问问她的顾虑。
“只是什么?”
“上次去老宅吃饭,我没改口,感觉有点失礼。”兮之老实告诉外公。
蒋老爷子一下就知道外孙女纠结的点,苍老满是皱纹的手牵起兮之,笑道“丫头手怎么那么冰冷。”
“丫头,多个爱你的人是好事,外公也知道你从小没感受到母爱,可能一时没办法接受,但日子总要过下去,咱蒋家姑娘总不能嫁人了还失了礼数。”
“我们试着调整状态去尝试接受新身份,可不能像原来那样成天疯在外面了,得有规矩。”
其实不用外公提醒,她也会更为主动和欧阳女士交流,将她视为自己妈妈一样孝顺。
温言从蒋霁书房出来后面色自若,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任何明显的情绪波澜,总是宠辱不惊的模样。
一顿便饭也吃的很是融洽,蒋夫人热情的招呼温言,还絮叨蒋煜刚刚还在家,一找他就又出门,诚心躲着她似的。
“你呀,还是少操心蒋煜的事,他心里有数。”蒋霁还是帮着儿子说话,虽然儿子平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基本的底线还是有自己的坚持,办事也有自己把握的度。
“我可是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你瞧瞧如今温言都成家了,蒋煜还一天到晚没人影。”
此话一出,刚还念着别操心儿子的蒋霁也不作声了,看了眼温言和外甥女如今一对璧人,觉得自己夫人说的甚有道理。
转而对着一旁的温言说道,“温言,你有时间也同蒋煜聊聊。”
“好。”温言应答的快。
兮之在旁边吃着饭,但已憋笑到脸红,舅舅竟然要温言去劝蒋煜,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
吃完饭,两人散着步出门。
什刹海的夜晚,灯光辉煌如白昼,水波荡漾,倒映着古老的建筑,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周遭的酒吧、饭馆还有小铺子都满是人潮,车水马龙的巷子,来往的游船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着,微风习习,清爽舒适。
“刚舅舅找你聊什么?”兮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近男人身边问。
“没什么,就关心你在温家还习惯吗?有没有被苛待呀?还有就是韩家的事……”
“当然你是所有话题的中心。”
温言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事,蒋霁真正找自己聊的事还是选择了隐瞒。他不想让她知道蒋霁替祁谨川开口请求,让自己与祁谨川冰释前嫌。
“小舅舅还是疼我。”兮之听着温言一五一十的交代,也觉得合情合理,自己和舅舅的感情本就深厚。
两人散着步路过便利店,闻到店内的飘来食物的香味。
随即娇滴滴嗓音,“老公,我想吃关东煮。”
“你刚还说自己吃撑了,才需要散步消食的。”温言疑惑不解,语调都不自觉高了几分。
“刚刚那是正餐胃,现在是零嘴胃。”兮之狡辩,纯粹就是自己嘴馋了。
男人进去替她买了一大份关东煮。但女人的小鸟胃一向是肚饱眼不饱,最多一样食物只能容纳三口,两口下肚就随手递还给了男人,“给你。”
“零嘴胃也饱了?”
“饱了,再吃就该胖了。”
“……”
见男人一身正装,手里却端着一杯关东煮,格格不入,看着又违和又好笑。
“不吃一口尝尝?”兮之只想逗他。
“不喜欢。”温言毫不犹豫拒绝。
“老公,就吃一口嘛。”兮之不依不饶,拿着一小块萝卜递到男人嘴边,示意要他张嘴,“试试看。”
温言一脸嫌弃的眼神,但听她撒娇喊自己老公,还是张嘴吃了一口,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下次就当我是野猪吃不了细糠,你这些美味我真的无福消受。”
男人的话直接就遭到女人的白眼,但也不和他计较,反正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他听自己的话。
但又好奇多问了一嘴,“那你喝豆汁儿吗?”
“……”
“你猜?”
