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穿越古代成捕快,破奇案擒奸商终获真爱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5 23:55 3

摘要:雨水顺着苏锦的警用雨衣不断滴落,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紧盯着前方那个在巷子里跌跌撞撞奔跑的身影。"站住!警察!"她的喊声淹没在暴雨中,逃犯头也不回地拐进了巷子尽头。苏锦加快脚步追上去,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重重摔进了被雨水冲开的下水道井盖里。

雨水顺着苏锦的警用雨衣不断滴落,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紧盯着前方那个在巷子里跌跌撞撞奔跑的身影。"站住!警察!"她的喊声淹没在暴雨中,逃犯头也不回地拐进了巷子尽头。苏锦加快脚步追上去,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重重摔进了被雨水冲开的下水道井盖里。

后脑勺传来剧痛的瞬间,苏锦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她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摸到湿滑的青苔和冰凉的砖石。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尖锐的耳鸣声中,她隐约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和陌生的方言对话。"这女子衣着古怪,莫不是番邦细作?""先带回衙门再说,大人正愁人手不够。"

苏锦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醒了?"老头往后退了半步,手里还端着半碗黑乎乎的汤药。她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配枪,却只摸到粗糙的麻布腰带。"我的枪呢?这是哪里?"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结构的屋子里,墙上挂着蓑衣和斗笠,角落里堆着几把锈迹斑斑的刀剑。

"姑娘莫怕,这是青山县衙。"老头把药碗放在床头,"老朽姓周,是衙门里的文书。今早巡街的差役在城西废井里发现了你。"苏锦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不合身的粗布衣裳,又摸了摸短发,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冲到窗边。窗外是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挑着担子的小贩和穿着长袍的行人来来往往,远处还能看见青砖灰瓦的城墙。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做梦。老周叹了口气:"姑娘若无处可去,不如先在衙门当个帮闲?县令大人正缺人手。"苏锦机械地点点头,脑子里乱成一团。她需要时间弄清楚状况,而衙门显然是获取信息的最佳场所。

三天后的清晨,苏锦穿着不合身的皂隶服站在县衙后院,十几个捕快围着她指指点点。"女人也能当差?""看她那头发,怕不是个疯子。""听说她连筷子都不会用,昨儿个把饭撒了一地。"议论声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人群走了过来,黑色劲装衬得他肩宽腿长,腰间悬着一把乌木鞘的佩刀。

"陆捕头。"众人立刻噤声退开。男人冷峻的目光在苏锦身上停留片刻:"你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苏锦挺直腰背迎上他的视线:"我叫苏锦,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会武功吗?"陆沉突然出手抓向她肩膀,苏锦本能地一个侧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两人僵持片刻,陆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花拳绣腿。"

捕快们哄笑起来,苏锦松开手,掌心已经沁出冷汗。她现代格斗技巧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占不到便宜。陆沉转身对众人道:"今日起她跟着老周整理卷宗,谁要是发现她行为可疑,立刻报我。"他说完大步离开,苏锦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似乎有些不便。

午后,苏锦被安排誊抄一叠发黄的案卷。老周递给她一碗茶:"陆捕头人其实不坏,就是性子冷了些。三年前追捕江洋大盗时伤了腿,从那以后就更不爱说话了。"苏锦蘸了蘸毛笔,墨汁立刻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她懊恼地放下笔,突然听见前院传来急促的鼓声。

"出命案了!"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冲进来。苏锦跟着老周赶到前厅时,陆沉已经带着几个捕快准备出发。县令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正焦急地踱步:"西街绸缎庄出了命案,掌柜的死在库房里,你们速去查看!"苏锦下意识跟上去,陆沉回头瞪她:"你跟着做什么?""我......"苏锦急中生智,"我会验尸。"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陆沉眯起眼睛:"女人碰尸体,晦气。""尸体不会在乎验它的是男是女。"苏锦直视他的眼睛,"让我试试,不行你再把我赶回来。"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带上她吧,听说西洋那边确有女医者。"陆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苏锦小跑着跟上,心跳如鼓。这或许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窗口。绸缎庄库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苏锦蹲在尸体旁仔细观察。死者仰面倒在染血的绸缎堆上,脖颈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她戴上老周临时找来的粗布手套,轻轻拨开死者衣领。"伤口边缘整齐,凶器应该是锋利的匕首,而且凶手是从背后突然袭击。"她指向死者右手,"指甲缝里有皮屑,死前应该和凶手搏斗过。"

陆沉抱臂站在三步外,目光在苏锦熟练的动作上停留:"你倒真懂这些。"苏锦头也不抬:"致命伤在颈动脉,但真正奇怪的是这个。"她指向死者太阳穴处一块紫红色淤痕,"这是死后才形成的,说明有人移动过尸体。"捕快们面面相觑,老周凑过来小声道:"苏姑娘,这都能看出来?"

