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少女产下男婴,父母得知孩子生父后,亲手结束女儿的生命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6 19:15 3

摘要:最终,当他们得知了孩子的身份,却亲手结束了女儿的生命......

“孩子生父到底是谁?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刘东伟怒目圆睁,对着女儿刘婉清嘶吼。

高考结束后的刘婉清突然产下一名男婴,却对生父身份三缄其口。

刘东伟和妻子张惠英四处打听无果,内心的猜疑与愤怒与日俱增。

最终,当他们得知了孩子的身份,却亲手结束了女儿的生命......

01

夏日的蝉鸣声透过纱窗一个劲儿地往房间里钻,那声音又大又聒噪,吵得人心烦。

张惠英站在女儿虚掩的房门口,手指在门框上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上那张贴着“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相框。

通知书上的字迹都有点褪色了,可还是能看出女儿当时考上大学时全家人的高兴劲儿。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这才开口打破沉默:

“婉清,下周去医院产检,不许再推脱了啊。”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就好像在和自己较劲儿,也在和女儿一直僵持的态度暗暗抗衡。

刘婉清半靠在印着卡通图案的粉色床头上,怀里紧紧抱着一本漫画书。

那书页都被翻得有些卷边了,她眼睛死死地盯着漫画里色彩鲜艳的画面,仿佛要把那画面看穿似的。

听到母亲的话,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句:

“知道了,妈。”那声音轻飘飘的,就跟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羽毛没啥两样。

张惠英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屋里走,脚下的木地板被她踩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看着我说话。”张惠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都八个多月了,你肚子里的小生命再过几周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是谁啊?”

张惠英的目光里满是焦急,就像在探寻一个藏在重重迷雾中的答案。

刘婉清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甩开母亲的手,身体还往后缩了缩。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抬了起来,眼神锐利得就像出鞘的剑: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我的事,你们别管!”

她的语气里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倔强,还有一丝被触碰到痛处的恼羞成怒。

张惠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那像潮水一样翻涌的情绪。

她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四处托人打听孩子父亲是谁,累得腰酸背痛;

想起丈夫独自在深夜坐在客厅里抽烟,那落寞的背影。

她缓缓说道:“你才十九岁啊,考上重点大学第一学期就怀孕休学。

现在连孩子爸是谁都不肯说,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放心得下啊?

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还是他已经不要你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哽咽。

“没有!他很好,他...他只是现在有难处,等孩子生下来,他会来接我们的。”

刘婉清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就好像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

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少女特有的天真与憧憬。

张惠英伸手握住女儿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那起码告诉我们他是谁吧,让我们见一面。你爸整天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她的眼神里满是恳求,就像在祈求女儿能给自己和丈夫一丝慰藉。

刘婉清却猛地缩回手,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

“不行!你们见了他肯定会反对的。再说了,这是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养!”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眼神里充满了防备,就好像父母是她守护秘密路上的敌人。

张惠英气得浑身都微微发抖,她想起女儿曾经在书桌前认真学习的模样,

想起收到录取通知书时全家的喜悦,如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搅得一团糟。

“你拿什么养?你的大学学业都没完成,你有什么能力抚养孩子啊?”

她的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个不停。

刘婉清低头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生命的蠕动,轻声说:

“妈,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比学业重要得多。”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份执着。

张惠英失望地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缓缓离开了房间。

每走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客厅里,烟雾缭绕。刘东伟眉头紧锁,焦虑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看到妻子出来,他立刻掐灭手中的烟,迎上前:

“怎么样?她肯说了吗?”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又隐隐带着不安。

张惠英疲惫地摇摇头:“还是一样,死活不肯透露那个男人的身份。”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像是在抗议内心的焦虑,

“老刘,我总觉得不对劲,婉清从小就乖巧听话,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她这样死心塌地?”

刘东伟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找了几个朋友帮忙打听,婉清上大学那几个月交往过的男生。

但都没有结果,那些男孩都挺正常的,没一个承认是孩子父亲。”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困惑。

“会不会...不是大学里的人?”

张惠英犹豫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着方向。

刘东伟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你是说...”

张惠英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一个可怕的秘密:

“会不会是...老师之类的?”

刘东伟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胡说什么!婉清那么单纯,怎么可能...”

“那她为什么宁愿休学也要生下这个孩子?为什么一提到孩子父亲就守口如瓶?”

张惠英急切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老刘,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婉清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毁了她的一生。”

刘东伟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行,我再想想办法。周局长是我老同学,也许他能帮上忙。”

他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02

产科候诊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那味道刺鼻得很,座椅也是冰凉的。

刘婉清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划动着手机屏幕。

她打开短信界面,看着空白的输入框,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发了条消息:

“医生说再有两周就该生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发送键按下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也跟着悬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消息显示已读,可手机屏幕却始终没有新消息弹出。

刘婉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下唇都被咬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她又补了一句:“我爸妈一直逼问孩子的事,我快撑不住了...”

字里行间满是无助和期待。

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刘婉清几乎是颤抖着点开消息。

对方回复:“再等等,我有点事要处理。别告诉任何人我的事,你知道后果。”

短短几句话,语气冷淡得就像冰一样,刘婉清盯着屏幕,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小声喃喃自语:

“没关系,宝宝,爸爸只是太忙了,他会来的...一定会的...”

