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在家照顾婆婆10年,临终前她什么都没给我,隔天我收到条短信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6 03:17 3

摘要:1994年春天,我刚刚辞去县医院护士的工作,开始了长达十年照顾婆婆的日子。

"小秋,你看这是我的存折和房产证,都给你准备好了。"

婆婆握着我的手,眼睛闪着光。

我坐在八十年代的旧木椅上,心脏剧烈跳动。

1994年春天,我刚刚辞去县医院护士的工作,开始了长达十年照顾婆婆的日子。

那时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将我的人生带向何方。

我叫张小秋,今年四十有六,在东北这个小县城,我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丈夫李志明在县建筑公司上班,儿子小东今年大学毕业。

十年前,婆婆李桂兰摔断了腿,加上年纪大了,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这些老年病像约好了似的,一起找上门来。

记得那是1994年初,东北的冬天还没完全过去,院子里的积雪融化了一半,露出黑黄的泥土。

婆婆去后院收晾在绳子上的床单时,踩到一块结了冰的石头上,"咔嚓"一声,老人家就这么摔了。

那天我值夜班,是志明一个人把婆婆送到医院的。

等我下班回家,看到的是婆婆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如纸。

"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心疼地抚摸着婆婆布满皱纹的手。

婆婆苦笑道:"老咯,腿脚不听使唤了。"

那年我三十六岁,正是职场上升期。

医院刚提我做了护士长,工资从原来的一百八十块涨到了三百多,在当时的县医院,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了。

再加上每月能拿些药品提成,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可婆婆需要照顾,保姆一个月要一百多块钱,我们家实在请不起,丈夫又忙。

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偶尔传来知了的鸣叫声,热浪一阵阵涌进来。

"志明,你妈这情况,咱们得想办法。"我拍了拍丈夫的肩膀。

丈夫放下手里的《参考消息》报纸,叹了口气:"要不,你辞职在家照顾我妈?"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沉沉地砸在我心上。

我咬着嘴唇没说话,只听见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显得房间格外安静。

"小秋,你知道的,我爸早逝,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志明的声音很低,仿佛在对自己说话,"十五岁那年,家里揭不开锅,她去工地搬砖,把手磨出血泡也不吭一声。"

"她一辈子不容易啊。"

我望着天花板上一道发黄的裂缝,想起婆婆对我的好。

结婚那年,她把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金耳环摘下来给我戴;生儿子时,她端屎端尿照顾我月子;每次我加班,她总会煮好热腾腾的饺子等我回来。

"行,我辞职照顾妈。"我转过身,对着丈夫的背影说。

那一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里忙碌着,一个个病人从我身边走过,面容模糊。

第二天一早,我就递交了辞职报告。

院长坐在旧式办公桌后面,皱着眉头看完我的报告,摘下老花镜:"张小秋啊,你想清楚,你这一走,以后再回来可就难了。"

我笑着说:"想清楚了,家里有老人需要照顾。"

"你这么好的护士长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院长摇摇头,"医院正准备派你去省城进修呢。"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但我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出了院长办公室,同事小李追上来:"小秋姐,听说你要辞职?不会吧,你这不是前途大好吗?"

"家里老人需要照顾。"我重复着同样的话。

"找个保姆不就得了,何必搭上自己的前程?"小李一脸不解。

我笑而不答。

那时候,谁能理解我呢?

同事们都说我傻,放弃大好前程在家当保姆。

有人说我是被丈夫逼的,有人说我是看不开,还有人背地里说我脑子有问题。

可我心里明白,这是我欠婆婆的情分。

1994年的春天,我收拾了办公桌上的东西,跟医院告别。

那天阳光很好,医院后面的杨树发出嫩绿的新芽,我站在医院门口,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我工作了十五年的地方,然后转身离去。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了县百货大楼,橱窗里摆着一台最新款的彩色电视机,标价2600元,几乎是我大半年的工资。

我站在橱窗前看了许久,心想:这下,就更买不起了。

刚开始那几年,日子倒也安稳。

婆婆腿伤好了些,能扶着墙慢慢走动。

我每天给她做饭、洗衣、擦身子、量血压、喂药。

空闲时,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聊天、剥豆子,听着街道上的广播喇叭里传来的新闻和歌曲。

我们家住在县城东边的一条小胡同里,是志明单位分的一套六十多平米的老房子,两室一厅,砖木结构,冬冷夏热。

院子不大,却种着一棵老槐树和几株月季,还有婆婆特别钟爱的那棵蜜柚树。

"这蜜柚树啊,是我三十岁那年,你公公从南方出差带回来的苗子。"婆婆常常抚摸着树皮,脸上带着怀念,"他说这树结的果子甜,跟我的人一样甜。"