一句“你猜”,导致第二天的早餐之一便备了豆汁儿,温言见到桌上出现这玩意儿时,还意味深长瞧了眼陈姨…
如温言所料,韩意宁经手谈的合作或多或少有问题,作为招商部主管竟然答应入驻商铺报销装修款,那这将又是一笔巨额。
温言只说:“打蛇打七寸。”
她便默许了韩意宁拿其一商场去实验,坐等她将答案自己呈现在韩君威面前。
看着桌上不断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韩君威。
她和他并未有什么感情可言,这二十多年来,唯有见到韩君威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才有动容心软想要停手报复。
犹豫了十几秒还是选择了接听。
“兮之,是爸爸。”韩君威喑哑的嗓音。
兮之冰冷的回应,并不想多言,“有事吗?”
“近来公司事都交给你打理,应该很辛苦吧。”
“你那宝贝女儿不添乱就不辛苦。”兮之也是阴阳怪气的回答,没有任何动容。
“那个…我没别的事……你有时间回家吃个饭吗?”
像是犹豫了几秒,又补充道:
“顺便也邀请温言来家里吃个饭?”韩君威直接表达了自己这个电话的目的。
兮之对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心软感到无语,刚还以为韩君威良心发现,竟会来关心自己。
果然还是自作多情,直接毫不客气的拒绝,“没时间!没别的事就挂了!”
韩君威还想再争取下,毕竟现在温言手中的资本公司掌握韩氏半壁江山的股权,他急需和这位温先生维护好关系。
但屡次三番试图预约温言会面,但都被林书婉拒。
思来想去只有向大女儿开口,毕竟兮之和这位温先生的关系不一般。
“兮之,你都没问怎么就知道温言没时间?”
“因为我没时间!”甚至都不想多一句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韩君威看着被女儿毫不客气挂断的电话,久久愣神……
他和女儿的关系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修复,她对自己的恶意也只会越发深重。
如今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虽然他亏欠着兮之,但他也要顾及白静卿和小女儿。更何况意宁的婚事至今没有着落,总还想在自己尚有能力前替女儿安排妥当。
白静卿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丈夫被挂了电话后一直垂丧着头心情不好,看着女儿从楼上下来便使眼色要她上前去哄哄。
韩意宁瞬间领悟到母亲的意思,乖巧上前撒着娇。
“爸爸,想什么那么出神,都没注意到我。”
韩君威看着女儿,纵使女儿再过不懂事也还是宠到大,立刻展露了笑颜。
“最近在公司还好吗?”
“挺好的,准备先拿西安的商场练练手,爸爸您就等着我年底交一份让您满意的答卷吧。”
见小女儿在公司一切都好,但还是想起刚兮之的话,忍不住好声好气提醒了小女儿,“在公司别给你姐姐添乱,你主要还是要抱着学习的态度。”
韩意宁没想到如今父亲竟事事为那个贱女人考虑,还要自己忍气吞声。
“爸爸,什么叫添乱?是不是姐姐和你说了什么?”韩意宁语气都不自觉拉高了几分,心想定是那个贱女人背后告状嚼舌根。
“我这是在替公司成功转型,就姐姐那套守旧的理论早就行不通了。”
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母亲,眉梢微挑,慢慢转首,嘴角勾着不易察觉的隐晦。
“爸爸,您就相信我。”
白静卿自从上次在医院被女儿“教育“后,如今已不敢同女儿说句重话狠话,有时候甚至觉得如今女儿的眼神比自己还阴狠。
韩意宁转身离开时,韩意宁的眼睛里已闪烁着凶光,嘴角上挑,露出一抹冷笑,向白静卿眼神示意便直接出门。
她今晚还有应酬,现在自己的命运全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正面和韩兮之抢。
酒局上,各位男士对这位清北高材生很是欣赏仰慕,看韩意宁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兴趣和玩味。
而韩意宁今晚的目标只有主位上那个男人。
男人一双狐狸眼邪魅勾人,抽着烟,上下打量着女人,吐着烟圈,漫不经心开口: “韩小姐,看着就单纯,怎么会想着来管理公司,这商场的水可深得很…”
韩意宁故作镇定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有意侧身贴近男人若即若离,乖顺回答: “多学些总不是坏事。”
面前的许家二少,手中的商业地产产业已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垄断资本,当初韩家在广州的商业地产也尽数被许建安收购。
如果自己有他助力,那必定能助自己在韩氏立足,到时就没韩兮之什么事。
“哦?韩小姐酒量不好,还没喝几杯就醉了,不如我替你醒醒酒。”
男人言毕,在场的人便托辞找借口先行离开。
包厢内瞬间只剩两人,男人抽着烟,目光打量贴近自己的女人,倒是长得可人,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自己也不介意陪她玩玩。
“说吧,现在人也都走光了,靠近我要什么?”男人玩味的勾起她的下巴,轻慢的眼神扫了眼女人,目光锁定在女人那吹弹可破的沟壑。
“我什么都不要。”韩意宁小声温柔的回答。
一双澄澈的眼看着男人,加之这清纯的外表,倒让男人有了别样的欲望。
“那我倒是想要你!”
