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一老红军荣退回乡,自发拉起抗日队伍,瞬间卷起孝感抗日怒潮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30 09:36 2

摘要:车上有一群特别的人。他们是南方各省的红军战士,都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身上负过重伤,有的成了残废。这次党中央为了撒播革命种子,以平型关战斗伤员的“合法”名义,把他们从西北送回南方。

1938年春,一列南来的火车,徐徐驶进汉口车站。

车上有一群特别的人。他们是南方各省的红军战士,都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身上负过重伤,有的成了残废。这次党中央为了撒播革命种子,以平型关战斗伤员的“合法”名义,把他们从西北送回南方。

这些人中,有五个湖北孝感人:一个是红四方面军第九军营政治教导员许金彪,25、6岁年纪,左脚负伤;一个是红军的连长杨文忠,左膀负伤,全部截肢;一个是在红军中担任过团军医主任、腰部负伤的刘良璧;一个是腿部负伤的连级干部刘明榜;还有一个也是腿部负伤的在红军中担任过骑兵排长的汪兆民。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四川女同志赵疆英,她是红军护士,杨文忠的爱人。

6人下车后,来到汉口八路军办事处,长江局派了一个人安排他们。

此时在长江局,王明路线最盛行。有些人受其影响,并不相信广大敌后农村能够发展独立自主的抗日游击战争。

负责分配他们的人,只是给每人发了一百多块钱的安家费,交代说:“你们各自回家,好好去休养吧!”六位同志临走时,要求开党的关系介绍信。负责人说:“用不着!只要把你们自己的党证带上就行了。不久,地方党自然会要去找你们。”

6人离开汉口,回到孝感。到花园车站下车后,各人各自回了久别的家。

花园车站北十余华里,跨平汉铁路两侧有个中和乡。1927年至1930年间,这里曾经是老苏区。许金彪就是这里的人。

他是独子,回到家,母亲已经去世,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孤苦伶仃地过着贫苦的日子。

此时,徐州战火正烈,平汉路上南来北往的国民党军队川流不息。许金彪发现老苏区的情况全变了,县、区、乡长全是国民党委派的,仅保、甲长还有一部分是老苏区的基本群众,地方党的组织全垮了。

在家里还没住上三天,国民党区、乡政府就派人来要他缴证件。

他的证件有两张,一张是平型关战斗负伤回乡休养证明书外(许金彪没有参加平型关战斗,但负伤回乡休养证明书就是这样写的),还有一张是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总司令部的护照。

许金彪想:“缴就缴了吧,反正是抗战时期,有党提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他们也不敢将我怎么样。”

他把这两样东西缴了,但密藏了另外几件东西:一件是自己的党证,另外还有佩戴过的八路军的两个符号和两个臂章。这些东西,他用油纸包裹,用布缝好,珍藏了起来。

回家后的头一个月里,许金彪到处寻找党的组织,可哪里也找不到。他写信到汉口八路军办事处,也一直未见回音。他的心里很苦闷。

他小时候在家学过理发,后来又学过制革、造纸的手艺,但他18岁时就参加了鄂豫皖苏维埃的工农红军,现在已是25、6岁了,学过的手艺几乎全忘记了。长期过惯了革命军队里的集体生活,一下回到国民党统治的故乡,说话、走路,一举一动他都很不习惯。

但没有办法,只有耐心地等。

不久,徐州沦陷了。国民党军溃败的消息不断传到中和乡群众的耳中。人们恐慌起来,互相询问:“日本人来了怎么办?”

一些青年人认为许金彪当过八路军,打过日本人,都来找他。许金彪已是“虎落平阳”,但这样的情景又让他觉得,眼下是再把枪杆子拿起来的好机会。然而,他又有些犹豫,中和乡已再不是老苏区,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这时,国民党的那些人天天大喊大叫,要“组织群众”,要“抗日救国”。许金彪不想坐下去了,乘机挺身而起,发动群众真刀实枪地大干起来。

一经发动,中和乡的许多青年人便与他寸步不离。老年人也给了他很大信任,纷纷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他。有一天,上饶家河武大妈,把她的儿子亚生交给他说:“金彪,我把我的儿子交给你,日本人来了,他跟着你,我就放心了。”

许金彪非常感动。他知道,群众的这种信赖,并不是由于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而是党和红军在人民群众中有着崇高的威信。于是,他极认真地说:“您老放心,我一定和大家同生死,共患难!日本侵略者来了,我们有了组织就不怕。”

正是豌豆开花时,许金彪同二十几个青年一起,在中和乡成立了“抗日防护团”,一,个不脱产的群众性的抗日组织,也是国民党政权下合法的群众团体。大家公选许金彪为团长。“抗日防护团”的宗旨是:日本侵略者来了就抗日;日本侵略者没来,就维护中和乡的治安。全乡议定:谁也不能卖国!不能当伪军和汉奸。

