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却听到他兄弟惋惜地叹道：「当年要不是你设计让靳漫摔断腿，现在站在领奖台上的应该会是她吧。」
双腿能站起来后，我连夜飞去国外想给未婚夫一个惊喜。
却听到他兄弟惋惜地叹道：「当年要不是你设计让靳漫摔断腿，现在站在领奖台上的应该会是她吧。」
苏徇齐无奈轻笑：「没办法，娩希小女孩脾气，见不得一个保姆的女儿舞跳得比她好。」
转角处的我表情滞住，良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1
双腿能站起来后，我迫不及待飞来巴黎找苏徇齐，想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三分钟前，苏徇齐回复说他在影厅开视频会议。
穿过外面的吧台，我即将走进家庭影院时，听到一声叹息。
「今年芭蕾舞总决赛的冠军又是林大小姐，要我说，当年要不是你设计让靳漫摔断腿，现在站在领奖台上的应该会是她吧。」
我即将迈出去的脚步顿住，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就听苏徇齐无奈轻笑，「没办法，娩希小女孩脾气，见不得一个保姆的女儿舞跳得比她好。」
脑中的某根弦瞬间绷紧，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就见苏徇齐正背对着我的方向坐在第一排，旁边坐着他最好的兄弟裴逸舟。
此刻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今晚巴黎芭蕾舞总决赛的回放。
林娩希穿着华丽的舞服，站在万人瞩目的聚光灯下，高举着手里的奖杯。
我眼眸深了深。
这就是苏徇齐说的，要开视频会议，很忙。
「不过你就真准备一直这么拖着靳漫啊？你俩都订婚三年了吧。」
裴逸舟似嘲似随意的询问声再次响起。
「不然呢？难道真要我跟一个残废领证绑一辈子？」
苏徇齐烦躁地灌了口鸡尾酒，「别跟我提她了，我现在真后悔当初因为愧疚头脑一热跟她求婚，娩希为了这事都不知道跟我闹了多少回。」
我站在转角处，双拳攥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忽地，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在吧台外响起，我忙闪身躲进一旁的窗帘后面。
进来的人是林娩希，她径直坐到苏徇齐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撒娇。
「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有没有看我比赛的直播？」
苏徇齐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直播没来得及看，不过我和逸舟一结束会议就看了回放，你的表现很不错。」
「那跟靳漫比呢？」
苏徇齐被问得一愣，随即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怎么配跟你比？」
「你说得对。」林娩希被哄得高兴了，「三年前她抢了我市舞蹈比赛的冠军名额，我就要她再也跳不了舞。」
闻言，苏徇齐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弹了弹林娩希的脑袋。
「你呀，都多大了，怎么还是小孩子性子？」
我面色冰冷，极力克制住冲进去给他们两巴掌的欲望。
一直没说话的裴逸舟突然开口，「阿齐，别忘了，靳漫现在才是你的未婚妻。」
气氛突然凝固。
苏徇齐不在意地笑笑，「那又怎样？她不会知道。」
林娩希不悦地睨了裴逸舟一眼，接着继续朝苏徇齐撒娇。
「我快毕业了，准备回国发展，你再多待几天，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裴逸舟若有似无地朝我的方向瞟了一眼。
忙侧身躲到墙后，耳朵已经自动屏蔽了里面几人的对话。
我神色晦暗。良久，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苏徇齐还不知道，我连夜飞来国外找他，本是为了告诉他我能站起来的喜讯。
现在看来，倒是不必说了。
2
坐着轮椅回到苏徇齐的别墅时，张妈正准备出门买菜。
她看到我，显然很意外。
「靳小姐，您不是去法国找先生了吗？」
我低头，黯淡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张妈，昨天上飞机前，我的腿伤突然复发了，在医院待了一夜，医生说我应该再也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一星期前刚刚能站起来吗？这好不容易恢复了，怎么又……」
「张妈。」我打断她的喋喋不休，眼角落下一滴泪，「可以不要告诉徇齐我之前能走路的事吗？我的腿已经彻底废了，我怕他知道后空欢喜一场。」
张妈忙点点头，将我推进屋后才去买菜。
我听到她自言自语地叹息。
「前几天还说要亲口告诉先生，给他一个惊喜，怎么突然就……唉，造化弄人啊。」
不多时，门铃再次被按响，我操控着轮椅去开门。
苏徇齐的母亲打扮雍容，径直绕过我走进客厅。
