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五大名赋赏析:穿越千年的文学瑰宝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5 03:38 3

摘要:在中国文学的璀璨星河中,"赋"作为一种独特的文体,犹如一座连接诗歌与散文的彩虹桥。它兴起于先秦,鼎盛于汉唐,以铺陈华丽的辞藻和深邃的哲理见长。今天,让我们一同走进五篇流传千古的名赋,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在中国文学的璀璨星河中,"赋"作为一种独特的文体,犹如一座连接诗歌与散文的彩虹桥。它兴起于先秦,鼎盛于汉唐,以铺陈华丽的辞藻和深邃的哲理见长。今天,让我们一同走进五篇流传千古的名赋,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唐代才子杜牧用514字构筑了一座纸上的阿房宫。"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的开篇如雷霆万钧,将秦帝国统一天下的霸气与奢靡尽数展现。赋中"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工笔描写,与"楚人一炬,可怜焦土"的惨烈结局形成强烈反差。

最发人深省的是那句"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这不仅是针对晚唐统治者的警告,更是穿越时空的历史辩证法。杜牧以赋为镜,照见了所有穷奢极欲的政权必然走向灭亡的规律。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
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嗟夫!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北宋文豪苏轼在黄州赤壁,用如椽大笔写下这篇充满禅意的杰作。"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静谧夜景下,暗涌着关于宇宙人生的深刻思考。当客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时,展现的是人类面对浩瀚时空的渺小感。

而苏轼的"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的辩证观照,将道家思想与儒家智慧完美融合。特别是"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的段落,把贬谪生涯的苦闷升华为天人合一的超然境界。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
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
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曹植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绝妙比喻,塑造了中国文学史上最动人的女神形象。赋中"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细节描写,将洛神宓妃的仙姿绰约刻画得栩栩如生。当写到"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时,现实与理想的鸿沟令人扼腕。

有学者认为此赋暗喻曹植与兄长曹丕的权力之争,但超越具体史实,它更是一曲关于所有求而不得之美的永恒挽歌。其中"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的描写范式,影响了后世无数爱情文学的创作。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
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
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沓,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
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扬。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
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汉代辞赋大家司马相如在这篇代表作中,借子虚先生与乌有先生的对话,铺陈出大汉王朝的恢弘气象。"云梦者,方九百里"的开篇即显磅礴气势,对珍禽异兽、奇花异草的描写极尽铺排之能事。

赋中"交错纠纷,上干青云"的层峦叠嶂,"汹涌澎湃,横无际涯"的江河气象,实则是汉武帝时期开拓精神的文学投射。这种"包括宇宙,总览人物"的赋体特征,成为后世宫廷大赋的典范。

楚使子虚使于齐,王悉发车骑,与使者出畋。畋罢,子虚过诧乌有先生,亡是公存焉。
坐定,乌有先生问曰:"今日畋乐乎?"子虚曰:"乐。""获多乎?"曰:"少。""然则何乐?"对曰:"仆乐齐王之欲夸仆以车骑之众,而仆对以云梦之事也。"曰:"可得闻乎?"

子虚曰:"可。
王驾车千乘,选徒万骑,畋于海滨。列卒满泽,罘罔弥山。掩兔辚鹿,射麋脚麟。骛于盐浦,割鲜染轮。射中获多,矜而自功。顾谓仆曰:'楚亦有平原广泽游猎之地,饶乐若此者乎?楚王之猎,孰与寡人乎?'仆下车对曰:'臣,楚国之鄙人也。幸得宿卫十有余年,时从出游,游于后园,览于有无,然犹未能遍睹也,又焉足以言其外泽乎?'齐王曰:'虽然,略以子之所闻见而言之。'