团体成立起来了,没有武器,每个人便背起了一把大刀。

不久,他们才千方百计搞来了两颗手榴弹,一条撇把枪。

不久,徐州失陷,平汉路上的情况越来越紧。许金彪他们知道国民党的区政府里收藏有四十多条步枪,要求把枪发给“抗日防护团”,但区政府不准。官司一直打到县政府,县政府也不准。国民党的这些家伙,宁肯把武器丢掉,也不愿意把武器交给人民抗日。

8月间,大家都主张将“抗日防护团”改名为“抗日自卫队”,20多名队员完全脱产。就这样,在湖北孝感的中和乡出现了一支人民的抗日队伍。

但要建起一支真正的坚强的抗日队伍并不容易。刚开始成立“抗日防护团”时候,大家都没有脱产。成立了“抗日自卫队”以后,完全脱产集中行动,问题就来了。

吃饭就成了大问题。总不能叫大家饿着肚子去抗日吧?也总不能让队员每天走三里五里、十里八里回家用饭吧?初步解决的办法是:大伙食(口粮)吃“积谷”,小伙食(菜金)每人每天五分钱。

“积谷”是中和乡的公产,仓库里还有几十担。可是那五分钱呢?只有依靠许金彪的安家费了。过了一两个月,安家费用得一干二净。怎么办呢?又不能从每个队员身上去摊派。

最后,大家想了个办法,把士绅、富户请来开会,募集抗日捐。结果,一次就捐了二百多块。“抗日自卫队”前后共募过两次捐,很解决问题。募捐方式很灵活,每次都请士绅、富户们吃餐便饭,动员大家自动乐捐,有钱当时交,无钱缓交,商量办事。

10月8日,农历中秋节,信阳沦陷了。国民党的溃兵沿着铁路、公路,象蚂蚁一样地密,象惊弓鸟一样地胆小,拚命地溃逃,沿途到处丢的是枪支弹药。

头一天,“抗日自卫队”还没有发现这个情况。第二天,下着大雨,有一个国民党军的逃兵,带了一支步枪和十多排子弹,跑到中和乡,对群众说,只要给他一件便衣,就把枪支子弹留下。

中和乡的群众把他引来见许金彪。许金彪马上把他的一件长袍脱给了他,换下了他的长枪和子弹。这时,有一些在白色恐怖中受过摧残的胆小人,跑来向他请求:“金彪,这可做不得呀!你赶快把它丢进塘里去吧。国军知道了,会不依的!”

许金彪说:“请放心,难道他们不抗日,叫我们也不抗日吗?”“不,不!……你还是把它丢进塘里去好些。”许金彪不想纠缠,口头答应了:“可得,可得!”

等这些人一走,他把枪藏到自己的楼上去了。

他赶紧集合全体队员,沿着铁路、公路去捡枪,一下子就捡了三挺轻机枪、十多条步枪。队员们背上步枪,扛上机枪,简直乐开了花。

隔不了两天,全队再次出发,又捡了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和三十多条步枪。

枪多了,人员也扩大了,又号召一批青年参军,编成了四个中队,每个中队三四十人。从此,他们又改番号为“湖北省抗日游击大队”。

“湖北省抗日游击大队”诞生后,又产生了一系列问题。

队员们大多是拿锄头把的青年农民,背枪打仗都是外行。要打仗,缺少骨干缺少基层干部是不行的。

许金彪把和他一同回乡的几位红军战友——杨文忠、刘良璧、汪兆民、刘明榜和赵明英从家里找了出来。又在地方上找到了一些过去当过红军的干部、战士,作为部队的基层骨干。

这时,陈楚金来了。他是孝感人,过去曾经在鄂豫皖红军特务营(即手枪营)里干过。红军长征时,因未赶上队伍,流落在家。许金彪知道他有一身好武艺,能飞檐走壁,能在火车飞驰时,飞身上下火车,而且枪法很好。

他还带来了一支据说是红军的手枪,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保存下来的。老许很器重这位出色的人才。在选举大队领导人时,许金彪被大家一致推选为大队长,于是他建议让陈楚金担任副大队长,并任命杨文忠担任大队军需主任,刘明榜、汪兆民分别担任中队长和政治指导员,刘良璧任大队医.赵明英当大队保管员,其余干部,均由那些勇敢、积极的分子中产生。

10月29日,武汉沦陷后的第五天,孝感沦陷了。国民党军早已逃之天天,国民党的县长、区长,也早就夹着尾巴溜了。

为了庆祝“湖北省抗日游击大队”的诞生,就在县城沦陷的当天,全队在南新街的松林塆召开庆祝大会。他们高举着自己缝制的红色军旗,集合在一口清水塘边,尽情地歌唱。中和乡的人民群众,敲锣打鼓,放着鞭炮赶来。

从此,红旗招展松林塆,革命火种重点燃!中和乡,不是国民党的中和乡,也不是日本侵略者的中和乡,而是“湖北省抗日游击大队”的中和乡了。他们在这里活动,既不归天管,也不归地管,成了一支地区性的独立自主的人民抗日游击队。

来源:晚上没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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