……
兮之回家时,陈姨已经让厨房备好了晚餐,另外一份甜汤。
直接坐下喝汤,顺口一问,“陈姨,怎么最近总给我备一份糖水?”
陈姨笑着解释,“这是先生特地吩咐的。”
“今日准备的是龙眼雪梨汤,里面的红枣补血养血。”
兮之看着炖盅里的红枣,把嘴一抿,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她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她明白男人的意思,自从她从苏黎世回来后,他总是会想尽法子给自己补身体。
起初她嫌弃那些寡淡无味的营养餐,男人就会动手给自己煮一些甜品,没想到结婚后他变本加厉每天都给自己补血补气。
看男人还没回家,便准备履行下作为温太太的特权。
【回来吃饭吗?】
男人直接回拨了电话,“宝宝想我了?”
听到男人越来越肉麻的称呼,此刻还开着扬声,看了眼一旁的陈姨已回避,尴尬的立刻拿起手机接听。
“你怎么越叫越肉麻了,宝贝就宝贝,还宝宝。”兮之嘟囔着嫌弃男人的昵称。
“你害羞了吗?”
兮之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回来吃饭吗?”
“今晚有应酬,晚点回来。”
“你先睡,别等我了。”
男人低沉柔声说着。
“那你少喝点酒…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兮之娇嗔威胁道。
她可记着上次温言喝多了折腾她忙前忙后照顾他半宿,虽就那一次但还是被记挂到现在。
两人结婚时日不长,他基本没事就在家陪着她,推了能推就推的应酬酒局。
现如今要想找温言攒局比登天还难,除非家里那位点头。
圈内的朋友慢慢都知道两人结婚的事实,更是经常调侃温言实习转正,终于被蒋家认可接纳了。
陆璟安屡屡吐槽,温言被兮之吃的死死的,如今连骨头都不剩。
蒋煜倒是偏帮着妹妹,硬说是温言给兮之下蛊了,如今已全然想不起自己这位至亲,因为温言的介入,自己在兮之心中重要男人又跌了一个名次。
吃完饭便带着多多出门遛弯。
“多多你慢点。”
看着多多越来越“愚蠢”可爱,忍不住多拍了几张照发了朋友圈。
结果一发朋友圈,底下一串人留言,清一色夸多多可爱萌。
唯有一条一反常态: 【这狗看着眼熟…】
刚想回复蒋煜,下一秒就收到了蒋煜的电话。
“韩兮之,原来那狗是温言的!”
“我就说温言克我吧!养只狗还送家里吓我!是何居心!”
