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82岁,在养老院住5年,被儿子接回家吃了一次年夜饭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8 01:53 2

摘要:"袁老师,收拾一下,明天接您回家过年。"电话里,儿子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宣读一份通知。

归巢

"袁老师,收拾一下,明天接您回家过年。"电话里,儿子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宣读一份通知。

五年来,第一次。

我叫袁守信,今年八十二岁,曾是市里重点中学的语文教师。

那是1962年,我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怀揣着教书育人的梦想,来到了第一中学。

彼时的教室里,四四方方的木桌子,泛着岁月的光泽。学生们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却有着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我教了一辈子书,见证了从粮票到商品券,从黑白电视到彩色电视,从公共电话到大哥大的变迁。

退休后跟老伴儿相依为命,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她会把腌好的咸菜晒在院子里的竹匾上,阳光下,咸菜金黄剔透。

直到五年前,老伴儿因为脑溢血,走得突然。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给她栽的月季浇水。

"老袁,快来!"邻居王大娘惊慌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丢下水壶,跑进屋里,看见老伴儿倒在地上,嘴角歪斜,眼神涣散。

急救车的鸣笛声划破了那个夏日的宁静。可是,终究晚了一步。

那之后的日子,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房子虽然还是那个房子,却再也不是家了。

我开始忘记吃饭,忘记吃药,忘记日子。儿子袁明辉看不下去了,提出送我去养老院。

"爸,您这样下去不行。工厂最近不景气,我也刚被借调到外地,小两口实在没精力照顾您。"他说这话时,眼神游移。

那个年代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单位人",跟着工厂起起落落。下岗潮一波接一波,我能理解他的难处。

那天,我带着一个旧皮箱,几件换洗衣服和老伴儿的照片住进了"松鹤苑"。

皮箱是结婚时用的,锁扣早已生锈,但还能勉强扣上。老伴儿的照片是我们五十年代拍的合影,她穿着簇新的蓝布褂子,笑得腼腆。

养老院不算差,走廊的墙上贴着"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晴"的对联。室友是位姓李的退休教授,安静,不多话,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摆弄他的文房四宝。

袁明辉每月按时打款,偶尔视频,像完成一项任务。五年来,他从未踏进养老院大门。

渐渐地,我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教几位老人写毛笔字,跟王大爷下象棋,听李阿姨讲她在纺织厂的故事。

日子单调却安稳,像一杯温水,不烫不凉。也许,这就是老年人该有的生活。

直到今年春节前,那个电话打来。

"爸,今年...回家过年吧。"儿子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愣了一下,差点以为听错了。

"真的?"我问,声音有些颤抖。

"嗯,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您。"

放下电话,我竟有些手足无措。收拾东西时,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有些旧了,最新的一件还是三年前养老院组织春游时买的。

"袁老师要回家过年啦?"隔壁的赵大妈探头进来,笑眯眯地问。

"是啊,儿子明天来接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像个将要出远门的小孩子。

"真好啊!我家那口子去得早,儿女又都在国外,这辈子怕是要在这儿了。"赵大妈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落寞。

我突然感到一阵愧疚,又有些庆幸。

第二天下午,袁明辉准时出现在养老院门口。他开着一辆我叫不上名字的小轿车,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眼角的皱纹比记忆中深了些。

"爸,上车吧。"他接过我的皮箱,放进后备箱。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音乐,跟我那个年代的《东方红》、《长征》截然不同。

路上,他问了些养老院的情况,我也问了问他的工作。对话生疏而客套,像是两个刚认识的人。

"厂里怎么样?"我问。

"嗯...还行。前几年不景气,差点被兼并,现在好多了。"他的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小雨长高了,今年上三年级了。"

小雨是我的孙女,只在照片里见过她长大的样子。

"她听说您要来,高兴得不得了,这两天一直在画画,说要送给您。"儿子的声音柔和了些。

"是吗?"我笑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到了小区,我有些认不出来了。五年前送我去养老院时,这里还是一片工地。现在已经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居民区,绿化带里种着不知名的花草。

电梯里,邻居们见到袁明辉,都热情地打招呼。"明辉啊,这是你爸爸吧?精神真好!"

