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年，我刚满二十三岁，穿着从县城集市上买来的仿制运动鞋，背着一个旧书包，站在市中心的豪华小区门口，紧张得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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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刚满二十三岁，穿着从县城集市上买来的仿制运动鞋，背着一个旧书包，站在市中心的豪华小区门口，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就是张桂云？"赵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扫描仪一样从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移到粗糙的手上，"家政公司说你是最勤快的。"

"是的，阿姨。"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在老家照顾爷爷奶奶十年，什么活都会干。"

就这样，我成了赵家的保姆。赵家其实只有老太太一个人住，她儿子赵永在一个小公司上班，每周回来两三次。起初三个月，我几乎没见过赵永，直到那个雨夜。

那天老太太感冒发烧，我冒雨跑去三条街外的药店买药。回来时浑身湿透，正撞上难得回家的赵永。

"妈，这是？"他皱眉看着我滴水的身影。

"小张，家里的保姆。"老太太咳嗽着说，"这丫头实在，刚才为给我买药淋成这样。"

赵永点点头没说话，但我注意到他多看了我两眼。后来老太太告诉我，那是她第一次正眼看我。

现在想来，赵老太太从那时就开始盘算了。丧偶多年的她急着抱孙子，而城里姑娘看不上她儿子这个工资不高的小职员。

我这个农村来的保姆，勤快、老实、无依无靠，在她眼里再合适不过。

"小张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有一天擦窗户时，老太太突然问我。

"都没了。"我手上不停，"爷爷去年走的，奶奶前年走的。家里地给叔叔种了。"

"可怜见的。"她叹了口气，眼神却闪着光，"你这么好的姑娘，该找个依靠。"

三个月后，赵老太太"突发心脏病"住院，指名要我陪护。

那半个月，赵永天天来医院，我们相处的时间比过去半年还多。

在老太太病床前，他给我剥橘子，我给他泡茶，不知情的小护士羡慕地说："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老太太出院那天，当着我的面问儿子："永啊，你觉得桂云怎么样？"

赵永愣了下，含糊地说："挺...挺好的。"

"桂云，你愿意嫁到我们家来吗？"老太太拉着我的手，"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我惊得说不出话。二十三岁的我从没想过能嫁给城里人。虽然赵永比我大七岁，个子不高，还有点驼背，但在当时的我眼里，这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婚礼很简单，就在赵家摆了三桌。民政局同事、几个亲戚，还有赵永的大学同学。那天我第一次见到林薇。

她穿着淡紫色连衣裙，像一朵优雅的郁金香飘进赵家客厅。所有男同学的目光都追着她转，包括我新婚丈夫的。

"永哥，新婚快乐！"林薇递给赵永一个精致礼盒，眼睛却扫过我粗糙的新娘妆和不合身的红色旗袍，嘴角微微上扬，"嫂子真...朴实。"

赵永笑得像个毛头小子："薇薇你能来太好了！这是张桂云，我妻子。"他说"妻子"两个字时，眼神却黏在林薇脸上。

那一刻，我隐约明白了什么是云泥之别。但婚礼后的生活很快冲淡了这丝不安。

赵永工作忙，我照顾老太太，日子平淡如水。一年后女儿小雨出生，老太太虽然失望不是孙子，但对孙女也算疼爱。

我以为生活会这样继续下去，直到那个彻底改变我们命运的电话打来。

……

小雨五岁生日那天，赵永难得准时下班，还带了个小蛋糕回来。女儿开心地搂着爸爸的脖子不放，我站在厨房里炒菜，透过玻璃门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赵永接起来，声音突然变得柔软："薇薇？好久没联系了..."

我手上的锅铲顿了一下。薇薇，这个名字像根刺，五年来时不时就会扎我一下。婚礼上那个紫色连衣裙的影子，在我脑海里浮现。

"什么？你...怀孕了？"赵永的声音陡然提高，随即意识到什么，快步走向阳台，拉上了玻璃门。

我关掉火，擦了擦手，假装整理餐桌慢慢靠近阳台。透过缝隙，我看到赵永的侧脸——眉头紧锁，嘴角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近乎温柔的弧度。

"那个混蛋！"

他压低声音骂了一句，"薇薇你别哭...我当然会帮你...工作？等等，我有个想法..."