蒋煜的吐槽连绵不绝从电话那端传来。
“是我的,是我的,是我送给温言代养的,这不是怕你受惊不敢带回家嘛。”
本来还在暴跳如雷,听到解释倒觉得像那么回事。
“最好是!别被我发现有猫腻。”
“……”
兮之心里暗念蒋煜幼稚。
“对了,你公公婆婆到底什么时候来家里?”蒋煜特地将音调加重提醒。
“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
这些事情向来是温言在安排,她只是听欧阳女士说温景淮近段时间去南方各地视察并不在京。
但蒋煜并不如是想,在他眼里这显然就是温家人对蒋家的轻视和无礼。
“温景淮再不登门,我爸都要暴怒了,他们温家看上去一点都不重视你。”
“都结婚多久了,连面都不露一下,像话吗?”蒋煜的话很直接,丝毫没有给温景淮面子。
“公公这段时间不在京,一回来就会安排去家里的行程。”兮之还是替公公解释了缘由,她知道他公事繁忙,为了去蒋家可能也将别的事都相应往后推了。
“你倒是替他们考虑。”蒋煜初心只是担心表妹受委屈,见她倒偏帮了也无话可说,愤懑挂了电话。
晚上温言回来时,发现女人竟还在等他。
见女人自然接过西装外套,贴心替他解开领带,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很是反常,感觉她有心事。
“怎么那么晚还等我。”
“反正也睡不着,就边画画边等你。”
温言显然不信,女人的表情都出卖她有事要说,“哦?真的是这样吗?” 说着已自然从背后搂她的腰,枕着肩膀撒娇。
兮之如实说,“舅舅生气了…因为…” 但又犹豫纠结措辞。
“因为温家长辈迟迟没主动登门。”温言替她将未说的话道出,说完沉沉叹了气,宽慰她,“这事你别管,我来安排…”
“温言,我好像拖你后腿了。” 兮之又开始胡思乱想,温言身上背负着太多责任,好像自己不能给他带去助力反而总让他夹在中间为难周旋,费心费神。
这个圈子里的人从小耳濡目染,一直被灌输的观念就是恋爱和联姻不同。
联姻是权利、地位、财富、人脉、资源的共享,喜欢谁未必要娶到谁,嫁给谁。利益最大化才是应该考虑的。
权与欲面前,爱情不足道,家族和利益从来都高于爱情,爱情的新鲜感也只是新鲜感,利益的保质期才更为持久。
或许薄情,但却是清醒。
但是却让她遇到温言,两人刻骨铭心的爱情。如今就算联姻,也是这个圈子中联姻的例外,绝不是锦上添花,倒是雪上加霜。
男人闻言,瞬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摆正她,认真盯着她的双眸,命令道:
“韩兮之你时刻记住,你是我温言的夫人,未来温家的女主人,也唯有你担的起,不要妄自菲薄!”
见女人没反应,又强调了一遍 “听明白了吗?”,直到看到女人木讷的点头回应才罢休。
……
温言效率很快,温景淮一回京便找他商量去蒋家的事宜。
温景淮携夫人去蒋家的那一日,她、温言还有蒋煜只端坐在一侧,全程都没机会开口说话,只觉得周遭的气场强大而摄人有威严。
就看温景淮和蒋霁那皮笑肉不笑的官场社交名利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客气但句句绵里藏针。
笑容越亲密,礼貌愈周到,彼此的猜忌或怨恨愈深…
温景淮也真真切切给兮之展示了,为政者的气度恢宏、气节有度和风骨其身。
温言绝对是深得父亲的言传身教,又集母亲的优良品质和温顺有礼的性格。
直到后半场,蒋夫人见缝插针引入话题的推动下,才将话题回归今日主题——家宴。
欧阳女士也顺着蒋夫人的话题缓和了整场略带无声硝烟的氛围。
“我们不多干涉两个孩子的生活,秉承尊重孩子的意思。”
“但今日登门,还是带了一些小心意。”
蒋煜在一旁听着温家列出的聘礼清单,不禁惊叹于还是自己将结婚想简单了。温家除了基本的聘礼外还添了不少古玩字画古董,额外送了两套四进四合院供兮之闲来无事住着散心修养…
温言甚至还为兮之特地在海外设立了信托,基金,公司股权以保障她一世无忧,可以说事无巨细替兮之备好了后半辈子所需所用的一切…
此刻再看一旁的表妹也早已瞠目结舌,都震惊于温家列出的聘礼清单和温家今日登门谦和的姿态,从礼数上倒愣是挑不出任何错漏。
蒋煜只默默在一边看着,已无话可说,无事可挑。
但温景淮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我的意思当然是能尽快举办婚礼为好,传出去未免是温家怠慢了。”
“蒋部,您说是吧?”