「我今天来，是想通知你，我和徇齐的父亲已经在为他物色联姻对象。希望你能识相点，主动离开他。」
她说着，上下打量我一眼，「毕竟你不仅给不了他任何助力，还是个残废，我不希望徇齐的一辈子被你这种人毁掉。」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羞辱我，但从前的每一次，我都是默默陪着笑脸，不敢多反驳一句。
「呵。」我突然咧了咧唇，「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真正毁了你儿子的人是你自己？」
苏母有些惊讶我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你胡说什么？」
「你带着他嫁入豪门，又在生下小儿子后让他独自生活。这些年来，你有管过他吗？正是因为你的疏于管教，你的儿子才会长成这么一个人渣。」
我直直与她对视，声音满是嘲讽。
「想让我离开他是吗？你做梦。」
「啪——」
我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苏母指着我的脸，满脸鄙夷。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偏过头，抬手捂着脸。
苏母的谩骂声仍喋喋不休地响在耳边。
「我看你就是专门来害人的！你小小年纪成了孤儿，你全家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妈也是被你克死的！你现在又来祸害我儿子，你……」
「你闭嘴！」我猛然抬眼，眼中的愤怒令人心惊。
我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杯，疯狂地往她身上扔，杯中水淋了她一身。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来羞辱我？我是孤儿就该被你这么欺负吗？」
苏母还想与我争辩，但我的行为过于疯狂，玻璃水杯接二连三砸到她身上，她最终慌乱地提着包落荒而逃。
而我大口喘着气，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3
我妈是苏徇齐的专属保姆。
第一次见苏徇齐，是初二那年。
我被一群精神青年堵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
「这就是三班那个美女艺术生？来，给我们跳一段看看。」
无助之际，一个书包砸了过来。
「喂，欺负我家保姆的女儿，找死啊。」
都知道苏徇齐家里有钱，不好惹。
那群青年一看到他立马怂怂地走了。
道谢后，我发出疑问：「你好像……认识我？」
苏徇齐没理我，捡起书包走了。
几个月后，奶奶得了和爸爸同样的病去世了。
我跟着妈妈住进了苏徇齐家里。
林娩希和我是同班同学，她来找苏徇齐时，看到我很是意外。
得知我是苏徇齐家保姆的女儿后，她脸上闪过一抹鄙夷。
此后再没要求过老师要和我同组练舞。
因为是艺术生，我落下了很多文化课的内容。
恰好苏徇齐是个学霸。
因此我常常腆着脸求他给我补习，他虽然不耐烦，但从没拒绝过。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嘴硬心软的少年。
但林娩希比我早一步认识他，二人青梅竹马。
我不敢表白，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十九岁那年，发生了我人生中最深刻的两件事。
一是我在省舞蹈比赛前夕，不幸在楼梯上滑倒，从旋转楼梯的三楼滚下，摔断了腿，再也站不起来。
第二件事，是我妈在赶来邻市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一夜之间，遭遇双重打击的我几乎已经放弃了求生，祈祷自己死在手术台上。
是苏徇齐陪在我身边，日夜留在病房里照顾我。
至今，我仍无法忘记他红着眼蹲在病床前紧紧握着我双手的画面。
他说：「漫漫，没关系的，不能跳舞也没关系的，不能站起来也没关系的，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会代替孟姨照顾你。」
这句话我记了三年，而他也确实对我很好。
苏徇齐说，等他在国外的分公司做出成绩，就向家里提跟我结婚的事。
无数次的康复训练中，一次次的跌倒，苏徇齐是支撑我一次次爬起来的信念。
这几年里，他既要做好集团总部的职务，又要为了国外的分公司两头奔波，几乎每隔半个月就要飞一趟巴黎。
常常一出差就是一两个月。
为了不让我多想，苏徇齐曾在两年前专门安排私人飞机带我去了他在巴黎那边的别墅，还把大门密码设成了我的生日。
他说：「这样，我每输入一次密码，就会想漫漫一次。」
这一次，是他出差时间最久的一次，足足大半年没回过海城。
所以他还不知道，在这大半年的拼命复健中，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能正常行走了。
这次独自去国外找他，本意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倒是没想到反而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如今看来，求婚不过是苏徇齐害我残废后给的补偿罢了。