"是啊,王叔,我爸来过年。"袁明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这让我有些意外。

儿子家的客厅比记忆中小了些,却整洁温馨。沙发是米色的,墙上挂着全家福,其中也有我和老伴儿的合影。

电视上春晚的彩排热闹非凡,但屋里的气氛却像一块凝固的冰。

儿媳张丽递给我一杯热茶,寒暄几句便钻进厨房。她是个勤快的女人,从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围着围裙忙这忙那。

"爸,您先坐会儿,我去帮丽丽。"袁明辉也跟着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电视里的喧嚣。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突然,一个小脑袋从卧室门后探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我。

"小雨?"我试探着问。

小姑娘点点头,慢慢走到我面前,怯生生地喊了声:"爷爷。"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她长得像小时候的袁明辉,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只是多了几分女孩子的灵气。

"来,让爷爷看看你长高了多少。"我招招手。

小雨走到我面前,我摸摸她的头顶,笑道:"哎呀,都这么高了!"

"爷爷,我给您画了画。"她跑回房间,拿出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个小女孩,手牵着手,旁边写着"我和爷爷"。

"真好看!"我接过画,手有些颤抖。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孙女的礼物。

"爷爷,您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呢?"小雨歪着头问。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天真的问题。

"小雨,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儿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算是解了围。

年夜饭上,一家四口围坐在方桌旁。八菜一汤,虾仁豆腐、红烧肉、清蒸鱼...这些年我只在电视里看过的团圆饭。

"爸,尝尝这个红烧肉,我特意让她做的。"儿子夹菜的手有些颤抖。

"好,好。"我嚼着肉,感觉不到咸淡。室内暖气很足,我却像坐在寒风中。

"袁老师,您喜欢吃辣吗?我做的这个水煮鱼,可能有点辣。"儿媳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忌口,什么都吃。"我笑笑,"在农村长大的,饿过肚子,现在哪还讲究这些。"

"爸,您别这么说。"儿子放下筷子,"我小时候,您和妈从来没让我饿过肚子,哪怕自己不吃。"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热。那是七十年代初,物资匮乏,我和老伴儿常常省下自己的口粮,留给正在长身体的儿子。

突然,有人拉我的袖子。是小雨,她悄悄塞给我一张折得很小的纸条。

饭后,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我展开看:"爷爷,我很想你。老师让我们写'我的家人',我写了您,得了满分。爷爷能不能接我去公园玩?爱您的小雨。"

纸条上的字迹稚嫩却工整,像是被反复描摹过。一滴泪落在纸上,洇开了墨迹。

这个我只在照片里见过长大的孙女,居然惦记着我这个素未谋面的爷爷。

晚上,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鞭炮声,思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儿子和儿媳在卧室低声争执。

"他是你爸爸啊!当年他把工资都花在你的学费上,你忘了吗?"

"我知道,可是现在公司重组,我刚被调到新部门,工作不稳定..."

"你忘了他怎么熬夜给你补课的?你忘了八九十年代那会儿,单位发不出工资,他怎么咬牙供你上大学的?那时候他可以卖房子啊,但他没有,就是想给你留个家!"

"老婆,你别说了..."儿子的声音哽咽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是..."

"我们可以把书房收拾出来,让爸住下。小雨也想爷爷了。你看他今天多高兴..."

"可是..."

"没有可是!当初是你坚持送他去养老院的,现在也该你把他接回来!"

