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据非官方数据统计,每至年终,以“年终总结”“年度考核”“述职报告”等主题词的搜索条数呈几何倍数的激增,年终总结秀也“卷”了起来。作为刚需,笔者亦不能免俗,写些杂乱文字复盘过去一年,回望过往,畅想愿景,冀望在“过去—现在—未来”的历史链条中获取前行的动力。
回望与畅想
HAPPY NEW YEAR
据非官方数据统计,每至年终,以“年终总结”“年度考核”“述职报告”等主题词的搜索条数呈几何倍数的激增,年终总结秀也“卷”了起来。作为刚需,笔者亦不能免俗,写些杂乱文字复盘过去一年,回望过往,畅想愿景,冀望在“过去—现在—未来”的历史链条中获取前行的动力。
提起笔来,也许是浸润于加速时代,对刚过去的一年的回忆似有些模糊,像纠缠胶葛、撕扯不开的渔网,脑袋塞满,头绪皆无。根据高校教师的身份,最简单易行地办法就是将去年的师德、教学、科研情况回顾一下,用多页篇幅和华丽辞藻对本职工作“精雕细琢”,做成自身的“成绩单”,向上级的“邀功书”和领导的“自荐信”即可。但又想到,这样潦草从事,也是对人过中年自己的某种不负责。于是,经过思考,刻板且模式化地将过去三百多天的时间主题框定于“追新”这个词上面。
2023年底,网红张雪峰关于“文科都是服务业”的说法引发了社会热议。作为高校教师,我以为主动适应和服务我国出版事业发展的出版专业硕士教育也可以视作为一种培养出版专业工作能力的服务业,于是联想到供职学校的出版专硕的教育创新话题,结合教学培训时接触到的CDIO教学理念,草就了篇《CDIO理念与出版专业硕士教育的革新》(发表于《出版参考》2024年第2期),针对出版专业硕士教育存在着薄弱性、迟滞性等弊端提出了一些教学革新的方法和路径,算是蹭了一把网红的流量。
甲辰龙年初始,陈年喜、单小花、王计兵、榆木作为新加入中国作协的会员代表受邀参加活动,集体亮相,令各界侧目,基层书写和素人出版成功“破圈”,成为今年中国出版业的焦点之一。有鉴于此,加之以前也有阅读《赶时间的人》《我本芬芳》等素人图书的经历,我撰文对这一出版热象进行了解读和分析,形成《数字时代素人出版的兴起逻辑、影响限度及优化路径》(发表于《编辑之友》2024年第10期)一文,指出素人出版的产生及发展有着自身较为清晰的内在逻辑,它在快速发展中逐渐暴露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需要采取积极的改革新动作和优化新举措,才能让这个难得的出版“亮点”持续发展。
新质生产力是贯穿全年的热词。被热潮裹挟,我查找了一些相关资料,写了篇《出版新质生产力:时代蕴涵、内在逻辑与生成路径》的稿子,并发给范军老师审核把关,范老师从标题、框架、观点甚至是语句表达等方面提出了许多修改建议,并指出了不少错讹之处。经过修改完善后,以《出版业发展新质生产力:时代蕴涵、内在逻辑与生成路径》发表于《中国数字出版》2024年第6期,为闹哄哄的新质生产力的学术生产增加了一点音量。
躬身反思,去年的这些文章甚至之前的《“双减”政策下我国教育出版的格局新变及未来发展》等文皆是“追新”之作,“在流行时冲击很大,但通常不能行之久远”(史景迁语)。远离了自己的学术根据地,逐热求新,为了发表而发表,盲目开拓求广的横向领域,忽略了甘坐冷板凳的纵向深度发掘。河南大学王鹏飞教授在《剧变的媒介与追逐的学科》中认为“传播学者在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边缘地带,他们的研究对象处于‘运动、循环和凌乱’之中,并且始终面对着‘研究者主观性’‘不稳定的意义’‘结构’等棘手问题,他们为此‘焦虑和烦恼’。但任何一个学科的基础知识积累,都需要本学科的学者集中精力,关注较为恒定的研究对象。”这话语如棒喝,提醒要警惕追新,有必要适时冷静沉淀。所以,回望检视过去,畅想来年的关键词业已确定,即“返本”,重走回头路,返回到自己所擅长的学术原乡,将出版评论当成写作和研究的常规切口和主要阵地。即使“评论注定速朽”“领域依旧冷门”,也希望留下些许足迹。这也是对自己新一年的期待。
2025
作者简介
曾建辉,文化传播学博士,广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在《出版发行研究》《出版科学》《中国编辑》等学术刊物发表论文60多篇,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等多个科研项目,著有《中国现代出版评论研究》《中国出版家周振甫》(合著)。
出版六家
—出版人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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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陌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