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我收拾爷爷的老宅,在堆满灰尘的地下室角落,发现了一个生锈的保险箱。看着箱子上斑驳的痕迹,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12年前那个冬天。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那天我收拾爷爷的老宅,在堆满灰尘的地下室角落,发现了一个生锈的保险箱。看着箱子上斑驳的痕迹,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12年前那个冬天。
那时候爷爷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却执意要我们五个孙子都到场。记得那天外头飘着零星的雪花,屋里却闷得慌。爷爷从枕头底下摸出五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给我最爱的孙子"。
"这是爷爷给你们的礼物,"爷爷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贯的严肃,"但要等到你们八十岁那年才能打开。"
当时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大堂哥张文韬忍不住问:"爷爷,为啥要等到八十岁啊?"
爷爷咳嗽了两声,眼神却格外坚定:"人这辈子,总得熬到八十岁,才算没白活。"
说完这句话,爷爷就闭上了眼睛,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隔天一早,爷爷就走了。
我叫张文浩,在一家投资公司做顾问。那年爷爷走后,我们五兄弟各自拿着信封,心里都直犯嘀咕。要等到八十岁?谁等得了那么久?不过爷爷的话就跟圣旨似的,没人敢违背。
可日子一久,人心就变了。
三房的张文清是第一个动摇的。他那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整天被人追着要钱。一天晚上,他醉醺醺地跑到我家,嘴里念叨着:"爷爷那信封里肯定有值钱东西,咱们干嘛非得等到八十岁?"
我拦着他说:"爷爷定了规矩,咱不能坏了规矩。"
文清倒在沙发上,眼泪糊了一脸:"浩子,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都说要砍我手指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那天晚上,文清还是打开了信封。可让他失望的是,信封里只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孙儿,你还是太年轻。"
这事儿在族里传开了,二房的张文翰也坐不住了。他是个医生,去年赔了一场手术事故,揭不开锅。一听文清的信封里就一张白纸,他也把信封拆了。结果还是那句话:"孙儿,你还是太年轻。"
大堂哥文韬创业失败,也经不住诱惑,第三个拆了信封。
就这样,只剩下我和最小的堂弟张文宇还保管着完整的信封。文宇在乡下种地,老实巴交的,说什么也要遵守爷爷的遗愿。
日子一晃就是十二年。那天我来老宅收拾东西,发现了爷爷藏在地下室的保险箱。箱子旁边有本发黄的笔记本,是爷爷的日记。
翻开日记,我才知道爷爷年轻时也经历过大起大落。他写道:"人这一生,不在乎有多少钱,关键是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财富。"
我一页页翻着日记本,爷爷潦草的字迹里透着沧桑。原来他年轻时也走过不少弯路,赔过钱、被人骗过,甚至差点倾家荡产。可每次在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想起奶奶临终前说的一句话:"德明啊,咱们家穷,但不能穷了志气。"
日记里还夹着一张老照片,是爷爷年轻时站在纺织厂门口的模样。那时他还是个技术员,一身蓝色工装,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照片背面写着:"1985年春,加班研究新型纺纱技术"。
想起小时候,爷爷总爱念叨:"人这辈子啊,得懂得等待。"那时我们都不懂,觉得爷爷太死板,非得让我们等到八十岁。可现在看着他的日记,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保险箱上了锈,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我试着转动密码锁,突然想起爷爷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富贵不过三代"。我把这几个数字输进去,"咔哒"一声,箱子开了。
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本厚厚的投资笔记。翻开第一页就见爷爷写着:"给能等到这一天的孙儿。"
原来爷爷这些年默默投资,在股市和房地产上都有斩获。但他从不张扬,依旧过着简朴的生活。笔记里详细记录了他的投资心得,还有一些成功和失败的案例。
最让我震惊的是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各类资产的总额,数字之大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爷爷竟然是个隐形富翁!