十分钟后，赵永回到客厅，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小雨想扑上去，被他轻轻推开："乖，爸爸有事和妈妈说。"

"桂云，"他搓着手，这是他有求于我时的习惯动作，"我大学同学林薇，你还记得吗？她...现在遇到点困难。"

我慢慢解下围裙："听到了一点，她怀孕了？"

"被个富商骗了，现在人家玩消失。"赵永叹气，眼神却闪烁，"她一个人住，孕吐严重，想找个保姆。我在想...你不是有经验吗？工资肯定比你现在打零工高。"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想让我去照顾你前女友？"

"什么前女友！"赵永像被踩了尾巴，"就是普通同学。桂云，咱们不是要攒钱换房吗？这机会多好，她开价一个月六千，还包午餐。"

那一刻，我应该拒绝的。但看着小雨期待生日礼物的眼神，想着抽屉里待缴的幼儿园学费单，我点了头。

三天后，我站在了林薇的公寓门前。这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门禁森严，赵永特意请了假带我过来，熟门熟路地刷卡上楼，仿佛来过无数次。

林薇开门时，我几乎认不出她了。没有精致的妆容，脸色苍白的她裹着睡袍，头发凌乱，但依然有种我永远学不会的脆弱美感。

"永哥，"她直接扑进赵永怀里抽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永轻拍她的背，动作熟练得刺眼："别怕，我带桂云来了。她照顾孕妇很有经验。"

林薇这才看向我，迅速擦干眼泪，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嫂子，麻烦你了。"她的目光扫过我的旧皮鞋和褪色外套，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公寓宽敞得令我窒息。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真皮沙发看起来从没被人坐过，餐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进口水果，已经有些发干。

"桂云很勤快的，"赵永像推销商品一样介绍我，"我妈那时候卧床半年，都是她一手照顾。"

林薇虚弱地靠在沙发上："那太好了。主要是做午饭，简单打扫，有时候...陪我去产检。"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这个动作让赵永的眼神变得柔软。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他们讨论我的工作内容，听着赵永如数家珍地说着林薇的喜好——不吃香菜，喜欢酸辣但医生不让，上午十点要加餐...

回家的路上，赵永异常兴奋，不停地嘱咐我："薇薇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多让着她点""她喜欢干净，你每天要拖两遍地""她用的护肤品很贵，你打扫卫生间时小心别碰倒"...

"你好像很了解她家。"我终于忍不住打断。

赵永一愣，车速微微放缓："大学时去过几次。同学聚会什么的。"

我没再追问。但那天晚上，赵永罕见地主动洗了澡，还喷了古龙水。躺在床上，他背对着我，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小雨半夜做噩梦醒来，我哄她睡时，听到赵永在阳台压低声音说："别怕薇薇，明天我就来看你..."

……

在林薇家工作的第二周，我在储物间发现了一个纸箱。原本只是找新的垃圾袋，却意外看到箱子上熟悉的笔迹——赵永的字，我绝不会认错。

箱子里全是大学时代的物品：褪色的电影票根，旅游纪念品，一本皮面日记本，竟然是赵永的日记本。

鬼使神差地，我翻开了日记。

"3月15日，今天薇薇穿了一条白裙子，像仙女一样。我帮她搬书到宿舍，她对我笑了，还说我比陈浩靠谱多了..."

"4月2日，薇薇和陈浩正式在一起了。我祝她幸福，回家吐了一晚上。没关系，我可以等..."

"6月18日，毕业典礼。薇薇哭得很伤心，陈浩要去美国了。我告诉她我愿意照顾她，她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永哥'...去他妈的朋友！"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不是普通同学，这是赵永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而现在，我，他退而求其次的妻子，正在伺候她安胎。

"张姐？你在里面吗？"林薇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我慌忙合上日记塞回去，抓起垃圾袋："在找垃圾袋，林小姐。"

她挺着还不明显的肚子站在门口，睡袍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储物间很乱吧？有些赵永的旧东西，他说暂时放我这。"

"嗯，找到了。"我晃了晃手中的垃圾袋，努力保持平静。

林薇突然笑了："张姐，你知道吗，永哥大学时可受欢迎了。好多女生追他，他都拒绝了。"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说他在等一个人。"

我攥紧垃圾袋，塑料发出刺耳的声响："是吗？他没和我说过这些。"

"男人嘛，"林薇轻抚肚子，"总有些秘密。对了，今天我想吃酸汤肥牛，永哥说你会做。"

