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中国在21世纪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其产业政策将功不可没。中国培育新兴产业、培育赢家和推动技术进步的努力，令外部观察家感到敬畏和愤怒。

如果中国在21世纪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其产业政策将功不可没。中国培育新兴产业、培育赢家和推动技术进步的努力，令外部观察家感到敬畏和愤怒。

普林斯顿大学的凯尔·陈最近将中国的政策与发明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进行了比较。

他认为，就目前的趋势而言，人工智能（AI）领域的“霸主之争”将不再是美国和中国之间的较量，而是杭州和深圳等中国领先城市之间的较量。

中国产业政策的批评者和研究者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它有太多政策了。其努力并不局限于“中国制造2025”这样的国家规划，也不局限于类似“曼哈顿计划”的零散项目。

这些政策也以地方官员发布的晦涩难懂、缺乏简洁名称的备忘录的形式出现——例如安庆市发布的《关于支持大型商业流通企业开展现代农村流通体系建设试点的通知》。

中国每年出台超过10万份政策文件。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方汉明与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的李明和陆光丽共同撰写的一篇新论文指出，超过五分之一的政策文件涉及某种产业政策。

即使是最勤奋的研究人员也无法理解所有这些政策。幸运的是，中国热衷于推动的新兴产业之一——人工智能，现在可以帮助经济学家了解中国是如何开展这项任务的。

在适当的提示下，Gemini可以识别出符合产业政策定义的文件。它还能辨别出目标行业和使用的工具。为了确保模型不是捏造的，作者采取了预防措施。

他们让模型将自己视为中国产业政策专家，并自行进行随机抽样检查。然后，他们让另一个模型（来自OpenAI）来完善研究结果。

最终，他们构建了一个内容丰富的数据库，涵盖了中国二十年来为赢得未来所做的努力。

他们的研究揭示了中国各种政策工具被低估的一面。补贴最为常见，出现在41%的政策中。但它们只是20种政策工具中的一种，而且经常被忽略。

廉价信贷和土地的使用率低于预期，在不到15%的文件中出现。保护外资免受竞争的政策仅出现在9%的文件中。

大约40%的中央政府政策并非提供补贴、保护或额外津贴，而是通过实施质量或效率标准等方式来规范目标行业。少数政策（3%）试图抑制那些可能污染严重、效率低下或其他不受欢迎的行业。

因此，作者警告说，将产业政策与补贴和关税等同起来将“无法全面地描绘出中国的产业政策图景”。

这种格局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了变化。税收减免和明确的保护主义已不再那么流行。政府基金，原本应该像风险投资家一样运作，如今却变得更加如此。

培育供应链和产业集群的举措也得到了更广泛的应用。政府采购或消费者补贴等旨在增加需求的政策也同样如此。

这些政策出现在约五分之一的政策文件中，比2000年的比例大约翻了一番。通常，市政府会先于省级或中央政府采用这些新工具。

最令人惊讶的是，仅有29%的政策针对制造业——中国制造。更多关注的是服务业；17%的政策仍然针对农业。

在这些广泛的行业中，制定目标可能是明智的。市政府更有可能选择在当地具有重要地位（相对于其在全省范围内的影响力）的行业，这表明官员们正在发挥其城市的优势。在较富裕的城市尤其如此，因为这些城市的地方政府可能更加成熟。

然而，目标正变得越来越趋同。据中国网站澎湃新闻报道，长三角地区所有41个城市都将“高端制造业”列为其五年规划的“重点”产业。

其中38个城市选择了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新一代信息技术。该报担心，长三角地区存在“产业同构”的问题。

地方政府可能正在采取类似的措施，因为它们都在努力效仿中央政府的做法。自2013年以来，各城市在各自的文件中引用国家政策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它们也可能在相互效仿。不幸的是，政策从先行者传播到落后者，其有效性似乎有所下降。在领先城市提升企业收入和利润的措施，在后来者身上可能无法复制。并非每个城市都能拥有自己的“曼哈顿计划”。

总体而言，我认为产业政策与企业生产力之间的联系“复杂且脆弱”。但在Gemini的帮助下，他们对产业政策的诸多变种提供了一些宝贵的新见解。

或许人工智能可以帮助改进政策设计，以鼓励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的发展。

来源：奇葩综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