"库房不是第一现场。"苏锦站起身环顾四周,"看这些拖拽痕迹,凶手把尸体从门口拖到这里,可能是为了制造在库房被杀的假象。"她突然蹲下捡起一片亮晶晶的东西,"玻璃碎片?这个时代......"她及时收住话头,将碎片包进帕子。陆沉眉头紧锁:"什么时代?""我是说,这个时辰作案,凶手肯定熟悉店铺作息。"苏锦急忙岔开话题。

回衙门的路上,苏锦故意放慢脚步与陆沉并行:"死者指甲里的皮屑可以证明凶手身份,如果能找到身上带抓伤的人......"陆沉突然打断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女子不会懂这些。"苏锦攥紧袖中的玻璃碎片:"我父亲是医者,从小耳濡目染。"陆沉冷哼一声,明显不信,却也没再追问。

三天后案件告破,凶手是绸缎庄的账房先生。苏锦通过比对皮屑和死者账本上缺失的银两记录锁定了真凶,县令拍案叫绝:"苏姑娘真乃神断!"堂下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唯有站在角落的陆沉注意到苏锦验伤时用的手法前所未见。退堂后,赵府管家凑到县令耳边低语几句,县令脸色微变。

次日清晨,苏锦正在整理案卷,陆沉突然推门而入:"县令命你协助调查城南连环盗窃案。"他扔过一叠文书,"这些是失窃人家的供词。"苏锦翻开看了看:"所有失窃物品都是女子首饰?"陆沉抱臂靠在门框上:"已经三个月了,衙门毫无头绪。"他语气里带着试探,"不知苏姑娘的'家学'能否派上用场?"

苏锦仔细比对供词后眼前一亮:"所有案发时间都在集市日午后,失窃人家都临街且院墙低矮。"她指着地图画出路线,"这不是随机作案,小偷在踩点后专门挑选防守薄弱处下手。"陆沉凑过来看地图,松木气息突然笼罩了苏锦:"你的意思是......"

"小偷可能是货郎或者送货的。"苏锦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能自由进出各户又不引人注意。"她突然指向最新一起案件记录,"这家人说案发前有个卖胭脂的妇人总在附近转悠?"陆沉瞳孔微缩:"城南确实有个总蒙着面纱的胭脂贩子。"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往外走。

蹲守三日,他们果然在集市日逮到了正在翻墙的"胭脂妇人"。扯下面纱后竟是个清秀少年,陆沉押着他冷笑:"原来是个男扮女装的。"少年哭喊着求饶:"小的只是替赵老爷办事啊!"苏锦心头一跳,陆沉却厉声打断:"胡言乱语!"他转头对苏锦说,"这种小贼惯会栽赃,不必理会。"

案件上报后,县令特意在二堂设宴。酒过三巡,县令捋着胡须道:"苏姑娘连破两案,本官决定擢升你为正式捕快。"众人哗然,老周笑着给苏锦斟茶,陆沉却突然起身:"大人,此事不合规矩。"县令摆摆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就这么定了。"

散席后,苏锦在回廊被陆沉拦住。月光下他眼神复杂:"从今日起,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苏锦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陆沉沉默片刻:"县令今日收到赵老爷的请柬,特意嘱咐要带你同往。"他逼近一步,"你与赵家有何干系?"苏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混着松木味,心跳突然加速:"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赵老爷。"

远处传来打更声,陆沉终于退开半步:"明日午时,赵府设宴庆贺新铺开张。"他转身时衣角带起一阵风,"记住,我会一直看着你。"苏锦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藏在怀里的玻璃碎片。回房后,她从床底摸出这些天偷偷收集的证物:案发现场的玻璃碎片、死者指甲里提取的皮屑样本、还有从少年小偷身上搜出的绣着奇异花纹的帕子。

这些线索都若隐若现指向同一个方向——城南那座气派的赵府。苏锦吹灭油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她想起今日少年小偷那句没说完的话,想起县令听到赵家名字时微妙的表情,更想起陆沉反常的戒备。窗外树影婆娑,仿佛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窗外树影婆娑,仿佛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苏锦辗转反侧到天明,刚合眼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老周在门外低声道:"苏姑娘,城东发现一具女尸,县令命你即刻前往。"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匆忙套上皂隶服,抓起昨夜整理的证物塞进袖袋。

推开院门时,陆沉已经牵着两匹马等在晨雾中。他扔过一件蓑衣:"下雨了,路上泥泞。"苏锦接住还带着体温的蓑衣,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你一夜没睡?"陆沉翻身上马,声音比晨雾还冷:"查案要紧。"

城东乱葬岗弥漫着腐叶与潮湿泥土的气息。几个衙役举着火把围成一圈,见他们来了连忙让开。苏锦蹲下身,火把的光映照出草丛里一具年轻女尸,苍白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她刚要触碰尸体,旁边突然传来轻柔的女声:"请用这个。"

苏锦抬头看见个穿素白襦裙的姑娘递来副鱼肠手套,腰间挂着各式药囊。"家父是衙门仵作,今早去邻县验尸未归。"姑娘蹲下来与她平视,"我叫林月如,略通医理。"陆沉皱眉:"林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林月如却已经利落地帮苏锦戴好手套:"死者需要有人替她说话。"

苏锦小心地检查尸体,发现女尸手腕有捆绑痕迹,指甲缝里嵌着几丝靛蓝色丝线。"死前被拘禁过,而且挣扎时抓伤了凶手。"她拨开女尸衣领,露出脖颈处紫黑的勒痕,"这是致命伤,凶器应该是..."林月如突然递来一根草绳:"麻绳,浸过桐油,所以痕迹发亮。"

陆沉蹲下来查看女尸右脚:"鞋底有红泥,城北砖窑特有的土质。"苏锦与林月如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口:"她是从城北被运来的!"老周举着火把凑近:"这姑娘眼生,不像本地人。"林月如轻轻掰开女尸紧握的右手:"咦,这是..."

