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很多人一提起“道”，脑子里立刻冒出两个字：“玄乎”。尤其是在说到道教信仰的时候，不少人会想，啊，这不就是讲“顺其自然”“无为而治”那一套吗？但你要真追问一句：“你说的‘道’，到底是什么？”恐怕很多人都答不上来。

很多人一提起“道”，脑子里立刻冒出两个字：“玄乎”。尤其是在说到道教信仰的时候，不少人会想，啊，这不就是讲“顺其自然”“无为而治”那一套吗？但你要真追问一句：“你说的‘道’，到底是什么？”恐怕很多人都答不上来。

我们不妨从头说起。大概两千五百年前，有个叫李耳的老头，满头白发，骑着青牛出了函谷关。据说他一路上摇头叹气，说世风日下，礼坏乐崩。他给守关的官员写下了一部五千字的小册子，这本书，就是《道德经》。

一开头，他就来了一句让人头疼的：“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这话啥意思？大概意思就是：“你要是能说得出来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你要是能给它起名字，那它就不是永恒的名字。”

你看，就这一句话，已经把无数学者绕得团团转。可老子并不是故弄玄虚，他是想告诉我们：这个“道”，不是一般的道理，也不是咱们日常走的马路。它是一种“生化天地”的根本力量，是宇宙运转背后的“大规律”。

老子接着写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这段话形容“道”是一个在天地万物之前就存在的东西，它寂静无声，却能创造一切，自己却从不变化。用今天的话讲，这就像是在说宇宙的大爆炸之前，有一个无形无象、看不见摸不着的“原始程序”，启动了天地、阴阳、日月、星辰、生死轮回……而“道”就是那个“程序”。

到了道教正式形成的时候，这个“道”就成了信仰的核心。不是说修道之人都是去山里打坐练气，而是他们追求的是“合道而行”，也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有个叫张道陵的人，是东汉末年的人，被后世称为道教的开山祖师。他在四川鹤鸣山“得道”，创立了五斗米道。他信的是什么？信的就是“道”，而且他把“道”当成了一种可以沟通天地的力量。修道的人，就是要去“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最后回到那个最初的“道”。

很多人问：“我信佛教，佛是个形象，有故事；我信基督教，上帝是一个神，也有人格化。那么‘道’呢？你怎么信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问题很好，但你得知道，道教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后来道教里，把“道”人格化了，称为“太上道君”或者“道德天尊”，也就是传说中写《道德经》的老子，成了神仙，号称“太上老君”。这是不是“编故事”？不完全是。古人是用“神”的形式，把那种超越人间、不可言说的“道”具象化，让人能理解、能祭祀、能崇拜。你不能说他们迷信，他们是用自己的方式，把形而上的东西带入生活。

你去看《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那里面讲得很明白：“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只要一个人能内心澄明，不为七情六欲所动，就能与“道”相应。修道，不是逃避现实，也不是成仙飞升，而是学会顺着天地之理做人做事，活得自在圆融。

再讲一个故事。唐朝有位著名道士叫司马承祯，住在天台山。唐玄宗问他：“‘道’是什么？”司马承祯说：“道非有形，乃虚无自然。”玄宗有点迷糊，说：“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司马承祯笑了：“陛下呼吸之间，即是道在。”意思就是：你能活着，能思考，能悲欢离合，就是因为“道”在你身上运行。你不需要去找它，它就在你身边，甚至在你心里。

到了宋代，道教更是发展出了“三清”的概念：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他们分别代表“道”的不同层面，像是“混元未分”“天地初开”“阴阳运行”，虽然看起来像是神仙系统，其实背后还是在讲“道”的无形无象、化生万物的哲理。

讲到这里，你可能还是觉得，“道”太虚了，太抽象。没关系，我们换个角度。你看水流过的河，它从不和石头对抗，却能慢慢把石头磨圆；你看树随风而动，它不抗拒风，却能安然生长。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就是“道”的精神。

所以，道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做，而是做对的事、用对的方法，不硬来，不逆行。不执着，不强求。道教的修行，其实是一种生活态度。

现代人压力大，生活节奏快，很多人喜欢去庙里求神拜佛，其实也不妨读读《道德经》，看看《清静经》。你会发现，道教不是教你逃避，而是教你顺势而为，不跟世界死磕，也不被世界裹挟。

有人问我：“那我能不能理解为‘道’就是一种生活智慧？”我说可以，也不可以。可以，是因为你愿意用它来调节心性、处理关系，它确实能给你智慧；不可以，是因为“道”不仅是人的道理，它还是天的道理、地的规律、宇宙的根本。你只能感悟它，而不是占有它。

所以啊，别再说“道”太玄了。它就在你呼吸之间，在你睁眼看日出、闭眼入梦时，在你一句不争、一次放下里。修道，其实就是修自己。你若心中有道，处处皆为净土；你若心中无道，神仙在你面前也无用。

来源：拾遗补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