那天中午，我做的酸汤肥牛辣得林薇直咳嗽，她气得摔了筷子。我没告诉她，是赵永记错了，他口中"桂云最拿手的菜"其实是我最讨厌做的。

下午赵永来了，拎着大包小包，全是孕妇营养品。我躲在厨房，听见林薇撒娇抱怨菜太辣，赵永低声哄她："乡下人口味重，明天我带你去吃日料。"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聊天，阳光给他们镀上一层金边，像幅和谐的画面。而我端着切好的水果站在阴影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闯入者。

晚上回家，小雨扑上来要我抱。赵永洗完澡出来，看到我们在玩拼图，皱眉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闻了闻袖子，是林薇家的高级熏香混合油烟味："可能是做饭沾上的。"

"以后回来先洗澡，"他嫌弃地说，"别把那些味道带到家里。对了，妈说周末过来吃饭，你准备一下。"

婆婆周六准时到来，带着给小雨的新衣服和对我的挑剔。趁我做饭时，她和赵永在客厅聊天，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厨房。

"林薇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婆婆问。

"挺好的，就是孕吐厉害。"赵永的声音带着我熟悉的兴奋，"妈，她现在可懂事了.."

"哼，当年要是她愿意跟你，现在也不用...算了。"婆婆压低声音，"桂云在她那儿干活没出岔子吧？"

"就那样吧，"赵永叹气，"桂云你也知道，勤快是勤快，但跟薇薇比...哎，薇薇现在看经济学书籍，说要自己创业..."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我胸腔里翻腾的情绪。原来在丈夫眼里，我永远只是个"勤快"的保姆，连和前女友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周日送走婆婆后，赵永说要去加班。但小雨午睡时，我收到物业短信——停车费欠缴通知。赵永的车位绑的是我的手机号，而短信显示，他的车上午十点就离开了小区车库。

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林薇家的座机。响了很久没人接。正当我要挂断时，电话被接起来了，传来赵永压低的声音："喂？薇薇在休息，有事晚点..."

我轻轻挂断，看着儿童房里熟睡的小雨，突然觉得这个家像个精致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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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薇家工作的第三周，我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规律。

每逢周二、周四，林薇会格外精心打扮——淡淡的妆容，松散的盘发，真丝家居服换成了修身的连衣裙。

这些天，赵永总会"刚好"路过，带些进口水果或孕妇保健品，然后"顺便"留下来吃午饭。

今天又是周四。我提前半小时到，发现玄关多了一双男式皮鞋——不是客用拖鞋，而是一双看起来常穿的软底皮鞋。

卫生间传来水声，我无意中瞥见洗漱台上多了一个深蓝色剃须刀，和家里赵永用的一模一样。

"张姐来了？"林薇从卧室出来，脸上带着餍足的红晕，"今天简单打扫就行，我约了产检，一会儿就出门。"

我点头应下，眼睛却盯着茶几上的两个咖啡杯——赵永只喝黑咖啡，而林薇喜欢加双份奶糖。

中午回家取小雨的疫苗接种本时，我发现赵永居然在家，正匆忙地换衣服。

"你不是说今天全天开会吗？"我站在卧室门口问。

他头也不抬："提前结束了。我去接妈来住两天，她腰疼又犯了。"

婆婆确实常犯腰肌劳损，但我分明闻到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沐浴露香气——林薇家浴室摆着的那款。

"对了，"赵永系着领带，"明天你不用去薇薇那了，她要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她昨天还说检查是下周。"

赵永的手顿了一下："改期了。我正好休假，顺便送她去。"他走过来想亲我的额头，我不着痕迹地侧身去拿衣柜上的疫苗本。

下午接小雨放学时，女儿兴奋地给我看她的新蜡笔。

"爸爸今天中午带我去吃冰淇淋了！"小雨眨着大眼睛，"在漂亮阿姨家，她家好大好漂亮，还有会唱歌的小鸟玩具！"

我蹲下的动作僵住了："哪个漂亮阿姨家？"

"就是有大大窗户的阿姨，"小雨比划着，"爸爸让我叫她林阿姨。阿姨给我冰淇淋，爸爸和她去房间里说悄悄话，让我看电视。"