蒋霁也是迎着奉承话,推脱自家向来崇尚民主,自是秉承尊重孩子们的意见,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一场晚宴下来,兮之手心都是虚汗,大气都不敢喘,以至于最后回到家还被温言打趣。
“瞧你就这点胆儿,平日在外胆大包天,刚刚怎么和老鼠见到猫似的。”
“拜托,你难道没感受到摄人的气场,闻到浓浓的火药味?你见蒋煜敢吱声吗?”兮之嘟着嘴,声音也是越说越小声。
“习惯就好,这才第一次,他们斗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突然握手言和。”温言想的很开,能像今日这样心平气和吃顿家宴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期了。
男人的话兮之倒是也深表认同,只是突然将话题转到他给自己的那些信托基金上。
“你怎么想着给我设了信托?”
温言只简单的解释为了给她安全感。 实则他已经考虑到一旦未来发生不可控事件,她可以全身而退,而在瑞士,伦敦为她设立的信托和海外的房产可保她无后顾之忧。
“其实大可不必,你可别忘了,我除了画廊艺术中心,我手里还有不少拍卖行的股权呢。”兮之笑的一脸天真烂漫,也纯粹觉得男人是为了给她安全感而做的这些,内心还是颇为感动。
见女人一回家就直奔零食间,他跟在后面提议,“你要是觉得管理公司太累了,我给你安排个职业经理人,你可以脱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女人唇角勾起淡淡笑意,眸中锋芒隐现,平淡但又认真的回应,“再说吧,我还想亲眼目睹韩意宁交的答卷,看看她到底能拿几分。”
边翻找着泡面突然想到了韩君威的电话,顺口一提,“对了,韩君威联系我好几次,想托我约你吃饭。”
“然后?”温言问。
“我当然毫不犹豫拒绝,回半山墅吃饭,我还怕被白静卿母女下毒呢。”
兮之边翻找边嘀咕着,“不过他不知道我俩已经结婚了,只觉得我们关系不一般!”
转头看了眼站在门边的男人,微微眯眼质问,“是不是你拒绝见他,所以他拐着弯找我套近乎呢?”
“可能吧,林书确实拒绝了他挺多次。”温言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不以为然耸肩。
关注点全在翻箱倒柜不知想找什么的女人,很是不解,她明明刚刚还嚷着自己胖了。
兮之翻了一圈没找到心仪的泡面,头也不回的质问男人,“温言我买的泡面呢?”
男人对女人的质问哑然失笑,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能偷吃你泡面的人?”
被男人的反击怼到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便只能撒娇耍赖,“老公,我想吃泡面…我没吃饱。”
“你先回答我,你是嘴馋想吃,还是纯粹没吃饱?”温言在这种垃圾食品管控问题上可不惯着她,更何况他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这问题属实把女人可问到了,想吃泡面纯粹是因为嘴馋,但是此刻确实也饿了。
综合考虑,既想解馋又想饱肚,当然选择泡面。
刚想说“泡面”,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男人瞬间得到答案。
“知道了,饿了是吧?行,我给你煮面。”二话不说便转身往厨房走。
“别…哎…”无奈叹息,还没发力又被彻底击溃。
兮之算是彻底明白,自己在男人面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透明人,都不需要开口就被他拿捏看透,关键自己还全无口舌反驳回击。
最后只乖乖吃了男人煮的面条,不过也觉得很温馨幸福,起码是他愿意亲手做,边吃边夸。
只是吃了没几口便饱了,眼巴巴看着坐在身旁的男人,小声问,“你自己不来点?”
温言唇角上扬,一脸的淡定从容,戏谑,“谢谢,我不饿。”
说完便起身,虽朝楼梯走但嘴里的话却是冲着女人而说,“吃饱了就回房。”
“运动消食!”
