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夏日的午后,炽热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的光影。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仿佛十年的时光并未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可屋内的情景却与这宁静的画面截然不同。
夏日的午后,炽热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的光影。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仿佛十年的时光并未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可屋内的情景却与这宁静的画面截然不同。
十年前,奶奶突发重病,一场突如其来的中风让她从此瘫痪在床。那时候,“我”刚上小学,还不太懂这意味着什么,只记得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压抑。父亲作为家中长子,在医院的走廊上,神色凝重地和母亲商量着,没有丝毫犹豫,便决定将奶奶接到自家照料。
起初,一切都是那么慌乱。奶奶刚出院回家,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得有人帮忙。母亲辞去了原本工厂里的临时工,专心在家照顾奶奶。每天清晨,天还没亮,母亲就轻手轻脚地起床,走进厨房,为奶奶熬煮营养丰富的粥。那粥要煮得烂烂的,方便奶奶吞咽,母亲总是守在炉灶边,时不时搅动一下,眼神里满是关切。
父亲则更加辛苦,白天在建筑工地干着重体力活,晚上回来,顾不上休息,就直奔奶奶房间。他小心翼翼地给奶奶翻身,查看有没有褥疮,还会陪着奶奶说说话,讲讲外面的趣事,尽管奶奶大多时候只能用眼神回应,但父亲从未间断。
“我”也渐渐懂事,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奶奶床前,脆生生地喊一声:“奶奶!”然后把学校里学到的新知识、新儿歌,一股脑儿地讲给奶奶听。看到奶奶嘴角微微上扬,“我”心里就特别满足。有一回,老师教了折纸,“我”特意跟同桌学了好久,才学会折一只千纸鹤。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跑到奶奶床边,把千纸鹤放在奶奶手心,说:“奶奶,这是我给您折的,您快点好起来,咱们一起出去玩。”奶奶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干枯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照顾奶奶的日子愈发艰难。家里的经济负担越来越重,为了给奶奶买药、补充营养,父母节衣缩食。“我”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的棉衣都破了好几个洞,母亲拿着针线,在昏黄的灯光下,缝缝补补,嘴里念叨着:“凑合着再穿一季,省下钱给奶奶买点营养品。”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但也懂事地点点头。
有一次,奶奶半夜发起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父亲急得背起奶奶就往村里的诊所跑,母亲在后面拿着手电筒,一路小跑跟着。夜黑风高,乡间的小路崎岖不平,父亲的脚步几次踉跄,但他咬着牙,稳稳地背着奶奶。到了诊所,医生紧急救治,父亲和母亲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直到奶奶的烧退下去,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在这十年里,奶奶的房间永远是家里最整洁、最温馨的地方。墙壁上贴着“我”小时候的奖状,还有一些家人的照片,那是父亲特意布置的,希望奶奶看着心里高兴。床边的小柜子上,总是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哪怕家里拮据,父母也会隔三岔五买点奶奶爱吃的香蕉、橘子。
逢年过节,家里虽然没有太多丰盛的菜肴,但一家人围坐在奶奶床前,有说有笑,那种浓浓的亲情让简陋的屋子也充满了温暖。亲戚们偶尔会来探望,看到奶奶被照顾得妥妥帖帖,都会竖起大拇指,夸父亲和母亲孝顺。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亲情的坚守。
十年的时光,在日复一日的悉心照料中缓缓流逝。奶奶的身体虽然没有好转,但眼神里始终透着对家人的眷恋和感激。这十年,有汗水,有泪水,有艰辛,但“我”知道,一家人的心从未如此紧密相连,亲情如同这老槐树的根,深深地扎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直到那个夏天,奶奶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站在奶奶的床边,看着她安详的面容,泪水止不住地流。父母默默地收拾着,他们眼中的疲惫与悲伤交织,仿佛这十年的艰辛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好好缅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打破这暂时的宁静。