我抱紧女儿，闻到她头发上残留的林薇家的熏香味。赵永不仅背着我偷情，还带着我们的女儿去见证他的背叛？

那天晚上，我翻出旧手机，充电测试后确认摄像头还能用。这是个老款智能机，摄像头像素不高，但连着家里WiFi时可以远程查看。

第二天一早，我告诉赵永要去超市采购，实际上直奔电子城，买了个微型充电宝和手机支架。回家路上，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既害怕又期待找到证据。

周一再去林薇家时，我趁她接电话的功夫，迅速把旧手机固定在客厅书柜顶层角落，充电宝藏在书后。角度刚好能拍到沙发和半个餐厅。

手机连上了林薇家的WiFi——上周她让我帮忙设置路由器时，我记下了密码。

"张姐，今天把主卧床单换一下。"林薇挂断电话吩咐道，语气比平时轻快，"对了，明天你不用来了，我要出门。"

"好的。"我低头整理吸尘器，心跳如雷。明天是周二，他们的固定约会日。

当晚，我躲在被窝里远程查看监控画面。空荡荡的客厅，偶尔有林薇走过。就在我快要睡着时，手机突然震动——监控画面里出现了动静。

晚上十点半，林薇穿着真丝睡裙坐在沙发上。门开了，赵永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手里拎着宵夜。他们接吻了，那么自然，仿佛做过千百次。

"想死你了。"赵永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有些失真但依然清晰，"那黄脸婆今天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林薇轻笑："你当初娶她不就是图个省心吗？现在嫌烦了？"

"别提了，我妈逼的。"赵永叹气，"看她勤快能照顾家。哪像你..."后面的声音淹没在亲吻声中。

我关掉画面，浑身发抖。这一刻终于来了——确凿的证据。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反而有种解脱感。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就可以开始计划下一步了。

第二天，我照常送小雨去幼儿园，然后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费花了我半个月工资，但很值。律师告诉我需要更多证据，尤其是财务方面的。

"很多出轨案最后都卡在财产分割上，"女律师推了推眼镜，"如果能证明他有用夫妻共同财产供养第三者，判决会对你更有利。"

回家路上，我买了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监控设备到货后的第七天，我终于拍到了关键画面。

那天林薇发短信说身体不舒服，取消了我的工作。但手机app提醒我，客厅的监控设备检测到移动。我远程打开画面，看到赵永和林薇在沙发上纠缠。

我立刻打车赶往林薇家，同时用手机持续录屏。路上，监控画面里的两人已经从沙发转移到了餐厅，赵永的手伸进了林薇的衣领。

林薇家楼下，我犹豫了。是直接冲上去抓现行，还是继续收集更多证据？正当我徘徊时，手机监控提醒再次响起——画面里两人正走向卧室，而卧室不在监控范围内。

我深吸一口气，刷卡上楼。站在门前，我清楚地听到里面的笑声和喘息。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林薇上周给了我备用钥匙，让我帮忙取快递。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人。当我推开门时，客厅空无一人，但主卧门紧闭，传出慌乱的窸窣声。

我径直走过去，推开门。眼前的画面像把烧红的刀捅进我眼睛——赵永光着上身，林薇裹着被子，床边散落着他们的衣物。

"桂云！你怎么..."赵永脸色煞白。

"今天不是取消了我的工作吗？"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看来你们在忙别的项目。"

林薇突然笑了，那种居高临下的笑："张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抓起梳妆台上的玻璃杯砸向墙壁，碎片飞溅："闭嘴！婊子！"

赵永立刻挡在林薇面前："张桂云！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指着床上的女人，"你带着我女儿来见这个婊子，用我们共同的钱给她买礼物，在我工作的日子里上她的床！"

林薇裹紧被子，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永哥，你看她这样子，像个泼妇。"

这句话点燃了我。我冲上去想扯她的头发，却被赵永一把推开。我踉跄着撞上衣柜，额头一阵剧痛。

"你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赵永护在林薇面前，面目狰狞，"看看你自己，粗鲁、没文化，整天就知道钱钱钱！薇薇怀着我孩子的时候，你还敢动手？"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下。我站直身体，摸到额头的血迹："你的孩子？"

林薇脸色突变："赵永！"

赵永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但为时已晚。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正在录音的手机："谢谢你亲口承认。顺便告诉你，从进门起我就在录音。"

林薇猛地坐起来："把手机给我！"她完全忘了自己衣不蔽体，扑过来抢手机。

我后退一步，举起手机拍下她的样子："继续啊，多拍几张，法庭上用得着。"

赵永彻底慌了，他跪下来抓住我的手："桂云，我错了，都是她勾引我...把手机给我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见她..."