“……”
兮之软绵绵趴在床边,手脚晃荡在床沿,望着衣帽间内正在穿戴的男人,懒洋洋的嗓音交代。
“晚上我有约。”
男人挑着腕表,随口回应,“你是在和我交代行程吗?”
“我就算不交代你不也会知道?”女人轻嗤,不屑一顾。
男人的沉默已给出了他的答案,只不过与其等到男人生气来质问自己,还是选择了主动交代。
“不过…得见祁谨川。”
果然,他笑意一敛,见男人戴腕表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再出现在面前时已阴沉着脸,双手抄兜,眼睫挑起,眸底掩盖着沉冷的光泽,居高临下睨着床上的女人。
男人已经燃起醋意,隔着老远都闻到一股酸味。
小声的佯装轻快的说,“你看吧,我都主动交代了,你还生气,那我以后不告诉你了。”
温言压抑醋意,极致冷静的反问,“祁谨川对你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你可别误会,只是个聚会,还有旁人,不是独处!”兮之见情况不妙,立马全盘交代,不敢有所隐瞒。
见男人微抿着唇,叹了口气佯装无奈,“你生气的话,我不去了。”说完伸手撒娇示意男人拉她起来。
温言可受不住她这样的撒娇,一把将她从被窝捞了出来抱至洗手台,看着她嘟嘴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是松了口:“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见男人妥协,勾着男人的下巴玩味的趁机挑衅,“温先生,你现在才是正室。”
男人双眸微眯,勾魂摄魄,低沉蛊惑的嗓音,“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别…饶了我吧…”
最后香汗淋漓,趴在男人肩头喘着粗气,虚弱无力的捶打以示抗议:“我迟早死在你身上。”
向来兮之走到哪都是人群中最闪耀的存在,进入俱乐部那一刻便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祁谨川随意倚着沙发同人在交谈,见兮之来了微抬手招呼她过来,但眼神中满是惊喜和惊艳。
兮之同相识的几个老同学打了招呼便朝着祁谨川走去。
“聊什么呢?那么开心。”兮之自然的同祁谨川打了招呼便在身旁坐下。众人皆知两人过往,哪怕两人没有婚约私交也是甚好。
“我以为你不会来,也蛮意外温言竟会同意你和我见面。”祁谨川倒是如实说,嘴角勾起的笑似无奈似感慨,现在他与她是彻底的平行线。
“咱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有什么可避嫌的,畏畏缩缩还真以为我俩有什么似的。”兮之不以为然,对两人的关系看的透彻,坦荡磊落绝无半分暧昧不明。
“我只好奇这是谁组的局,能让祁公子赏脸。”
“特地要我来,是有什么惊喜给我看吗?”兮之直奔主题。
如果是一般的老朋友聚会她才不屑一顾,祁谨川都肯赏脸的局,他又特地邀请自己,那定是有“好东西”和自己分享。
祁谨川勾挑眉梢,眼里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女人,都无需开口就知他深意。
他未直接开口,随手递给女人一杯香槟,轻碰杯,微抿酒,示意兮之看向俱乐部入口方向。
直到一男一女步入大厅,进入两人的视野范围,男人才慢悠悠开口。
“今晚的戏,一定很有意思。”
进来的男人兮之眼熟但却叫不上名,但男人身旁那看似小鸟依人,乖巧可人的女人她可熟悉的很。
没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没顾上她,她倒丝毫没闲着,事业情场双丰收。
“那天在马术俱乐部见到韩意宁正陪着许诺安消遣,举止亲密,你这个妹妹真是野心勃勃。”祁谨川在一旁娓娓道来事情始末。
“我派人盯了段日子,凡是他许诺安来京,皆是韩意宁陪在身边。”说着意味深长看了眼兮之,两人对其中猫腻心知肚明。
“许建安退居二线放权后,建安集团旗下国内外全部商业地产皆归许诺安掌管。许建安只有一个女儿,自是无力和这个手段阴狠的小叔抗衡。”
“他的手段你应该有所耳闻,短时间内更是疯狂拓展,现在可是商业地产界大佬。”
祁谨川一一道来,告诉女人前因后果。
兮之看着远处游走于社交场的男女,已经明白韩意宁现在在做什么,为的又是什么。
但神色自若,面上没有任何波澜,笑着回祁谨川,“何止有意思,还怪有趣的。”
“你这个惊喜,我很喜欢。”回眸一笑,同祁谨川碰杯,眼里已闪过一丝隐晦的光。
韩意宁也注意到角落交谈喝酒的两人,随便一撒娇便让男人同她见见自己的“姐姐”。
“你还有姐姐?怎么没听说过?”男人虽意外但还是随着女人过去。
看到祁谨川的那一刻,倒是立刻展露笑颜打招呼。“没想到今个祁老板肯赏脸。”
祁谨川起身同许诺安握手寒暄,随意聊了几句便将话题引到了一旁的女人身上。
“韩小姐今日陪许总来玩?”