一枚铜钱从女尸掌心滚落,苏锦捡起来对着火光细看:"上面有刻痕...像是'赵'字?"现场突然安静得只剩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陆沉猛地站起身:"天色已晚,先把尸体运回义庄。"他伸手要拿那枚铜钱,苏锦却迅速收进袖中:"证物需要详细记录。"

回程路上雨越下越大,林月如坚持要跟去义庄帮忙。陆沉策马走在最前面,背影僵硬如铁。苏锦小声问林月如:"赵家在本地势力很大?"林月如绞着被雨水打湿的衣袖:"赵老爷捐过三条街的石板路,连县衙门口的牌坊都是他立的。"

义庄里,林月如点燃药草驱散霉味。苏锦注意到她验尸的手法娴熟又温柔,忍不住问:"你父亲教你的?"林月如摇头:"爹总说这不是姑娘家该学的,我是偷看医书自悟的。"她突然指着女尸耳后,"苏姐姐你看,这里有处旧伤。"

苏锦凑近观察,发现是块陈年烫伤,形状奇特。"像是被烙铁烫的..."她话音未落,陆沉突然推门而入:"县令催问验尸结果。"他目光扫过正在交谈的两人,最后落在解剖台上的女尸:"可有发现?"

林月如退后半步,苏锦却径直走到陆沉面前:"死者约十八九岁,死亡时间在昨日亥时左右,生前遭囚禁虐待。"她举起那枚铜钱,"最关键的是这个。"陆沉盯着铜钱沉默良久,突然压低声音:"此事到此为止,明日我会禀报县令结案。"

"为什么?"苏锦抓住他转身的衣袖,"这明显与赵家有关!"陆沉甩开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警告:"你可知上个月有个捕快追查赵家货船,第二天就被发现淹死在码头?"林月如的药囊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苏锦弯腰帮她捡拾散落的药草,听见林月如极轻地说:"我爹验过那捕快的尸首...不是溺亡。"陆沉猛地转头,鹰隼般的目光钉在林月如身上:"林姑娘,慎言。"苏锦站起身挡在林月如前:"我们需要真相。"

雨点砸在义庄瓦片上如同擂鼓,三人对峙的间隙,老周慌慌张张冲进来:"不好了,赵府派人来问案情!"陆沉立刻推着苏锦和林月如往后门走:"你们从侧巷回衙门,这里我来应付。"苏锦挣开他的手:"你明明也想查下去!"

陆沉突然扣住她手腕拉近,呼吸喷在她耳畔:"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他迅速塞给她一块令牌,"子时去城南旧茶坊,带上你们发现的证据。"说完用力把她们推出后门,转身时苏锦分明看见他右手按在了刀柄上。

巷子里积水没过脚踝,林月如拉着苏锦钻进一间药铺后堂。她熟门熟路地找出干净衣裳:"这是我姨母的铺子,暂时安全。"苏锦拧着衣角的水,突然问:"你认识那个死去的捕快?"林月如的手抖了一下:"他...他是我表哥。"

油灯下,林月如取出本泛黄的小册子:"表哥留下的。"苏锦翻开看见密密麻麻的记录,全是赵家货船出入港时间与实际载货量的差异。最后几页用朱砂写着"西域""女子""香料"等字眼,笔迹凌乱如恐慌的抓痕。

"我爹说表哥是被重物击碎后脑,伪装成落水的。"林月如咬着嘴唇,"可县令当天就匆匆结案了。"苏锦翻到册子最后一页,发现粘着半片靛蓝色布料,与她今日在女尸指甲里发现的丝线颜色一模一样。

窗外打更声传来,林月如突然抓住苏锦的手:"茶坊之约太危险,陆捕头与赵家..."苏锦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去。"她摸出袖中收集的所有证据,包括那枚带着刻痕的铜钱,"你表哥和今天的姑娘,都需要有人替他们讨个公道。"苏锦反握住林月如冰凉的手指:"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去。"她摸出袖中收集的所有证据,包括那枚带着刻痕的铜钱,"你表哥和今天的姑娘,都需要有人替他们讨个公道。"

林月如咬着下唇犹豫片刻,突然从药囊夹层取出个小瓷瓶:"这是我配的迷香,遇热即散。"她塞进苏锦手中,"若遇险情,拔开塞子往地上一摔。"苏锦仔细收好,两人借着夜雨掩护摸向城南。旧茶坊的灯笼在雨幕中昏黄如豆,窗纸上晃动着个挺拔的人影。