我看着这个曾经发誓爱我的男人，此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突然觉得恶心。甩开他的手，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林薇歇斯底里的尖叫和赵永的咒骂。

回到家，我锁好门，把视频和录音备份到云端，然后给律师打电话。挂断后，我瘫坐在地上，终于允许自己哭出来。

小雨从幼儿园回来时，我已经收拾好情绪，额头上的伤也简单处理过。

"妈妈，你这里怎么了？"小雨敏锐地发现了我额头的创可贴。

"不小心撞到门了。"我亲亲她的脸蛋，"今晚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最喜欢的可乐鸡翅好不好？"

"好！"小雨欢呼，然后压低声音，"妈妈，爸爸今天又带我去林阿姨家了。阿姨问我如果她当我的新妈妈好不好，我说不要，我只要妈妈。"

我抱紧女儿，眼泪终于落下。为了这个小人儿，我必须坚强。

晚上赵永没回家，只发了条短信："我们都冷静几天。别做傻事，想想小雨。"

我冷笑，回复："正在想。法院见。"

然后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所有证据：监控视频、消费记录、通话清单，还有今天录下的决定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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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流产的消息来得突然。

那是冲突发生后的第五天，赵永一直住在外面，只回来拿过一次换洗衣物。当时我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走出去，看到他匆忙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要出差？"我靠在门框上问，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他头也不抬："薇薇住院了，我得去照顾她。"

我冷笑："这么快就改叫'薇薇'了？上次不是说是她勾引你吗？"

赵永猛地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张桂云，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她流产了！孩子没了！"

"哦？"我挑眉，"所以确实不是富商的孩子，是你的？"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随即又强行平复："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需要人照顾。"

"滚吧。"我转身回厨房，"记得带上你的洗漱用品，以后不用回来了。"

门被狠狠摔上时，锅里的汤刚好沸腾，咕嘟咕嘟的气泡像极了我内心翻涌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婆婆电话。自从知道儿子出轨后，老太太态度微妙地偏向了我这边。

"桂云啊，"电话那头婆婆的声音有些犹豫，"永儿说林薇流产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他昨天回来拿衣服，说要去照顾她。"

婆婆沉默了一会："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妈，"我忍不住提醒她，"那是你儿子的小三，她怀的可能是你孙子，但现在没了。你让我去看她？"

"不是，"婆婆压低声音，"我是觉得奇怪。永儿说林薇是自己摔的，可我今早买菜的时候，听医院的人讲，林薇是被打的..."

这个信息让我手指一紧："被谁打的？"

"不知道，就说是什么富商的老婆带人..."婆婆叹气，"桂云，你去打听打听？要是那丫头真在外面还招惹别人，永儿岂不是..."

我懂她的意思。赵永可能只是林薇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而现在他正傻傻地去照顾一个欺骗他的女人。

"好，我去看看。"我答应下来，心里已有了计划。

林薇住在市妇幼保健院VIP病房。我戴着口罩和帽子，拿着之前准备的果篮，假装是亲戚来探望。护士站的小护士正忙着接电话，我快速扫了眼病房登记表——703床，林薇，诊断写着"妊娠12周，流产"。

走向病房时，我听到两个护工在走廊拐角聊天。

"...听说703那个是被正房带人打流产的？"

"可不是，送来时裙子都是血。听急诊小林说，那女的去找人家老公要钱，开口就是五百万，不然就把孩子生下来闹..."

"啧啧，活该！这种小三..."

我停下脚步，装作整理果篮。护工的话印证了婆婆的消息。林薇不仅骗了赵永，还同时在跟富商交往，结果玩火自焚。

703病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一条缝。赵永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正一勺一勺喂林薇喝汤。她脸色苍白，却带着胜利的微笑，手指缠绕着赵永的衣角。

"永哥，谢谢你陪我。"林薇的声音虚弱但甜蜜，"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说了，"赵永的声音温柔得刺耳，"养好身体最重要。那个混蛋不值得你伤心。"

"可是孩子..."林薇开始抽泣，"我们的孩子..."