对我好的这三年，也只是为自己求个心安。
而频繁的出差，则是赶着去和林娩希团聚。
可做了坏事的人，总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4
原本说半个月后回国的苏徇齐，在第二天一早踹开了我的卧室门。
他粗鲁地掀开我的被子，将一杯凉水从我头顶浇下。
声音满含怒意：「靳漫，你真是好样的，是我太惯着你了是吗？现在都敢对我妈动手了。」
我被惊得浑身一抖。
艰难地坐起身，没有去擦脸上的水，而是垂着头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伯母发生争执。」
昨天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我该忍一忍的。
毕竟我还需要留在苏徇齐身边。
苏徇齐眼带嘲讽地看着我，「别觉得我跟我妈关系不好你就能随便对她不敬，她始终是我妈，懂吗靳漫。」
手紧紧捏着床单，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懂了。」
许是见我态度好，苏徇齐软了声音。
「漫漫，不管怎么说，你伤害我妈是事实，我看你现在脾气倒挺大。这段时间我会给张妈放假，你也该磨磨性子了。」
说完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就因为反抗了他母亲，所以就给照顾我的保姆放假，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一个双腿残废的人。
我以前竟从来不知苏徇齐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侧眼望去，是一个陌生号码。
疑惑地接起，一道压低的男声从听筒传出。
「我知道你的腿已经好了，出来见一面吧。」
我心下一惊，「你是谁？」
「呵。」对方轻笑一声，「这个问题，我想见面时再回答。」
接着报出一个地址便挂断电话。
我拿着手机沉思片刻。
最终操控轮椅去了附近的商场，在卫生间换了套衣服。
5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高级会所。
我全身包裹严实，推开了包间的门。
男人背对门口站在落地窗前，闻声回头。
看清他的脸时，我惊讶地蹙紧眉头，「怎么会是你？」
「很意外是不是？」他抬步朝我走来。
我转身就要拉开门离开，淡然的声音响在身后。
「在巴黎那晚，我知道你也在。」
我推门的动作停住，猛然回头，「裴逸舟，你究竟想说什么？」
裴逸舟闻言，在距离我几步远处站定，「三年前，林娩希一直认为是你抢了她市舞蹈比赛的冠军，所以在省比赛之前，她拜托苏徇齐想办法让你无法参加比赛。
「于是那晚，苏徇齐在楼梯上抹了油，又让你去帮他拿东西。可他没想到，你会伤得那么重，出于愧疚，他决定负担你的后半辈子。」
闻言，我眼底浮出一抹恨意和嘲弄。
「可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你是苏徇齐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不。」裴逸舟缓缓摇头，「靳漫，我是你最忠诚的追求者。」
我静静望着他，没有说话。
学生时代，裴逸舟的确追求过我，但都被我拒绝了。
后来他知道我喜欢苏徇齐，便主动放弃。
反而渐渐跟苏徇齐成了好兄弟。
可他既然知道一切，现在才说又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裴逸舟眯了眯眼。
「靳漫，不必怀疑我也是同伙。我是后来偶然听苏徇齐说起才知道的，我是想告诉你，可我没有证据，你会信吗？
「那晚在巴黎，你的出现令我很意外，更惊喜的是，你的腿恢复了，而且亲耳从苏徇齐口中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他说着，指尖挑起我耳侧的一缕头发，「以你的性格，一定会报复那两个害你坐了三年轮椅的人吧？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裴逸舟突然凑到我耳边，声音低了几分。
「从前你眼里只有苏徇齐，对我的表白拒之不及。漫漫，这一回，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否则……后果自负。」
6
几天后，一段蒙面舞者跳的芭蕾舞片段在网络走红。
【这跳的不是芭蕾冠军林娩希在今年国际大赛跳的那支舞吗？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姐姐跳得更好。】
【跳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参加比赛！我觉得你才应该是冠军！】
【姐，明年去参加比赛吧！我宣布林娩希蝉联三年的芭蕾冠军之位即将到头了。】
我翻着视频底下的评论，唇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
这些夸赞的评论一半都是我买的水军。
那天在会所，我答应了裴逸舟，但条件是暂时不能公开。
他同意了，并告诉我，其实这几年比林娩希跳得好的舞者不是没有，只不过都被她用各种手段整治了。
林娩希不允许有比她跳得好的人出现，而我要做的，就是引起她的危机感。
