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康熙二十三年,天山积雪初融。桂仲明与冒浣莲婚后第三载,正是“剑胆琴心”侠侣名震江湖之时。这日晨曦初露,两人收拾行囊,决意效仿前辈凌未风,往阿尔泰山以北探寻传闻中的“北溟奇境”。冒浣莲轻抚腰间青冥剑,笑道:“听说极北之地有‘冰海沉船’的宝藏传说,仲明可莫要贪了
第一章 寒川惊变
清康熙二十三年,天山积雪初融。桂仲明与冒浣莲婚后第三载,正是“剑胆琴心”侠侣名震江湖之时。这日晨曦初露,两人收拾行囊,决意效仿前辈凌未风,往阿尔泰山以北探寻传闻中的“北溟奇境”。冒浣莲轻抚腰间青冥剑,笑道:“听说极北之地有‘冰海沉船’的宝藏传说,仲明可莫要贪了财,误了咱们行侠的正事儿。”桂仲明拍拍背上的游龙剑,朗声道:“有你在旁,便是金山银山,在下也只当是过眼云烟。”
二人晓行夜宿,十日后越过阿尔泰山脉,眼前忽现广袤平原,一条冰河蜿蜒如银链,正是鄂毕河上游。正待找处村落补给,忽闻马蹄声自西北方骤起,数十骑身着兽皮、手持弯刀的哥萨克骑兵疾驰而来,为首者满脸虬须,肩上斜挎的火绳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小心!”桂仲明眼尖,见对方枪口火光一闪,本能地拽着冒浣莲就地一滚。子弹擦着冒浣莲鬓角飞过,将她一缕青丝削落。未等二人起身,哥萨克骑兵已呈扇形包抄而来,弯刀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锐响。
桂仲明挥剑斩落左侧劈来的弯刀,游龙剑何等锋利,竟将那精铁打就的兵器削去半尺。冒浣莲则施展天山派“大须弥剑式”,青冥剑化作漫天剑花,逼退右侧三人。然哥萨克人多势众,且善用骑射配合,十息间已将二人困在核心。桂仲明忽觉小腹一凉,低头见衣襟已被划开,鲜血渗出——方才闪避时,被对方腰间短刀划伤。
“仲明!”冒浣莲心下一紧,剑势稍乱。恰在此时,一名哥萨克从斜刺里突入,长鞭缠向她手腕。桂仲明咬牙挥剑砍断长鞭,却见又有三支火枪对准了他们。千钧一发之际,他横剑护在冒浣莲身前,大喝:“浣莲,快走!”
冒浣莲眼眶通红,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逼退最近的骑兵,随即拽住桂仲明向后跃入鄂毕河冰冷的河水。哥萨克骑兵在岸边狂呼乱叫,子弹激起串串水花。二人仗着水流湍急,顺河漂出里许,才在一处芦苇丛中勉强上岸。桂仲明脸色惨白,冒浣莲撕下裙角为他包扎伤口,却见血迹已浸透布条——那刀上竟淬了不知名的毒药。
第二章 天山聚义
半月后,天山凌未风的听雪庐内。冒浣莲跪坐在地,泪如雨下:“凌大哥,那些哥萨克人分明不是寻常马贼,他们的火器犀利,刀法诡异,仲明中的毒......”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凌未风负手而立,目光如电:“半年前已有牧民来报,说北方出现金发碧眼的‘罗刹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看来他们竟已越过乌拉尔山,染指我天山脚下。”他转身望向易兰珠,“兰珠,你当年随师父霍天都在莫斯科王宫待过,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易兰珠轻抚天山神芒剑,沉声道:“他们自称‘哥萨克’,是沙俄贵族豢养的雇佣兵。如今沙俄新立,彼得一世野心勃勃,正欲东扩。”她顿了顿,“那毒叫‘西伯利亚蝮蛇液’,若七日之内无解药,纵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话音未落,武琼瑶风风火火闯进来:“怕什么!咱们七剑传人还能让洋鬼子骑在头上?我这就去叫华昭哥,咱们杀他个片甲不留!”凌未风抬手止住众人争论,目光扫过桂仲明苍白的脸,沉声道:“罗刹人占我土地,害我同胞,此仇不报,天山派何以为江湖称道?五日后,七剑齐聚,北上平寇!”
五日后,凌未风(游龙剑)、易兰珠(天山神芒剑)、桂仲明(游龙剑)、冒浣莲(青冥剑)、武琼瑶(天瀑剑)、张华昭(竞星剑),加上新加入的韩志邦(莫问剑),七骑如离弦之箭,踏碎晨霜向北而去。桂仲明伤未痊愈,却执意前行,冒浣莲只得将师父傅青主亲制的“九花玉露丸”缝入他衣襟。
第三章 五战定北溟
第一战:冰河夜袭
鄂毕河畔,哥萨克人正围着篝火烤鹿肉。忽有哨兵惨叫:“有人!”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鹰隼般扑来,正是凌未风。他手中游龙剑挽出碗大剑花,瞬间放倒三人。哥萨克头目挥舞弯刀来战,却见凌未风剑势一变,正是天山派绝学“冰川天女剑”,剑光如冰棱碎裂,竟将弯刀震得脱手飞出。
与此同时,张华昭的竞星剑专走险招,在乱军中东刺西挑,直取咽喉;武琼瑶的天瀑剑忽攻忽守,叫人摸不清路数。哥萨克虽悍勇,却从未见过这般奇诡剑法,一时阵脚大乱。此战从子时杀到寅时,三百哥萨克仅余数十骑逃向北方。
第二战:雪谷伏兵
三日后,众人追至一处雪山峡谷。易兰珠忽勒住马缰:“不对,有埋伏!”话音未落,两侧雪山滚下丈高雪球,谷底突然冒出百余名哥萨克,手中火绳枪齐响。凌未风急挥游龙剑劈飞一枚雪球,大喝:“散开!”
