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岁阿姨倾诉:与发小搭伙10年后,他留给我一套房和一笔养老钱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7 19:07 3

摘要:"胡说什么呢?谁走不走的,咱们不是说好了,明儿个还去香山看红叶吗?"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把信封塞进了缝纫机的抽屉里。

岁月搭伙人

"老杨,我走后,你把这些东西都收下。"老周递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眼神坚定得让我心里一惊。

"胡说什么呢?谁走不走的,咱们不是说好了,明儿个还去香山看红叶吗?"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把信封塞进了缝纫机的抽屉里。

那是去年深秋的一个黄昏,彼时我怎能想到,这竟是老周最后的叮嘱。

我叫杨桂芝,今年六十八岁了,从前是西城区第三小学的语文教师,教了三十多年的书,桃李满天下。

如今独自住在西城区的老胡同里,一间带小院的平房,是祖辈留下来的老宅子。墙角的丁香树已有半世纪的年头,每到五月,香气便会溢满整个小院。

说起老周——周长顺,我们是发小,从一个大院里长大。那时候住的是筒子楼,十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大厨房,家家户户门都不锁,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大人们坐在槐树下唠嗑纳凉。日子虽然清苦,却有说不尽的热闹和温暖。

老周家就住在我家对门,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桌,那时候他还是个瘦小的男孩,总爱把自己的糖果偷偷塞进我的书包。

"我娘说了,女孩子要多吃糖,才能甜甜蜜蜜的。"他总是这样解释,脸上挂着憨厚的笑。

我们一起度过了知青下乡的岁月,在东北的农场挥洒了青春的汗水。我被分到养猪班,他在拖拉机站当了学徒。每逢休息日,他总会骑着拖拉机到我们养猪场"路过",远远地按几下喇叭,那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八十年代初,我们都返城了。我考上了师范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他回到了原来的机械厂当了钳工。

那时候,他鼓起勇气向我表白,我却已经和我后来的丈夫王建国订了婚。王建国是机关干部,家境殷实,父母都是老干部。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婚事几乎是所有姑娘梦寐以求的。

老周默默地退出了,只在我结婚那天,送来一个木头雕的小摆件——是两只小燕子依偎在一起。

"桂芝,祝你幸福。"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婚后的日子平淡如水,我和王建国生了一个儿子,取名王明。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算安稳。王建国为人踏实,就是脾气有些犟,我们偶尔也会拌嘴,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转眼间,儿子王明大学毕业,在一家外企工作,每月工资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多。那时,正赶上房改,单位分了我们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十年前,王建国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离世,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儿子王明工作忙,没多久就搬出去和女朋友同居了,偶尔周末才回来看我一次。

那段日子,我整个人都恍惚了,经常坐在窗前发呆,忘了吃饭,忘了睡觉。有时候半夜醒来,还以为王建国只是出差,明天就会回来。

就在这时,老周主动出现了。他的老伴早年因癌症去世,儿子在深圳工作,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面。他退休后就一个人住在单位分的宿舍里,日子过得极其简朴。

"桂芝,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互相有个照应。"他提出和我搭伙过日子,不是住在一起,而是每天来我家做饭聊天,晚上再回自己家睡。

开始我有些犹豫,毕竟是男女有别,怕街坊邻居说闲话。但老周说:"咱们都快七十的人了,还怕什么闲话?再说了,咱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谁不知道啊?"

就这样,老周成了我晚年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每次都会提前打听好哪家的菜新鲜,哪家的肉便宜。他总记得我爱吃豆腐皮,隔三差五就给我买回来,用老北京的做法炖上一锅豆腐皮白菜,鲜香软烂,一吃就是两碗米饭。

"老周,你这手艺可比我强多了。"我常常这样夸他。

他就笑:"我老伴走后,这些年都是自己做饭,练出来的。不像你,有王建国惯着,都不知道菜市场在哪儿。"