就好像这样说,就能说服自己相信那个遥不可及的承诺。

“刘婉清!”护士的呼唤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产检过程很顺利,B超显示胎儿发育良好。

医生是位和蔼的中年女性,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里满是关切。

在看完检查结果后,她放下手中的报告单,轻声问:

“家里人陪你来了吗?”

刘婉清摇摇头,声音很轻:“我自己来的。”

医生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这么年轻,第一次生产,家里人应该多关心才是。孩子父亲呢?”

刘婉清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他...他工作很忙。”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她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和不忍。

刘婉清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警惕,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我没有困难。我很好,我的孩子也会很好。”

她紧紧攥着衣角,仿佛在守护一个脆弱的秘密。

走出医院,阳光有些刺眼。

刘婉清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拐进了一家婴儿用品店。

货架上摆满了可爱的婴儿服装和用品,她一件一件仔细挑选,眼神中流露出期待与温柔。

结账时,她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那是她这几个月来省吃俭用存下的钱。

自从怀孕休学后,她一直靠父母的生活费维持,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总是依赖父母,尤其是在他们强烈反对她生下这个孩子的情况下。

回到家,院子里,刘东伟正在修剪花草。

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院子里。

看到女儿提着婴儿用品袋子回来,他的动作停滞了片刻,

剪刀悬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丝愤怒。

“爸。”刘婉清站在院子门口,声音轻轻的,像怕惊着什么似的。

她两只手紧紧抱着刚从超市买来的购物袋,袋子里装着些日用品,塑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脚步不自觉地加快,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就想着快点躲进去,好像只要进了房间,就能躲开这让人难受的氛围。

“婉清,等一下。”刘东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听到女儿的声音,赶紧起身叫住了她。

刘婉清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但就是没转身,身体微微紧绷着,像拉满的弓弦。

“你妈说……你下周就该生了?”

刘东伟的声音又干又涩,就好像喉咙里卡了块小石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刘婉清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嗯。”

刘东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孩子……生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儿,心里盼着女儿能有个靠谱的打算。

“当然是自己带。”

刘婉清抬起头,语气坚定得像块石头,仿佛在宣誓一样。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劲儿,谁也别想轻易动摇她的想法。

“那大学呢?”刘东伟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

他知道女儿一直盼着上大学,可现在这情况,大学的事怕是要悬了。

“等孩子大一点,我再复学。”

刘婉清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心里其实也清楚,复学哪有那么容易,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学业。

刘东伟沉默了好一会儿,院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他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婉清,告诉爸爸,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紧张。

刘婉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就像被人突然点了穴,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她紧紧攥着购物袋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声音有些发颤:

“爸,我不想说这个。”

刘东伟突然提高了声音,压抑已久的情绪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不说?那男人都不敢负责任,你还护着他?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刘婉清猛地转过身,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就像两汪即将决堤的湖水:

“他会负责的!他只是现在有困难!”

她声音带着哭腔,可还是倔强地为那个男人辩解着。

“什么困难能让他在你怀孕生子的时候躲得无影无踪?”

刘东伟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

“他是不是有家室?还是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他越想越气,手指都气得直哆嗦。

刘婉清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是那样的……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我不懂你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刘东伟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婉清,你才十九岁啊!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毁在一个男人手里!”

“有了孩子我的人生就结束了吗?”

刘婉清倔强地反问,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爱他,也爱这个孩子。这就够了!”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但却充满了坚定。

她说完,转身就往房间跑,双手紧紧抱着购物袋,脚步慌乱得差点摔倒。

跑到房间门口,她猛地推开门,又“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仿佛也把父母的担忧和不解都关在了外面,只留下院子里一脸无奈的刘东伟。

刘东伟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凉爽,满心的愁绪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直到张惠英从厨房出来,她围裙上还沾着水渍,头发也有点凌乱。

她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刘东伟,轻声问道:“又吵架了?”

刘东伟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

“这孩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秀兰,我想找周局长帮忙。”

张惠英担忧地皱起了眉头,问道:

“公安局的周局长?你要干什么?”

刘东伟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坚定:

“我怀疑那个人有问题。婉清说他有‘难处’,什么难处能让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不敢露面?我非得把这事弄清楚不可。”

张惠英犹豫了一下,说:“老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婉清会恨我们的。”

她心里其实也担心女儿,可又怕这么做会让女儿更恨他们。

刘东伟坚定地说:

“她恨我们总比被人毁了一生好。周局长有办法查这种事,而且他儿子周洋在县局做警察,办事很方便。为了婉清,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看着。”

张惠英叹了口气,说:“希望真的能帮到婉清吧。”

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可又实在不忍心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

第二天,太阳像个大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柏油马路都被晒得发软,走在上面感觉脚底都要被烫化了。

刘东伟顶着烈日来到县公安局,他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他找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周局长。

办公室里,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和外面的酷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两个世界。

“老周,我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刘东伟神色忧虑,额头上还挂着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他双手不自觉地搓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周局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又递来一杯水,笑着说:“什么事这么严重?看你愁眉苦脸的,先喝口水,慢慢说。”

刘东伟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一个沉重的秘密:

“是婉清的事。她……怀孕了,现在马上就要生了。”

周局长大吃一惊,手中的笔差点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

“这么大的事!那男孩子呢?怎么没陪着她?”