此话一出,韩意宁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的僵硬和尴尬。
她确实跟在许诺安身边,只要他来北京便会找自己作陪,从他身上得到的帮助让自己短时间内也颇见成绩。
但却还不曾被他承认是其的女友,每每男人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打量和有色眼镜。如今还当着韩兮之的面被公然调侃,怒气瞬间燃上心头。
看向身边的男人试图寻求他的解围,但只见男人看着韩兮之的眼都直了,那眼神里的兴趣一目了然,顿时让她火气更盛。
“意宁,这位是你姐姐?”许诺安开口问,但目光全程没有从韩兮之身上挪开。
只见女人随意坐在沙发一角,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手中的水晶杯。
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攫住韩意宁,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愣是在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嗯。”韩意宁小声应道,但看向韩兮之的眼神满是怒意和主权宣示。
还没等韩意宁再开口,许诺安便先向韩兮之主动自我介绍,“倒是第一次听意宁提起还有位姐姐,我是意宁的男朋友。”
韩意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男人刚刚竟然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当着韩兮之的面。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自己等那么久都没等到他亲口承认,结果看到韩兮之竟主动和自己发展成情侣,摆明了想借机套近乎,可惜套错了近乎。
“不好意思许总,我和韩小姐也不是那么熟。”兮之全程也未起身,只笑着回答,自带一种上位者松弛感。
瞬间让许诺安略显尴尬,又补充道:“许总有时间可以上我办公室聊聊,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合作共赢。”说完起身轻握手维持得体的商务礼仪。
“你说是吧?”此话兮之显然是冲着韩意宁说的。
“诺安自是会和我详谈合作,这就不劳烦韩总费心了。”韩意宁立刻就切断了韩兮之抛出的橄榄枝,以韩兮之的狐媚劲,只要给她机会就能蹬鼻子上脸。
“也对,你们毕竟关系亲密,谈起来也方便,我确实越俎代庖了。”兮之诚恳的道歉,笑着看向一旁看好戏的祁谨川说道:“谨川,我也乏了,就先撤了,改天请你吃饭道谢。”
“送你?”祁谨川主动开口。
“你送我到门口,我家温先生来接我了。”兮之特意为之,一来想让温言知道自己和祁谨川坦荡,二来也是提醒许诺安自己已有主了,别赤裸裸盯着自己看,何况最烦人打量自己。
祁谨川绅士的拿起兮之的包和外套便跟着女人离开俱乐部,向许诺安颔首示意道别。
许诺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直接就问一旁的女人,“这位就是韩氏目前实际管理人,你想方设法要拉下台的那位?”
“是!”韩意宁直接回答。将自己的目的直白告诉男人又何妨,既然都在一张床上那么久如今也同乘一条船。
“竟是个女人,还是你姐姐?”许诺安知道韩氏近些年的变动,但没想到韩君威竟然将公司全权交给一个女人,还是个绝色佳人。
“怎么?看上了?”韩意宁试探,见男人不说话只盯着女人远去的身影就已知道答案。
眼神已蕴着冰霜,咬牙切齿,果然狐媚…
来源:幸运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