果然，不出两天，我放在主页的邮箱收到了林娩希的私信。
海城市中心的一家隐秘性较好的咖啡厅里。
林娩希早已候我多时。
我戴着口罩墨镜，在她对面坐下。
一张银行卡被推到我面前。
「这里是五百万，我要你注销账号，并保证以后不会再以任何形式在任何平台发布舞蹈视频。」
说着，林娩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了这份合同，五百万就是你的。」
我盯着林娩希傲慢的脸，没有说话。
「怎么？不够？那给你七百万，再得寸进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小姐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对付那些舞跳得比你好的女生的吗？」
林娩希瞬间不悦，「你最好别太贪，否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嗤笑一声。
「我有说要收你的钱吗？林小姐，不妨告诉你，明年的世界芭蕾舞大赛，我会参加。届时，希望你的冠军之位还能守住。」
林娩希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再也跳不了舞？」
信，我当然信。
我坐了三年轮椅，不就是拜她林大小姐所赐吗？
林娩希见我不语，伸手就要来扯我的口罩。
我早已预料，堪堪避开。
「林小姐，我来之前联系了记者，告诉他们今天这个咖啡厅能拍到舞蹈冠军的爆料。
「所以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对我动手。」
说完，我迎着林娩希愤恨的目光起身离开。
走到转角处时，拐了个弯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我看着林娩希走出咖啡厅，才返回去在角落的花盆里拿走微型摄像机。
7
晚上，我正在窗台拉腿，收到裴逸舟发来的微信。
【苏徇齐今晚会回去找你。】
附带一张照片，是苏徇齐和林娩希在酒吧热吻的画面。
我平静地回复一个知道了。
这些天来，裴逸舟如同一个间谍，实时给我汇报苏徇齐的一切行踪。
我甚至清楚地知道在这期间，苏徇齐和林娩希接吻了多少次。
心境也从最初的气得发抖到如今的心平气和。
楼下传来开门声。
我忙快步走到轮椅前坐下，随便拿了本书看。
很快，苏徇齐走了进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突然拧着眉问：「才十来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等我说话，他俯身揉了揉我的脑袋。
「好了，不跟你置气了。明天我让张妈回来照顾你。」
苏徇齐在我身前蹲了下来，轻轻拉过我的手。
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我，「以后不要再和我妈发生矛盾了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妈本就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这样，会让我为难。」
「好。」
我乖巧地应答。
苏徇齐很满意，他将脑袋靠在我的腿上，「漫漫真乖，这么久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闷？明天我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好不好？」
我神情有些微妙。
要知道，苏徇齐因曾带我参加家宴，被他弟弟嘲笑女朋友是残疾人后，就再也没带我出席过任何公众场合。
所以对他来说，大发慈悲地带我出席宴会，怎么不算一种补偿呢？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要为他准备一份难忘的回礼。
8
这是一场商业性的慈善晚会。
苏徇齐推着我进入宴会厅时，众人纷纷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裴逸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勾过苏徇齐的肩膀。
「阿齐，怎么才来？陪我去结交一下安总吧。」
苏徇齐转头看我，我忙朝他点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二人很快走远，我操控轮椅到角落，静静等待。
不多时，林娩希穿着华丽的定制礼服朝我走来。
「这不是漫漫吗？」她故作惊讶地打量着我，「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在坐轮椅呢？」
我睨她一眼，「怎么，你也想坐？」
她被我呛得脸色微变。
看了眼手中的红酒，忽然不经意偏了偏。
杯中酒尽数落到我头上。
「呀！对不起啊漫漫，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你看你，一个残疾人，出来一趟不容易吧？还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发型，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只是静静看着她演，随手抽了张纸，擦了把脸。
