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信鬼神那一套,但这个世界确实存在诸多神秘的力量,穷尽人类智慧也无法解释。
唯有日复一日 NO.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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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信鬼神那一套,但这个世界确实存在诸多神秘的力量,穷尽人类智慧也无法解释。
事物运行的背后都有其逻辑,毫无逻辑的,是在个人的梦中。
即便如此,却有个关于“鬼”的疑问,存在我心头20多年:当时,我真的是见鬼了吗?
事情发生在我四年级,11岁左右,也许刚过完11岁生日不久。
时隔20多年,回溯具体时间已经有些困难,只能靠着一些节点定位大致时间。
我的生日在奶奶三天后,印象最深的是,奶奶生日那天是村里一个去世老人的出殡日。
老人的家跟我家隔着一个大礼堂,礼堂长约20米,他家在礼堂前门左侧,我家在礼堂后面的右侧。
三栋房子前后排列,右侧坡上则是一条马路。
搞清这个位置,你会更明白我之后看到的诡异一幕。
奶奶生日那天,有亲戚来家里庆生,前屋的礼堂里热闹非凡,正在进行老人的丧宴。
农历四月初四,我们并不忌讳喜事丧事同一天,农村的出殡都会挑选一个好日子,所以我们都说,那天是个好日子。
这不久之后的一个周末,我刚吃完晚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突然听到表弟喊我的声音。
我走出门,同学晓俊和表弟正站在马路上等我,他们叫我一起去村里另一户人家里看电视。
那时电视已经较为普遍,但我们留守儿童家里基本没有,所以有时我们就会去别人家看。
我跟奶奶说了声,拿了手电筒和他们汇合。
我们叽叽哇哇说了会话,便要经过礼堂。
晓俊突然停了下来,声音惶恐地说道:“那是什么?”
我和表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礼堂门前,去世老人家的窗户后面,那里的漆黑中,正站着一个通身雪白高得出奇的“人”!
似乎入神地望着那扇窗。
“什么东西啊!”我心里猛地一惊。
它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枯瘦巨人披着纯白的毯子,只露出人形般模样。如果你看过电影《鬼魅浮生》,会更明白我说的这个形象。
它的身形太高,比当时我见过的任何人都高一大截,也许足足有两米多。
它披着的白毯诡异地发白,黯淡的月光下像泛着白光。
它不可能是人!
我们三个都发愣了一会。
它一动不动,我们一动不动。
我被倏忽而至的恐惧攫住,眼睛移不开视线,盯着白影想要看得真切,但那东西又模糊地没有人脸,似乎也没有双手。
我心里想要用手电照一照,拿着手电筒的手却不敢移动。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表弟胆子大些,他先反应过来,拉了拉我,声音却显得害怕。
我嗫嚅着说不出话,一旁的晓俊嗷嗷了几声,拔腿就跑。
“有鬼啊!有鬼啊!”他边跑边喊,吓得我们更加无措。
表弟立马跟着他跑,我想要弄清那是什么东西,却丝毫不敢停留,也跟在他们后面死劲地跑。
夜色黝黑如墨,手电的亮光堪堪照亮眼前的路,我们三人飞快地跑着,不敢回头,我也不敢向别处张望,仿佛那个白影就在四处晃荡。
我们一口气跑到了要去看电视的那户人家,谁也没说“见鬼”的事,也许是害怕说出口,我后来也没跟奶奶说。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心情很久都没有平复下来。
电视里正播放着我们没看过的新剧,我慢慢地看了进去,暂把“鬼影”抛到了一边。
差不多到十点,剧还没播完,晓俊说他要回家,说完先走了。
表弟没一会也跟着追了出去,我在犹豫间没有动身,选择先看完电视再回。
等看完电视,我意识到要一个人回家,心里生起害怕。
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是一个11岁的大人了,总不能叫别人送。
出了那户人家,脱离电灯的亮光,我走进黑暗里。
“跑!”
我像来时那样往家里跑,只看着脚下的路。
在靠近礼堂时,我的心砰砰地直跳,脑中冒出各种恶鬼索命的画面,我只要往右边一转头,就能看到那东西。
我想看。
恐惧使我加速,好奇心又让我放缓脚步,空荡的夜里寂静得很。
在礼堂转角处,我带着无畏的心,决定看一眼!
我停下跑步,走着。
我缓缓地向右转头,往原先白影处瞟。
什么都没有!
我定睛去看,只有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白。
我舒了一口气,它不见了。
回到家里,奶奶早已睡下,我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并不相信昨晚见了鬼,尽管它出现在那个位置是多么诡异:刚好在去世老人家窗户后面的位置。
我觉得是什么白色的袋子或布,恰巧挂在了那个地方,后来不见,是被风吹走了。
没吃早饭,我就赶往现场,想要寻出一些痕迹。
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没有立着的棍子,没有白布没有白色袋子。
甚至可能看花眼的与“白影人形”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我又在附近寻找可能的布或者袋子,毫无“可疑”的物件。
“不会真是鬼吧?”我这样想过。
它的细长身形和通身雪白的样态,跟前些日子小伙伴们说的“鬼”一模一样。
说这件事时,我们一群人就在礼堂边上玩。
他们说这世上有鬼,很高,很白。
我打小就不信这些东西,虽然我会怕。
我更相信一种逻辑,有鬼的话吗,那不也有神吗?
后来我就安慰自己,也许我见到的是神仙。
第二天下午就回了学校,小孩子心性,很快就玩忘了“见鬼”的事。
后来偶尔想起,我把它当做一个“神仙”,倒不是真的相信,只是这样更好安慰自己。
上了初中,应该是初二,一次和晓俊(也可能是表弟,还有一堆人,具体是谁忘了)一起上学,我们聊到鬼鬼怪怪的事,我问他,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我们看到的那个白色东西。
他说不记得了。
我感到奇怪,才几年,这么重要的事能忘?
表弟低一个年级,晓俊四年级开始就不在一个班,后来一起玩耍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辍学打工,我去了别的地方读书,也没再向他们求证过他们对那次“见鬼”的看法。
不过近些年我梳理过,我看到的大概率不是真“鬼”,而是淘气鬼。
主要有5个原因:
1、晓俊喜欢搞些莫名其妙的事。他从小光脚走路,掏鸟蛋,抓小鸟,撕课本,不大爱学习,到五年级还在尿床,恶作剧吓人的可能性极大。
2、后来回想起来,一群人在礼堂边说“鬼”的事,晓俊也在场,说“鬼很瘦很高很白”的大概率就是他,就在我们“见鬼”的前些日子,在老人去世后不久。
3、在马路上,是他特意停下来指给我们看的,正常走路我们不会注意到距离二三十米外的那块黑地方。但不得不说,位置时机选得很好。
4、他平时和我们玩,但基本不会喊我们一起看电视,他家离我们远,有更近的地方可看。那天特意喊了,又在那个“见鬼”时刻先喊“有鬼”,先跑先吓人。后来电视没看完,他又先跑,这对平时超爱看电视的我们来说很反常,他反而不怕“鬼”了一个人先走也反常——估计收拾“作案工具”去了,所以我后来回家时没看到。
5、那白色东西,更像一根杆子撑起来的,而且一动不动,如果月光亮一点,或者我们走近一点,完全能看清那是啥。晓俊飞跑,没给我们看清的机会。
虽然他恶作剧的可能性基本坐实,我却对那块雪白的布充满好奇,他去哪找那么一块白得泛光的布呀?
雪白雪白,在黯夜里白得出奇。
来源:南柯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