陆沉听到门轴轻响立即按刀转身,见是她们才稍松神色。他盯着林月如:"你不该来。"林月如却径直走到油灯前摊开那本小册子:"我表哥用命换来的线索。"苏锦将铜钱与丝线摆在案上:"这些都与赵家有关,他们在贩卖女子。"

油灯爆了个灯花,陆沉的脸在明暗中晦涩难辨。他忽然从怀中取出卷竹简:"三年来我暗中查访,赵家货船每月十五都会多载二十石货物。"他指向简上朱笔标记,"但码头力工说那些'货'会动,会哭。"

林月如突然捂住嘴,苏锦感到胃里一阵绞痛。她翻到册子末页指着西域二字:"他们把人卖到哪里?"陆沉沉默片刻:"大食商人用香料和琉璃换人,赵无极从中牟利。"他忽然抓住苏锦手腕,"县令已收到赵家贿赂,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窗外雨声骤密,苏锦挣开他的手:"那些姑娘怎么办?"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铁,"今早的女尸耳后有烙铁印,他们像对待牲畜一样标记活人。"林月如颤抖着补充:"我爹说过,近两年报失踪的姑娘比往年多三倍。"

陆沉突然吹灭油灯,三人瞬间陷入黑暗。他贴着门缝观察片刻:"有人跟踪你们。"苏锦摸到窗边,瞥见巷口闪过两道黑影。陆沉迅速将竹简塞给她:"藏好,明日午时在城隍庙后墙碰头。"他推开后窗,"分头走,林姑娘跟我。"

林月如却抓住苏锦的袖子:"苏姐姐小心,赵府养着西域来的武士。"陆沉已经翻出窗外,闻言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林月如低头绞着衣带:"上月有个姑娘逃到我家药铺,浑身是伤......"她话未说完,前门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陆沉一把拉过林月如推给苏锦:"后巷汇合!"他抽刀闪到门后。木门被踹开的瞬间,寒光划过雨幕,两个蒙面人应声倒地。苏锦趁机拉着林月如跃出后窗,冰凉的雨水立刻浇透了衣背。她们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狂奔,身后隐约传来打斗声。

拐过三个弯后,林月如突然拽住苏锦:"前面是死胡同!"两人急刹在墙根下,背后巷口已传来脚步声。苏锦摸出瓷瓶正要掷出,墙头忽然垂下条麻绳。老周焦急的脸出现在檐上:"快上来!"她们刚攀上墙头,追兵的火把就照进了巷底。

老周领着她们翻过几重屋脊,最后钻进城隍庙偏殿。他抖着胡子点亮半截蜡烛:"今早赵府管家来找县令密谈,我偷听到他们说要对付苏姑娘。"苏锦拧着衣角的水:"因为我查到了证据?"老周摇头:"赵无极怕你查出三年前陆捕头腿伤的真相。"

林月如突然倒吸冷气:"难道陆捕头当年追查的江洋大盗......"老周沉重地点头:"就是赵无极本人。那夜陆沉本已擒住他,却被县令亲自带人'解救'。"烛光映着他浑浊的泪光,"我儿子就是那晚为护陆沉死的。"

苏锦握紧那枚带刻痕的铜钱,忽然听见庙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鸟叫声。老周松了口气:"是陆捕头的暗号。"殿门吱呀开启,陆沉带着满身血腥气跌进来,左臂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林月如立刻撕下衣袖为他包扎:"追兵呢?"

"暂时甩掉了。"陆沉疼得脸色发白,却紧盯着苏锦,"赵无极已知晓我们在查他,明日他会在宴上当众指控你受贿。"老周急得直搓手:"他定是买通了哪个捕快做伪证!"陆沉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安插在赵府的眼线送出的,你们看。"

油纸里裹着块靛蓝布料,边缘还沾着暗红血渍。苏锦展开对着烛光,上面用金线绣着奇异的驼队纹样。林月如突然哽咽:"这是西域商队的标记,那晚逃到药铺的姑娘......"她说不下去了,手指死死掐着布料边缘。

陆沉撑着墙站起来:"明日宴上赵无极必会发难,苏锦你必须当众揭穿他。"他扯下腰间令牌扔给老周,"天亮前调集所有可信的差役埋伏在赵府周围。"苏锦却按住他流血的伤口:"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光靠这些布料和铜钱不够。"

林月如突然从药囊取出个小布包:"那姑娘临死前吐出的东西。"她展开布包,里面是几粒深褐色种子,"这是西域迷迭香的籽,赵家地窖里肯定还有。"陆沉瞳孔骤缩:"若能找到被囚的女子......"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陆沉立刻吹灭蜡烛,四人屏息贴在神像后。火把的光透过窗纸越来越近,有个沙哑的声音命令道:"搜仔细点,大人要活的。"苏锦摸到怀里的瓷瓶,发现林月如正对她做口型:房梁。老周悄悄指向神龛下的暗道,陆沉却突然拔刀冲向殿门:"我引开他们,你们走!"