我差点笑出声。好一个"我们的孩子"，如果护工说的是真的，这孩子八成是富商的，现在倒成了赵永的？

正当我准备离开，林薇的下一句话让我僵在原地。

"永哥，你什么时候离婚？"她轻声问，"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你..."

赵永沉默了几秒："再等等。现在提离婚对我太不利，她手里有证据。等风波过去..."

"等多久？"林薇突然提高声音，"我都为你流产了！你说过会娶我的！"

"薇薇，别激动..."赵永慌忙安抚，"医生说你不能受刺激。我答应你，一定离婚，但得想个万全之策..."

我轻轻带上门，没有惊动他们。回程的公交上，我给律师发了消息，告诉她新发现的情况。

到家时，婆婆居然坐在客厅里等我，小雨在一旁玩积木。

"怎么样？"婆婆急切地问。

我把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包括林薇同时交往富商的事。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狠狠拍了下茶几。

"这个蠢货！"她咬牙切齿，"被他爸在天之灵看到，非得气活过来不可！"

我倒了杯水给她："妈，您别生气。赵永已经三十多岁了，自己选的路自己负责。"

婆婆突然抓住我的手："桂云，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这混账东西，居然为了个交际花不要家..."她的目光移向小雨，"不要这么乖的孙女..."

我有些意外。本以为婆婆会无条件站在儿子那边，没想到她比我想象的明事理。

"妈，我已经在收集证据了。"我轻声说，"不管最后怎么样，我不会让小雨受委屈。"

婆婆从包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这个给你。是永儿他爸走后，家里所有的收支账本。我记性不好，从永儿工作起，他给家里的每一笔钱我都记着。"

我翻开账本，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金额和用途。最近几个月的记录用红笔圈了出来——赵永给家里钱明显减少，却多了几笔大额支出："燕窝礼盒2980""孕妇营养品套装1580""LV手提包18600"...

"这些..."我指着奢侈品记录。

婆婆冷笑："都是给那个林薇买的。永儿以为我不知道，哼，我老太婆还没糊涂到那份上。"

这账本比我想象的还有价值。赵永一直说家里钱紧，却给情人买上万的包；说工作忙没时间陪女儿，却能请假陪林薇产检。

"妈，这个能借我用用吗？"我问，"打官司可能用得上。"

婆婆坚定地点头："拿去！桂云啊...妈对不起你，当初要不是我硬撮合..."

"不怪您。"我拍拍她的手，"这些年您对我很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您永远是小雨的奶奶。"

婆婆抹了抹眼睛，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永儿他爸的抚恤金...永儿上个月取走了十万，说是投资。我怀疑..."

我的心一沉。如果赵永动用了父亲的抚恤金讨好林薇，这已经不仅仅是出轨那么简单了。

律师办公室冷气开得很足，我却一直在出汗。

"这些证据很有利。"王律师推了推眼镜，翻看我带来的材料，"视频、录音、消费记录，加上婆婆的账本，足以证明你丈夫在婚姻存续期间与他人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并擅自处分夫妻共同财产。"

我点点头："那抚养权..."

"以目前情况，你获得小雨抚养权问题不大。"王律师顿了顿，"不过，如果能证明你丈夫还有更多过错，比如转移隐匿财产，或证明第三者林薇不适合接触孩子，会更稳妥。"

"林薇..."我想起医院护工的话，"她同时交往富商的事能算证据吗？"

"如果有确凿证据的话，可以证明她道德品行有问题。"王律师眼睛一亮，"对了，你丈夫电脑或手机里，有没有给林薇转账的记录？或者购房、购车等大额支出？"

我摇头："他手机电脑都设了密码。"

"想办法拿到。"王律师建议，"很多出轨案最后都卡在财产分割上。如果能证明他用夫妻共同财产供养第三者，法院会判他少分甚至不分财产。"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拿到赵永的财务证据。直接要肯定不行，偷看他的手机也不现实——我们分居后他肯定更加警惕。

小雨在幼儿园画画的照片给了我灵感。老师发在家长群里的照片中，小雨举着她的作品——一幅"我的家"主题画。别的孩子画了爸爸妈妈和自己，而小雨的画上有四个人：妈妈和小雨在左边，右边是爸爸和一个穿裙子的长头发女人，中间用一道黑色蜡笔画的线隔开。

"小雨，"晚上哄睡时我轻声问，"今天画里的长头发阿姨是谁呀？"

"是林阿姨。"小雨揉着眼睛，"爸爸带我去她家好几次。阿姨说如果我乖，就给我买好多玩具，还说要带我去迪士尼..."