信是三年前写的,爷爷的字迹有些颤抖:
"亲爱的孙儿: 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遵守了承诺。其实那五个信封是个考验,打开信封的人,自然就失去了继承的资格。
人生最难的,不是赚钱,而是守得住本心。那些年,我看着你们几个慢慢长大,有人浮躁,有人急功近利,只有你和文宇,最像我年轻时的样子。
这笔财富,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但比起钱,我更希望你们能明白:人活着,要有耐心,要懂得等待,要经得起诱惑。
现在,这些都是你和文宇的了。至于其他三个,就当是给他们提前上了一课。 记住,财富是身外物,做人的底线才最重要。"
看完信,我眼眶湿润了。大堂哥文韬最近生意又出了问题,二堂哥文翰还在为医疗事故的后续奔波,三堂哥文清更是欠债累累。
我拿起电话,给在乡下的文宇打了过去。
"喂,文宇,你那封信还在吗?"
"在呢,就放在床头柜里。"文宇的声音还是那么憨厚,"咋了?"
"老屋有点东西,你得空过来一趟。"
"行,明天就去。"
放下电话,我又看了看爷爷的信。想起那年他临终前对我说的话:"你最像我。"现在才明白,这不仅是夸奖,更是一种期许。
天色渐暗,老宅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满院枯萎的爬山虎,突然觉得它们来年开春又会重新发芽。
就像爷爷说的,人生最难的,不是等待,而是在等待中依然保持本心。
第二天一早,文宇就骑着他那辆掉漆的二八大杠来了。多年不见,他晒得更黑了,脸上的皱纹里积着田里的泥土气息。
"浩哥,啥事这么急?"文宇把自行车随便一靠,抹了把额头的汗。
我把他领到地下室,指着保险箱和信件。文宇蹲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读着,那憨厚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么多钱?"文宇结结巴巴地说,"爷爷咋会有这么多钱?"
"你那信封还在吧?"
文宇从衣兜里掏出那个泛黄的信封,都快磨破了,可还是完整的。"放心,我答应爷爷的事,啥时候都不会变。"
我心里一暖,这个老实巴交的堂弟,果然没让爷爷失望。
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文韬、文翰和文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我就说吧,这老屋里肯定有秘密!"文清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前两天我看见浩子鬼鬼祟祟地进来好几趟。"
三个人走下地下室,看见敞开的保险箱,都愣住了。
文韬最先反应过来,抢过爷爷的投资笔记翻看起来。"好啊,原来爷爷留了这么大一笔钱!凭什么只给你们两个?"
我把爷爷的信递给他们:"你们自己看吧。"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读完,脸色各异。文翰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就因为一时心急..."
文清却不服气:"这不公平!爷爷凭啥这么做?我当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走投无路?"我冷笑一声,"你要是不赌博,能走投无路吗?"
文韬在一旁沉默许久,突然说:"其实...爷爷是对的。这些年,我总想着赚快钱,投机取巧,结果赔得越来越多。"
地下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阳光从小窗户斜射进来,照在爷爷的笔记本上。
这时文宇开口了:"要不...咱们把这笔钱分了吧。"
我吃惊地看着他。
文宇憨厚地笑笑:"反正都是一家人。虽然你们违背了爷爷的话,但说到底,爷爷最希望看到的,是咱们兄弟和和气气的。"
我看着文宇,突然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不是为了考验谁,也不是为了惩罚谁,而是希望在他离开后,还能有人传承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不行!"我坚定地说,"爷爷的规矩就是规矩。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做人的底线。"
文清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
我摇摇头:"你们还记得爷爷生前最常说的一句话吗?'做人不能太精,但也不能太糙'。这笔钱要是分了,岂不是坏了爷爷的用心?"
文韬突然笑了,那笑容有些苦涩:"浩子说得对,这事儿确实不能分。爷爷这是给我们上了最后一课啊。"
正说着,楼上又传来脚步声。这回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后面跟着文清的媳妇。估计是看见我们的车都停在院子里,着急过来看看。
"哟,都在这儿呢?"大伯母一进来就东张西望,"挖到金子了?"
文韬咳嗽一声:"妈,您别瞎说。我们就是...收拾收拾老屋。"
可文清的媳妇眼尖,一下子看见了地上的保险箱:"这不是老爷子的箱子吗?打开了?里面有啥?"
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文清倒在地上的投资笔记被他媳妇捡起来,三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这么多钱?老爷子可真能藏啊!"
"那现在这笔钱该归谁?"