“这就是问题所在。”刘东伟苦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苦涩,

“婉清死活不肯说那人是谁,只说他现在有‘难处’。我怀疑那人可能……有问题。”

周局长皱起眉头,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前倾,问道:

“有问题?什么问题?是犯罪记录还是……?”

“我也说不准。但婉清从小听话懂事,突然变得这么固执,一定有原因。”

刘东伟急切地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发白了,

“老周,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周局长思索片刻,重重地点点头,说:

“行,我让我儿子周洋去办。他在技侦队,这种事情他在行。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需要有些线索才行。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信息吗?”

刘东伟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沮丧,说:

“几乎没有。婉清把一切都藏得很紧。只知道那人应该是去年夏天认识的,可能与学校有关。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局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为了婉清的安全,这事必须查清楚。你放心,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走出公安局,阳光依旧刺眼,晃得人睁不开眼。

刘东伟用手挡了挡眼睛,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有周局长帮忙,他觉得或许真的能揭开那个神秘男人的面纱,或许能拯救陷入迷茫的女儿。

可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真相揭开的时候,女儿能不能承受得住。他叹了口气,慢慢往家走去。

03

预产期本来还有三天呢,可肚子里这小家伙好像压根儿等不及了,急着要出来见见这世界。

凌晨三点,整栋楼都静悄悄的,大伙都在睡梦里头呢,就刘婉清那屋的灯还亮着,透着那么点儿微弱的光。

突然,一声被使劲儿压着的痛呼,就跟一把特别锋利的刀似的,“唰”地一下就把张惠英从浅浅的睡眠里给狠狠拽出来了。

她“噌”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心脏“砰砰砰”地狂跳,就跟敲鼓似的。

睡衣下摆胡乱地缠在腿上,她也顾不上理一理,光着脚就跌跌撞撞地往女儿房间跑。

等她一把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湿湿热热的气“呼”地一下就扑到她脸上了。

她一眼就瞧见刘婉清蜷缩在被汗水湿透的床单上,脸白得跟纸似的,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妈,我破水了……好疼啊……”

张惠英一下子就慌了神儿,大脑“嗡”地一下就空了,声音都变了调儿:

“老刘!老刘你快起来啊!婉清要生啦!”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直哆嗦,慌里慌张地还把床头柜上的水杯给打翻了,

“啪嗒”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这紧张的气氛里,更让人觉得心里发慌。

刘东伟在屋里听到呼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冲进房间了。

眼前这景象,让他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就跟被定住了一样,僵在原地。

平日里看着挺沉稳的他,这会儿也乱了套,眼神里全是惊恐,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你傻愣着干啥呢!赶紧叫救护车啊!”

张惠英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里带着绝望,还透着股愤怒。

过了十五分钟,救护车的鸣笛声“呜呜”地由远及近,把黑夜的寂静给划破了。

那闪烁的红蓝灯光,“唰”地一下就照进房间里,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在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刘婉清死死地抓住母亲的手,指甲都快掐进张惠英的肉里了。

她声音微弱,还带着恐惧,说:“妈……疼……真的好疼啊……”

张惠英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给女儿擦脸上的汗水,声音都哽咽了:

“没事儿的,宝贝,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啊。”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点儿,可那颤抖的尾音还是把她心里的慌乱给暴露了。

突然,刘婉清好像想起了啥,用尽全身力气说:

“妈,你帮我拿手机……我得告诉他,孩子要出生了……”

她那眼神里闪着那么一点儿微弱的希望,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张惠英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心里“唰”地一下就涌起一阵酸楚和愤怒。

可看着女儿那祈求的眼神,她还是咬着牙,从包里把手机给取出来了。

刘婉清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艰难地滑动,每按一个字都得费好大的劲儿。

她打了一行字:“我要生了……在去县医院的路上……你能来吗?”

等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她的手“啪嗒”一下就垂落下来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屏幕,一眨都不眨。

屏幕很快就显示“已读”了,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话框里还是一点儿新消息都没有。

刘婉清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滚落下来了,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

一下子就洇开了一片深色的痕迹,那可是希望破灭的印记啊。

到了医院后,医生赶紧给刘婉清做了检查,确认产程已经开始了,立马就把她推进了产房。

“我要进去陪她!”

张惠英焦急地喊道,脚步紧紧地跟在推车旁边,就怕女儿有一丁点儿闪失。

医生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可躺在推车上的刘婉清却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就跟一片羽毛似的:

“不……我想让他来……”

那声音里全是期待和绝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张惠英强忍着心里的剧痛,红着眼眶说:

“他不会来的,宝贝。让妈陪你。”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女儿的头发,想给她点儿安慰,可那颤抖的手还是把她同样不安的心给暴露了。

产房里头,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很,监护仪的滴答声“滴答滴答”地格外清晰。

刘婉清躺在产床上,每一阵宫缩都跟汹涌的潮水似的,把她淹没在剧痛之中。

汗水湿透了她的后背,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医生不停地鼓励她:

“再坚持一下啊,已经能看到宝宝的头了!”