冬天的早晨特别冷,他会先把暖气片上的毛巾烤热了送到我房门口:"桂芝,洗脸水热着呢,别冻着了。"那语气,就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充满了疼惜。

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暖气不足,屋里冷得像冰窖。老周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小煤炉,就像我们小时候用的那种。他蹲在院子里,像模像样地生起炭火,满手都是黑灰。

我站在屋檐下看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排队分煤球的情景。那时候每家每户都有定额,凭票领煤,常常排队要排上大半天。

"你看什么呢?"老周抬头问我,脸上的皱纹里藏着笑意。

"想起咱们小时候,你帮我背煤球回家,被你妈骂了一顿。"

他笑着摇头:"记性真好。那时候我家分了十斤煤,我偷偷给你家送了两斤,回家少了,当然挨骂。你爸那时候腿有毛病,上楼困难,我就帮着送。"

"你呀,从小就这样热心肠。"我笑着说,心里却涌起一阵暖流。

老周生起炭火后,屋里顿时暖和多了。他找来两个小马扎,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围着煤炉烤火,说着家长里短。

"记得那年大雪封门,学校放假,我们在院子里堆雪人吗?"他突然问道。

"记得,你还把你的红围巾给雪人围上了,回家又挨了骂。"我笑着回忆。

"你知道吗?那条围巾我一直留着。"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

"真的假的?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有些惊讶。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

每天晚上七点半,老周都要打开收音机听评书。那是一台老式的红灯牌收音机,是他退休时单位发的纪念品。这个习惯他保持了几十年,无论刮风下雨。

他总是端一把椅子到我房间,坐在门口,让我也能听到。有时候我看他膝盖疼得厉害,走路一瘸一拐的,却从不肯停下这个仪式。

"老周,你膝盖不舒服,今天别来了。"我劝他。

"没事,听书是精神食粮。"他固执地说,"人老了,就该有点精神寄托。你听,今天是《隋唐演义》,讲到徐茂公智激颉利了。"

我们就这样,一个织毛衣,一个听评书,安静地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偶尔,他会停下收音机,跟我讲起他年轻时的故事,那些在工厂里如何钻研技术,如何被评为先进工作者的往事。

说起往事,老周最自豪的就是他曾经参与制造过我国第一代自主研发的拖拉机零部件。他的工作台上,至今还摆着一张集体合影,那是他们攻克技术难关后的留念。

"那时候,全厂加班加点,就是为了赶在国庆节前完成任务。我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手上的茧子都磨破了,血沁到手套里,都没察觉。"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五年前,我儿子王明做生意失败,欠下了一大笔债。他不敢告诉我,是老周无意中发现的。那天他去邮局取退休金,看到王明被几个人围住,言辞激烈。

老周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了解情况,才知道王明欠了人家十几万,眼看就要还不上了。

"桂芝,这事先别告诉你,我怕你担心。"老周回来后悄悄告诉我,"我有点积蓄,先帮明明度过难关。"

我当然不同意,那可是他的养老钱啊。但老周坚持,说是借给王明的,会让他慢慢还。

"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明明会还我的。"他拍拍我的肩膀说。

后来王明的生意渐渐好转,他告诉我债已经还清了。我也就没再多问,只当这事过去了。

谁能想到,老周会走得这么突然。去年深秋的一个早晨,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买菜,却再也没回来。邻居刘大妈打来电话说老周在路上晕倒了,送医院时已经没了呼吸。医生说是突发心梗,来不及抢救。

我赶到医院时,看到他躺在那里,脸上还带着平静的表情,仿佛只是睡着了。我站在那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心里却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老周,你别开玩笑了,明天还要去香山看红叶呢,你说好的..."我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料理完老周的后事,我才想起那个他留给我的牛皮纸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房产证和一张存折,还有一封信。

房产证是一套位于西城区的小两居,存折里有二十万存款。信中老周写道:"桂芝,这些年承蒙你照顾,让我的晚年不再孤独。这套房子是我前些年买的,一直没住,就是想着留给你养老用。存折里的钱也不多,够你安度晚年就好。别嫌我多事,就当是老朋友的一点心意。"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想起他总是省吃俭用,夏天舍不得开电扇,冬天穿着旧棉袄,原来是为了攒下这些钱。