"那还用说,肯定得平分呐!"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想起爷爷生前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人这一辈子啊,不在乎有多少钱,关键是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财富。"
"各位,"我提高了声音,"这笔钱确实是爷爷留下的,但他老人家早有安排。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用再说了。"
大伯母一听就不乐意了:"咋地?你还想独吞不成?"
文韬突然站了出来:"妈,这事儿您就别管了。爷爷的规矩,我们都知道。"
看着文韬维护我,我心里一暖。这个常年跟我争强好胜的堂哥,终于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
夜深了,老宅里终于安静下来。我和文宇坐在堂屋里,桌上放着爷爷的那本投资笔记。
"浩哥,"文宇抓了抓头,"你说爷爷为啥非得等到八十岁呢?"
我笑了:"你种地,知道庄稼什么时候才能收获吗?"
"那当然得等到秋天。"
"可要是夏天就把它割了呢?"
文宇恍然大悟:"那不就全完了嘛!"
"这就是爷爷的用意。"我翻开笔记本,"你看这些投资记录,有赚有赔,可爷爷从不着急。他懂得等待,就像种地一样,得按规律来。"
文宇点点头:"怪不得爷爷老说我像他。我种地就是这样,该等的时候得等着。"
我看着这个老实的堂弟,心里一阵感动。或许在爷爷眼里,我们两个,一个懂得等待,一个明白规矩,都继承了他的那份执着。
第二天一早,文翰来了。他憔悴了许多,眼圈发青。
"浩子,我想通了。"文翰坐下来,"这些年,我总觉得自己命不好。那台手术失败后,我就开始怨天尤人,连爷爷定下的规矩都不顾了。"
我给他倒了杯茶:"二哥,爷爷不是要惩罚谁。"
"我知道。"文翰苦笑,"昨晚我一宿没睡,想起爷爷生前说过的话。他说做医生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气,我现在才明白。"
又过了两天,文清也来了。他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喝了酒。
"浩子,对不起。"文清一进门就道歉,"这些年我太混账了。赌博欠债,还怨天怨地的。"
我扶他坐下:"三哥,现在明白也不晚。"
"我决定戒赌了,"文清抹了把眼泪,"找了份工作,慢慢还债。爷爷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不想看到我这样。"
最后来的是文韬。他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我准备回老家办厂。"文韬说,"就在咱们村边上那片空地。爷爷的笔记我看了,他当年在纺织厂的技术是真不错,我想把这个产业做起来。"
我有些惊讶:"大哥,你不是一直想做大生意吗?"
文韬摇摇头:"爷爷说得对,财富不在大小,关键是能不能沉得住气。这些年我东一榔头西一棍子,就是太浮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文韬的纺织厂开起来了,他把爷爷的老技术改良创新,生意慢慢有了起色。文翰重操旧业,在医院兢兢业业,用心对待每一台手术。文清也真的戒了赌,跟着文韬在厂子里干活,虽然起步难,但总算走上正道。
文宇还在种他的地,今年水稻收成不错。我问他要不要换个活计,他摇摇头说:"我就喜欢种地,看着庄稼慢慢长大,就像爷爷说的,得耐得住性子。"
至于那笔钱,我和文宇商量后,成立了个家族基金,专门帮扶家族里困难的人。文韬他们仨一开始有点不服气,后来也都想通了。
这天,我收拾书房,发现儿子正对着爷爷的相片发呆。
"爸,你说咱爷爷为啥这么有钱,却过得那么简朴啊?"儿子问道。
我笑了:"因为爷爷知道,最值钱的不是钱。"
"那是什么?"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儿子:"等你八十岁就知道了。"
儿子一脸不解:"又要等到八十岁?"
"对,"我学着爷爷的口气,"人这辈子啊,得活到八十岁,才算没白活。"
看着儿子嘟着嘴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或许再过几十年,等他打开这个信封的时候,就能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了。
窗外,老槐树的叶子正在风中沙沙作响。我仿佛看见爷爷坐在树下,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切。
这些年,我常常在想,爷爷留给我们的,到底是一笔财富,还是一个难题?
如今我终于明白,这既是财富,也是考验,更是一堂持续终身的课。
人这一辈子,不在乎有多少钱,关键是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财富。等待的过程,或许就是最珍贵的财富。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