我的心一阵刺痛："妈妈也能带你去迪士尼。"

"我知道！"小雨搂住我的脖子，"我喜欢妈妈。林阿姨身上香香的，但她老让爸爸不要理我，说小孩子吵..."

我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这幅画必须复印下来，它直观地展示了林薇对孩子的影响。

第二天是周六，赵永突然打电话说要来接小雨去游乐场。我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答应了。

"妈妈不去吗？"小雨失望地问。

"妈妈有事。"我帮她扎好辫子，"玩得开心点，记得爸爸问起妈妈时，就说妈妈最近很忙，总是晚上用电脑。"

小雨似懂非懂地点头。我并非想利用女儿，但这是最好的机会——赵永警惕性很高，唯独在小雨面前会放松。

果然，下午小雨回来时，兴奋地说爸爸带她去吃了汉堡，还问了很多关于妈妈的事。

"爸爸让我看妈妈电脑里有什么，"小雨天真地说，"我说妈妈总是在看很多字和照片，还有爸爸和林阿姨的照片..."

我心跳加速："爸爸怎么说？"

"他脸色好难看，马上打电话去了。"小雨模仿着赵永的样子皱眉。

看来赵永上钩了。果然，晚上八点多，门铃响了。赵永站在门外，脸色阴沉："我们谈谈。"

我让小雨去房间玩，把赵永带到书房。他直奔我的电脑："你备份了什么？把文件给我。"

"凭什么？"我挡在电脑前。

"张桂云！"他压低声音，脸色铁青："别逼我动手。那些视频照片，你还留着，想怎样？"

"离婚。"我直视他的眼睛，"小雨归我，房子存款按法律分，你给抚养费。"

"休想！"赵永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房子是我妈的名字，存款也没多少。你要离婚可以，小雨你别想带走！"

我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好啊，那我们法庭见。让法官看看你作为有妇之夫，是怎么跟人同居还搞大人家肚子的。"

赵永突然松开手，表情变得扭曲："你...你敢…"

我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林薇的孩子确实是你的？"

他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那天...同学聚会，我们都喝多了...就那一次...后来她说怀了富商的孩子，我信了，直到..."

"直到流产前医生告诉你真实孕周？"我推测道，"所以你才发现孩子可能是你的？"

赵永默认了。这个蠢男人，被林薇耍得团团转，现在才明白真相。

"你动用的那十万块抚恤金，花在哪了？"

他猛地抬头："妈告诉你的？"犹豫了一会，他低声道，"薇薇...林薇说想开个咖啡厅，需要启动资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挪用父亲的抚恤金，给情人创业？

"转账记录呢？"

"在我笔记本里..."赵永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套我话？"他跳起来想抢电脑，我早有准备，一把拔掉电源。

"晚了。"我冷笑，"刚才的对话已经自动上传云端。赵永，谢谢你提供的证据。"

他脸色瞬间惨白，举起手想打我，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小雨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抱着她的小熊，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爸爸不要打妈妈..."小雨带着哭腔说。

赵永的手慢慢放下。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周一律师会联系你。"我平静地说，"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赵永走后，我抱着小雨哄了很久。等她睡着，我打开电脑，登录云端查看自动备份的录音——清晰完整，赵永承认挪用抚恤金给林薇的每一句话都在。

接着，我复制了小雨的画，整理了所有证据清单：视频、录音、账本、医疗记录、护工证言...还有最关键的新证据——赵永挪用抚恤金的录音。

最后，我给王律师发了邮件，附上最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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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函寄出的第三天，赵永终于沉不住气了。

那是周六的清晨，小雨还在睡梦中，门铃就刺耳地响起。透过猫眼，我看到赵永胡子拉碴的脸，眼下挂着两个深重的黑眼圈。

"桂云，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沙哑，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而是带着几分恳求，"就十分钟。"

我拉开门链，但没让他进门："就在这说。"

赵永搓了搓手，眼神飘忽："我咨询了律师...你提的条件太苛刻了。"

"苛刻？"我差点笑出声，"我要的只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共同财产的一半，小雨的抚养权，以及你收入的30%作为抚养费。"

"但那套房子在我妈名下！"他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压低，"存款我可以分你一半，但小雨必须归我。我妈离不开孙女..."