整理他的遗物时,我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皮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照片和一本账簿。照片中,有我们小学时的合影,那时我扎着羊角辫,穿着半新不旧的碎花布衣裳;有我们知青时期在农场的留影,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豆田;还有我结婚那天的照片,我穿着借来的婚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那本账簿更是让我心如刀绞。上面详细记录着他替我儿子还清的债务——不是十几万,而是四十多万!原来他一直在帮王明还债,从来没提过一个字。账簿上的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笔是在他去世前一个月。

"老周,你这个傻瓜..."我抱着账簿,泪如雨下。

更让我心疼的是,在盒子最底层,还有一条围巾,正是我年轻时给他织的那条。已经泛黄起毛,却被他小心翼翼地包在一块干净的手帕里。

我想起几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刚学会织毛衣,笨手笨脚地给他织了条围巾,针脚歪歪扭扭的,样子难看极了。可他却爱不释手,每天都戴着,直到磨得起了毛边才舍不得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留到了现在。

翻看他的日记本,我发现他早已患有肺气肿和心脏病,却一直瞒着我。医生叮嘱他不要劳累,要静养,可他每天还是早起买菜,忙前忙后地照顾我。日记里写道:"今天又犯病了,趁桂芝不在家吃了药。可不能让她知道,她知道了又该担心了。这些年能陪在她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有时会突然气短,需要坐下来休息;为什么寒冷的日子里,他总是提前半小时出门,其实是走不动,需要更多的时间。

老周的儿子从深圳赶回来料理后事,他告诉我,老周早就立好了遗嘱,房子和存款都留给了我。

"我爸生前常提起你,说你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他很珍惜这份友情。"儿子红着眼睛对我说,"我工作忙,很少回来看他,亏得有你陪着他,让他晚年不寂寞。"

我没敢告诉他,其实是他爸爸一直在照顾我,是他给了我晚年最温暖的陪伴。

现在,我住在老周留给我的那套小两居里,阳光很好,窗台上摆着他生前爱喝的搪瓷茶杯,那是五十年代的老物件了,杯壁上的蓝色花纹已经有些褪色,但他一直舍不得换。

每到下午四点,我都会沏上一壶茶,仿佛他还在对面坐着,跟我讲他年轻时在工厂的故事。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槐花的香气,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他低沉的笑声。

邻居们都说我和老周是忘年交,殊不知,我们的情谊已经延续了六十多年。从童年的无忧无虑,到中年的各自安好,再到晚年的相互扶持。

老周走后,我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回忆着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桂芝,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懂你的人不容易。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日子过得去就行。"

是啊,老周给我留下的不只是房子和钱,而是让我明白,真情不在财物,而在那些平凡日子里的相互守候。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他递给我信封时的眼神,那么坚定,仿佛早已预感到离别将至。如今回想起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会如此安排?

今年清明,我去了他的墓前,带了他最爱吃的北京小吊梨汤和豌豆黄。站在那里,望着他的照片,我轻声说:"老周,今年槐花开得特别好,我给你带了一枝,插在花瓶里了。还有,你放心,我一切都好。"

回家路上,我路过我们曾经住过的大院。老房子早已拆了,变成了高楼大厦。但那段记忆,却永远留在我心里,像一首老歌,时常在耳边响起。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懂你的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老周,谢谢你,让我的晚年不再孤单。你走了,但你的好,我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

往事如烟,岁月如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们这些老人的故事或许显得有些老套,但那份真挚的情感,那种无私的付出,却是任何财富都无法比拟的。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窗台上,温暖而静谧。我抚摸着那条已经泛黄的围巾,仿佛触摸到了时光的温度。有些人,走了,却从未离开;有些情,淡了,却越发醇厚。

老周,我的发小,我的搭伙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守护者。

来源:桃花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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