奶奶的灵堂就设在院子里,白色的帷幔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灵桌上的香烛闪烁着微弱的火光,袅袅青烟带着亲人们的哀思缓缓升腾。一家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母亲红肿着双眼,机械地给前来吊唁的亲友递上孝布,父亲则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答谢众人。“我”跪在蒲团上,望着奶奶的遗像,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十年的点点滴滴,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叫骂声打破了哀伤的氛围。“你们这一家子黑心肝的,我妈刚走,你们就想独吞财产,没门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幺婶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幺婶的头发凌乱,眼睛瞪得通红,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幺婶,你这是干啥呀?奶奶这才刚走……”“我”站起身来,带着哭腔说道。话还没说完,幺婶就几步跨到“我”跟前,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你个小崽子,少在这儿装可怜,今天我就是来讨公道的。这么多年,老太太一直住你们家,肯定偷偷给了你们不少好处,别以为我不知道。”
父亲赶忙上前,把“我”护在身后,皱着眉头对幺婶说:“幺妹,你胡说啥呢?咱妈瘫痪这十年,我们尽心尽力伺候,啥时候想过什么财产?现在妈尸骨未寒,你能不能让她老人家走得安心点?”母亲也走过来,拉着幺婶的胳膊,试图让她冷静:“妹子,你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闹,让外人看笑话。”可幺婶用力甩开母亲的手,满脸的不屑:“哼,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们照顾妈,不就是图她的钱吗?”
幺婶一边叫嚷,一边在屋子里四处乱翻。她先是冲向奶奶的卧室,把柜子里的衣物一件件扯出来,扔得满地都是。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这些衣物都是母亲平日里精心整理的,每一件都承载着奶奶的气息,如今却被幺婶如此糟蹋。“幺婶,你别翻了,奶奶根本没什么钱……”“我”哭喊着,想要阻止她,可幺婶根本不听。
接着,她又打开抽屉,把里面的信件、杂物一股脑儿倒在桌上,用手胡乱扒拉着,寻找所谓的“证据”。几张老照片飘落地上,那是奶奶年轻时和家人的合影,“我”心疼地弯腰去捡,却被幺婶一脚踩在手上,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父亲见状,怒不可遏,冲过去抓住幺婶的肩膀:“你太过分了,这是咱妈的东西,你凭啥这么糟践?”幺婶却拼命挣扎,嘴里依旧骂骂咧咧:“放手,你们做贼心虚还不让我找证据?我今天非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周围的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面露不忍。“这幺婶也太不懂事了,人家照顾老太太十年,她一来就闹。”“就是,也不看看时候,人还没出殡呢。”但也有几个好事者,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不定真有什么隐情,要不幺婶能这么大火气?”
幺婶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继续她的疯狂行径。她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旧箱子,像是找到了宝藏一般,两眼放光,用力拖了出来。箱子上的锁因为年久生锈,一时半会儿打不开,幺婶急得拿起旁边的凳子就要砸。父亲冲过去,死死抱住凳子:“你不能砸,这里面都是妈留下的念想。”两人僵持不下,汗水顺着父亲的额头滚落,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母亲在一旁急得直哭:“妹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啊?咱妈走了,咱们一家人应该互相扶持,你怎么能这样啊?”幺婶冷笑一声:“互相扶持?我看你们就是想把我排除在外,独吞财产。今天要是不分我一份,我跟你们没完。”
此时,灵堂里的香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仿佛也在为这混乱的场景而悲叹。“我”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又看看蛮不讲理的幺婶,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悲痛的家人们更加心力交瘁,而这场闹剧,似乎才刚刚开始,不知道何时才能收场,奶奶在天之灵若是看到这一幕,又该多么痛心啊。
灵堂内的混乱仍在持续,父亲和幺婶僵持在旧箱子旁,两人的眼神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烧,谁也不肯先退让一步。母亲的哭声交织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愈发显得悲戚,而“我”站在一旁,紧握着双拳,愤怒在胸腔中翻涌,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此刻已被怒火烘干,只剩下对幺婶的满心怨恨。
“幺婶,你今天要是敢砸了这箱子,我跟你拼命!”“我”嘶吼着冲上前,试图帮父亲一起拦住幺婶。幺婶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癫狂,她猛地一甩头,凌乱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冲着“我”咆哮道:“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这是我和你爸妈的事儿,识相的就给我闪开!”
