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晨被百灵鸟啄窗声惊醒时,我正对着镜山三十亩荔枝林发愁。玛瑙红与妃子笑压得枝条垂到青砖地上,工笔画般的红果沾着晨露,倒比梵克雅宝新出的高珠更晃眼。管家第五次捧着落果统计表欲言又止,愁得我三天没吃下米其林主厨特供的燕窝粥。
清晨被百灵鸟啄窗声惊醒时,我正对着镜山三十亩荔枝林发愁。玛瑙红与妃子笑压得枝条垂到青砖地上,工笔画般的红果沾着晨露,倒比梵克雅宝新出的高珠更晃眼。管家第五次捧着落果统计表欲言又止,愁得我三天没吃下米其林主厨特供的燕窝粥。
“大小姐,岭南商会愿出十倍价全包......”
“你见秦家缺过铜臭?”我漫不经心晃着鎏金洒蓝釉茶盏,惊得墙外举着自拍杆偷摘荔枝的网红摔进玫瑰花丛。直播镜头扫过满地碾作花泥的丹果,弹幕顷刻炸开十万条“暴殄天物”——他们哪里懂,昨夜暴雨打落的五百斤荔枝,刚喂了锦鲤池里那群挑食的昭和三色。
倒是管家机灵,连夜定制十座恒温冷库。水晶灯下,戴着白手套的佣人们正在给荔枝裹冰绡,动作比爱马仕工匠缝制喜马拉雅包还精细。热搜榜突然爆出某顶流在机场狂啃荔枝核的词条,我瞟了眼他经纪人的未接来电,顺手把最后两吨荔枝捐给山区小学——三个月后收到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感谢函,父亲轻飘飘说了句:“比放在库房招虫强。”
直到岭南农科院长亲自登门那天,我才知道那片总害我过敏起红疹的荔枝林,原是朱元璋时期嫁接的冰荔古种。现在全球只剩我家后山三十株,拍卖行估价表后边的零,多得像去年圣诞宴会上碎钻铺的雪。
来源:老傻56841435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