桂仲明见冒浣莲被雪球逼到崖边,不顾伤口剧痛,挥剑斩断两棵碗口粗的松树,树干滚落谷底,竟将哥萨克的火枪队砸得人仰马翻。冒浣莲趁机甩出“燕子钻云”索,缠住崖顶松枝,借力跃至高处,青冥剑如天外飞仙,直取对方指挥官。那指挥官举刀相迎,却见剑光一闪,刀断人亡。
第三战:冰原对决
又过五日,众人踏入一片辽阔冰原。沙俄贵族派来的“剑术大师”彼得洛夫,带着两百名重装骑兵列阵以待。彼得洛夫手持西洋细剑,阴恻恻道:“东方蛮子,可敢与我一决高下?”
凌未风正要出阵,桂仲明已然策马向前:“此獠伤我妻子,理应由我来会!”两人刀剑相交,彼得洛夫的细剑竟被游龙剑震得嗡嗡作响。桂仲明施展出“达摩剑法”,每一招都有千钧之力,十招过后,彼得洛夫额头见汗,忽觉手腕一麻,细剑竟被游龙剑黏住,再也抽不回来。
“拿来!”桂仲明一声断喝,振臂一甩,彼得洛夫连人带剑被抛出三丈开外。沙俄骑兵见状欲上前救援,却见易兰珠的天山神芒剑已到眼前,剑光所过之处,盔甲如纸糊般碎裂。
第四战:孤城落日
第七日,众人兵临哥萨克人在新西伯利亚的据点——一座用原木和兽皮搭建的堡垒。堡垒上的沙俄火枪手居高临下,子弹如雨点般袭来。武琼瑶摘下腰间皮囊,甩出数十枚“霹雳弹”——这是她用天山火药秘方制成的暗器。“轰!轰!”巨响过后,堡垒围墙坍塌半边。
张华昭趁机施展“梯云纵”,跃上墙头,竞星剑如毒蛇出洞,连杀数人。凌未风率众人杀入堡内,却见哥萨克人竟抓来数十名当地牧民做人质。彼得洛夫躲在人群后,狞笑道:“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他们!”
冒浣莲怒喝:“卑鄙!”手指轻弹,一枚透骨钉破空而出,正中彼得洛夫持匕首的手腕。凌未风趁势突进,游龙剑点中他膻中穴,彼得洛夫惨叫倒地。此战过后,新西伯利亚的哥萨克势力被连根拔起。
第五战:王庭问罪
半月后,众人追踪残余哥萨克,竟抵达鄂毕河源头的沙俄前哨站。沙俄督军阿列克谢亲自率军迎战,他身后三百名火枪手排成三列,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七剑。
“今日叫你们东方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火器!”阿列克谢狞笑着挥手,第一排火枪齐射。凌未风大喝一声:“结剑盾阵!”七人背靠背围成圆圈,剑光如墙,竟将大部分子弹挡在三尺之外。
桂仲明瞅准间隙,掷出腰间佩剑,游龙剑如流星赶月,直插阿列克谢咽喉。与此同时,易兰珠施展“踏雪无痕”轻功,绕到火枪队后方,天山神芒剑连挥,砍断数门火炮的引信。哥萨克人见主将已死,火炮又哑,顿时作鸟兽散。
第四章 北溟归心
战后,凌未风在鄂毕河畔立下石碑,上刻“天山界碑”四个大字。新西伯利亚的牧民们闻讯赶来,围着七剑欢呼雀跃。冒浣莲扶着桂仲明,看着丈夫日渐红润的脸色,终于露出笑容:“仲明,你可还记得咱们出发时说的宝藏?”
桂仲明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宝藏不在冰海沉船里,而在这万里山河中。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便是咱们天山派最大的宝藏。”
凌未风走到二人身旁,远眺北方:“罗刹人虽退,只怕日后还会卷土重来。咱们须得在这设立‘北溟分舵’,广收门徒,教他们武功火器,方能永保太平。”易兰珠点点头:“我曾在莫斯科见过印书馆,不如在此建个学堂,将中原的诗书典籍传过来。”
武琼瑶跳脚道:“还要多盖些马厩!我看这里的汗血宝马比咱们天山的还壮实,正好用来改良咱们的坐骑!”众人闻言皆笑,笑声惊起一群海东青,在湛蓝的天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
是夜,七剑围坐在篝火旁,听着鄂毕河的涛声。桂仲明轻抚游龙剑,忽觉剑柄处刻着的“驱虏”二字微微发烫。他望向冒浣莲,见她正与易兰珠商量着明日勘察学堂旧址,火光映得她脸庞格外柔美。
远处,雪山之巅的冰川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宛如一把永不生锈的利剑,守护着这片新生的土地。七剑皆知,此战后,天山派的侠义之道,已随着鄂毕河的水流,渗入了北溟的每一寸土地。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如这亘古不化的冰雪,在江湖上永远流传下去。
来源:橘子洲头望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