苏锦来不及阻拦,陆沉已经踹开殿门冲进雨幕。外面顿时喊声四起,火把的光乱作一团。老周红着眼推她们进暗道:"快走,我去帮陆小子!"林月如拽住苏锦钻进潮湿的甬道,身后传来兵刃相击的脆响。黑暗中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苏锦手背上,不知是雨水还是血。黑暗中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苏锦手背上,不知是雨水还是血。她反手抓住林月如的手腕:"你闻到了吗?迷迭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林月如的呼吸急促起来:"暗道尽头连着赵家香料仓库!"

两人在狭窄的甬道里摸索前行,潮湿的砖墙上爬满滑腻的青苔。苏锦突然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看见半截断掉的麻绳:"有人被拖拽过这里。"林月如颤抖着指向前方:"光!"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木板缝隙漏下来,混着浓烈的香料气息。

苏锦踮脚从缝隙望出去,仓库里堆满贴着西域文字的货箱。四个膀大腰圆的护卫正把几个麻袋往马车上搬,麻袋里传出微弱的呜咽声。"是姑娘们!"林月如刚惊呼出声,苏锦立刻捂住她的嘴。护卫头子突然抬头:"什么动静?"

木板被猛地掀开时,苏锦已经拔开瓷瓶塞子往地上一摔。浓白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护卫们咳嗽着乱作一团。她趁机拉着林月如翻上仓库地板:"快解开那些麻袋!"林月如扑向最近的麻袋,里面露出张惨白的少女面孔,手腕上还带着淤青的勒痕。

护卫头子突然从烟雾中冲出,弯刀直劈苏锦面门。她侧身闪过,抓起货架上的铜香炉砸向对方膝盖。"喀嚓"的骨裂声中,护卫惨叫着跪倒在地。林月如正帮第三个姑娘松绑,突然指向仓库大门:"有人来了!"

沉重的木门被踹开,陆沉持刀立在雨中,黑衣被血浸得发亮。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持棍棒的差役,老周举着火把一瘸一拐地跟在最后。"苏锦!"陆沉的目光扫过仓库里惊恐的姑娘们,刀尖指向护卫,"全部拿下!"

差役们冲进来时,仓库二楼突然传来鼓掌声。赵无极摇着描金折扇缓步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两个西域武士:"陆捕头好大的官威啊。"他的目光落在苏锦身上,突然冷笑,"本老爷正要去告你勾结盗匪,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陆沉横跨一步挡在苏锦前面:"赵无极,你贩卖人口的罪证俱在。"老周从怀里掏出本账册高高举起:"这是从你书房暗格搜出的交易记录!"赵无极面色微变,折扇"啪"地合上:"周老头,你儿子怎么死的忘了?"

苏锦感觉到陆沉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突然抓起货箱上的琉璃瓶砸向墙壁,清脆的碎裂声让所有人一怔:"赵老爷,认识这个吗?"她亮出从死者指甲里取出的靛蓝丝线,"你家用西域染料特制的衣料,全城独一份。"

林月如扶着获救的姑娘们站起来:"她们身上的烙印和死者一模一样!"赵无极突然大笑:"凭几个贱婢的证词就想定我的罪?县令大人可是我的座上宾!"他拍拍手,仓库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今晚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两个西域武士同时拔刀,寒光直取陆沉咽喉。陆沉侧身闪过,刀锋在雨中划出银亮的弧线。苏锦抄起地上的麻绳缠住一个武士的脚踝,老周趁机抡起货箱砸向另一个的后背。"小心!"林月如突然尖叫,赵无极的袖箭已经对准苏锦后心。

陆沉猛地扑过来,袖箭深深扎进他右肩。苏锦扶住踉跄的陆沉,摸出最后一枚铜钱甩向赵无极手腕。"啊!"赵无极吃痛松手,折扇掉在泥水里。差役们趁机一拥而上按住两个武士,老周带着姑娘们堵住了仓库大门。

赵无极突然从靴筒抽出匕首:"贱人,你根本不属于这里!"他狰狞地扑向苏锦,"你那套古怪的验尸手法早就露馅了!"陆沉忍痛挥刀格挡,火星四溅中两人扭打在一起。苏锦抓起地上一把香料扬向赵无极眼睛,陆沉的刀同时抵住了他咽喉。

"都别动!"县令突然带着大批衙役冲进仓库,火把照得每个人脸上明暗不定。赵无极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大人,这些刁民诬陷良商啊!"县令擦着汗看向陆沉:"陆捕头,这,这到底..."

苏锦上前一步,举起那枚带血的铜钱:"大人请看,每个被贩卖的姑娘都带着这种标记。"林月如掀开一个姑娘的衣领,露出烙铁印:"她们被当作货物编号,赵家账册记载得清清楚楚。"老周颤巍巍地递上账册:"三年前劫官银的江洋大盗,就是赵老爷本人。"

县令翻看账册的手开始发抖,赵无极突然暴起撞向苏锦。陆沉刀背重重敲在他膝弯,赵无极惨叫着跪倒在地。"押下去!"县令终于挥手下令,又讨好地看向陆沉,"陆捕头伤势如何?本官这就请大夫..."