我的眼眶湿润了。原来,是儿媳妇一直想接我回家。

这些年,我总以为是他们嫌我碍事,原来儿子也有他的难处。下岗潮、改制潮,多少人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改变了命运。

想起老伴儿在世时常说的话:"别怪明辉,那孩子也不容易。"

第二天早饭,儿子眼圈发红:"爸,这些年...单位效益不好,我被降薪了,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不是不想接您回来..."

我点点头,想起了旧皮箱里那沓儿子小时候的作文。有一篇写道:"长大后我要给爸爸妈妈最好的生活。"那时他才十岁,字歪歪扭扭的,却写得情真意切。

"当年下岗潮最严重的时候,多少人家过不下去。你能保住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再说,养老院也挺好的。"

"爸..."

"明辉,养老院挺好的。有老王陪我下棋,有老李教我太极。护工小张照顾得很周到,像亲闺女一样。"我笑着说,"那里...也是一种家。"

儿子抬起头,眼里有惊讶,也有一丝释然。

"爸,这次您能回来,其实是丽丽一直坚持的。"他低声道,"她说,过年了,您一个人在那里太冷清。"

"是吗?那我得谢谢她。"我笑了,心里暖暖的。

"爸,您知道吗,小雨特别崇拜您。她常说,要像爷爷一样当老师。"

"是吗?"我有些惊讶。

"嗯,她老师表扬她作文写得好,她就说是遗传了您的基因。"儿子笑了,"上次学校开家长会,她非要我讲讲您的故事。"

"你讲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讲了您当年冒着暴雨去给学生送考试通知书的事,讲了您怎么在大礼堂里用粉笔头写下'莫放春秋佳日过,最是书生报国时'的事..."

我记得那是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学校里人心振奋。我用颤抖的手写下这副对联,全校师生共同见证了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你还记得啊。"我有些哽咽。

"怎么会不记得呢?"儿子的眼眶红了,"爸,对不起,这些年我..."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打断他,"人活一辈子,哪有不低头的时候。你有自己的难处,我能理解。"

这时,小雨从房间跑出来:"爷爷,你能不能不走?"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爷爷得回去照顾那些老朋友。不过,爷爷可以每个月来看你,好不好?"

"真的吗?"小雨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我看向儿子,"如果你爸爸有空接我的话。"

"一定,爸,我一定每月接您来住几天。"儿子坚定地说。

午饭后,儿子开车送我回养老院。车窗外,年味正浓,街道两旁挂着红灯笼,小贩吆喝着卖年货。

"爸,您真的不再多住几天?"到了养老院门口,儿子有些不舍。

"不了,过两天还有腊八节联欢会呢,我和王大爷排练了一段相声,可不能缺席。"我笑着说。

"那...下个月初一,我来接您,好吗?"

"好啊,到时候我教小雨写毛笔字。"

下车时,儿子突然抱住了我。这个已经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我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啜泣。

"爸,对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拍拍他的背,"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下一代过得好一点吗?"

回到房间,李教授正在窗前练太极。见我回来,他停下动作:"回来了?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放下皮箱,"一家人在一起,挺好的。"

"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想回来啊?"他打趣道。

"哪有,这里不也是家吗?"我笑着反问。

李教授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是啊,这里也是家。"

晚上,我取出小雨给我的画,放在床头。睡前,我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了老伴儿。

"老伴儿,你看见了吗?明辉长大了,懂事了。小雨也这么可爱,像极了小时候的明辉。"我轻声说,仿佛她就在身旁,"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天空,静静地洒下银辉。松鹤苑的大门依旧敞开,像在等待每一个归来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处,如同候鸟知道自己属于哪片天空。而我,终于在晚年,找到了自己的两个家。一个是血脉相连的家,一个是相互扶持的家。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老伴儿在低声呢喃:"守信,你做得对。"

我微笑着闭上眼睛,心中盛满了安宁与温暖。

明天,我要去跟王大爷一起排练相声,还要教赵大妈写毛笔字,李教授说要教我下围棋...

生活还在继续,而我,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日子。

来源:爱如潮水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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