婆婆喜欢讲她年轻时的事。

她说:"小秋啊,我年轻时也漂亮,头发黑得发亮,辫子粗得像手腕。"

"那时候,镇上的小伙子都想娶我,你公公是骑着自行车,从十里外的砖厂特意来相亲的。"

"可惜命苦,才二十多岁你公公就走了,剩我一个人拉扯志明。"

我笑着接话:"妈,您现在也漂亮呢。"

婆婆眯着眼笑起来,满脸皱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哎呦,别哄我这老太婆了。"她摆摆手,却掩不住眼里的喜悦。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一晃五年,我的同学、同事都升了职,买了新房子,甚至出国旅游。

李医生家买了县城第一批彩电,李护士长家添了冰箱,小李结婚时单位还给分了一套楼房。

而我,每天在油烟和药味中穿梭,手上的皮肤粗糙得像树皮,腰也开始隐隐作痛。

1999年夏天,一个闷热的下午,我在菜市场买菜,遇到了以前医院的同事小王。

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新鲜的水果。

"小秋姐!"她热情地打招呼,"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她是在客套。

镜子里的我,早已是满脸倦容,头发里还夹杂着几根白发。

"听说你们医院准备改制了?"我问道,心里有些好奇。

"是啊,现在待遇好多了,我现在一个月能拿到八百多呢!"小王笑着说,"对了,医院前阵子又招了护士,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笑了笑:"不了,家里老人需要照顾。"

又是这句话,说了五年,都快成了我的口头禅。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半斤肉和几个土豆,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楚。

有时候,我也会怨。

尤其是看到同龄人光鲜亮丽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就觉得人生像一杯倒掉的茶,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不敢跟志明说这些,怕他难过,也怕自己一旦说出口,就会彻底崩溃。

只是偶尔在深夜,当所有人都睡着时,我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默默流泪。

第五年,婆婆的身体每况愈下。

她开始糊涂,有时候把我认成她的妹妹,有时候又叫我"媳妇儿"。

最难的是她夜里总是醒,我得陪着她,听她反复说着同样的话,直到天亮。

"我的娘啊,你怎么还不来接我..."

"志明,你爸回来了没?"

"小秋,锅里的米饭熟了吗?"

我就这样一遍遍地回答她,一遍遍地安抚她。

那段时间,我瘦了十几斤,脸色蜡黄。

村里人都说:"张小秋这是把命也给搭上了。"

邻居王大妈经常过来帮我照看婆婆,让我休息一会儿。

"小秋啊,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王大妈叹气,"你才四十出头,怎么看着比我这六十多的人还老呢?"

我只是笑笑:"习惯了。"

志明工作忙,很少在家。

建筑公司接了县城开发的大项目,他经常加班到深夜,有时候连续几天不回家。

我有怨言的时候,就憋在心里,不愿说出来打扰他。

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儿子的学费、生活费都靠他。

小东上高中那年,他迷上了电子游戏,成绩直线下滑。

我忙着照顾婆婆,无暇顾及他的学习。

一次家长会上,班主任当着所有家长的面批评我:"张小秋同志,你儿子现在都快学不下去了,你还有没有当妈的责任感?"

我坐在教室后排,低着头一声不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回家路上,经过一家新开的网吧,我看到小东正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我走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妈,你怎么来了?"

"回家吧,外婆等着呢。"我轻声说。

小东不情愿地站起来,跟我往外走。

路上,他突然说:"妈,我同学都说你傻,放着好工作不做,在家照顾一个不相干的老人。"

我停下脚步,看着儿子:"外婆对我们家的好,你不记得了?"

"可是她又不是你亲妈,值得你这么做吗?"小东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人这一辈子啊,不能光想着索取,也要学会付出和感恩。"

小东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儿子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或许,在旁人看来,我确实是个傻子。

但这十年,我不后悔。

转眼间,就是第八个年头。

2002年的春天,东北的雪化得比往年早。

院子里的老槐树抽出了新芽,婆婆种的月季也冒出了嫩绿的枝条。

那天,我在厨房切菜,婆婆突然走过来,清醒地说:"小秋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一愣,手上的刀停住了。

婆婆很久没有这么清醒了,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棉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清明如同年轻时。

"妈,您说什么呢,照顾您是我应该的。"我放下菜刀,擦擦手上的水。

婆婆摇摇头,拉着我坐在小板凳上:"我知道你放弃了工作照顾我,我心里有数。"

"以前你在医院上班,每个月都把工资拿回来贴补家用;儿子上学那会儿,你加夜班赚钱给他买学习用品;你公公走后,家里穷,你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等我百年之后,我这点家当,都是你的。"

我摇摇头:"妈,您别这么说,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婆婆笑了笑,眼睛里有泪光:"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这个好儿媳。"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暖暖的。