父亲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愈发剧烈,他怒视着幺婶,大声吼道:“幺妹,你别逼人太甚!咱妈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心里清楚。我们一家人吃苦受累,从没想过从妈那儿得到什么回报,你现在却跑来无理取闹,你还有没有良心?”幺婶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良心?哼,这年头,没钱谁跟你谈良心。老太太一直偏袒你们,肯定把值钱的都给了你们,我今天就是来要回属于我的那份儿。”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邻居王大爷忍不住开口了:“我说幺婶啊,你也别太过分了。这十年来,人家老大家照顾老太太那是有目共睹的,没日没夜、尽心尽力,你咋能一来就说这种伤人的话呢?”幺婶一听,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转向王大爷,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少在这儿多管闲事,我家的事儿你懂个屁!”王大爷被气得脸色铁青,甩了甩袖子,背着手转身走了,边走边嘟囔:“好心当作驴肝肺,这家人算是被你搅和散了。”
幺婶可不管旁人的反应,她再次把目光投向那个旧箱子,像是被某种执念驱使着,一定要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宝贝”。她松开抓着凳子的手,转而在屋子里四处搜寻能开锁的工具,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肯定就在这里面,他们肯定藏起来了……”
母亲见状,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哭声愈发凄惨:“妹子啊,你就算不顾念我们的情分,也得想想咱妈啊。她刚走,你就这么折腾,她在天之灵怎么能安息啊?”幺婶却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在一堆杂物中翻找着,终于,她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铁撬棍。
“幺婶,你不能这么做!”“我”心急如焚,再次冲过去想要夺下她手中的撬棍。可幺婶力气大得惊人,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我”的手肘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但“我”顾不上疼痛,又爬起来继续阻拦。父亲看着“我”受伤,心疼不已,怒吼着冲向幺婶:“你敢动我孩子,我跟你没完!”
两人扭打在一起,屋子里的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香烛也被打翻在地,火苗瞬间蹿了起来。幸好邻居们反应快,七手八脚地帮忙灭火,才没有引发更大的灾祸。这场混乱让原本肃穆的灵堂变得一片狼藉,奶奶的遗像也被撞倒在地,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仿佛在无声地哭诉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火势扑灭后,众人都累得瘫倒在地,只有幺婶依旧不死心,她拿着撬棍,再次走向箱子。此时的父亲,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打斗的淤青,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挡在箱子前,眼神坚定地看着幺婶:“你要开箱子可以,但必须等妈出殡之后,今天,我绝不允许你胡来。”
幺婶看着父亲决绝的样子,又看看周围邻居们谴责的目光,心中或许也有了一丝慌乱,但她仍强撑着面子,大声叫嚷:“好,我就等她出殡之后,到时候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你们就等着瞧!”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挤出人群,离开了院子。
看着幺婶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这场闹剧暂时平息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又为奶奶刚走就遭遇这样的事情而痛心不已。母亲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奶奶的遗像,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泪水不停地滴落在相框上。父亲则默默地收拾着屋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疲惫无力。
这场争执,让亲情的裂痕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无遗,原本亲密的一家人,如今却陷入了信任危机。“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只觉得心中的阴霾愈发浓重,仿佛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而那未打开的旧箱子,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再次引爆一场更大的风暴,让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彻底支离破碎。
奶奶的葬礼在一片压抑悲伤的氛围中结束了,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也在为这场家庭的纷争默哀。送葬的队伍缓缓散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与无奈,而“我”家院子里,那被幺婶翻得乱七八糟的景象,依旧如同一道刺眼的伤疤,时刻提醒着大家刚刚经历的那场闹剧。