"仆对曰:'唯唯。
臣闻楚有七泽,尝见其一,未睹其余也。臣之所见,盖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梦。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则盘纡岪郁,隆崇嵂崒;岑崟参差,日月蔽亏;交错纠纷,上干青云;罢池陂陀,下属江河。其土则丹青赭垩,雌黄白坿,锡碧金银;众色炫耀,照烂龙鳞。其石则赤玉玫瑰,琳瑉琨珸;瑊玏玄厉,碝石碔砆。其东则有蕙圃:衡兰芷若,芎藭昌蒲;茳蓠蘪芜,诸柘巴苴。其南则有平原广泽:登降陁靡,案衍坛曼;缘以大江,限以巫山。其高燥则生葴菥苞荔,薛莎青薠;其卑湿则生藏莨蒹葭,东蘠雕胡。莲藕觚卢,菴闾轩于;众物居之,不可胜图。其西则有涌泉清池:激水推移,外发芙蓉菱华,内隐钜石白沙;其中则有神龟蛟鼍,玳瑁鳖鼋。其北则有阴林:其树楩柟豫章,桂椒木兰;檗离朱杨,樝梨梬栗;橘柚芬芳。其上则有鹓雏孔鸾,腾远射干;其下则有白虎玄豹,蟃蜒貙犴。

"'于是乎乃使专诸之伦,手格此兽。
楚王乃驾驯驳之驷,乘雕玉之舆;靡鱼须之桡旃,曳明月之珠旗;建干将之雄戟,左乌号之雕弓,右夏服之劲箭。阳子骖乘,纤阿为御;案节未舒,即陵狡兽。蹴蛩蛩,辚距虚;轶野马,轊陶駼;乘遗风,射游骐。倏眒倩浰,雷动猋至,星流霆击;弓不虚发,中必决眦;洞胸达掖,绝乎心系。获若雨兽,揜草蔽地。于是楚王乃弭节徘徊,翱翔容与;览乎阴林,观壮士之暴怒,与猛兽之恐惧;徼郄受诎,殚睹众物之变态。

"'于是郑女曼姬,被阿緆,揄纻缟;杂纤罗,垂雾縠;襞积褰绉,纡徐委曲,郁桡溪谷。
衯衯裶裶,扬袘戌削,蜚襳垂髾;扶舆猗靡,翕呷萃蔡;下靡兰蕙,上拂羽盖;错翡翠之威蕤,缪绕玉绥。眇眇忽忽,若神仙之仿佛。

"'于是乃相与獠于蕙圃,媻珊勃窣,上乎金堤。
揜翡翠,射鵔鸃;微矰出,纤缴施。弋白鹄,连鴐鹅;双鸧下,玄鹤加。怠而后发,游于清池。浮文鹢,扬旌栧;张翠帷,建羽盖;罔玳瑁,钩紫贝;摐金鼓,吹鸣籁;榜人歌,声流喝;水虫骇,波鸿沸;涌泉起,奔扬会。礧石相击,硠硠磕磕;若雷霆之声,闻乎数百里之外。将息獠者,击灵鼓,起烽燧;车按行,骑就队;纚乎淫淫,般乎裔裔。

"'于是楚王乃登云阳之台,怕乎无为,澹乎自持;勺药之和具,而后御之。
不若大王终日驰骋,曾不下舆;脟割轮焠,自以为娱。臣窃观之,齐殆不如。'于是齐王无以应仆也。"

乌有先生曰:"是何言之过也!
足下不远千里,来贶齐国;王悉发境内之士,备车骑之众,与使者出畋;乃欲戮力致获,以娱左右,何名为夸哉!问楚地之有无者,愿闻大国之风烈,先生之余论也。今足下不称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梦以为高;奢言淫乐,而显侈靡,窃为足下不取也。必若所言,固非楚国之美也;无而言之,是害足下之信也。彰君恶,伤私义,二者无一可,而先生行之,必且轻于齐而累于楚矣。且齐东陼钜海,南有琅邪;观乎成山,射乎之罘;浮勃澥,游孟诸;邪与肃慎为邻,右以汤谷为界。秋田乎青丘,彷徨乎海外;吞若云梦者八九,于其胸中曾不蒂芥。若乃俶傥瑰玮,异方殊类;珍怪鸟兽,万端鳞崒;充牣其中,不可胜记;禹不能名,卨不能计。然在诸侯之位,不敢言游戏之乐,苑囿之大;先生又见客,是以王辞不复,何为无以应哉!"