雨势渐小,天边泛起鱼肚白。苏锦撕下衣角给陆沉包扎,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你早就怀疑赵无极?"她小声问。陆沉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从你指出绸缎庄命案的破绽开始。"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茧,"这些拿刀的手茧,不是普通医家女子会有的。"

林月如捧着药囊过来:"陆捕头该换药了。"她看着互相扶持的两人,突然抿嘴一笑,"苏姐姐,你腰间掉出来的铜牌我帮你收着了。"苏锦心头一跳,摸向暗袋里的警徽,却发现空空如也。陆沉疑惑地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怎么了?"

晨光穿过破损的仓库顶棚,照在相视而立的三人身上。远处传来获救姑娘们的哭声和老周指挥差役的吆喝声,新的一天开始了。晨光穿过破损的仓库顶棚,照在相视而立的三人身上。苏锦下意识按住空荡荡的暗袋,强作镇定地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打斗时掉了。"林月如从药囊里取出个绣着银杏叶的帕子包递给她:"是这个吗?我捡到时就收好了。"帕子掀开一角,银质警徽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陆沉皱眉盯着那枚造型奇特的徽章:"这是......"苏锦迅速接过塞回腰间:"家传的护身符。"她转移话题指向被押走的赵无极,"他那些西域同伙会不会来劫囚?"陆沉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按着伤口沉声道:"我已飞鸽传书请州府加派兵力。"

老周小跑过来禀报:"姑娘们都安顿在县衙后院了,有两个发了高热。"林月如立刻提起药囊:"我去看看。"她临走时意味深长地捏了捏苏锦的手,"晚些时候给你送安神的药茶。"苏锦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总觉得那帕子上的银杏叶图案似曾相识。

回县衙的路上,陆沉因失血过多走得踉跄。苏锦扶住他胳膊时摸到一层冷汗:"伤口裂开了?"陆沉摇头,却突然抓住她手腕:"你验尸的手法,我在西域商队的随行医者那儿见过。"他声音压得极低,"那些玻璃碎片,根本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东西。"

苏锦心跳漏了半拍,正想着如何解释,县令的轿子突然停在面前。山羊胡县令掀开轿帘,脸上堆满笑容:"陆捕头立下大功,本官已上奏朝廷请赏!"他目光闪烁地看向苏锦,"苏姑娘也有封赏,三日后随本官去州府领旨。"陆沉不动声色地挡在苏锦前面:"大人,赵无极的党羽尚未肃清......"

"哎呦,有陆捕头在怕什么。"县令搓着手笑道,"今晚本官设宴庆功,二位务必赏光。"轿帘放下前,苏锦分明看见县令偷瞄了她腰间警徽的位置。待轿子走远,陆沉突然拉着她拐进小巷:"县令与赵家勾结多年,突然倒戈必有蹊跷。"

苏锦摸着警徽上凹凸的纹路:"你觉得他在打什么主意?"陆沉从怀中取出半块烧焦的账册残页:"今早清理赵府时发现的,上面记载着每月给县令的孝敬。"他指着墨迹未干的新添字迹,"有人匆忙篡改过日期,想洗白县令。"

傍晚的庆功宴摆在县衙后花园,苏锦特意换了件高领衣裳遮住警徽。酒过三巡,县令突然举杯高声道:"苏姑娘精通西洋奇技,不如给诸位展示下那枚宝徽?"席间顿时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陆沉在桌下按住她发抖的手:"大人醉了,苏姑娘哪有什么......"

"在这儿呢。"林月如的声音从月门传来,她捧着个红木匣子盈盈下拜,"民女特来献药。"匣盖掀开,里面躺着个绣满银杏叶的香囊,与白日那方帕子如出一辙。县令脸色骤变:"本官没传你......"林月如已走到苏锦身边,借着递香囊的动作轻声道:"酉时三刻,银杏树下。"

宴会散后,苏锦借口醒酒独自来到后院。老银杏树下,林月如正用银针挑着香囊线脚:"苏姐姐,这香囊里装着能带你回家的东西。"她倒出几粒闪着幽蓝光泽的香料,"那日捡到你时,你身上就带着这种西域迷迭香,我爹说这是穿越时空的钥匙。"

苏锦捏起一粒香料,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感:"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去?"林月如指向她腰间:"你睡着时总握着那枚徽章喊'警队'。"月光透过叶隙斑驳落下,她轻声道,"但香囊只够用一次,你要想清楚。"

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陆沉握着刀从阴影里走出来:"果然在这儿。"他的目光落在苏锦掌心的香料上,喉结动了动:"你要走?"林月如悄悄退开几步,银杏叶在她脚下沙沙作响。

苏锦攥紧香料,警徽在腰间发烫:"我本就不属于这里。"陆沉突然抓住她手腕,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袖口:"三个月前你出现在废井里,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可你教会我们验指纹,教差役做现场标记,那些姑娘因你获救......"