我想,这十年没白熬,婆婆是真心感激我的。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时,变故突然来临。

第十年的冬天,婆婆的病情急转直下。

县医院的刘医生说她随时可能走,让我们做好准备。

"她年纪大了,又有心脏病,这次是肺部感染,恐怕..."刘医生欲言又止。

那段日子,我几乎没合过眼。

婆婆吃不下东西,我就用小勺一点点喂她喝粥;她睡不着觉,我就握着她的手,给她讲故事;她大小便失禁,我就一遍遍地给她擦洗、更换床单,从不皱一下眉头。

腊月二十九那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

院子里的老槐树和蜜柚树都披上了厚厚的白衣。

婆婆突然清醒过来,要我去叫志明和小东。

等他们匆匆赶回家,婆婆让我们都坐下,然后艰难地开口:"我有话要说..."

她的声音很轻,像秋天的落叶,我们都凑近了听。

"我的房子...存折...都给志明...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这话像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进我的心。

十年的付出,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我愣住了,强忍着泪水,低下头不说话。

志明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小东则握紧了我的手,小声说:"妈,你别难过。"

婆婆的眼神渐渐涣散,又喃喃地说了几句什么,我们都没听清。

腊月三十的早晨,婆婆安详地走了。

我给她穿上她最喜欢的那件蓝色旗袍,梳好头发,像过去十年每一天那样,为她擦拭面庞。

我没有哭,只是心里空荡荡的。

十年的照顾,换来的却是临终前的冷漠。

我不知道该怨谁,也许这就是中国式的传统——儿子才是根本。

葬礼很简单,按照当地习俗办的。

邻居王大妈帮着张罗,来的人不多,大都是志明的同事和街坊邻居。

我站在灵堂前,接受着大家的慰问,脸上没有表情。

葬礼过后,志明拿出婆婆的遗物清单,按照她的遗愿,把房产证和存折都给了自己。

看着他手里的证件,我心如刀绞,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秋,妈留下的东西不多。"志明有些尴尬地说,"这存折里还有八千多块钱,咱们用来置办点家具吧。"

我摇摇头:"你留着吧,这是你妈的心意。"

那晚,志明喝了酒,摇摇晃晃地回来,一进门就嚷嚷:"小秋,我对不起你啊!"

"你别这样。"我扶他坐下。

"我妈太偏心了,你照顾她十年,她临终却..."志明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下来。

"这是人之常情,她疼爱自己的儿子,没什么不对。"我平静地说。

志明握住我的手:"小秋,等我退休了,我们去旅游,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这辈子,还有多少机会重新开始呢?

那晚,我走到院子里,仰望着星空发呆。

十年前坐在这里,我还是个年轻的护士长,前途一片光明。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婆婆的一声谢谢都没有得到。

邻居家的小收音机传来欢快的歌声,衬得我的心情更加凄凉。

蜜柚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叶子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请速到公证处一趟,有关李桂兰女士的遗嘱事宜。"

1994年,我们县城刚开始普及BP机,到了2004年,手机才慢慢多起来。

我们家是去年才买的手机,每月的话费还让志明直皱眉头。

我疑惑不解,把短信给志明看。

他也一头雾水:"公证处?我妈什么时候去过公证处?"

吃过早饭,我和志明一起去了县政府旁边的公证处。

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接待了我们,他翻开一本厚厚的登记册:"李桂兰女士是在三年前来办的公证,她特别交代,在她去世后通知张小秋女士前来。"

我和志明面面相觑。

那位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李桂兰女士生前委托我们保管的物品,按照她的嘱托,在她去世后交给您。"

我接过信封,手微微发抖。

里面是一张纸和一把钥匙。

纸上是婆婆颤抖的笔迹:"小秋,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我临终前的话会伤害你,但那是我的计策。"

"我怕你知道我给你留了东西,会当着志明的面拒绝。"

"你为我付出了十年青春,我心里清楚。"

"这把钥匙能打开农业银行保险柜,里面有我的另一份存款和一处商铺的产权证,都是给你的。"

"还有,去院子后的蜜柚树下,挖出我埋的罐子。"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儿媳,比亲闺女还亲。"

"原谅我的'糊涂'吧。"

我拿着信,泪如雨下。

志明看完信,沉默了许久,最后说:"妈真是个聪明人,她了解你,也了解我。"

回到家,我独自一人去了院子。

天气很冷,地面结了冰,我用铁铲一下下地刨着冻土。

那棵蜜柚树下,我挖出了一个陶罐。

打开一看,是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和一个小布袋。

布袋里装着婆婆的金耳环、玉镯,还有几张泛黄的照片。

其中一张是我和婆婆的合影,那是我刚嫁过来那年,我们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笑得那么开心。

日记本第一页写着:"这是我记录小秋照顾我的日子。她每一天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