“我”和父母三人坐在屋子里,相对无言。父亲闷头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憔悴苍老;母亲则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手里还攥着给奶奶擦泪用的手帕,时不时地抬手抹一把眼角的泪花;“我”满心委屈与愤怒,拳头紧握,脑海中反复想着幺婶的所作所为,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姑姑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一看就是心急如焚地一路跑来的。“这是怎么了?我刚听说幺妹来闹事儿了?”姑姑一进门就焦急地问道。
母亲见到姑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哭诉给姑姑听。姑姑一边听,一边气得直跺脚:“幺妹她怎么能这么糊涂啊!咱妈这十年过得不容易,老大一家付出了多少,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父亲掐灭了烟头,长叹了一口气:“妹子,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她认准了咱妈藏了钱,非要闹个明白,我看这事儿没完。”姑姑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不行,得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让老大一家受这冤枉气。”
说完,姑姑转身就往外走,“我”和父母赶紧跟了上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姑姑径直来到了村里的广播室,跟广播员说明了情况,拿过话筒,清了清嗓子,开始对着全村广播:“各位乡亲们,大家好!今天我想借这个广播,跟大家说一说我家的事儿。我妈刚去世,家里就闹得鸡飞狗跳,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姑姑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村子,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竖起耳朵听着。“咱妈这一辈子不容易,年轻的时候,为了拉扯我们几个孩子长大,吃尽了苦头。后来,幺妹家日子过得艰难,妈心疼啊,偷偷地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补贴他们。为了帮幺弟还赌债,几乎把家底都掏空了。这些年,妈瘫痪在床,一直住在老大家,老大两口子毫无怨言,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听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奶奶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而此时,在村子另一头的幺婶,正坐在家里生闷气,听到广播里姑姑的声音,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姑姑继续说道:“幺妹啊,你想想,妈要是真有什么钱,还轮得到现在你来争吗?早就帮你解决困难了。你今天这么一闹,伤了一家人的感情,你对得起妈吗?”幺婶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双手捂住脸,似乎想要逃避这残酷的真相。
“妈走之前,还跟我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怕你日子过得不好。可你呢,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跑来大闹灵堂,你让妈在天之灵怎么安息啊?”姑姑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深深的痛心与失望。
村子里的乡亲们听到广播后,议论纷纷。“原来还有这事儿啊,这幺婶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就是,人家老大一家照顾老太太十年,她倒好,一来就闹,这下丢人丢大了。”这些议论声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幺婶的心。
幺婶再也坐不住了,她跌跌撞撞地从家里跑了出来,一路朝着广播室奔去。当她跑到广播室门口时,看到姑姑、“我”和父母都在那里,“扑通”一声,她双膝跪地,放声大哭:“我错了,我糊涂啊!我没想到妈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
姑姑走过去,扶起幺婶,眼中虽有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但更多的是心疼:“幺妹,起来吧,知道错了就好。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能因为一时的误会就伤了和气。妈在天上看着呢,她肯定希望我们能团结和睦。”
幺婶泣不成声,她走到父母面前,拉着他们的手:“大哥、大嫂,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该怀疑你们,更不该大闹灵堂。你们这十年的辛苦,我现在才真正明白,求你们原谅我。”父亲的眼眶也红了,他拍了拍幺婶的手:“妹子,起来吧,都是一家人,只要你以后不再犯浑就行。”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怨恨也渐渐消散。是啊,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虽然中间有了波折,但亲情的力量终究能化解一切矛盾。
从那以后,幺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时常来“我”家帮忙,和父母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而经过这场风波,“我”也更加懂得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一家人团结一心,共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每当回想起奶奶,大家心中都充满了温暖与敬意,因为她用一生的爱,为这个家编织了最坚固的亲情纽带,即使经历风雨,也永不断裂。
来源:晚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