夜风吹落一树银杏叶,苏锦望着他染血的绷带:"我的世界有汽车飞机,有指纹鉴定和DNA检测。"她苦笑着摇头,"可那里没有会为我挡箭的陆捕头。"林月如突然轻呼一声,指着香囊里滚出的最后一粒香料:"子时将至,错过今夜就要再等十年。"

陆沉的手指慢慢松开,月光描摹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你若留下......"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苏锦看着掌心的香料,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天追逐逃犯的自己。林月如拾起片银杏叶放在她手里:"苏姐姐,该做决定了。"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吆喝,苏锦突然将警徽深深按进树下的泥土里。她转身时银杏叶纷纷扬扬落下,正好落在陆沉向她伸出的手臂上。"我想试试,"她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把现代验尸术和传统仵作技艺结合起来。"陆沉眼底映着月光,忽然将她被夜风吹乱短发别到耳后:"短发也挺好,验尸时不会垂下来沾到血。"陆沉的手指还停留在苏锦耳畔,银杏叶的沙沙声里,林月如突然轻咳一声:"那个...我是不是该告辞了?"她弯腰拾起空香囊,月光照着嘴角藏不住的笑意。苏锦耳根发烫,却见陆沉已经神色如常地收回手:"林姑娘且慢,关于女子侦缉学堂的事还需商议。"

"学堂?"苏锦诧异地抬头,一片银杏叶正好落在她肩头。陆沉从袖中取出卷竹简铺在石桌上:"今早州府批文下来了,允许青山县试办女子刑案学堂。"他的指尖划过朱批印章,"县令为将功折罪,主动捐了赵家查封的西跨院作校舍。"

林月如惊喜地凑过来看文书:"真能教姑娘们验伤断案?"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拽了拽苏锦的袖子,"苏姐姐那套测量伤口深浅的法子,比爹爹的铜尺精确多了。"苏锦摩挲着竹简边缘,发现陆沉正凝视着她:"你早有计划?"

"那夜在茶坊,你说现代女子能当警察。"陆沉将一枚铜印推到她面前,"这是州府特批的教习印信。"月光下铜印闪着暗光,苏锦突然发现印纽是银杏叶造型。林月如噗嗤笑出声:"陆捕头偷偷找银匠改的,原先是只呆头鹅。"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石桌,苏锦握紧铜印:"我需要仵作手册和验尸工具。"陆沉变戏法似的从石凳下取出个木匣:"林姑娘父亲的手抄本,还有..."他掀开匣盖,里面整齐排列着银针、瓷瓶和小巧的柳叶刀,"按你平日用的打造的。"

林月如好奇地戳了戳瓷瓶:"这装醋验骨龄的?"苏锦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还得找几个胆大的姑娘试教。"陆沉从腰间解下块木牌:"明日会有五个姑娘来应选,都是赵家案里救出来的。"他顿了顿,"她们说想学本事保护更多人。"

"第一个学生该是月如。"苏锦突然拉住林月如的手,"你懂药性又心细,最适合学毒理检验。"林月如眼睛亮起来,又犹豫地看向陆沉:"可我爹说女子抛头露面..."陆沉突然将佩刀横在石桌上:"若当年有女仵作验我兄长尸体,就不会被伪造成自尽了。"

银杏叶在三人之间打着旋儿落下,苏锦摸出随身的小本子:"我先拟课程表,验伤、痕检、审讯技巧..."她的炭笔突然被陆沉抽走:"加上骑射和刀法。"见苏锦瞪眼,他嘴角微扬,"总不能让学生们像你似的,抓贼时反被追三条街。"

林月如笑得前仰后合,突然指着苏锦腰间:"苏姐姐的宝贝徽章真埋了?"苏锦望向银杏树下微微隆起的新土:"让它替我看顾这片土地吧。"陆沉的刀鞘轻轻碰了碰那块土坷垃:"明日我让人砌个石台,刻上'警'字。"

"别!"苏锦慌忙按住他的手,"就说...是西洋护符。"林月如狡黠地眨眼:"不如刻'明镜高悬',反正县令大人再不敢来查问。"夜风骤急,陆沉解下外袍披在苏锦肩上:"三日后吉时开课,你需准备 inaugural speech。"

苏锦拽紧带着松木气息的袍子:"什么?"陆沉难得露出困惑:"州府来的翻译说,西洋学堂开场要讲话。"林月如拍手:"就是苏姐姐常说的'案情分析会'那种!"三人笑作一团,惊起树梢栖息的夜莺。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林月如打着哈欠收起药囊:"我得回去给爹煎药了。"她走到月门又回头,"明日带杏仁糕来,苏姐姐验尸时总忘记用膳。"陆沉闻言皱眉:"以后学堂设膳堂,三餐定时。"苏锦数着石桌上的银杏叶嘀咕:"怎么像被家长管着..."