翻开日记,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我照顾婆婆的点点滴滴。

"今天小秋给我洗头,水温刚刚好,她的手法真轻柔,像对待瓷器一样小心。"

"小秋煮的粥很香,放了我爱吃的皮蛋,还有一点点糖,甜而不腻。"

"昨晚我又睡不着,小秋就坐在床边,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她嗓音真好听,像春天的微风。"

"今天我尿床了,小秋一句怨言都没有,二话不说就换了床单,还安慰我说没关系。"

"小秋陪我聊天到半夜,她自己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这孩子,真是心疼人。"

最后一页是婆婆颤抖的笔迹,日期是去年冬天:

"小秋,我知道我活不长了。"

"这十年来,你放弃了自己的前程照顾我,我欠你太多。"

"我这一生,最幸福的就是有你这个儿媳。"

"我给志明的遗产是祖辈传下来的,应该归他。"

"但我这些年的积蓄和后来添置的商铺,都给你。"

"我知道你不图这些,但这是我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

"别让志明知道这些,他会不好意思的。"

"记住,你是我的女儿,比亲生的还亲。"

我抱着日记本,坐在蜜柚树下痛哭。

原来,婆婆一直都记得我的好,只是用了一种独特的方式来回报我。

她了解我,知道我不会为了钱财照顾她;她也了解她的儿子,知道如果当面把财产给我,他心里会不是滋味。

她就是这样一个细心的老人,把每个人的心思都算计得明明白白。

那天晚上,我没有告诉志明这件事。

婆婆了解她的儿子,也了解我。

她知道如果当面把财产给我,我一定会推辞;而志明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作为独子,也会觉得理所应当接受母亲的遗产。

第二天,我去了农业银行。

保险柜里有一本存折,里面有二十万存款和一处商铺的产权证。

这在我们小县城,已经是笔不小的财富了。

商铺位于县城最繁华的步行街,每月能收两千多的租金。

我拿着这些财产,心里却不是为钱而感动,而是婆婆的用心良苦。

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回家后,我把蜜柚树下挖出的日记和首饰小心收好,然后在树下种下了一棵小蜜柚苗。

那是从老树上嫁接的,婆婆生前一直想种却没来得及。

"妈,您放心,我会把它照顾好的。"我轻轻抚摸着小树苗,仿佛在抚摸婆婆的手。

看着这新栽的小树,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不是血缘的羁绊,不是责任的枷锁,而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牵挂与感恩。

春天来了,院子里的老槐树发出了新芽,蜜柚树也开始冒出嫩绿的枝条。

我把婆婆的遗产告诉了志明,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说:"妈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直接给你,你不会要。"

"那商铺的租金,你打算怎么用?"他问。

我想了想,说:"留着给小东结婚用吧。"

志明点点头:"我妈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

小东大学毕业后,找了份不错的工作,认识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家境一般,父母是工厂下岗工人,但人很本分。

有一次,小东带她回家吃饭,席间她说起自己的奶奶:"我奶奶今年八十多了,腿脚不好,我妈每天照顾她,真是辛苦。"

我笑着说:"照顾老人是应该的。"

小东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了理解和尊重。

那晚,他敲开我的房门:"妈,我想和你谈谈。"

"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针线活。

"我要向霞霞求婚了。"小东坐在床边,"但我想先向您道歉。"

"道什么歉?"我有些疑惑。

"小时候,我不理解您为什么辞职照顾外婆,还说过您傻。"小东低着头,"现在我懂了,那不是傻,那是大爱。"

我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你懂了就好。"

"霞霞说,她最敬佩的就是她妈妈对奶奶的照顾。"小东继续说,"我告诉她,我妈妈比她妈妈更伟大,辞了工作照顾外婆十年。"

我心里一暖,眼睛有些湿润。

"妈,您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的。"小东紧紧握住我的手,"您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孝道和善良。这比任何财富都珍贵。"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婆婆的真正遗产,不是那些钱财,而是这份传承下去的爱与责任。

第二年夏天,蜜柚树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那天,我摘下最大最甜的一个,放在婆婆的牌位前,轻声说:"妈,您看,蜜柚熟了。"

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进来,斑驳如同婆婆留给我的记忆。

在这温暖的光影中,我仿佛看到婆婆微笑的脸庞,听到她轻声说:"小秋啊,好好活。"

我知道,我会的。

带着婆婆的爱,带着这十年来我们彼此给予的温暖,继续走下去。

因为我明白,真正的遗产,不是那些房产和存款,而是那本记满了爱的日记,和最后一个蜜柚。

人生如树,付出的汗水终将结出甜美的果实。

只是有时候,我们需要等待,需要理解,也需要原谅。

就像那棵蜜柚树,经历风雨,才能结出最甜的果。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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