"你妈可以随时来看小雨。"我冷静地打断他，"至于房子，虽然登记在你妈名下，但购房款中有我们婚后共同存款38万，我有转账记录。"

赵永的脸色变了："你...你早就防着我？"

"不是防你，"我纠正道，"是遵守婚姻法。婚后任何一方收入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妈那套房子的装修款也是我们用共同存款支付的，共计12万。"

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张桂云，我小看你了。"

"很多人都小看我了。"我微微一笑，"包括林薇。"

提到这个名字，赵永的表情瞬间扭曲："别提她！那个贱人..."他咬牙切齿，"她骗了我，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医生说实际孕周比她说的少两周..."

我早从护工那里听说了真相，但亲耳听到赵永承认还是有种荒谬的喜剧感。这个曾经把我贬得一无是处的男人，现在像个被耍的可怜虫站在我面前。

"所以，"我故意问，"你不想娶她了？"

"娶她？"赵永冷笑，"我恨不得..."他突然收住话头，眼神闪烁，"桂云，我们复合吧。我错了，真的错了。看在小雨的份上..."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赵永，你来找我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林薇甩了你，对吗？"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周一律师楼见。"我准备关门。

赵永突然伸手抵住门："等等！"他压低声音，"如果...如果我放弃小雨的抚养权，你能否不要那38万购房款？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男人，为了钱可以放弃亲生女儿？小雨要是知道她爸爸的"估价"，该有多伤心？

"25万。"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少一分钱，我就把你们的所有丑事发到你们单位群里。"

赵永的脸涨得通红："你威胁我？"

"不，"我微笑，"我只是在学习你们的处事方式。周一上午十点，带着你的律师和银行卡来签字。"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深呼吸。手在发抖，但不是因为悲伤或愤怒，而是一种奇异的解脱感。这场婚姻，终于要画上句点了。

周一早上，婆婆突然来访。自从知道儿子挪用抚恤金后，老太太彻底站在了我这边。

"桂云，"她拉着我的手，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这是我找老同事查的。林薇那丫头，背景不干净。"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林薇的信用报告和一些照片。信用记录显示她有多笔网贷逾期，而照片上，她挽着不同的男人进出酒店，时间跨度长达三年。

"这..."我翻看着照片，"您从哪弄来的？"

"我有个侄子在私家侦探所工作。"婆婆冷笑，"这丫头专门勾搭有妇之夫骗钱。永儿傻，被她迷住了。"

最令我震惊的是最后一张照片——林薇和一个秃顶男人在医院门口的合影，日期是上周。她挽着那人的手臂，笑得甜蜜，而那人分明就是当初抛弃她的富商！

"她...又回去找那个富商了？"我难以置信。

"听说那富商老婆去欧洲了，她就又贴上去。"婆婆摇头，"永儿还不信，非说那丫头是真爱他..."

我忽然有些同情赵永了。被同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执迷不悟。

律师楼的对峙比想象的顺利。看到我出示的林薇新照片和信用记录后，赵永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没提复合的事。

"根据协议，"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赵先生同意张女士获得女儿赵小雨的抚养权，并支付每月4000元抚养费至小雨18岁。婚后共同存款62万元，张女士分得35万，赵先生分得27万。张女士放弃对赵母名下房产的权益主张，赵先生补偿张女士25万元，一周内到账..."

赵永签字的笔迹潦草得像在写遗书。结束后，他拦住我："桂云，能让我再见见小雨吗？"

我本想拒绝，但看到他红肿的眼睛，还是点了点头："周末你可以带她出去玩，但必须提前一天约，而且——"我压低声音，"如果让我知道你带她去见林薇，我会立刻申请禁止令。"

他苦笑："放心，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了。"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地快。一个月后，当我拿到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时，竟有种不真实感。七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分到的那笔钱，我拿出一部分在城郊结合部租了间小门面，注册了个家政服务公司。公司很小，连我一共才五个员工，都是和我一样从农村来城里打拼的姐妹。

我给公司取名"小雨点家政"，Logo是小雨画的一朵云和雨滴。开业那天，小雨兴奋地帮我贴宣传单，婆婆送来花篮，而我的手机里，躺着一条赵永发来的短信："恭喜。希望你对小雨好。"

我没回复。过去的已经过去，我要向前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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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