可她才十九岁啊,哪儿经受过这样的折磨。

体力在剧痛里一点点地耗尽了,再加上满心的担忧和恐惧,产程进展得特别慢。

终于,在又一次撕裂般的剧痛之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是个男孩!很健康!”医生兴奋地宣布。

刘婉清瘫倒在产床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泪水混着汗水“哗哗”地往下流。

护士把包裹着小被子的婴儿轻轻地放在她胸前,小家伙皱巴巴的小脸,红彤彤的皮肤,还在“咿咿呀呀”地哭着呢。

刘婉清虚弱地伸出手,颤抖着抚摸孩子的小脸,嘴角缓缓地扬了起来,眼神里全是温柔和慈爱:

“宝贝……我的宝贝……”

这一刻,好像所有的痛苦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初为人母的喜悦。

产后,刘婉清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白色的墙壁,单调的天花板,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

张惠英守在床边,看着女儿苍白的睡脸,又看看婴儿篮里安静熟睡的小外孙,心里头那滋味儿,真是五味杂刘。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地抚平女儿额前的碎发,眼里全是心疼和无奈。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唰”地一下洒进病房,在地上投下了长长的光影。

刘东伟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女儿需要的生活用品,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看到襁褓中的婴儿,他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都没法形容了,有欣喜,有担忧,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心疼。

“孩子……还好吗?”他走到妻子身边,压低声音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婴儿篮。

张惠英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

“很健康,六斤四两呢。”

刘东伟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医生说她情况怎么样?”

“还好,就是失血有点多,得多休息休息。”

张惠英顿了顿,凑近丈夫,压低声音说,

“老刘,婉清一直在等那个男人来……她生产的时候还在给他发消息呢。”

“那家伙回复了吗?”

他的声音冰冷冰冷的,带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张惠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全是失望:“没有。”

刘东伟攥紧了拳头,关节都泛白了:“这种人渣……”

这时候,刘婉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转动着眼珠,看到父母站在床边,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地问:“他……来了吗?”

04

刘东伟和张惠英对视了一眼,张惠英轻轻伸出手,握住女儿那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声音温柔却又透着满满的无奈:

“没有,宝贝。从你进医院到现在,只有我们在这儿守着你呢。”

刘婉清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又滑落下来了,她缓缓转过头去,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不再说话。

刘东伟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那股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爆发了。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

“婉清,现在你总该清醒清醒了吧?那个男人压根儿就不在乎你和孩子!

你快告诉我们他是谁,让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婉清突然激动起来,在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不行!你们不能找他!他……他肯定有他的难处……”

“什么难处能让他连自己孩子出生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来看一眼?”

刘东伟气得脸都红了,声音在病房里嗡嗡地回荡,

“他是不是已经有家庭了?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打算对你们娘俩负责?”

“不是的!”刘婉清哭喊着,泪水就跟决了堤似的,

“他说过会来接我和孩子的!他只是现在不方便,真的……”

张惠英心疼得不行,赶忙把女儿搂进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婉清,跟妈说实话,他到底是谁啊?是不是你学校里的老师?”

刘婉清一下子愣住了,紧接着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老师……”

“那是谁啊?”刘东伟往前凑了凑,眼神犀利得像刀子一样,“总不会是什么犯罪分子吧?”

一听到“犯罪分子”这四个字,刘婉清的身体突然就僵住了,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褪了个干净。

这细微的变化可没逃过张惠英的眼睛,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噌”地就冒了出来。

“婉清……”张惠英声音都开始颤抖了,“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刘婉清把脸别到一边去,紧紧地咬着嘴唇说:

“你们别问了……等孩子满月,他就会来接我们的,真的……”

就在这时候,刘东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尖锐的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一看,是周局长打来的。

刘东伟看了看妻子和女儿,赶紧快步走到走廊上接听电话。

“老刘,有消息了。”周局长的声音严肃又低沉,就好像背着千斤重担似的。

刘东伟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声音都变了调:“查到那个人了?”

“情况有点复杂。”周局长压低声音说道,“我查到一个姓黄的人,他跟你女儿有联系,不过……他现在在看守所里呢。”

刘东伟感觉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手一松,手机差点就摔在地上了:

“什……什么?看守所?”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对,姓黄,具体情况比较敏感,不太方便在电话里说。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让我儿子周洋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刘东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就行,我在县医院呢。婉清刚生了孩子。”

“那正好,周洋就在附近,我让他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刘东伟脸色惨白惨白的,脚步虚浮得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慢慢悠悠地回到了病房。

张惠英见状,赶紧迎上去,焦急地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东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过了十分钟,一个年轻警察出现在病房门口,正是周局长的儿子周洋。

他穿着笔挺的警服,表情严肃,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

“刘叔叔,这是您要的资料。”

他递过来一个文件袋,声音低沉地说:

“我爸说这事儿比较敏感,您最好单独看。”

刘东伟点点头,接过文件袋,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小周。”

周洋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刘婉清,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然后迅速告辞。

刘东伟走到走廊角落,颤抖着双手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简单的资料,记录着一个叫黄文斌的人,因为犯罪被关押在县看守所。

资料里还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刘婉清站在看守所门口,眼神里满是期盼。

刘东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孩子的父亲,竟然是个罪犯。

回到病房,张惠英看到丈夫脸色不对,悄悄跟了出来。

刘东伟把资料递给妻子,张惠英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不可能……”

“周局长的儿子亲自送来的材料,不会有错。”

刘东伟咬牙切齿地说,“看来婉清所谓的‘困难’,就是这个黄文斌被关在看守所。”

张惠英惊恐地问:“那个人……犯了什么罪?”

刘东伟摇了摇头,声音沉重:

“资料上没说,只说是‘敏感案件’。必须问清楚婉清。”

两人回到病房,刘婉清正抱着孩子,轻声哼着摇篮曲,脸上满是母爱的温柔。

看到父母脸色不对,她的身体微微一僵,警觉地问:“怎么了?”