"还有寝所。"陆沉突然补充,"西跨院后厢房全给你。"月光描摹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省得你半夜爬墙回县衙。"苏锦正要反驳,一片银杏叶飘飘荡荡落进她衣领,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轻呼出声。陆沉抬手要帮她取,伸到半空又转去拂开石凳上的落叶:"明日我让老周送被褥来。"

远处传来打更人沙哑的吆喝,苏锦突然想起什么:"赵家案卷宗还在我房里。"陆沉已经起身按刀:"正好,我要查西域买家名单。"他们并肩走向县衙时,银杏树的影子在地上交叠成一片。苏锦踩着自己的影子突然开口:"其实现代法医还要学化学。"

陆沉脚步未停:"让林姑娘她爹教。"他侧头看她,"你负责把那些古怪符号译成我们能懂的。"衙门值夜的差役举着火把迎来,火光映亮两人肩头未拂净的银杏叶。苏锦在阶前驻足:"陆沉,谢谢你。"他的刀鞘轻轻碰了碰她靴尖:"叫教习大人。""叫教习大人。"陆沉的刀鞘轻轻碰了碰苏锦的靴尖,月光下他眼底藏着笑意。苏锦正要反驳,衙门里突然传来老周急促的呼喊:"陆捕头!州府急报!"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向灯火通明的内堂。

老周举着封火漆密信迎上来:"西域商路发现赵家余党,州府命我们即刻押解赵无极赴省。"陆沉拆信时眉头越皱越紧:"他们劫了批送往京城的贡品。"苏锦凑近看信纸上的朱批:"这伙人专挑女子下手?"

"和赵家手法如出一辙。"陆沉将信纸按在案上,"明早我亲自押送。"老周忧心忡忡地搓着手:"可您的伤..."苏锦突然抓起案上舆图:"走水路太危险,改走官道经青龙峡。"她的指尖在图上画了条迂回路线,"这里设伏最合适。"

陆沉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刀柄:"你怎知青龙峡地形?"苏锦的耳根微微发热:"前日整理卷宗时看过剿匪记录。"老周突然拍腿:"对了!苏姑娘那些标记现场的石灰粉,用在追踪上岂不正好?"

"明日学堂试讲正好教这个。"苏锦从袖中掏出个小布袋,"荧光粉掺石灰,夜里也能显踪。"陆沉接过袋子对着灯细看,突然抬头:"你随我同去。"老周惊得胡子翘起来:"这不合规矩!"

陆沉已经转身取来套玄色劲装:"林姑娘说你的骑射勉强能看了。"他将衣裳扔给苏锦,"寅时出发,穿这个。"老周还要劝阻,门外突然传来林月如的声音:"我也去!"她抱着药箱跨进门坎,"爹说西域人善用毒,我的药囊能防瘴气。"

晨光微曦时,四人牵着马在县衙后院集合。苏锦束起短发的样子让陆沉多看了两眼,林月如笑着递过个油纸包:"杏仁糕,路上吃。"老周往每人手里塞了把铜钱:"青龙峡的茶摊要价黑,别被坑了。"

马蹄声惊起道旁早起的麻雀,陆沉忽然勒马靠近苏锦:"待会儿路过银杏树..."苏锦会意地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昨夜新刻的。"布包掀开,是枚银杏叶形状的木牌,正面刻着"明镜高悬",背面却是现代警徽的简化纹样。

林月如好奇地凑过来:"这比石台方便携带呢。"陆沉将木牌系在刀鞘上,阳光穿过叶隙在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锦望着远处城门突然开口:"其实我们那个时代,女子能当将军。"陆沉扬鞭催马:"这个时代,已经有女教习了。"

数百年后的考古现场,年轻的女教授小心翼翼刷开最后层泥土。阳光穿透玻璃穹顶,照在那枚重见天日的银质徽章上。"教授!"实习生举着检测报告跑来,"金属成分分析结果出来了,这枚徽章含有21世纪才有的合金!"

教授接过报告时,银杏叶的影子正落在警徽中央的盾形纹章上。她转向正在拍摄的纪录片镜头:"根据碳十四测定,这枚现代工艺制造的警徽,竟与明代县衙遗址出土的仵作工具处在同一地层。"镜头推近徽章边缘细微的刻痕,那里有个模糊的"SJ"字母缩写。

"更惊人的是这个。"教授戴上白手套,从保险箱取出块腐朽的木牌。拼合后的残片上,"明镜高悬"四个字与警徽图案重叠交错,仿佛某种跨越时空的呼应。实习生突然指着检测仪:"教授!木牌缝隙里有香料残留!"

银杏叶的影子轻轻摇晃,教授将警徽放回绒布托盘:"或许真有位穿越时空的女警,把现代法医知识带回了古代。"她笑着对镜头举起发掘报告,"就像我们发现的《女仵作技艺实录》手稿,里面记载的验尸手法比欧洲早了整整三百年。"

博物馆的灯光次第亮起,警徽在特制展柜里泛着柔和的光。参观的人群中,有个扎马尾的女生突然拽同伴袖子:"你看说明牌!这枚徽章出土时,旁边还有把柳叶刀和银杏叶化石!"她的声音惊飞了窗外银杏树上的麻雀,阳光穿过树叶,在展柜玻璃上投下与数百年前如出一辙的光斑。

来源:落夜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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