「没关系。」
周围人看着我的狼狈模样，纷纷指指点点。
而林娩希如同高贵的白天鹅，站在我身边，与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好像总是这样，喜欢抹黑别人来美化自己。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电子屏突然发出一道奇怪的声音。
众人纷纷抬眼望去。
只见凌乱的大床上，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俯在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身上。
墙上的影子有幅度地律动着。
屏幕放大，落到那位被几人压在身下的男人脸上。
赫然是苏徇齐。
此刻他满脸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沉寂的大厅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喧哗的惊呼声。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苏少刚刚似乎是去了休息室那边吧？」
众人闻言，一窝蜂朝休息室的方向快步而去，都想亲眼一睹现场直播。
方才还一脸趾高气扬的林娩希此刻彻底呆住。
她愣愣地抬步随着众人朝休息室走。
只是没等她走出几步，一群记者倏然从门外冲进来。
将林娩希重重围住。
「林小姐，关于十分钟前爆出的您收买威胁某走红网络的舞者的视频属实吗？对此您想做出什么回应呢？」
「林小姐您好，网友们猜测您大概不是第一次做收买舞者的事情，可以回应一下吗？」
我看着林娩希一脸不知所措地被围在中间逼问，满意地笑了。
就在十分钟前，我爆出了林娩希那天在咖啡厅和我对话的全程视频。
这些记者也是我托裴逸舟提前安排好的。
眼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准备去休息室看直播的宾客们纷纷驻足，回头望着被记者包围起来的林娩希。
我猜想他们此刻一定很纠结，应该先看哪个热闹好。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悄然转动轮椅，退到更加不起眼的角落。
裴逸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他唇角轻扬，笑得慵懒。
「怎么样，还满意吗？」
我望着乱成一团的宴会厅，眼底暗潮汹涌。
「还不够。」
苏徇齐和林娩希受到的伤害有多大我姑且不清楚，可我失去的可是三年的青春啊。
我怎样报复他们都不为过。
9
那天过后，曾经被林娩希威胁收买过的舞者纷纷下场实锤。
她如今黑料缠身，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而苏徇齐，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的视频被不少人拍下并在网络上传播，现在他连门都不敢出。
苏母和他继父似乎也彻底放弃他了，因为苏氏集团在昨天早上的高层会议上，宣布了苏二少爷准继承人的身份。
如今还愿意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我。
「徇齐，该吃饭了。」
我转着轮椅来到漆黑的卧室角落，将手中放着饭菜的托盘放下。
这已经是苏徇齐将自己关在卧室的第七天了。
见我过来，他眼睫颤了颤，通红着眼睛看我。
「漫漫，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苏徇齐，我永远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苏徇齐忽地从地上起来，倾身将我抱住。
他的头埋在我怀里，声音哽咽。
「漫漫，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你会一直爱我的对吗？」
「我会。」我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背，「我当然不会离开你。
「你忘了吗？三年前医生宣布我的腿无法站起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对我不离不弃。
「所以苏徇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恩将仇报。」
话落，苏徇齐明显身体一僵。
我继续道，「这些年我时常在想，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我当时明明有认真看台阶的，怎么就滚下去了？
「我时常反思自己，如果当初我再仔细些，或许就能顺利参加省舞蹈比赛了，我妈也不会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出车祸。
「老师常说我是
来源：桔子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