刘东伟直接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声音冰冷:“黄文斌是谁?”

刘婉清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怀里的婴儿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突然“哇哇”地啼哭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刘婉清颤抖着问,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刘东伟指着照片,声音提高:

“这就是你一直不敢告诉我们的事?你跟一个犯人有关系?孩子是他的?”

刘婉清紧紧抱着婴儿,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你们……调查我?”

张惠英坐到床边,轻声问:

“婉清,我们是担心你。那个黄文斌,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在看守所?”

刘婉清沉默了好久,终于低声说:

“他……他被冤枉了。案子还在侦查阶段,他说很快就会洗清冤屈出来。”

刘东伟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冤枉?那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们?”

刘婉清眼圈通红,声音哽咽:

“因为我知道你们会反对……会像现在这样……他真的不是坏人,爸,他只是一时糊涂……”

张惠英小心翼翼地问:“他……多大了?”

刘婉清避开母亲的目光,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三十多岁……”

“三十多?”

刘东伟猛地从塑料椅上站起来,膝盖重重磕在病床的金属栏杆上,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05

可这点疼痛跟心里炸开的惊雷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刘东伟死死盯着女儿那张苍白的脸,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破了音,扯着嗓子喊道:

“你才十九啊!他比你大将近二十岁!你这是咋想的!”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婴儿奶粉那股甜腻腻的味道,这会儿闻着,却让他感觉胸口闷得慌,喘不过气来。

“年龄不重要……”

刘婉清把怀里裹着蓝白条纹毯的婴儿又搂紧了些,她产后身体虚弱,这会儿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康乃馨——那是护士今早查房的时候随手插在瓶子里的,花瓣边缘都已经发黄了。

刘东伟气得不行,双手紧紧攥着病床的扶手,指节都泛白了,看着就像要渗出血来似的。

“那他犯了什么罪?”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陌生得就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听着都让人难受。

刘婉清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大片阴影。

“我不想说……等案子结束了,他要是无罪释放了,你们就会知道他是个好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婴儿那细嫩的小手,小家伙正攥着她一缕凌乱的头发,小手一抓一抓的。

张惠英赶紧拽了拽丈夫洗得发白的衣角,她围裙上还沾着早晨熬粥时溅上去的米粒呢。

“老刘,别太激动,婉清才生完孩子,身体还虚着呢……”

她看着女儿凹陷下去的眼窝,眼眶也跟着发热,心里一阵心疼。

刘东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婉清,我和你妈就盼着你好。那个黄文斌,不管他犯了什么事,现在都没办法照顾你和孩子。你得为自己和小望的将来好好想想啊。”

他想起昨天在医院走廊,看到护士推着早产婴儿进保温箱的时候,那年轻父母崩溃的哭喊声,心里一阵揪得慌。

刘婉清突然抬起头,眼睛里烧着倔强的火,大声说道:

“我会等他出来。他说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家。”

窗外忽然刮进一阵风,带着消毒水的气味,把白色的窗帘吹得呼呼作响,婴儿被这动静惊得轻轻哼了一声。

刘东伟看着女儿这执拗的模样,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抱着孩子的女孩陌生得可怕,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他拍了拍妻子那粗糙的手背——那上面还留着常年洗衣做饭磨出来的茧子。

“好了,让婉清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说。”

走出病房,那刺眼的日光灯管照得人头晕目眩的。

刘东伟扯了扯领口的纽扣,转头对妻子说:

“我得去找周局长,问清楚那个黄文斌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想起女儿床头摆着的那罐廉价奶粉,塑料盖子都裂了道缝,心里一阵酸涩。

张惠英绞着围裙的边角,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忧心忡忡地说:

“老刘,你注意到周洋的表情了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她想起昨天在医院门口偶遇周局长儿子周洋的时候,对方那躲闪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

刘东伟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什么意思?”

他感觉后颈沁出一层冷汗,黏糊糊地贴着衬衫,难受得很。

“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看婉清的眼神……有点怪。”

张惠英往病房方向望了望,压低声音说道。

刘东伟沉默了一会儿,医院走廊的长明灯刺得他眼睛发酸。

“周洋负责这个案子,也许能从他那儿问出点内情。我去试试。”

他想起女儿怀孕的时候,自己偷偷去交的那笔昂贵的产检费,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当天下午,刘东伟站在县公安局那斑驳的铁门前,生锈的门把手上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汗渍。

他伸手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老式吊灯在头顶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直奔周局长办公室,老旧的皮质座椅被坐得发出“吱呀”一声响。

“老周,我必须知道那个黄文斌的底细。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严重到什么程度?”