南朝江淹以"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开篇,将人间各种离别情景娓娓道来。写侠客诀别是"驱征马而不顾,见行尘之时起";状夫妻分离则"春宫閟此青苔色,秋帐含兹明月光"。每种离别都有其独特意境。

最精彩的是对情人间"秋露如珠,秋月如珪"的景物烘托,与"明月白露,光阴往来"的时空感慨交织,构成中国文学史上最系统的离别美学。后世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等名句,皆可溯源于此。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况秦吴兮绝国,复燕宋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风兮暂起。是以行子肠断,百感凄恻。风萧萧而异响,云漫漫而奇色。舟凝滞于水滨,车逶迟于山侧。棹容与而讵前,马寒鸣而不息。掩金觞而谁御,横玉柱而沾轼。居人愁卧,恍若有亡。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轩而飞光。见红兰之受露,望青楸之离霜。巡层楹而空掩,抚锦幕而虚凉。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

故别虽一绪,事乃万族。

至若龙马银鞍,朱轩绣轴,帐饮东都,送客金谷。
琴羽张兮箫鼓陈,燕赵歌兮伤美人;珠与玉兮艳暮秋,罗与绮兮娇上春。惊驷马之仰秣,耸渊鱼之赤鳞。造分手而衔涕,感寂寞而伤神。

乃有剑客惭恩,少年报士,韩国赵厕,吴宫燕市。
割慈忍爱,离邦去里;沥泣共诀,抆血相视。驱征马而不顾,见行尘之时起。方衔感于一剑,非买价于泉里。金石震而色变,骨肉悲而心死。

或乃边郡未和,负羽从军。
辽水无极,雁山参云。闺中风暖,陌上草薰。日出天而曜景,露下地而腾文。镜朱尘之照烂,袭青气之烟煴。攀桃李兮不忍别,送爱子兮沾罗裙。

至如一赴绝国,讵相见期?
视乔木兮故里,决北梁兮永辞。左右兮魂动,亲宾兮泪滋。可班荆兮赠恨,唯樽酒兮叙悲。值秋雁兮飞日,当白露兮下时。怨复怨兮远山曲,去复去兮长河湄。

又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同琼佩之晨照,共金炉之夕香。君结绶兮千里,惜瑶草之徒芳。惭幽闺之琴瑟,晦高台之流黄。春宫閟此青苔色,秋帐含兹明月光。夏簟清兮昼不暮,冬釭凝兮夜何长!织锦曲兮泣已尽,回文诗兮影独伤。

傥有华阴上士,服食还仙。
术既妙而犹学,道已寂而未传。守丹灶而不顾,炼金鼎而方坚。驾鹤上汉,骖鸾腾天。暂游万里,少别千年。惟世间兮重别,谢主人兮依然。

下有芍药之诗,佳人之歌,桑中卫女,上宫陈娥。
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至乃秋露如珠,秋月如珪;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是以别方不定,别理千名。
有别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虽渊云之墨妙,严乐之笔精;金闺之诸彦,兰台之群英;赋有凌云之称,辩有雕龙之声;谁能摹暂离之状,写永诀之情者乎?

这五篇名赋恰似五座文学高峰:《阿房宫赋》的史鉴价值,《前赤壁赋》的哲学深度,《洛神赋》的浪漫情怀,《子虚赋》的盛世气象,《别赋》的情感厚度,共同构成了中华文脉的重要维度。在碎片化阅读盛行的今天,静心品读这些经典,不仅能提升文学修养,更能获得穿越时空的生命感悟。那些"铺采摛文"的华章背后,跳动的永远是中华文明最深邃的心灵律动。

来源:一只加油喵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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