他的目光扫过局长办公桌上倒扣的全家福——照片里周局长的孙子正举着个气球,笑得一脸灿烂。

周局长示意他坐下,顺手把桌上的烟盒推进了抽屉。

“老刘,跟你说实话,情况很棘手。黄文斌涉嫌拐卖妇女儿童,案子还在调查呢。”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台老旧的风扇,发出“嗡嗡”的嗡鸣声。

刘东伟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敲响了一口大钟,震得他脑袋发懵。

“拐……拐卖?”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眼前的办公桌都开始模糊变形了。

周局长沉重地点点头:“对,而且有前科。前年刚出狱,这次又栽了。

这人狡猾得很,专挑年轻女孩下手。”

他说着翻开档案夹,几张照片露了出来,照片上的内容刺得人眼睛生疼。

刘东伟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我的天……婉清她……她不会……”

他想起女儿怀孕的时候,总爱摸着肚子哼跑调的儿歌,喉咙突然发紧,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局长叹了口气,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声音格外清晰。

“这也是我担心的。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黄文斌惯用的手段,

就是先谈恋爱骗取信任,再找机会把人卖出去。你女儿很可能就是他的目标之一。”

刘东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喉咙像被输液管死死勒住一样,难受得要命。

“这……这太可怕了……”

他想起女儿偷偷藏在衣柜深处,给孩子织的那件歪歪扭扭的小毛衣,心里一阵刺痛。

“幸亏这次把他抓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局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我儿子负责这个案子,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

他说着推过来一张皱巴巴的便签,上面写着周洋的电话。

刘东伟茫然地问:“那……那孩子……”

他盯着自己开裂的指甲,想起女儿怀孕的时候想吃酸李子,家里却拿不出钱买,心里一阵愧疚。

周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带着一股烟草味。

“老刘,当务之急是让婉清彻底跟这人渣断绝联系。至于孩子……不管怎样都是无辜的。”

刘东伟恍恍惚惚地走出公安局,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是妻子发来的语音,带着哭腔:

“老刘,婉清吵着要出院!说要带孩子去看那个黄文斌!”

刘东伟猛地捏紧电动车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什么?绝对不行!”

他想起周局长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更刺鼻了,闻着让人脑袋发晕。

刘东伟拦住正在收拾行李的女儿,病床护栏“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婉清,你绝对不能带孩子去看守所!那种地方不是小孩该待的!”

刘婉清红着眼睛,怀里的婴儿被这突然的动静惊醒,开始大声啼哭起来。

“我想让他看看儿子!让他知道我们在等他!”

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倔强地仰起头,眼神里满是不服气。

刘东伟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大声吼道:“等他?等一个人贩子?”

这话就像一块大石头砸在病房里,隔壁床的家属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了过来。

刘婉清震惊地看着父亲,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凶了,小脸都憋得通红。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婴儿包被的边角,都揪得变形了。

“我刚从警局回来!黄文斌是个惯犯,专门拐卖妇女儿童!”

刘东伟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着,走廊里传来护士急促的脚步声。

刘婉清拼命摇头,头发散落在脸上,乱糟糟的:“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他说他是被冤枉的……”

她怀里的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就像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一下地扎在每个人心上。

张惠英冲过来抱住女儿,围裙上还沾着喂孩子洒出的奶渍,湿漉漉的。

“婉清,他骗了你!利用了你的感情!”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女儿蓬乱的头发上。

刘婉清突然尖叫起来:“你们才是在骗我!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护士举着血压计快步走进来,大声说道:

“请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

06

护士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责备劲儿,刘婉清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最终,医生还是点头同意了刘婉清出院回家。

刘东伟赶忙推着婴儿车往外走,那婴儿车看着有些年头了,

轮子转起来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碾过医院门口的石子路,声音格外刺耳。

回到家,客厅里那台老旧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个不停,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谁也不吭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婴儿偶尔“哇哇”啼哭几声,才算是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

刘婉清默默起身,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那一夜,她房间的灯一直亮着,透过门缝能看到她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眼神却有些空洞。

一周后的傍晚,太阳渐渐西斜。

刘东伟正蹲在院子里修那个漏水的水龙头,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他脚边的破盆里。

突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周洋打来的。

“刘叔叔,我们有了新发现,可能和婉清有关。您方便来趟局里吗?”

电话那头,周洋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刘东伟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应道:“行,我这就过去。”

他骑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到公安局。

一进走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油墨味。

周洋已经在小会议室等着他了,桌上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刘叔叔,这是在黄文斌住处找到的笔记。里面详细记着他的目标,您看,这儿还有婉清的名字呢。”

周洋说着,推过来一张复印件,纸边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渍。

刘东伟双手颤抖着接过资料,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婉清”那三个字,

只觉得那三个字像针一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天啊……婉清她……差点……”

刘东伟想起女儿怀孕的时候,总是满脸憧憬地说等孩子出生了,

要带着孩子去公园放风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周洋神色凝重地说:

“刘叔叔,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婉清确实被骗了。黄文斌是个惯犯,已经有好几个女孩被他害了。”

说着,他指了指墙上的白板,上面贴满了照片和线索。

刘东伟抬头看着周洋,声音沙哑得厉害:

“小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们什么时候抓到他的?”

他又想起女儿怀孕的时候,总念叨着想吃街角包子铺的三鲜包,

可自己家里条件不好,实在拿不出钱给她买。

周洋犹豫了一下,说:

“去年夏天,一次例行检查发现的。他有前科,所以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说着,他翻了翻桌上的记录本,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音。

刘东伟若有所思地说:“那时婉清刚上大学……”

他又想起送女儿去大学那天,女儿背着那个旧书包,在校园门口开心地转着圈,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期待。

周洋点点头:“对,他很可能在大学附近找目标。”

说着,他把资料整理整齐,金属夹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东伟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刺啦”一声,格外刺耳。

“我得让婉清看看这些,让她彻底死心。”

他又想起女儿床头摆着的那个婴儿摇铃,那是用超市积分换的,看着就挺廉价,可女儿却宝贝得不行。

周洋犹豫了一下,说:“刘叔叔,我建议您慎重些。

婉清刚生完孩子,情绪还不稳定。”说着,他的目光扫过刘东伟鬓角新添的白发。

刘东伟苦笑着摇头:“那也比让她一直活在谎言里强。”

走出公安局时,夕阳已经快落山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像一条永远走不到头的路。

回到家,刘婉清正在院子里晾婴儿衣服。

那根褪色的晾衣绳上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连体衣,在风里轻轻摇晃着。

“婉清,我有东西给你看。”

刘东伟走过去,把那份资料递过去,纸张在风中微微颤动。

刘婉清皱着眉头接过资料,这时,屋里的婴儿突然“哇”地一声啼哭起来。

她一边看着资料,一边下意识地往屋里张望。

看着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这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着,纸张从她手中无力地飘落在地,正好盖住了晾衣绳投下的影子。

刘东伟赶忙扶住女儿颤抖的肩膀,能闻到她身上还带着婴儿的奶香味。

“婉清,这是警方找到的证据。他只是把你当‘目标’,从来没真心爱过你。”

他又想起女儿怀孕的时候,总说等孩子出生后要去拍全家福,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刘婉清的表情从震惊渐渐变成了绝望,最后是深深的背叛感。

她无力地瘫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褪色的裤腿上。

“爸……我该怎么办……孩子……”她的声音破碎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刘东伟紧紧抱住女儿,感受着她单薄身体的颤抖。

“没事的,婉清。不管发生什么,我和你妈都在。小望是我们的孩子,永远都是。”

他又想起女儿小时候,总爱骑在他脖子上摘院里的枣子,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刘婉清终于崩溃了,在父亲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屋里的婴儿,也惊动了隔壁正在炒菜的邻居。

张惠英闻声赶来,围裙上还沾着葱花,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院角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几片叶子落在晾晒的婴儿衣服上。

一周后,刘东伟正在给院子里的菜苗浇水,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周局长打来的。

“老刘,黄文斌的案子移交检察院了,马上要起诉。婉清……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周局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

刘东伟叹了口气,水珠从喷壶里溅出来,落在刚发芽的小白菜上。

“比我想得好点。她慢慢接受现实了,也不提去看那个人了。

就是孩子……总归是个心事。”

他又想起女儿昨晚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

周局长沉默片刻,说:

“老刘,我有个想法。婉清还年轻,不该被这事困住。

我表兄在上海,那边机会多。要是婉清愿意,能带孩子去重新开始。”

他的声音里带着长辈的关切。

刘东伟心动了,喷壶的水洒在鞋面上也没察觉。

“这……确实是个办法。换个新环境,没人知道过去的事。”

他又想起女儿大学录取通知书上印着的上海某高校名字,那曾是女儿的梦想啊。

“你跟婉清商量商量。我相信她会明白这是为她好。”周局长说。

挂了电话,刘东伟站在菜地里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夕阳把他的影子染成红色。

当晚吃饭时,气氛格外压抑。

刘东伟把去上海的想法说了,张惠英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看着女儿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几乎没怎么动。

“你觉得婉清能同意吗?”张惠英轻声问道。

“总得试试。这对她和孩子都是最好的出路。”

刘东伟想起女儿床头摆着的大学英语单词书,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

过了几天,他们找机会和女儿谈了。

出乎意料的是,刘婉清没有马上拒绝,只是说要想想。

那几天,她经常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发呆,目光追着天上飞过的小鸟,眼神里透着迷茫。

几天后的晚饭,刘婉清突然放下筷子,轻声说:

“爸,妈,我想好了……我愿意去上海。”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久违的坚定。

07

刘东伟和张惠英又惊又喜,张惠英激动得手一哆嗦,差点就把手里的饭碗给打翻了,饭粒都洒在了桌上。

“真的?太好了!”张惠英眼睛都亮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刘东伟看着女儿眼下那淡淡的黑眼圈,心里一阵酸涩,同时又满是欣慰。

他知道女儿这段时间肯定没睡好,也承受了太多压力。

刘婉清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婴儿椅里熟睡的孩子。

小家伙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我想给小望一个新开始,不想让他背着这些包袱长大。

我不想让他以后被人指指点点,说他的妈妈曾经……”

刘婉清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那是她怀孕前拍的,照片里三个人都笑得很灿烂,可如今再看,却只觉得讽刺。

刘东伟和张惠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惊喜。

“真的吗?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婉清啊,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咱得往前看。”

张惠英激动地拉住女儿的手。

刘婉清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就是想让小望重新开始,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不该成为他的负担。我要努力给他一个好的未来。”

就这样,在父母的全力支持下,刘婉清开始有条不紊地筹备前往上海的事宜。

她专门抽出一天时间,跑到学校去办理复学手续。

学校的老师看到她回来,都挺惊讶的,不过听她说明了情况后,也都表示理解和支持。

刘婉清仔细规划着,打算明年春天就到上海的大学继续完成学业。

她心里清楚,只有自己变得更好,才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那段时间,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刘婉清再也不提黄文斌这个人,每天一门心思都扑在照顾孩子上。

她每天早早起床,给孩子喂奶、换尿布,然后就开始打扫房间、洗衣服。

她满心期待着全新生活的到来,仿佛过去的阴霾已经渐渐散去。

可谁能想到,就在计划即将付诸实践的关键时刻,一个意外的发现,瞬间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这天,刘东伟在家里收拾小望的衣物。他把衣服一件件从衣柜里拿出来,叠得整整齐齐。

在收拾婴儿床的时候,他无意间在婴儿床底下摸到一个小盒子。

那盒子不大,硬邦邦的,摸起来还挺有分量。

好奇心作祟,刘东伟把盒子从床底下拿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了盒子。

里面竟然是一张照片——是黄文斌和刘婉清的合影。

照片里,两个人靠得很近,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对甜蜜的情侣。

照片背面还写着一行字:

“等我出来,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永远爱你,文斌。”

那字迹歪歪扭扭的,却像针一样刺痛了刘东伟的眼睛。

刘东伟顿时火冒三丈,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拿着照片就去找女儿兴师问罪。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婉清的房间,一把推开房门,大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和他有联系?”

刘婉清正在房间里给孩子冲奶粉,听到父亲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奶瓶差点掉在地上。

她转过头,看到父亲手里拿着的照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张照片……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扔掉……”

刘婉清慌乱地解释道,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安。

“你嘴上说要忘掉他,心里还想着他?”

刘东伟满脸失望,语气里满是痛心。

他看着女儿,仿佛看到了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又气又心疼。

刘婉清急得眼眶都红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奶瓶,走到父亲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

“真的不是!我早就看清他是个骗子了。

这张照片……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

我每天忙孩子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去想他啊。”

刘东伟虽然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心里的怀疑却像一根刺,怎么都拔不掉。

他看着女儿,叹了口气说:

“婉清啊,你可不能再糊涂了,那种人不值得你留恋。”

一周后,刘婉清带着小望踏上了去上海的旅程。

那天,天还没亮,刘东伟和张惠英就早早起床,帮女儿收拾行李。

他们把孩子的衣服、奶粉、尿布都装进了一个个大包里,还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生怕漏了什么。

临走前,刘婉清紧紧抱住父母,声音哽咽:

“谢谢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要不是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东伟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说:

“婉清,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依靠。你在上海要照顾好自己和小望,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火车里,刘东伟和张惠英站在站台上,心里五味杂刘。

他们既为女儿能开始新生活感到高兴,又担心她在外面会遇到什么困难。

他们满心期盼,这次离别能真的让刘婉清开启全新的人生,把过去的痛苦都留在身后。

刘婉清走后的第三天,刘东伟接到了周局长的电话。电话那头,周局长语气严肃:

“老刘,有件事得告诉你。黄文斌在监狱里自杀了。”

刘东伟惊得差点把手机摔了,他大声问道:

“自杀?好好的怎么会自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骗了自己女儿的人,怎么会突然自杀。

周局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不过在他的遗物里,我们发现了一封写给你女儿的信。要不要我让周洋给你送过去?”

刘东伟犹豫了好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既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又怕看了之后会影响女儿的心情。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送来吧,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给婉清。”

当天下午,周洋亲自把信送到了刘家。

周洋把信递给刘东伟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刘东伟握着这封信,心里不停地纠结,到底要不要拆开看看。

他的手在信封上摩挲着,迟迟没有打开。

张惠英在一旁满脸担忧:

“你说,这事该告诉婉清吗?她现在好不容易在上海稳定下来,要是看了这封信,会不会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刘东伟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她好不容易才开始新生活……可要是不看,我这心里又一直不踏实。”

最后,刘东伟还是决定先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信封,信上的内容让他目瞪口呆:

“婉清,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可原谅,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想让你知道,虽然一开始接近你有别的目的,但我真的爱上了你。

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但请相信,我从来没想过真的伤害你……

那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开心,只是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

信里,黄文斌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却坚称自己后来真的喜欢上了刘婉清,早就放弃了伤害她的念头。

他说自己后悔当初的选择,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刘东伟越看越生气,他一边摇头一边说:

“简直胡说八道!这种人到死还在骗人!他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弥补他犯下的错吗?”

张惠英小心翼翼地问:“那这封信,你会给婉清看吗?”

刘东伟想都没想,直接把信扔进了火盆。

看着信纸在火焰中慢慢化为灰烬,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守护女儿和外孙,绝不让过去的阴影影响他们的未来。

一个月后,刘婉清打来电话,说她在上海一切都好,小望也慢慢适应了新环境。

她在电话里笑着说: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每天都很充实。等过段时间,我带着小望回来看你们。”

听到这个消息,刘东伟和张惠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们觉得,女儿终于走出了那段黑暗的日子,迎来了新的生活。

可谁能料到,生活总是充满意外。

在刘婉清离开家三个月后,刘东伟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神秘存储卡。

那是一个普通的快递,里面就一张存储卡,没有其他任何说明。

刘东伟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存储卡插进电脑。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女儿婉清抱着刚出生的小望的画面。

婉清虽然满脸疲惫,但笑容里满是幸福。

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嘴里哼着摇篮曲。

突然,屏幕切换到下一张照片,一个男人搂着婉清的肩膀,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那男人笑得肆无忌惮,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厌恶的得意。

刘东伟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惠英看到丈夫的反常,赶紧凑过来看。

当她看清照片里的人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瘫倒在地上。

而照片里那个男人的脸,赫然就是......

未完待续~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故事来源:莜莜畅聊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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